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挺烦他一惊一乍的劲儿,没好气得说:“上面不写着呢吗?鹿/鞭!” “你还吃这个?”邵林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细细打量了凌霄几眼。 凌霄被他打量的冒火,随手抽了叠文件冲他砸过去,说:“谁说我要吃了?” “那你弄个这玩意儿干什么?” 凌霄没回答,仰头想了一会,突然问邵林:“你说,一个男人被上的时候,一直都不硬,说明什么?” “这是准备给江苜吃的啊?”邵林倒是敏锐,一下就猜到了。 “。。。。。。” “别人我不好说,江苜的话。。。”邵林顿住了。凌霄看着他,似乎对他接下来要说的很感兴趣。 邵林咳了咳,说:“他应该是性冷淡 ” 凌霄倒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毕竟江苜长就长了一张性冷淡的脸,但是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猜测。 “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还是喜欢女人的。”凌霄又问。 “当然有这个可能,毕竟异性恋还是占大多数的。”邵林又说:“不过我觉得江苜更像无性恋,就是男的女的都不喜欢。” “为什么?” “在御都的时候你没注意吗?”邵林拉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接着说:“屋子里男的女的都有,但是江苜从没多看过谁一眼。那些女的衣服领口开的那么低,按说只要是个男的,甭管喜欢不喜欢,都忍不住会瞄一眼吧,这是男人的本能反应啊。可我愣是没见江苜的眼睛在那种地方停留过,你见过吗?” 邵林这人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其实挺会来事的。跟谁都能搞好关系,跟他心细会观察人这一点脱离不开。 凌霄摇摇头,还真没有。江苜在那种场合就是安静的坐着,大多数时间都在沉思。江苜属于那种不管处在什么环境里,都能不受影响专注于自己的世界里的人。 不管身旁如何声色糜烂,他都好像入定了一样。 跟人说话的时候,也大都是只看人眼睛,看人的时候,也不会把视线停留在尴尬不合适的位置。 他又想起那次那个小日本的酒会,江苜也没看那个人体盛,跟他说到的时候他也是一副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 “那他就是不喜欢女的,喜欢男的。”凌霄又下了一个定论。 邵林摇摇头,又说:“那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你说他要是喜欢男的。就你这长得这样,他不可能没感觉吧。可你也说了,他。。。硬都不硬。” 凌霄一向对自己的长相和身材颇为自信,听他这么一说,也确实有点犯嘀咕。 无性恋?他在心里慢慢琢磨这个词。 邵林家新开了一个温泉度假酒店,还在试营业中,没开始对外开放。这些天只请了圈子里的朋友,还有明星网红等,给酒店造势。 天气逐渐冷了,凌霄想带江苜去泡温泉,程飞扬、桂嘉言也都去。 大部分情况下,江苜不太拒绝凌霄带他出去的要求。人的精力和能量都有限,他也不想每天浪费在和凌霄争吵上。 只是江苜最近在赶一篇论文,连周末都在书房对着电脑敲字。听凌霄说完,他头也不抬得说:“不去,我要赶论文。” 凌霄现在对江苜不字打头的拒绝已经产生免疫了,也没跟以前似的跟他吵吵。他知道江苜还愿意跟他说自己有正事要做的时候,都是真的有正事。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说:“你在车上赶啊,我开车,你带上笔记本。” “你知不知道在车上长时间盯着屏幕,会容易晕车?” “但你不会,我上次看你在车上拿手机回邮件,回了半个小时都没事。” 最终凌霄还是连人带电脑一起塞进了车,江苜就坐在副驾驶上接着赶论文。 凌霄跟他搭话,他时回时不回。 温泉酒店距离有点远,开车得两个多小时。 凌霄想起这些天自己一直琢磨的那事,突然问他:“你对性取向这事有什么看法啊?” “没看法,尊重就好。”江苜头也不抬。 “那你呢?你性取向是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问问不行吗?”凌霄催促道:“你快说啊。” “没实践过,我也不好说。”江苜如实回答。 凌霄想起当初调查到的,他那空白的恋爱经历。心里的猜测更加坚定,于是直接说:“我之前怀疑过你是无性恋。因为你这人看着好像男的女的都不喜欢。” 江苜皱眉,给他科普:“无性恋中的“性”不是指性别,而是指性行为。无性恋对爱情和浪漫并不抗拒,只是缺乏性冲动,不容易对男性、女性或者任一性别产生□□望。严重者可能还会厌恶性行为。” 凌霄没觉得这有多大差别,也不感兴趣,只是追问:“那你是吗?” 江苜抬头瞟了他一眼,知道他想问什么,他手上打字的动作不停,嘴上回答:“不是,我很正常。我也有□□望和性冲动。自己也会撸。” 说完好像是为了增加可信度一样,一本正经得补充了一句:“频率还不低。” 凌霄握方向盘的手一哆嗦,心想难怪你肾虚。 尽管已经习惯了江苜的苜言苜语,但还是时不时就被他震惊到。他这么厚脸皮的人,居然被江苜这么一本正经的坦白弄得脸上有点燥。 “那你。。。撸。。。的时候幻想对象是什么样的?”凌霄状似随意的问。 江苜闻言微微偏头,似笑非笑,好像想到了什么隐秘旖旎的事。 凌霄按耐住心里的躁动,说:“问你呢。” “不便透露。”江苜注意力转回电脑屏幕上,正色道:“这个话题打住。” “你就说说呗,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聊的。”