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绥已经认出来人,一双眼瞪圆,想看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对面的Alpha扯下面罩,那股灼热的气息附着在唇上,急切又黏腻地吻上来,发出渍渍的水声,舌尖探得又深,角度又刁钻,每一下都带着掠夺。 距离分开还不到8小时,Alpha却像得了分离焦虑症一般,迫切汲取着茧绥身上的温度。 “想我吗?” 好不容易分开了,他眼神一错不错盯着茧绥,未等茧绥开口回答,又照着嘴巴亲了一下,紧接着下颌、喉结,还要继续往下时,终于听到一声清嗓。 岑骁渊目光结冰,转过头,盯准一个点。 霎时间,灯光全亮,坐在榻上的女Alpha似笑非笑看着两人:“我不介意看一场现场演出,但我猜,你不允许?” 茧绥:“!!!” 岑骁渊:“出去。” Alpha虽然迫切,却用大半的身子将Beta遮挡地严严实实。 岑骁渊这次能接到赵家的邀约,说明赵央启也开始怀疑江家的一面之词,江家不可能允许二人单独会面,这场宴请必然是到场了。 但Alpha这副护食的模样,岑绮露知道有些事只能明早再议。 待岑绮露走到门口,岑骁渊又说:“把你的人也带走。” “好好好,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岑绮露应允下来,“保证不会有人来听墙角,但也请你们悠着点。” 茧绥在岑骁渊怀里不自在地动了动,木屋里干燥,他的手腕几乎没怎么疼痛,依旧被岑骁渊握在手心。 门在两个人的身后关上,岑骁渊又亲了下茧绥的嘴角,方才迫切的模样消失了大半,只深深看着茧绥。 “你还好吗?” “我见到缘余了。”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岑骁渊立刻改口:“你这么关心我?” 茧绥莫名其妙道:“难道不应该吗?” 岑骁渊凑过来嗅茧绥身上的气息,声音闷在茧绥的颈侧,一面防止有人偷听,另一面——他就想这么做。 “他们已经有逃脱计划了。”岑骁渊和茧绥咬耳朵,把今晚的情况大致说了下。 江宜晚目前就被关在江家的别院中,为了防止走漏风声,江家只雇了两名外来的保镖,其余皆是信得过的本家人。 近两年,不止岑家内部有乱,其他几个家族也未能幸免。江家希望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对花钱雇来的人自是没一句实话,只吩咐下去,让他们照看江宜晚的衣食起居。 缘余没赶到之前,江宜晚过得可谓是惨上加惨。 倒也没有人刻意亏待他,但也没有人搭理他。 别院有十几年没人住过,下雨天漏雨,刮风天进风。Omega刚把腺体破坏了,身体本来就弱,这下倒好,两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差点死在江家别院内。 偏偏不敢吭声,江家人只要派医生来看,就会知道他现在连个劣质Omega都算不上。 见到缘余的那一刻,江宜晚仿佛见到了自己的祖宗,一张小脸苍白,眼睛里满含绝望的泪水,“你、你不会就是厨房新来的伙夫吧?” 缘余目光依旧淡淡的,说:“我来给你治病。” 别院内已经安插了岑绮露的人手,女Alpha并不是百分之百信任他,他们想要凭自己的力量逃出去很困难。 江宜晚高烧不止了两天,缘余眉头紧蹙了两天。 最后还是岑绮露的人出面把Omega医治好了,江宜晚躺在床上,手颤巍巍地指向缘余。 缘余犹豫一下,上前。 江宜晚说:“你、你跟我实话……” 按照缘余对江宜晚的了解,他以为江宜晚又会说什么“你是不是暗恋我”、“是不是喜欢我”一类的话,于是想都不想,回答:“不是。” 江宜晚一瞬间瞪大眼睛,语言都变得有力量:“我就知道!你和茧绥拜的一定不是一个师父!” 缘余:“……” 他确实不是学医的那块料。 总之,江宜晚目前还算活蹦乱跳,缘余也顺利地潜伏在江家。 岑骁渊把后续的计划跟茧绥简要说明,茧绥的目光从平静到难以置信,再到吓得结巴:“你、你确定这样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岑骁渊无所谓,把茧绥揣到自己怀里,语气半是认真地,“就搅他个天翻地覆。” 说话间,Alpha一直在茧绥的颈间来回乱嗅,茧绥痒得直躲,忍不住问:“你这是干嘛?” “茶味。”岑骁渊吐出两个字。 茧绥的脊背一僵,没想到Alpha这么灵敏,岑绮露只是展露了一点信息素,都被他捕捉到了。 “我讨厌这间屋子。”岑骁渊一面脱掉他的衣服,一面说。 他以为是茶室本身的味道。 茧绥松了口气,再次对上岑骁渊直勾勾的眼神。 “你和岑绮露都聊了什么?” 茧绥无法归纳总结,好像什么都聊了一点。 “她说她曾经也有个陪读。” “高阶AO都会有。”岑骁渊不以为然,紧接着又道,“但是绝不会像你我这样亲密。” 茧绥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失神地侧过头,望向一旁的茶案。 这里本是修身养性的地方,却被他们拿来做这种事…… 岑骁渊垂下眼,仔细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进一步解释道:“绝大多数高阶Alpha都在本家生活,他们是不会和Beta建立亲密联系的。” “而我不一样,我只有你。” 岑骁渊说着俯下身来,在茧绥的呜咽声中,与他五指相扣。 “疼吗?” 茧绥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的手腕,还是别的什么。 他只管摇头,任凭Alpha舔掉眼角湿润的泪。 “慢、慢一点。”他出声。 “慢一点就不痛了?”岑骁渊问。 “慢一点舒服。”茧绥一边轻轻哼声,一边讲。 岑骁渊遂了他的愿,慢得不能再慢。 茧绥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手腕的阵痛已经被体内的灼烧感掩盖住。 “改天再叫人看看你的手。”Alpha吻向他的腕骨说。 茧绥摇头。 岑骁渊问他为什么,茧绥没有吭声,雨水静静地下,润物细无声,他到底难耐,催促Alpha快一点。 岑骁渊却还揪着上一个问题不放,茧绥只好说:“它不会好了,有些东西,就是会永远存在着……” 他的手指从Alpha的眼睛滑至侧脸那道疤痕,“让人一辈子记住。” 岑骁渊的瞳孔紧缩。 雨忽然又落得急了,狂风暴雨,骤然出击,啪啪地拍打在石岩上,如此迅猛湍急,满池的雨水都被摇晃出来,一部分还在池中,另一部分已经溢出。 茧绥哭哼着:“灌满了……” “那宝贝喜欢吗?” 茧绥胡乱点头。 “再给你多一点好不好?”岑骁渊的表情隐忍,脖颈青筋凸起,汗滴落下来,“我乖乖听你的话,你也不要有事瞒着我,好不好?” 茧绥的神情短暂迷茫了一下。 很快,岑骁渊给出他答案。 “岑绮露要是再敢对你用信息素,我让她的另一条腿也不能走路。” 茧绥:“……” 他早就清楚,Alpha对待旁人向来都有更残忍的手段。 从岑绮露的只言片语中就能感受到,岑広澜当初死的一定没岑骁渊自己所说得那般轻易,韶航如今能死,说不定也是茧绥一句话的功劳。 他要拿Alpha怎么办才好? 茧绥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重提此事,以免刺激到岑骁渊。 他伸出双臂环住Alpha的脖子,凑过去吻了吻岑骁渊的嘴角,说:“那好吧,那你再给我多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对着小果的小圆:老婆亲亲抱抱 对着外人的小圆:都滚。
第93章 捕捉 A区最繁茂的中心地段,直逼云层的耸立高楼,宴席才刚刚开场,接待厅内正有侍者迎接来往宾客。 一辆外形低调的黑色轿车停驻在酒店门外,立刻有眼尖的人上楼通风报信。 江家现任家主是个留浓密胡须的中年人,同时也是江宜晚的大伯,此刻正在一众人环绕中举杯闲谈。 侍者上前,在胡须男耳边低语了两句,男人立刻变了脸色。 周围人还在纷纷道着恭喜,今日是胡须男小儿子的满月宴。 这本是一件大喜事,然而,自打侍者带来消息后,胡须男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勉强,好不容易拨开人群。 Alpha已经到场。 穹顶的水晶吊灯散发出令人目眩的光芒,宴会厅内觥筹交错,香槟、鸡尾酒、威士忌,各在杯中酿出晶莹色泽。 大门始终是敞开的,众人的目光一致投落在刚刚入场的二人身上。 岑骁渊身边跟着一个全然陌生的面孔,黑发浅眸,身上隐隐透出的信息素出自于另一个人,高阶Alpha的沉香味道。 这是茧绥第一次正式露面,此前隐约传出的风声,现在算是证据确凿—— 岑骁渊一夜间就拥有了自己的Omega,一个同他等级相当,却从未抛头露面过的高阶O。 足以让众人震惊。 胡须男的脸色不好看,岑骁渊的到场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把人赶走,他举杯迎上去,在岑骁渊面前停驻下来,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Alpha身边的茧绥。 就是这么一个存在,令他的谎言不攻自破。 赵央启已经对江家起疑,距离上一次赵家的宴请已过去七日之久,深知江宜晚的事情不能再瞒下去,他们顺势做了另一手准备…… 岑骁渊的到来令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布局已定,由不得临时改变。 胡须男深呼一口气,佯作大方地寒暄几句,紧接着向身边的侍者叮嘱:“你去和楼下那帮废物讲,没有请帖,不得入内,要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今后也用不到他们了。” 这是暗示岑骁渊的不请自来。 岑骁渊眼神淡漠地转向那位侍者,“还不快去?把没有请帖的都扔出去喂狗。” 到处都是金灿灿的灯光,满目的金银配色,奢华而刺眼。岑骁渊上前一步,江家暗处的保镖也跟着探出一步。 同为高阶Alpha,胡须男的等级在岑骁渊之下,年岁却比岑骁渊高出一轮之多,自不能被一个小辈比下去。 定了定神,他道:“不知岑少爷这话作何意思?” Alpha不笑还好,笑起来更渗人。 岑骁渊看了眼瑟瑟发抖的侍者,“这你要问他了。” 侍者颤巍巍道出真相,胡须男的表情更加游移不定。 ——岑骁渊是递了请帖才畅通无阻进门的。 他匆忙去迎接下一波客人,顺带派人去查事情是否属实,岑骁渊手里的请帖到底是从何而来。 待胡须男走后,岑骁渊冷不丁冒出一句:“江家人的智商是遗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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