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手边翻出一把指甲钳,仔细地修剪自己的指甲。江思来的手很好看,所以程云淹幻想自己正在被这双手玩弄。 “……那你就光着屁股下车,像小狗一样爬进去好了。” 江思来说。 程云淹觉得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他舔了舔唇,觉得江思来不会这么好心。 他难耐地拧腰。 他试着用动听的声音取悦江思来: “啊……啊啊……” 但江思来打断他: “演得用心一点,宝贝。” 江思来的“宝贝”通常都带有揶揄的意味—— 因为程云淹不是他的宝贝。程云淹是他的弟弟,一条骚得淌水的小狗。 但小狗现在忘了要怎么发情。 时间清零。 江思来意味深长地看着程云淹。 他看着脸色极臭了的小狗,忍不住出声笑了起来。
第15章 14 证据·书证·银行流水 江思来近两年期间银行账户流水 …… 某年某日 支出 卡号 备注 (包括某海边酒店五天四夜订房记录、某些定制道具、外伤药膏及一套高定礼服 注:酒店为钟家名下企业) …… * 问:程云淹,去年六月二十五日发生了什么事? 答:(沉默) 问:程云淹,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答:(沉默) 问:程云淹,你为什么不愿意回答我们的问题? …… (询问暂停,心理咨询师介入。 被害人本人相当不配合,甚至多次为嫌疑人开脱。) * 程云淹抱着自己的脚踝。 江思来解开了绳索——所以麻绳松松垮垮地绕在身上,已经不再如先时一般束缚。 他的身上,被勒出了漂亮的痕迹。 红与白,鲜明对比……勒的深的地方已泛青紫,分外醒目。 但江思来没有多看一眼。 他没有看程云淹的胸,也没有看程云淹的逼。他看程云淹的屁股——程云淹的屁股并不饱满,只有一握肉。 他把它掰开。刚修好的手指,绕着紧密的穴口打转。 江思来忽然说: “……灌肠了吗?” 程云淹恨恨地瞪他一眼,说“当然”——他等的就是这一天。他只差把自己喂进江思来嘴里…… 但江思来不吃他。 江思来把他从嘴边吐出来。 程云淹骂他是个坏蛋。 江思来笑: “怪你,宝贝。否则我都已经能操你了。” 他往程云淹的后穴里又捣了捣……程云淹被他漫不经心的态度激得浪叫。他恨得反反复复哀嚎江思来的名字,直到江思来往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让他痛得吸气: “闭嘴。没规矩的狗东西。” 手边没有东西。带程云淹出来时就没让他穿上内裤——江思来左看右看,只好把自己的一只手塞进程云淹嘴里: “舔。舔湿了拿手操你。” 程云淹眯着眼睛问: “那你现在呢?你现在在做什么?” 江思来扫了他一眼;目光含笑,意味不明。 程云淹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 江思来一边玩他的舌头,一边玩他的屁股——程云淹偶尔觉得江思来是想将他对折,首尾相连做成一只圆润的皮球。他一边舔一边问江思来还要多久:他今天状态不好,只能像发情的母猫一样干嚎。 江思来问他:“真的?” 程云淹说“真的”——他的手自顾自抚上阴茎。他又比先前硬了一点,但还是不够。 他对江思来说: “你不能只让我痛……哥哥,你要让我高兴。” 江思来停下动作打量他。 程云淹不识好歹,继续挑衅: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今天就是兴奋不起来?哥哥,是不是因为你太无聊了一点——你光顾着上班和催我写暑假作业,哥哥,我受不了你,我讨厌你。” 他咯咯地笑起来。 粉色的肉茎摇摇晃晃立在腿间。 他一点也不在意江思来拿捏着他的弱点: “……江思来!你是个坏的不能再坏、天底下最最坏的坏蛋……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死你!!你为什么不操我?嗯?哥哥!你总不能是——呃呃呃!!!!” 他惊呼一声,未说出口的话,忽然被堵回嘴里。 江思来胡乱地又摸了两把,很用力。程云淹被他捅得神志不清,犹豫不决地分辨那是“爽”还是“痛”——他迷乱地叫,手从自己的小腹摸到胸前。等他回过神意识到江思来收手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久到江思来足够动用大刑把他收拾彻底。 程云淹懊悔地闭嘴。 江思来说得对,他一得意,就容易忘形。
