宁亦连很快陷入熟睡,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蔚蓝的天空与渐变色的大海。 隋遇先前说要带他去海岛避暑游玩,那里是私人领域,安静又贴近自然。宁亦连喜欢从海面吹来的遥远而盛大的风,足底踩踏着沙滩时细腻的陷落,海鸟,贝壳,滚动的海胆,随时都有被海浪送到岸边的小生物和他打招呼。那里也是绝佳的囚禁场所,天很高,水很深,如果带走自己的不是隋锌而是隋遇,那他此刻将会身临梦境。 他幻觉自己被隋遇带去了海岛,他在那里玩得很开心,他在丈夫的怀里诉说对儿子的想念。 “隋遇,我们回家吧。” “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不要我了吧,你把我的思想搞坏了,你不可以抛弃我,不可以不爱我。” “你别想着把儿子送走,也别想着把我藏起来,隋锌跟你一样,没我不行。” 梦里的人呢喃着梦话:“我的孩子需要妈妈。” 宁亦连睡醒睁开眼后,戒指又失而复得地回到了他的手指上,隋锌还回了戒指,连夜磨掉了内侧隋遇的名字。 不过宁亦连并不在意这点细节,他的惯性能被安放就足够了。 ---- · · · 恢复更新啦(๑′ㅂ`๑)
第38章 38想都别想 === 宁亦连不太好养。 宁亦连虽然身体有异,却也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孩,他有位极好的母亲,以乐观结识的众多朋友,情路是他人生中最离奇的曲折,一颗心却也被爱浇灌得圆满。 宁亦连当妈妈时温意母性,万事都顺着自己的宝宝,当妻子时存着被丈夫宠惯出的小脾气,发作起来也有着骄纵的一面。 暑热不退的盛夏,气温闷升到三十八九度,比他上次生病时体温还要高,被逆子折腾得腰身疲软的宁亦连才睡着又生生被热醒了。 宁亦连跟自己的儿子当夫妻,动火时也就没再惯着这个小兔崽子。 他起床气爆表,一把将盖在肚子上的夏凉被掀翻在地,连推带踹地和边上的火炉隔出距离:“好热,你别挨着我!” 隋锌就要贴贴,结果被亲妈一巴掌呼在了脸上。 “热热热,房子着火了吗,我都要被烙熟了!”宁亦连将身上唯一的小睡裙也脱了,光着屁股在床上撒泼打滚。 隋锌打着赤膊,背上也浸着汗,起身查看道:“空调坏了。” 隋锌调试着机身上的按钮试图让电器重新制冷,边平声说道:“给妈妈预备的日用品都是全新的,空调是三年前就安装上的,可能是闲置太久出故障了。” 三年前他才几岁。宁亦连细思间,在这种预谋性的纠缠感中觉出一丝被蛇蝎绕颈般悚然的寒意。 小兔崽子心眼再多也不是全能的,空调今夜算是报废了。 “妈妈先委屈一晚,明天一早我就让人送新的空调过来。” 隋锌推开窗户通风,倒回在床上,将脸埋在宁亦连的掌心里,深呼吸轻蹭着,眨眼时睫毛轻擦,撩起细微的痒。他透过指缝看过来,清俊的眉眼被指间漏下的光影差值衬得秾艳阴郁。 宁亦连再也不能在这张脸上找到稚气的痕迹。 “我想抱着你。” 宁亦连热得烦躁,将手抽回来,不看自己的儿子,态度也就生硬很多:“你想都不要想。” 他将被子捞起来,堆高后趴在上面,挪向床尾,面朝窗口,仿佛一只修道拜月的狐狸,用视线捡拾着玻璃边缘那一小片月晕。一阵风轻轻地盘旋进屋里,带来清新的植被味道,略微弥漫着泥土的潮湿。 