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的性/癖这么感兴趣?”江苜皱眉,随口问道。 “这不是很正常吗?交流讨论。” “比起我。”江苜顿了顿,说:“你的性/癖比较值得讨论吧。” “啊?”凌霄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S/M爱好者,不是吗?”江苜的抬眼看了眼电脑屏幕,接着修改了一处错误。 “谁跟你说的?你怎么会这么想?”凌霄愣愣问。 江苜闻言皱眉,终于把注意力从论文里抽离出来,转头看他:“你不是?” “我不是啊。”凌霄看了他一眼,有些怔愣。 江苜很轻很快的笑了一下,转了转长时间低头有些酸软的脖子,又问了一遍:“你不是?” “我真不是啊,你这么说依据是什么?”凌霄真没这种癖好,而且有点惊讶江苜居然还知道S/M。 江苜说:“S/M表面上看起来是施虐与受虐,但从心理上分析,其内核是支配和臣服。” “那三天,你对我做的事。”江苜垂着眼皮,声音很冷静,几乎是用读研究报告的语气在说:“剥夺睡眠是为了让我的认知功能下降,除此之外,还有强迫性行为,是为了提现你体力上的绝对优势。禁止生理排泄,是为了剥夺我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而最重要的强制失 ”禁,是为了摧毁我的自尊心。” “但是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我对你臣服。”江苜好像在讲与自己无关的事,指尖敲着膝上的笔记本,说出自己的结论:“这有点像S/M里,驯/奴的手段。” 这是江苜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那三天的事,也是第一次坦言他对那三天的看法。 凌霄承认他用了一点司澜沧跟他提到的手段里的几种,但是不是因为他有这个癖好。他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选了几个尽量在身体上不那么伤害他,但是又能快速在心理上击溃他的方法,让他答应跟自己在一起。 所以事后把江苜送到医院之后,他还着急忙慌的给他安排了心理疏导。 没完没了的强/暴,剥夺睡眠,禁/止/排/泄,强/制/失/禁。他用了自己都觉得狠厉的手段,想让江苜松口。像熬鹰一样熬着他,终于三天之后,江苜放弃了抵抗。 那时他抓住江苜后脑的头发后拽,让他整张脸都仰起来,又问了那三天里问了无数次的问题:“跟不跟我?” 当时江苜双手被捆着,脚踝上锁着铁链,眼神涣散,撕裂的嘴角抖了抖,闭眼道:“。。。跟。” 凌霄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确实是他做下的,他也不会否认自己那时候的混账行为。可是他不是江苜所认为的那种,以施/虐为乐的人。他只是对江苜的占有欲太强,使用了偏激的手段迫使江苜和他在一起。除此之外,他是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让江苜留在他身边。 “我不是。”凌霄还是只能说这么一句。 言尽于此,江苜没有再说什么,好像对此也并不是很感兴趣。 凌霄却在想别的事。如江苜自己承认的,他既没有给自己的性取向设限,也不是性冷淡。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江苜确实是肾亏不举。 对此他还是有点担心的,想着真的该给江苜找个好点的中医调理调理了。 江苜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更不知道自己在凌霄心里已经成了一个肾功能衰弱的可怜男人。他合上笔记本电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车上微弱的空间流动感很能催眠,不多会儿他就觉得困意上头。只是眼前的日光太强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是太刺眼了。眼皮都隔绝不了那种明亮的光,导致他的睡眠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状态。没办法完全睡着,可缠绵如丝的困意又拽着人不放。 正在清醒和困倦中挣扎拉扯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一件带着暖洋洋的味道的衣服盖到他脸上,为他隔绝了刺眼的光。 江苜如得到救赎一般,喉咙里发出一声满意的哼声,缩进那件大衣里沉沉睡了过去。 第28章 到了温泉酒店,程飞扬、桂嘉言、邵林三人已经到了。凌霄和江苜要了一间房,在房间稍微休整了一下,就出发去温泉池了。 温泉池有露天的,有室内的,有可以混泡的大池子,也有私密性极佳的小池子。 凌霄出于某些不为人知的占有欲,自然是带着江苜去了私密性极好的室内小池子。 温泉池的房间是用木板结构的墙壁隔开的,几乎没有隔音效果。而且为了客人的安全性,怕有人泡温泉泡晕什么的,房门是推拉门没有办法上锁。 凌霄刚想动手动脚,就被江苜呵止了。凌霄撇撇嘴,他知道江苜是个内心极端保守的人,接受不了在卧室以外的地方进行亲密行为。上次在车上那次之后,好些天都不怎么说话。 所以被拒绝后,倒也没有过多勉强。 两人泡了一会儿就裹着浴巾出来了,换下来的衣物已经被工作人员收走,拿去清洗,给他们在进门的地方放了两套日式浴衣。 可能是酒店服务人员先入为主的印象,觉得同时入住同一个房间的人是一男一女的情侣,所以提供的浴衣也是男女各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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