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趁他不注意,直接用头照着他的脑门硬撞了上去,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让凌霄一惊。他的征服欲瞬间就被挑了起来,还想继续。 江苜直接豁出命了似的和他对抗,像疯了一样又咬又抓。 他一时竟还真的没办法做成,只能先随手扯来了床单和衣服把他捆了起来。但是江苜完全无法冷静下来,精神像崩溃了一样,陷入了无边的狂怒中,发了疯似的,浑身炸出一种想要毁天灭地的狂怒。 凌霄怕他这样下去会出事,就打电话叫了医生过来。 他直到这会儿才有心情思考江苜的反常举动,即使在那三天,江苜也没有如此的反抗。明明这些天他已经不十分抗拒了,为什么今天突然发了疯一样。 想来想去,只能追究于今天的派对,当时江苜就吐的不对劲。操!他摁掉烟头,心想以后不能再带江苜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场合了。 他就像一只在森林里横冲直撞惯了的野狼崽子,突然有一天遇见一只特别漂亮的猎物,他爱得不得了。不管不顾得先叼回洞里,上蹿下跳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今小猎物被他折腾坏了,他又气愤又懊恼。气愤猎物不听话,还懊恼自己太鲁莽。 “醒了?” 江苜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就听到这句,他转了转眼珠,看向坐在床边椅子上翘着腿的凌霄,不用多久就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 他动了动身体,发现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知道自己昨天被注射的应该只是镇定剂一类的药物。 “你真够可以的,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当泼妇的潜质,不是抓就是咬。”凌霄还光着上身,身上的伤口上了药,过了一夜看着青红黑紫的五彩斑斓,很有些吓人。 江苜闭了闭眼,不想回应他。 凌霄也没继续刺激他,他知道昨天江苜是被逼急了。 人在极端愤怒,手上又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会选用最原始的方法进行对抗,像野兽使用自己的利爪和尖牙。 两人坐在餐桌吃早午饭时,凌霄问:“你头晕不晕?” 江苜没说话,正在凌霄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不晕。” 隔了一会儿,凌霄叉了块煎蛋,歪头看着他,又问:“你是不是跟女人一样要来大姨妈,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能挨.操啊?” 江苜面对他羞辱性极强的话也没什么反应,一言不发的去拿牛奶。 凌霄觉得没意思,没再继续说。 吃完饭江苜被凌霄摁到沙发上,江苜挣扎了半天,还是被他得逞了,很快衣服就被剥了一干二净。 巨大的落地窗令室内采光极好,顶层的窗外没有建筑物遮挡,蓝天白云静谧的像一幅画。 凌霄连带着昨晚上的一起吃了回来,做的特别狠。 完事后他一把拨开江苜捂在自己脸上的抱枕,问他:“你不用喘气吗?” 江苜的脸上泪痕斑斑,眼圈通红,眼神已经涣散了,好像发着高热神志不清的病人。他大口喘着气,一只手放在胸口处,胸膛剧烈起伏,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凌霄附身凑过去,才听到他说的说“好疼。。。好疼啊。。。” “疼?”凌霄愣了一下,分开他的腿看了一眼,问:“没有裂啊,哪里疼?” 江苜没有回答,还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凌霄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半晌后把他抱起来,进了浴室。 江苜在梦里都不安生,蹙着眉毛,身体时不时抽搐一下。 他感觉自己的魂魄在不停下坠,恍惚中,仿佛来到了地狱。 淫.笑、尖叫、求饶、哭声,种种声响编制成一条锁链。环住他的脖颈,捆住他的四肢。 地狱里,有一只四处逃窜的老鼠,在被人追逐。 江苜在心里着急说:快跑,不要哭,快逃啊,别让他们找到你。 不要哭,赶紧逃走,你快逃啊。。。 江苜想做些什么,可是他不能动、不能说话,只能站在原地看着。 魔鬼们的脚步声如啃噬木头的白蚁,到处密密麻麻的响起。那只老鼠一次又一次被捉住,江苜也一次又一次被那犹如地狱一般的画面刺激到崩溃。 画面一转,一个青年站到了楼顶,摇摇欲坠得让江苜肝胆欲裂。 不要跳!不要跳啊!求你了!别跳! 青年目光空洞像一件死物,像一个木偶,就是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等等我,求你等等我!我会接住你的。江苜想冲过去,可是竭尽全力也动不了。 砰!!! 青年重重坠地,坠落地面的那一刻,碎成瓷片,碎片迸溅一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啊!!! 江苜跪在地上,以头抢地。喉咙都快呕出血了,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在碎片中哀嚎着打滚,滚得一身是伤。 好疼啊!!!我太疼了!!谁来杀了我啊??? 鲜血、灰尘、破碎的肉块。画面如无声的哑剧黯然退场。 江苜一声惊呼,紧接着从梦中惊醒,眼前是凌霄蹙着眉的脸。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凌霄迟疑了一下问他。江苜的样子看起来太骇人了,灵魂好像被人抽走了一样。面无表情像一个木偶,可眼睛里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流。 