今晚要是下场大雨就好了,宁亦连怠惰地发散着思绪。如果不打雷,宁亦连其实并不讨厌雨天。 隋锌跟过来,与成人无异的嗓音低哑着:“可是我不抱着你睡不着。” 宁亦连撇嘴:“上个跟我说这句话的人还是你爸爸。” 隋锌短暂地出去了一趟,宁亦连趴在床上,正专心致志地闷闷不乐,猛地被一阵凉爽的快感给袭击了。 隋锌口中含着一块冰,将脸埋进他的腿心,冰凉的舌头撩开逼肉,伸进了他的穴里。 宁亦连被舔懵了,腰身野猫一样弓起,搂紧身前的被子,发出一声嗯叫。 隋锌捉住宁亦连翘起的小腿,提起双脚并拢在一处,用滚烫的阴茎顶着母亲的脚心,嘬吸着他股间柔腻的缝隙,舌头灵活地翻卷,将花穴吃得啧啧作响。 宁亦连在性事上向来乖觉坦诚,舒服地叫了起来。 “……好刺激,啊哈,宝宝好会舔。” 脚心被筋脉喷张的鸡巴磨得瘙痒难耐,小穴里更是泛起水灾,宁亦连主动抬高屁股让儿子舔逼。 身后的人移到宁亦连的身旁仰躺下来。 隋锌半张脸都被打湿了,冰水与热汗以及旖旎的淫水顺着眉骨向下滴淌,浓长的睫毛沾了墨一般,遮在同样黝黑寂然的双眼上,少年肩宽窄腰,肌理瘦劲的胸腹之下,黑色的内裤褪到耻骨下方,硕大的性器整根露出,压抑着凶性,突突地脉动。 隋锌张开嘴,将冰块在舌尖上缓慢地滚动了一圈,深邃的双眼凝视着他:“连连,坐上来。” 宁亦连面红心动,神经酥软,有种中了毒蛊般的麻痹,身心深处猛烈地灼烧起只有和爱人在一起时才有的激情与性欲。 他分腿跪坐下来,羞耻到呼吸急促,指尖一阵阵地发麻,有些迫不及待地沉下身体,坐在儿子英俊的脸上。隋锌高挺的鼻梁上拱,闻他私处黏腻的情欲味道,鼻息是热的,吐息是冷的:“妈妈的骚穴好香。” 宁亦连腿根发抖,用丰满的阴户去捂儿子的嘴。 隋锌大口含住送上来的软肉,喉结滚动,吞咽溢出的花汁,一边撸着自己的性器,一边吃穴,用舌面抵着阴蒂高频的震动,将冰块向穴里推送,又吸出来,宁亦连失声惊叫,温烫的肉穴一阵挛缩,很快就喷了。 “还热吗?” 舒服了一场的宁亦连炸起的毛被顺了回去,摇摇头,以入睡前琐碎的小习惯摆弄着隋锌的手指,五根手指逐一伸展开,再握起来。 隋锌将夏凉被的被角盖在宁亦连的肚子上,拿起床头的一本课本为宁亦连扇风。 宁亦连回想起童年,困兮兮地哼唧:“我是妈妈,应该我给你扇风的。” 隋锌忍不住在宁亦连的脸上亲了亲:“没关系,儿子长大了,能照顾你。” “如果你和隋遇不对我不好的话,那还对我挺好的。” 他本来就没多少逻辑可言,犯着困,一句话说得乱七八糟,隋锌却理解了他的意思。 “如果不是状况限制,我不会舍得让你受半点委屈。” 宁亦连动了动脚腕:“可你还是把我拴起来了。” 隋锌扇风的动作停了一下。 宁亦连抬起视线看过去,书页在倾斜中微微翻开,印着他看不懂的英文与公式。 “宝宝,你们暑假是不是已经结束了,你还是回去上学吧。别像我,读书时不用功,早早辍学现在什么都不会,之前你报的暑期夏令营也没去成,我好容易才求得你爸爸的同意,陪你参加——白求他了。” “学业我没落下。” “我知道你优秀,可妈妈觉得你需要上学,不单是为了学习。”宁亦连顿了顿,组织着语言,缓缓道,“我被关习惯了,怎样都行,你的人生不该这么无聊,去外面多结交朋友,高高兴兴自在的生活才好,我也不想你一直困在屋子里。” 