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他经常出去应酬吗?” 秘书:“嗯,各方需要打点,尤其是政府上的领导。有的爱喝茶,但大多数的都爱喝酒。” 余忆边听着边喝了大半杯咖啡,脑海中不断闪回每一次沈知醉醺醺回到家的画面。 秘书的手机震了下,她查看了一眼信息,微笑道:“沈总请您回去,杯子可以拿着,这边请。” 余忆再次回到沈知的办公室,秘书抱走了文件,整个房间里只剩他们兄弟二人。 沈知从抽屉里递给他一个平板:“资料都在里面,慢慢学,不过相信你很快会用得到。” 余忆一看,正是刚刚沈知拿着介绍集团情况的那个平板,他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舔舔嘴唇,问:“为什么?” 沈知不紧不慢地解释:“因为父亲很快会在一个重要的发布会上,对外宣布沈家二公子的存在。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余忆一愣,一时有点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这么,隆重?” 沈知微微一笑:“这是你应得的。” 然而现实比想象的似乎还要快一些。 余忆感觉自己快忙昏了头,除了对付刚开学的课业压力,一面还得尽快熟悉公司的业务。跟沈知的经历不同,父亲几乎是一上来就把他推到了管理层的阶段,这让他很是有点吃不消。 他每天睁开眼就开始忙,回到家就累得倒头睡,几乎没有了自己的时间。 而沈知所说的那个发布会,也很快提上了日程。 为此,一家四口人第一次上了餐桌,在家里吃了一顿“团圆饭”。 这段时间,由于沈知尽心尽力地帮衬弟弟,也不怎么出去鬼混,还能安安稳稳坐下来跟家人一起吃顿饭,父亲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而小儿子余忆也很争气,俨然一副合格继承人的模样,看着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父亲自然感到十分欣慰。 而这顿饭的第一个主题,则是为余忆冠以沈姓。 “发布会,你们兄弟俩陪我一同出席。” 父亲慈眉善目地替余忆夹了一筷子菜,“小忆也该改回沈家的姓氏了,我找人算过,沈忆这个名字可以。等发布会开完,正好把名字改了,户口也迁过来。” 余忆的手不免顿了一下,筷子停在半空,并没有去夹菜。 他自打出生就没有父亲,出生证明上只有母亲的名字,于是随母亲姓余,而母亲作为单亲妈妈也是含辛茹苦把他养到成人。 突然要把母亲的存在从名字里抹去,他无法接受,也做不到。 餐桌上一时陷入沉默,坐在对面的沈知像听不到似的,敷衍地夹着白饭粒往嘴里送。 余忆下意识看向母亲,母亲却一脸知足地望向忽略他的丈夫,笑魇如花地应声:“挺好的,就照你爸的安排来。” 对母亲来讲,她已经不敢再奢求别的,这就是最好的安排。 余忆见母亲给他使眼色,他转过头看向父亲,想要拒绝,却像往常一样怎么也开不了口。 父亲见儿子同他四目相对,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问:“怎么了?” 没成想,一顿饭都没吱声的沈知突然开口:“爸,余忆余忆的都叫习惯了,公司里的人也都知道弟弟这个名字,称呼他余总,干脆直接加个姓得了。” 其余三个人的目光纷纷聚在他身上,父亲有些不悦,但似乎也认同他的话。 一家人又陷入了沉默,各怀心事地缓慢动着筷子,片刻后,父亲突然拍板:“对外公布就叫沈忆,私底下,你们随便吧。” * 很快就到了记者发布会的时间,一位隐藏多年的富二代被突然曝光,还有高颜值和名校学历加持,让沈忆这个身份在圈子里爆炸式传开。 但私下里,余忆还是默认这个旧名字,包括公司的下属,还是会称呼他为余总。 他不想抹去那二十年的经历,也不想忘记自己曾经是谁。 时间的车轮滚滚前行,碾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他拼命往前追赶,不停地学习,补充能量,但还是感觉一眼望不到头。 喘不过气的生活将那些隐秘的疯狂越拉越远,远到他现在看到沈知,第一反应是那个带着他在公司打拼忙碌的哥哥,而不是那个在床上被他随意欺负的仇敌。 在一个寻常周末,他如往常一样走进了办公大楼的二十层,然而在办公室里,他却见到了一个陌生却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叫江岩的人,他正倚在办公桌的一侧,朝坐在对面的沈知说着什么。 沈知曾当着这个人的面羞辱过自己,那些不真实却又刻入骨髓的记忆,就像被遗失已久的钥匙突然开锁,猛地从尘封已久的盒子里涌出来。 他眉头一皱,安静退到办公室的另一侧,从后门悄悄进入办公室后面的休息间,在一门之隔的位置偷听两人的对话。 没头没尾的交谈,第一句是江岩的声音。 “你的小南南都跟初恋跑了,你都不在乎啦?拜托,花了二千万捧出来的人啊,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沈知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嗓音,似乎并不想搭理他。 “你要还想上他,我让他现在就来陪你。” 江岩:“哎呀,吃过一次就没意思了,我可不想他不情不愿地跟我。” 沈知:“那就别来烦我。” 江岩:“不是,我就是好奇,你真觉得套牢你弟弟就后顾无忧啦?