江苜过了好一会儿,才收拢了神思,眼珠慢慢转动,看了凌霄一眼,他躺在雪白的床单上,眼睛幽深如一潭深水。他发出一声剧喘,又一次把脸埋了起来,尽管竭力控制也没有压制住肩膀的战栗。 然后江苜这一整天都没再开过口,凌霄跟他说话他也没有回应。 直到将近天黑的时候,他的手机进来了电话,是邵林打来的。 邵林那边声音咋咋呼呼的,一开口就直奔主题:“喂,你昨天是不是去殷显的派对了?” “嗯,我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怎么了?” “我靠,你运气够好的。昨晚他那儿被人举报了,应该就是在你走之后没多久,一群便衣进去抓人。” “举报?抓人?”凌霄笑了,说:“有意思,他们不知道那是殷显吗?” 邵林叹了口气,说:“知道啊,那能怎么着。举报人说的可是里面有人吸/毒,你也知道咱们华国的禁.毒力度。凡是这么举报的,那是必须要出警的。谁还管你姓殷还是姓阳。” 凌霄皱眉,脸上满是厌恶:“殷显还沾这个?” “不清楚。不过殷显天没亮就出来了。” 挂完电话,凌霄想了想,觉得于情于理还是应该给殷显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殷显在电话那头叫唤:“操!别提了,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打电话举报,说有人聚众/吸/毒。”“现在怎么处理的?” “还真有几个人在吸da麻,当场被抓了,我真是服了。我昨晚被我大伯弄出来的,剩下还有不少人关着呢。估计得三五天才能出来。” 凌霄随口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也没有啊,我就这点想不通,谁能举报呢?来我这儿玩的这么些人,大家都在一个池子里扑腾,谁没见过谁的屁股啊。不是我说,我们这种关系,说起来那比真兄弟都牢靠。” “查不到吗?” “我让人查了,那个电话有反追踪技术保护,查过去是个国外ip,线索就断了。” 凌霄又和他随口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第16章 江苜在一旁听到了,难得的主动跟他说话,问:“怎么了?” “哦,没事。”凌霄把手机放好,随口说:“就昨天那个派对,被人举报了。不过问题不大,关不了几天。” “关不了几天?”江苜眼神微闪,问:“他们已经构成聚众淫.乱了,可能还有强迫性行为,刚才听你说还有吸毒。数罪并罚,只是关几天?” 凌霄笑他的天真,说:“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 江苜一怔,接着面色微冷,看着他,突然嘲讽一笑:“是啊,我怎么忘了,你们都是能一手遮天的人。” 凌霄听出他话里的讽刺,脸霎时掉了下来,说:“都多少天了?你还没认命?我说了你好好跟着我,我会好好对你的。你现在跟我闹什么?” 江苜仰起头,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凌霄,你但凡把我当个人,就说不出这种话。” “我怎么就不把你当人了?我。。。”凌霄语结,噎住了。面对江苜,他还是有心虚。 最后他烦躁得抓了抓头,说:“好好的,怎么又不高兴了?别找不自在啊。”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好好的?已经烂透了。”江苜眼睛冷得能冻死个人。 “什么烂透了?”凌霄对他的话感到有些茫然。 江苜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你不觉得这个世界被你们这种人弄得很荒唐吗?你们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俯视众生如蝼蚁。仅仅是为了满足你们那些变态的兽.欲,就可以把别人拆吃入腹!” “别人的惨叫和哀求,在你们的耳朵里只是助兴的音乐。你们无视人命,无视正义,自由平等在你们眼里就是个笑话!你们仿佛造物主一样无法无天,原本服务于民众和公正的法律,被你们当做私人的权杖拿在手里炫耀。你还觉得很得意?” 凌霄被他的长篇大论弄得有点瞠目结舌,他没关心别的,只是问:“你说的你们是不是也包括我?你是不是挺希望我也被抓的?” 江苜看着他,啊了一声,然后残忍轻笑:“被你发现了?” 凌霄沉着脸看着他,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他问:“是你举报的吗?” “是我吗?”江苜笑了笑,仿佛轻声自问,然后看着凌霄又问了一遍:“是我吗?” “不。”凌霄摇头,说:“不是你。”江苜那天晚上一直和他待在一起,回来后还被打了一针安定,他根本没有时间。 江苜没再说话,仰头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凌霄也没再去烦他,他知道江苜是被这事儿恶心住了,江苜这人一看就目下无尘,眼里干净的很。让他发发两句牢骚也好,总比憋在心里强,免得像昨天那样被逼的发疯。 说到底这事还是怪他,不该把他领到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家政阿姨今天休假,没人做饭。凌霄起身出了卧室,去厨房煮了一锅粥。 可能是粥煮的太难吃,也可能是江苜心里那股恶心劲儿还没过,他吃了几口就停下了。然后把碗一推,起身进了书房。 凌霄默默得把碗洗了。 然而事情不如他们想的那样乐观,当天晚上,网上出现了几段视频。正是殷显那个别墅的内部监控拍下的,这是派对进行时的场景,画面不堪入目。 一时之间直接冲上了热搜,出现在全国网民的视线中。还带着关键词“京城官二代x轰趴”“官二代聚众xx”“官二代集体xx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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