利弊隋锌想得很透彻了,然而听到宁亦连的话,他身体里最酸软的那根筋骨还是被牵扯了一把。 “我贪心。”隋锌坦言。 “我想你活得自由自在,也想你的自由里有我。” 贪心总要付出代价的,所以他无畏,也无所谓。 “妈妈就是我的屋子,除了你身边,我哪也不去。” 宁亦连无声地叹气,拉着儿子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乖宝,妈妈爱你。” “别拿糊弄隋遇的那套糊弄我。” 宁亦连无辜地眨了下眼。 隋锌抿成一线的嘴角松懈下来,与宁亦连额头相贴,还是被糊弄到了:“还想听,妈妈再说一遍。” 宁亦连以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语气,掰着儿子的手指计数:“我们藏得好隐蔽,五天还是六天了,你爸爸还没找到我们。” “我崽也算帮妈妈报仇了。” 宁亦连眉眼弯弯地笑了笑,有所联想地说道:“我当年用了好多办法都没从你爸爸的魔爪下逃出来,你也算帮妈妈圆梦啦。” 隋锌笑不出来。 “隋遇关了我两年,你要关我多久?” 隋遇没能永远困住宁亦连,他也不能。 宁亦连的惯性是隋遇。 牢笼是双向的,惯性也是。 灰黑色调的浴室里,灯带昏幽,壁砖上朦胧的水雾已经蒸发散净。 浴缸里的水彻底凉透,泡在水中的男人衣服还完整的穿在身上,衬衫的领扣都未松开一颗,隋遇头上蒙着一条浴巾,将最后一点光亮也遮得不再入目,整个人如同沉入海底的雕塑般静止不动。 在这个装修晦暗的浴室里,宁亦连总会下意识地依附他,抱紧他,名为宁亦连的热源消失后,压抑的氛围尽数反噬,需要拥抱的变成了隋遇。 隋遇和宁亦连的人生选项里只有同生共死,他们之间后患无穷的第三者日渐铺出了一条通向未知的分支。 事发后,隋遇查看过监控回放,里面有宁亦连被带出家门的全过程,宁亦连不情愿与情愿的叠加态,以及隋锌的那句话——“我最初,仅仅是想让我妈妈能抱我一下。” 他并不认可儿子对自己妻子的依恋,哪怕是如此卑微而合理的感情。 隋遇没有撕掉隋锌留下的信,放在床边空下来的一侧,每天早晚都会看一遍。 红字怨恨地写着:[这是我每一天的心情。] 隋遇不认可,却也不得不在感同身受的情绪下,共情到这种爱而不得的巨量的痛苦,心口上那个被刀捅出的伤口伤及命脉,每次心跳都在抽丝剥茧地透析疼痛。 一向很有时间观念的男人任意地以手腕上浸水跳针的手表上的时间为基准,在浴室里待到他和宁亦连平日里休息的时间,从水中出来,单手解开衣扣,脱掉身上的衣服,赤着身体走回卧室。 他在惯性的催动中,强迫症一样重复着无意义的行为。白天时隋遇会给宁亦连打电话,尽管他知道那只手机被遗落在了家里,却还是会以两人联系的最短间隔拨打电话。 一遍遍的,被那乐点急促的音乐吵得快要发疯,手指颤抖到按不准拨号键,在遗落的手机耗尽电量自动关机后,继续呼叫着无人接应的号码,从早打到晚。 晚间回到家,他会装作宁亦连还在,送出预备的小礼物,给宁亦连铺被子,拿睡衣,和空荡的枕边人对话,平声又冷静地唤着:“连连、乖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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