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安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的白粥没有动,过了许久才拿起了勺子,将第一口送到嘴边。 吃饭的时候,以往还有几句交谈。而今的餐桌上,只有几声勺子碰到瓷碗的细小声音。 李泽昭面前的一碗未动,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李斯安看。若是他小时候看到李斯安这副样子,一定是要掉些眼泪装装委屈才能好的。 餐桌上李斯安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转身去了卫生间。 盥洗台上一面大镜子中映出李斯安苍白的脸色,他的目光从脸上往下看,落在散乱的衣襟上。手指不受控制地挑开浴袍后,在镜子中看到自己胸前两点。 像红透的果实,银色的圆球紧贴着乳尖,晶莹地闪着白光,点缀在乳晕上。 看着看着,他脸上不由得开始发烫。直到奶尖那儿传来一阵痒意和微微刺痛,他回神,发现自己竟然伸出手指在摸它。 镜子里的人耳尖逐渐晕染一抹薄红,他呼吸快了些,猛地收拢起衣袍,立时便走出去。神色不安,眼神也躲闪着,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样慌乱。 不理会李斯安的拒绝,李泽昭还是上了他的床。 半夜李泽昭搂着李斯安的腰,脑袋抵在他的后颈上。呼出的热气和头发有些扎人,叫人忍不住要躲。 “哥……”青年的声音又低又哑,手隔着李斯安的睡衣缓慢地摩挲他的腰腹,不管是声音还是动作都满是占有的意味。 李斯安虽然浑身僵硬地躺着,但李泽昭垂眸看他,他的后颈和耳朵有些红,身体也逐渐蜷缩。 “哥……”李泽昭轻声叫着。李斯安越是不肯回应,他越是要叫。 “你是我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话音刚落,李斯安感到一根硬东西贴在了他的尾椎那儿,条件反射似的推开李泽昭。 想挣开一个年轻力壮一米九的男人,那有那么容易。 床上叮叮哐哐一阵响,反抗没成功,反倒被人钉在床上。不多时,李泽昭已经将李斯安的双手按在两侧,欺身压在他身上。 “李泽昭!你——” “我在呢哥哥。” “你到底要干什么?”李斯安呼吸不稳,原本就没好好吃饭,现有的力气也被刚才那番挣扎耗尽了。 “抱着你睡觉啊,”他说,“小时候我们不是每晚都在一起睡觉吗?” “那不一样!” “一样的,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李泽昭把手伸进李斯安的睡裤里,手指在他内裤上挑逗。李斯安抓着他的手腕,却根本阻止不了他继续的动作。 “住手……”李斯安的喉结突然被一双柔软的唇含住,舌尖轻轻地在上面舔弄。 下颚贴着对方蓬松的头发,丝丝缕缕的香味儿惹得人心尖儿痒。温热的吻带来快乐,尖锐的牙齿碰到锁骨时既令人害怕又感到兴奋。 滚烫的手指插入后穴。穴里被插了一整天的假阳具,此时敏感极了,轻易便因为身体的情动而泌出淫液,从拓软的小穴里一点一点淌出来。 “有点肿了,我会轻一点的,好吗。” “放嗯……”李泽昭的手指太长了,他一开口便发出奇怪的声音,只有重新又咬住唇。 如触电般的酥麻令他感到熟悉,这种体验既屈辱又上瘾。他的身体好像已经习惯了被人如此对待。 手指按住敏感的前列腺时,仿佛又找到了被假鸡巴填满的感觉,碰了几下便高潮了。 “哥——” 李斯安不挣扎了,只是将脸转到一边,黑色的头发散乱着,下唇的血迹红得刺人眼目。 “疼……”李泽昭身体怔住了,脸一下变得惨白,声音轻颤道,“是不是疼了哥哥……对不起……” 笨手笨脚地擦掉他唇上的血迹,捧着他的脸,他却仍是一眼都不看他。 “哥哥……你看看我……”李泽昭头抵在李斯安的胸前,身体颤抖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别讨厌我……” 身体上带来短暂的快感,转瞬即逝后李斯安再次陷入更深的自我厌恶。 “我不讨厌你,我讨厌我自己。” 少年时他织了一个茧,将自己和孤独裹在里面。 李泽昭打碎了茧。 ---- 感谢wwe1024的打赏。
第39章 39 阳台里有烟雾弥漫出来,若隐若现。一点星火在李泽昭的指间明灭,不断闪烁跳跃着。 他看着手中的香烟陷入沉思。青春期那会儿,学校里几个孩子,偷偷把他拉到厕所,紧张又兴奋地掏出一盒香烟。 本来也没什么的,十五六岁的孩子都喜欢做这种事。他原本是拒绝的,被同伴激一激,也就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根来。 第一口,苦。第二口,呛。也不好掐灭了,只好硬着头皮抽完了。 抽完了倒也没什么了,感觉没想象中那么好,也没想象中那么糟。 那一天晚上,李斯安从下班到晚上睡前,都没跟他说一句话。以往从不会这样的,自那以后,他再不敢偷偷抽烟了。 后来这习惯,是国外那三年养成的。到现在,他仍不敢在他面前抽烟。 清晨,屋里还是静谧无声,窗帘拉着,分辨不出外面的天气如何,只是从昨晚厚厚的积云来看,该不是个好天气。 李斯安侧身躺着,这是他平时不惯用的睡觉姿势,此时却睡得极沉。李泽昭从后面抱着他,睁开了眼睛,里面满是红血丝。 或许是多年的自律养成的习惯,尽管昨晚他喝了带有轻微安眠效果的白粥,也只是比平时晚醒了半刻。 察觉到李斯安身体微微动了下,李泽昭重新把手挤进他的五指指尖,搁在腰腹那儿,紧紧搂着。 