录音你不是也听了,要我说,你干脆什么都别管,一走了之得了,自己好比什么都强,听兄弟我的话,真的,为你好。” 沈知的语气像是很不悦:“管好你的嘴,不要到处胡说。” 江岩:“我哪里说错了?你这么费心费力的,不就是为了控制你那个继承人弟弟,好把持住沈家的一切。反正你爸一归西,都是你哥俩的,你不惜献身跟你弟弟乱搞,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听到这里,余忆脑袋一木,从头顶一直冷到脚心。 纷乱的记忆从他眼前呼啸而过,他极力地分辨其中的细枝末节,想要找到反驳江岩的证据。 然而此刻,一门之隔外的沉默让他的心也慢慢冷下来,他并没有听到期待中沈知的否认。 等来的却是一剑刺穿胸口的话。 “江岩,我告诉你,你要敢插手我和余忆的事,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余忆整个人像被冻住了一般,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挤满眼眶。 而江岩似乎被这决绝的话所震慑,他立刻改口,咬牙切齿地打退堂鼓。 “哼,你爱计划什么计划什么!你们沈家的破事儿我可不管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滚蛋行了吧!” 好好的一场交谈不欢而散,一阵脚步声渐远,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又合上,世界终于重归安静。 但寂静的角落里,一团火焰正迅速燃烧,愈燃愈烈,烧得人理智全无。 余忆缓缓地深吸了口气,闭上眼,拭去流出来的泪,面无表情地从后门离开,又绕回到办公室正门,敲敲门,像是刚刚到场的样子。 听到“进来”后,他开门便直直冲着办公桌后坐着的人大步走过去。 沈知知道是他来了,等人走近了才转过头来。然而他的视线刚离开电脑,整个人就突然从老板椅里被拽出来,接着被生生推进休息间,一屁股陷进里面放置的单人床上。 他狼狈地坐直身子,十分火大地望向站在面前的余忆:“你发什么疯?!” 然而对视的瞬间,他却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余忆这样的眼神了,这种连他见到都会隐隐觉得恐惧的眼神。 “你干什么?”沈知的气势顿时输了几节。 眼前的余忆仍面不改色地俯视着他,歪头扯开了自己的领带。 “干你。”
第23章 23 分歧 自从余忆被认可和曝光后,职场和学业的双重压力不断打磨压榨他的潜力,他的蜕变飞速,而气场上的改变更加明显。 沈知抬头望着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后拢的发丝,冷峻的面容,逐渐职业的穿着,每一份经历都在将余忆雕琢成另一个他。 但此刻却没有给他留什么思考的余地。 余忆扯开领带,扑上来就开始扒他的衣服,两人撕扯到最后,凌乱的衣衫散了一地。 余忆毕竟年纪小,还憋着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疯劲儿,沈知的体力渐渐落了下风,被余忆掐着后颈压在身下,怎么也挣脱不开。 “放开我!” 他自知这三个字已经毫无震慑力可言,但还是喊了出来。 余忆狠狠压制住他,嘴唇贴在他敏感的耳廓,话里话外阴阳怪气。 “哥哥,你天天这么辛苦,不想放松一下吗?我都快要憋坏了,你心疼心疼弟弟,嗯?” 沈知拼命拧着身体,额头一侧都起了青筋,吼他:“小孩子才拿这种事出气,你想发泄别来烦我!” 余忆死死箍住他,笑着答:“对啊,在你眼里,我不就是小孩子,我就要拿这种事出气。” 说完,他掐着沈知的腰就往里顶,捅得沈知大叫了一声。许久未被开拓的地界又紧了不少,余忆头皮一麻,爽得什么都不想了,借着里面的湿润就开始动。 不管沈知在他身下如何喊叫如何挣扎,他都死命将人按在身下操个不停,直到自己大汗淋漓地射出来。 被迫高潮的沈知早已瘫在床上动不了了,他半睁着眼,大口地喘息着,嫣红的脸面像被榨干了生气。 就连余忆再次扑上来,他都没再动一下。 然而覆上来的余忆并没有像曾经无数次那样,扯着他的胳膊将他翻过身来继续,而是就这么趴在他背上,也没再动一下。 许久,躁动的空气终于安静下来,寂静到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不算大的单人床,两具精致而慵懒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四下衣衫散乱,阳光的余晖穿过空气,聚成几条融入微尘的橙黄光线。 “哥。” 喉间的震动通过胸腔传递给彼此,沈知隐隐觉得,肩头落上了几滴温热的液体。 “你到底跟多少男人上过床啊?” 沈知没有力气动弹,连声音都轻轻软软的,像是踩进了海滩上柔柔的细沙上。 “记不得了。” 背上的热流聚得更猛了,一线顺着他的背流到前胸。 “那你爱过他们吗?” 沈知的眉心微微皱了皱:“不知道。” “那你有真心爱过谁吗?是什么,初恋吗?或者是,那个周晓南?” 还是我? 他问不出口。 答案是许久的沉默。 每一秒的等待都是凌迟般的煎熬,他慢慢撑起身体,俯身看去,才发现身下的人已经睡着了。 红红的眼尾,脸蛋,长长的睫毛,垂顺微湿的头发,看上去不过是个刚刚长大的少年,一点也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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