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叫陶诺操办,但他哪会这些?闫承骁自然不会把事情推给他,自个一手包揽,大大小小事务下决定前均和陶诺确认好,再吩咐碧春等人去筹办准备。他请帖下了无数,单独叫人给远在他乡的白松逸送了封书信。周岁宴时四哥会回家,作为白松逸的至交好友,只消将此事传达到位,算是举手之劳,至于他能不能赶得回来见四哥,这就不是闫承骁能操心的事了。 他和陶诺另有事情头疼。 小崽被闫府上下捧在掌心,连作为哥哥的阿玉都对他宠爱有加,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拿到手以后第一时间跑到闫承骁院中告知小崽。委实把小崽惯得娇纵,却并不蛮横,毕竟任谁瞧见小小一只崽儿那双随了陶诺的眼睛,楚楚动人,都会想着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送给他。 正因如此,陶诺和闫承骁皆认为寻常礼物送给小崽并无意义——更何况小崽啥也不缺。夫夫二人为此失眠好几天。某天深夜,闫承骁昏昏欲睡时,身侧的太太陡然一震,吓得他倏地清醒,“怎的了?” “我晓得要送小崽什么了。”陶诺说。 闫承骁没琢磨明白,翌日一早,碧春慌慌张张跑来告知正在逗小崽的闫承骁:不好啦,太太爬窗户跑啦! 闫承骁:“……” 闫承骁拍桌而起:“你说什么?!!” 陶诺借着木箱,双手扒住围墙,脚下借力翻进院子。 虽然闫承骁已经修书给远在苏州城的柳林生和柳昕,告知了他和陶诺的事,但许是觉得愧对陶诺,柳林生还是没有选择回到申城。因此,柳安堂始终荒废着。 时隔一年多,陶诺重新回到这里,竟是已然看不到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影子。院内杂草丛生,木架经历风吹日晒,松垮地躺在地上。陶诺环顾四周,周遭陌生而熟悉。 他拨开杂草走到屋内,拿掉压在枕头上的砚台,从枕头里翻出钱袋和银镯。 哪怕在暗无天日、潮湿阴暗的环境中闷了多时,擦去表面的尘埃,银镯依然璀璨耀眼。陶诺将怀中写好的信件放在枕边,钱袋原封不动归位,戴上银镯。 等银镯慢慢被自己焐热,陶诺浅浅笑了下,毫无留念转身离开这间屋子。 日头正盛,陶诺踩着木凳翻身坐在围墙上喘口气,刚准备跳下去,就听到五爷的声音:“乖乖个爷爷的!祖宗,你一声不响跑这儿来作甚?” 闫承骁一路跑一路找,找了一路没瞧见个人,一年前跟自家太太玩猫捉老鼠游戏时的恐惧逐渐攀上心头。好在理智占据上风,结合昨儿夜里陶诺说的话,闫承骁果断跑到柳安堂,脚步还没站定,看到自家太太从里头翻了出来。 早春时分,寒潮尚且逗留在申城上空盘旋。 五爷出来的急,衣裳也没能来得及换,单单一件长衫此时浸透汗水,脸上担忧未消。陶诺莞尔,抬手挥了挥,“我来取送给小崽的东西。” 阳光明媚温暖,银镯熠熠生光。 闫承骁明白过来,闷笑出声,走到围墙下面伸手道:“取到就成,走了,跟爷们回家!” 陶诺纵身一跃,被闫承骁接了个满怀。 【正文完】 ---- 不喜欢49这个数,所以选择二合一完结3 写下正文完这三个字的时候情绪很激动,深更半夜忍不住喊了一声。 上一本写完的故事还在22年,小桃花这本算是我的复健,很高兴能完成复健(虽然经常卡文。 狐狸精系列第二本圆满完结啦,诺诺和五爷的故事还有很长,谢谢鱼们陪伴陶诺经历了他人生其中一小段旅程。小崽的名字会在番外出现,番外大概会写一点鸡飞狗跳的带娃日常Ծ‸Ծ 四哥和小白暂时不开,先回CP开个沙雕文再说。 再次感谢鱼们的小黄灯,爱宝贝们,祝愿宝们身体健康,天天开心! TXT整理好会放在微博,前往微博解锁新脑洞:@今天肥宅洛发糖了吗w 那么番外见啦,再次感恩大家看到这里(鞠躬