李斯安睁眼后,没有推开李泽昭,而是目光呆滞地盯着窗帘的一角,像是灵魂在远游。 他极其渴求地想呼吸空气,只是这空气如此厚重,仿佛成了玻璃。他想砸碎它,身体却动不了,只能任由自己感到窒息。 睡觉是一种逃避的方式,尽管改变不了什么,但时间却是个好东西。 如果他能一直睡下去,等时间到了,这些恐惧和他将要面对的东西是否也能流逝,葬在遗忘中? 已经是深冬了,医院里这段时间得流感的很多,大人小孩都带着口罩。 白色的冬日,公园里干枯的老树整日垂挂在寒风中,都说这感冒闹的,连公园里的人也变少了。 下班的时候,李斯安在医院加班,李泽昭照常来接他。见他加班,就自觉地在他办公室里等着。这样的状态,已经维持了一段时间了。 李泽昭每晚都要求跟他一起睡。一到床上,他每每处于下风,无法制止他的行为,也找不到什么解决办法。他只是沉默。 有天晚上,他们家来了一个男人。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很瘦,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跟李斯安礼貌地打招呼。 “这是我弟弟,”李斯安介绍说,“昭昭,过来……这位是我医院的同事,陈木。” “你好。”陈木伸出手。 “你好。”李泽昭微笑着说。 李泽昭瞧着对方脸上虚伪的神情,那极度客气的举动令人怀疑。李斯安称这是他的朋友,可李泽昭是不信的。 之后李斯安接了个电话,说是要离开一会,马上就回来,房子里便只剩下了李泽昭和陈木。 很长一段时间,陈木经常来造访,跟李泽昭谈些有的没的。有时李斯安会在场,但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出去一阵,之后再回来。 紧闭的门窗,从里面传来微小的声音。一墙之隔,听不清具体内容,只能间或听见声音的模糊闷响。 “哥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李泽昭把李斯安堵在厕所里,不急不缓地说,“隔三差五领那个男人来,又总是自己走开。” “我有事。”李斯安在盥洗台的镜子前洗手,垂着眼睛,像是刻意不去看镜子里的那双眼睛。 “那你干嘛总是让他来,又总是让我们两个人待着,”李泽昭在他身后,胸膛抵住他的背脊说,“你不会是想撮合我们两个吧?” 水声哗哗地响着,李斯安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之后关上了水龙头不耐道:“你想多了,就算要胡闹也该分清场合,出去。” 出现分歧的时候,没有什么能比两个人同时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更有效了。李泽昭从他身后圈着他,青年的胸膛像一座山,令他逃不开。 李泽昭一只手按在洗手台的白瓷上,从后握着李斯安的脖颈,强硬地抬起他的脸。虎口卡在他的下颌骨上,镜子上便出现了一张清冷的脸。 他有跟李泽昭一样的漂亮的眼睛,只是这双眼被镜片藏起来,被他自己藏起来,如浓雾遮住的漫天星辰,终年不见天日。 脸上的手指冰凉,缓缓地摩挲鲜艳的唇,慢动作始终显得更色情。李斯安的眼神闪烁着,眼尾似乎也染上绯红,仔细看蕴着水汽。 “哥哥好漂亮。”李泽昭在他耳后低声说。 这声音吓到他。镜子里两个人影,他身后的眼睛透过镜子走入他的灵魂,坚定炽烈,像一团燃烧着的火焰,美丽又危险,一不小心,便会引人掉进这片火海。 静谧的狭窄空间里,只有他耳边的心跳声震耳欲聋,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嘈杂。这声音,不知是他的,还是对方的。 直到翟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暧昧的碎片掉了满地。 “让开。” 李泽昭松了手,李斯安出去了,他跟在后面。 翟纭看见了,一脸狐疑说,我说怎么找不见人影,你们俩咋跟小姑娘似的上厕所还结伴? 李斯安一句话敷衍过去,此话题便算是结束。 夜里,李斯安趁李泽昭睡着的空隙出去了。 陈木在楼下车里等他,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信封,看到后便打开了副驾驶,坐了进去。 “抱歉,这么晚还让你过来。” “没关系,东西可拿来了?” 李斯安从信封里拿出两张照片,递给陈木。 陈木打开车内的灯,看到照片里的小孩,浑身都是淤伤。 ---- 感谢小熊面包的打赏。
第40章 40 李斯安回来时,家里还是走之前的样子,只是他在往卧室里看的时候,发现门开了一条缝,自己离开的时候竟忘了关好。 他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在沙发上坐了片刻。手中捏着照片。 在车里时,陈木问:“他小时候受过虐待吗?” “嗯。” 李斯安眼神黯淡下来,无意识地紧握着放在腿上的双手。 他高考那一年李泽昭回来的时候,脸上脏兮兮的,一个膝盖破了,血都凝固了。 李斯安问他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一个小孩子,失踪的那三天到底是在哪儿过夜的? 他说怕他们不要他,总也不敢上楼去,就在楼下的公园里过了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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