第16章 15 证据·证人证言 == …… 问:钟先生,这事和你有关吗? 答:……对不起啊,警官先生。毕竟我是负责人……真的对不起,但我疏于管理,才没察觉到发生这样的事。 问:你是说和你没关? 答:当然和我没关——不不,我不是要否认责任。就是……我的确有疏忽。但真的不是我组织,也不是我帮助实施。 问:这是犯罪!你们实在组织卖淫—— 答:(打断)警官先生,问话归问话,你不能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给我们啊。 问:除了江思来呢?参与过的人,还有谁? 答:江思来?他怎么了? 问:他曾在你们的酒店,在你为他提供的房间,与未成年人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发生关系。 答:……程云淹? 问:你知道? 答:我当然知道——不,不对,你们消息不对。他和程云淹绝对不是非自愿的关系……不是,警官先生,你们到底在瞎搞什么? …… * “喂?” 有人给他打电话。江思来接通手机,发现打电话的是钟尧。 钟尧拖长了声音: “……好啊,背着我偷吃是吧?” 江思来哼一声反驳: “你又吃不到,算不上偷吃。” 钟尧说: “怎么不算?我看到了……小朋友好可怜啊,你真的不让他进去?” 江思来说: “看门狗就该呆在看门狗的位置,他活该。” 钟尧叹气: “但真的好可怜啊……他做什么了?你连一件衣服都不肯留给他?” 江思来慢吞吞地控告: “他做什么……他不听话:无法无天、上蹿下跳、自以为是、指手画脚……贪得无厌。” 他嗤笑一声: “……真是一条贱狗。我没把他扔掉已经很好了。” 钟尧笑嘻嘻的: “你要把他扔掉?那我把他捡回去好不好?来,小云淹,要不要跟哥哥走……嘶!” 江思来隔着电话扬起嘴角: “被咬了,是不是?” 钟尧气急败坏地骂: “不是,这小东西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是啊。” 江思来理直气壮: “……我说了,他是我的狗,咬你这个陌生人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钟尧无语。 他低头,最后瞥了一眼程云淹。程云淹抱着腿蜷缩在地上——他被一丝不挂地拴在门口。江思来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办公,他噼里啪啦地敲字,用的力气快要把键盘戳穿。 钟尧推门,然后无情地戳破他: “——好了,江总,你再卖力你妈也不会把企业给你。出来,小朋友等不及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程云淹。 泪汪汪的小狗,抱着自己的膝盖,可怜巴巴地躲在门边。 钟尧忍不住扶额: “……江思来,你说你,给江家卖命也不会讨来别的好。你为什么不肯多花点心思,陪陪你可怜的小朋友——我都心疼了。我原谅他了,我不在意他咬我的手。” 他又折回去,蹲下身,试探着想去摸程云淹的头—— 他被咬了第二口。 “嘶。” 钟尧吸气。他终于骂起来:“我操你——” 大爷的。 程云淹撇着嘴,不肯看他。 钟尧大声地叫起来: “江思来!你他吗给我一个说法!” 电脑后,江思来终于屈尊纡贵抬起头。他看着钟尧吃瘪的样子微笑……然后他看见程云淹满怀期待的眼,一点一点收起笑脸: “程云淹,滚外边垫子上去,跪好。”
第17章 16 证据·证人证言 == …… 问:有没有可能,江思来凭借自己特殊的身份、社会地位,以及更年长的人生阅历、乃至某些方面的知识……对程云淹达成了精神控制,进而造成了“自愿”这一表象? 答:不是,警官先生……你们真的是在瞎搞吧?这也太不可靠了一点……他妈到底给你们多少钱,你们真的想整死他啊? 问:钟先生,请你不要质疑执法与司法的公正! 答:好好好,我道歉……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们啊,真的,江思来不可能对程云淹“精神控制”……要我说,真正被牵着走的人,是江思来还差不多。 问:那你如何解释程云淹身上的伤? 答:这个嘛—— …… * 程云淹尖叫: “江思来——” 他没有办法忍受江思来的忽视。 “江思来江思来江思来——” 他持续不断地尖叫,哪怕他被江思来拴在门边。房间里,钟尧不知道在与他谈什么事。程云淹左等右等,觉得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他开始挠门。 江思来走出来。他用一卷麻绳捆住程云淹的手。 程云淹挣扎。他手腕上的红绳铃铛叮叮当当地响。 钟尧嘲笑江思来奇怪地品味,然后他撕开一截胶布,贴到程云淹的脸上。 “乖,小朋友,别叫了。你江总忙着呢。” 他笑嘻嘻地堵住了程云淹的嘴。 程云淹“呜呜”地反抗,惊惧地扭过头去看江思来。 但江思来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谁让你那么吵?”他把最后一个绳结收紧。程云淹失去平衡,整个人倒在地上。 “……过会儿再收拾你。” * …… 答:警官,你们为什么不考虑江思来存在精神疾病的可能性?额,我是说,他跟程云淹一样,不太正常? 问:……钟先生,你是指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年半的时间? 答:嘶,不对。好吧,请当我没有说过。 …… * “如果说程云淹的压力来自于生活中的风吹草动……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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