第49章 番外 养崽中ing 小崽长得快,几个月的工夫,那张娃娃脸已经能瞧出许多陶诺的影子。 闫承骁爱屋及乌,对小崽视若珍宝,能自个抱着就舍不得给奶娘照顾,天天眼巴巴等着小崽叫父亲,最终等来小崽望着陶诺,脆生生叫了声“爹爹”。 刚进屋,不明所以的陶诺:“……” 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的闫承骁:“……” 小崽挥舞双手,笑吟吟叫:“爹爹!” 此事被闫之玉得知后,不出所料特意跑来闫承骁院里嘲笑他。为此,闫承骁失魂落魄几日,整日唉声叹气,说还是不够宠爱,得去买点东西给小崽。豆泥跟着闫承骁身后逛遍申城的所有珠宝铺子,晚间回去把这事在碧春面前说了一嘴。翌日碧春在陶诺面前“漫不经心”提起。 陶诺哭笑不得,趁闫承骁白日去大帅府,在小崽面前一字一字教他。晚间等闫承骁疲惫回家,迎面就是自家崽崽的一句“父亲”,顿时犹如春风拂面,身心舒爽—— ——闫五爷支棱起来,感觉申城的珠宝铺子已经不够逛了! 眼看闫承骁宠爱得无法无天,快上天把月亮摘下来送给小崽了,陶诺忍无可忍,抱着小崽给了闫承骁下三路一个猛踢:“您自个逛去罢!” 再早个六七年,恐怕闫府上上下下几十人谁都无法想象这位五大三粗的糙男人,竟是闫府最会疼爱人的一位。 然而闫承骁爱得毫无底线,就是小崽哪天放火烧院子,闫五爷也得拍掌夸赞,指着被烧成废墟的院子对路人说:瞧,我家崽烧的,厉害吧? 如此这般,岂不是要将小崽宠成废人?陶诺气得三天没跟闫承骁说一句话。闫五爷慌了神,哪里顾得上照顾小崽,在陶诺面前再三发誓,最后立下字据表示以后绝不再犯。为表心意,闫承骁让豆泥把字据裱起来挂在床头督促自己。 陶诺看了几日,偌大的字据越看越心烦,偷偷取下来一把火烧了。 悄悄跟在他身后的闫承骁得意洋洋,对豆泥说:“夫人果然是舍不得我发毒誓。”他琢磨片刻,又说,“这把火不愧是我夫人放的,火苗都这么漂亮。” 豆泥:“……”少爷您正常点,我害怕。 闫府这一辈的中间字,由闫老爷在给阿玉取名时定下。选一“云”字,寓意小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小崽的名字是周岁宴前自个意外选到的。彼时陶诺跟闫之芝去铺子查账,闫承骁无事可做,抱着小崽坐在院中逗八哥鸟。刚巧开春,碧春吩咐豆泥、碧桃等人把院里的藏书搬出来晒太阳去去霉味。 闫承骁不爱读书,所以院中藏书并不多。小崽被八哥鸟逗得嘎嘎直乐,胖乎乎的手指握住摊在面前的其中一本书,笑嘻嘻地撕扯下半页。 这可都是古籍!豆泥哎哟一声。闫五爷倒是一点不心疼,把小崽递到面前的纸张展开,其他字迹都被从中间撕开,唯有一句清晰可见——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闫承骁乐了,待陶诺回来后将此事告知他。两人一合计,便给小崽定下名字。 许是冥冥中自有命数,闫云歌打小就随心所欲,聪明机灵活泼讨喜。他基本是被闫府所有人捧在手心里长大,性子一半像父亲,一半随了爹爹。闯祸以后就拿着酷似陶诺的一双狐狸眼可怜巴巴看着闫承骁,眼里不多时便聚起水汽,嘴角瘪下去,“父亲,小崽错了……” 闫承骁:“……” 闫承骁闭了闭眼。这他还怎么骂的下去! 闫承骁惯着,陶诺却不允,瞪了眼不争气的五爷,他起手就扇了一掌闫云歌的后脑勺,说:“你半年的零嘴没有了。” 闫云歌瞬间睁大双眼,眼泪唰就下来了,哭天喊地闹得隔了好远的闫承锋都能听见:“不要啊啊啊爹爹小崽错了啊啊啊啊——!!!” 守在外面竖起耳朵听的碧春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笑出声。 爹爹不给零嘴,闫云歌就跑去找哥哥闫云舟。比起闫云歌,闫云舟的性子和两位闷葫芦父母似的沉稳内敛,唯独对这位小弟疼爱有加,但凡出门,怎么都得去买点小弟喜欢的吃食带回来。闫云歌不喜哥哥这副小大人的模样,教唆闫云舟跟他一起爬树翻墙出去玩。 闫云舟站在树下,无奈地看着趴在枝头的弟弟,“快些下来,当心摔着了。” “不会的。”闫云歌得意地说,“豆泥叔叔说爹爹以前可会爬树了,三两下就能翻墙特别厉害!我这爬树的本事是从爹爹胎里带出来的,哪能这么轻易摔下去呀。” 陶诺的身影在闫云舟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皱着眉心,完全想象不出漂亮的诺诺舅舅爬树是何模样。 不得不说父子二人还是相似。闫云歌爬的这棵树正是当初陶诺攀的,多年过去,闫府并未将树移走,仅是修剪过枝丫,仍由其生长。如今已是亭亭盖矣。闫云舟心惊胆战看着他一点点沿着树枝往前挪,叫道:“小崽,还是下来罢,再往前去都到院外了。” “说了要出去玩的嘛。” “我们可以走门,小崽快下来了。” “那多没趣呀。咦,是父亲?父亲我在这里——” 闫承骁今儿没什么事,特意回来早些,打算带小崽去铺子找陶诺,一起去趟明心戏院玩。回来时路过桂香斋,茶酥新鲜出炉,香飘十里。闫承骁二话没说就要了两盒,拎着茶酥走出十步路才后知后觉陶诺已经断了小崽的零嘴。 都断了个把星期了,改日叫小崽给诺诺撒个娇便是。买都买了,还能浪费不成?闫五爷决定从后门走,先给小崽吃一盒再说。 结果未曾走到后门呢,就听到他家小崽的声音。闫承骁循声望去,见小崽坐在细长的枝条上朝自己挥手,登时吓得脸色突变,三下五除二跑到树枝下,张开双手道:“快下来,这多危险!” 闫云歌哦了声,乖乖原路返回。 于是茶酥没有了。闫承骁把其中一盒给了闫云舟,气急道:“这树这么高也是你能乱爬的?万一摔了胳膊腿的,你爹回来得把我手给卸了!” 闫云歌小声辩驳道:“我又没摔着……” 闫承骁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闫云歌忽然仰起头,眼睛晶亮,“父亲,豆泥叔叔说父亲和爹爹是在这里见面的呀?” “……”钻狗洞这件事想必豆泥应该不会说出去罢。闫承骁心虚地看了眼闫云歌,又心虚地看了看早已封起来的狗洞。 闫云歌和闫云舟顺着闫承骁的目光看去。 “父亲……?” “少听豆泥胡说八道。”闫承骁干咳一声,“走,父亲带你找爹爹玩去!” ---- 很久以后的闫云歌:父亲为啥非要从狗洞走而不是翻墙呀,是不喜欢吗? 闫云舟OS:……为什么要翻墙,不能走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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