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文件随手一卷,塞进单肩包。燕贺昌大手从温绕腰上下去,说:“时间不早了,先吃饭,剩下改日再谈。” 他不轻不重推了一把,温绕重心一空,就从大腿上回到自己椅子。 一桌菜美味可口,个个都是招待外宾用的极品佳肴。此刻凉了,好些菜上面凝了一层油,瞧着也是真够腻人。 再好的菜也就是吃个热乎,吃个新鲜。凉了就失了本来的味道,再好的稀世佳品,不过稀巴烂。 温绕从燕贺昌脸上看不出答案,只见他慢条斯理吃菜,凉的照样一口接一口下去,丝毫不影响胃口,也是真沉得住气。 做人如做戏,他想爬的高,就要受得了冷眼相对,也得耐下来那个性子学会等。而且等的时候还得闭紧嘴巴,什么都不说,不能惹高位者不开心。 毕竟有求于人,装的清高,他只能往下摔掉。 不然吃这顿饭,卖这个身,又图什么?总不能闲的没事干,找一个大他20来岁的老男人谈情说爱,那他真是疯了。 聪明小孩总能得点老天偏爱。燕贺昌见温绕不吭声,也不着急,反而自己坐不住,一筷子鱼翅下去,拿了瓷杯要倒一盅,心里是一阵躁烦。 “我来。”温绕忙不迭起身,细白手腕掐了那只瓶,尾巴朝上慢慢斟上一杯,脸上笑着先后退一步,“这工作也不是非要不可。做翻译什么意思,横竖是费眼睛的,上月学校体检,我去测了视力,度数又增高了不少,医生说不是小事,以前不在意,直到这个星期晚上下课回宿舍,门前一棵树我能看成一排,还问他们r大什么时候又增加绿化面积,才发现我可能得去配个眼镜,不然哪天走路撞树都不知道怎么搞,到时候更烦。” 一杯酒下去,燕贺昌盯着温绕折起来一块的袖子。 他皮肤天生就白,白的好像随便一碰就能掐出一个红印。想必也是这回做足了功课,来之前手腕上特意戴了只红绳,半程流苏坠在空中,随着白手腕一晃一晃,当真是好看。 红绳不是什么稀罕的款,简单编的线,下头坠了一只小小的铜钱。旁人瞧不出门道,燕贺昌却是真一眼看出来,温绕戴的不是什么小饰品,而是跟他有关的一玩意儿。 “这是上次在东山寺求的?”他问温绕。 温绕一怔,没想露出来。 但被发现也就那么样了,“是,是和您一起去的时候求的。师父问我求什么,财运恒通,还是桃花朵朵,当时好像还掷了签呢,不知道您记不记得。” 燕贺昌那会在偏殿,倒没看见他跪下求签。 闻言感兴趣,问:“那你求了个什么?” “不值一说。”温绕抿嘴一笑,折上去的袖口又拉下去,想反正燕贺昌都看见了,于是又将红绳规规矩矩弄在手腕最下面,说,“那天我过生,想着也没什么要的,就跟师父说求跟您一样的。” 他停了停,见燕贺昌眸子一动,似有波澜,这才靠过去倒了第二杯,在那小巧的酒一盅上一碰,狡黠道:“还以为这秘密我能藏一辈子,没想这就被您发现了。东山寺还是灵验,自从戴上这红绳,我成绩是一天比一天好,运气也一天比一天高,都是您带我去才求了它,才结交贵人运。我……我敬您一个,谢谢燕部赏脸陪我吃饭,我今天真是开心了。” 燕贺昌从来不喝低度数的,每次吃饭都带自己的佳酿。 温绕酒量撑死也就三四口,今晚一口没动,这还是头一遭。 一盅酒下肚又辛辣又苦,他是真受不了,手背掩嘴,好容易压下去那刺激的感觉,抬头间,高大身影压下,燕贺昌掐了他手腕,把人两只手一左一右握在一块,起了身,按着温绕的头令他上半身朝下滑,一张脸乌云似的,又黑又沉。 掏出来,他眸中波涛汹涌,大拇指跟食指掐开温绕的嘴,硕大东西喂进去。 不由分说,引身下小情儿拿口唇伺候了第二番。 巨大玩意儿在细窄的嗓子眼里冲个不停,温绕两只手被掐着,只觉天昏地暗,头顶的光一黑一亮,闪的眼疼。 他尽可能张开去含住,做了半天心理准备,还是被燕贺昌粗暴的动作磨烂了嘴角,不出片刻便眼角猩红,才一喘气就差点要吐出。 燕贺昌面无表情,温绕架在硬邦邦的椅背,前后挺动腰身,半晌进入状态,他咬着腮帮子,额头上的青筋一根又一根突出去,那张脸从上往下俯瞰小情儿。 温绕被欺负的越呜咽他越兴奋,后头真的疯起来,濒临极点,一只大手拽住人头发,几乎整根缠满肉筋的性器都填进他嘴里,硕大的龟头一瞬间冲开最紧的地方,喉咙里也滚出一声闷顿,“嗯……小温,紧透了。” 被吮的舒服,在温绕嘴里跳动颤抖,欲罢不能。燕贺昌死死抱着温绕的头,结实精壮的腹部压迫着他的鼻梁,要把他的嘴操破烂。 规律的抽动越来越快,近乎微弱的喘息和哭声从西裤间溢出,传了满室。 温绕受不了,用力拿手捶打人大腿,燕贺昌才终于猛一松,还给他自由。 天地间豁然开朗,温绕撑不住,跪在地上,好一阵红着脸咳:“燕部,燕部,您真要……” 您真要弄坏了我了。 这话他怎么敢说?怎么敢说? 被人操破了嘴不光荣。温绕从地上爬起来,手背擦掉嘴角的唾液,半天,精液没往外吐,塔头看着燕贺昌,当他面咽了。 “什么时候放假。”燕贺昌拉上裤链,问。 “明天。” 温绕心想做到这个份还没什么用,这趟八成是求不得了。燕贺昌这个人,他还是斗不过。 心中再有不平不忿,也不能真的表现于口。 路是他自己选的,爱一个一无所有的同龄校友不如爬一个大佬的床,也是他自己说的。 成功与否,全在个人。燕贺昌在他二十岁生日带他去了一趟东山寺,他没爬上龙床,是一年前他修炼不到家,稚气未脱,要的太多。 如今二十一,懂什么该要什么不该,他好不容易跟了燕贺昌,那这条路就是被对方皮鞋踩在脚底下当成狗一样往前爬,温绕也要咬牙忍。 忍到他有天自己说了算,旁人看他脸色说话为止,不然一切都白扯,旁人对他再好,也不过是看燕贺昌的脸色,对他来说只改其表不改其内,根本没用的。 外头来催第二遍,这回不是服务生,而是换了经理。毕恭毕敬叫燕部长,听她意思是玉京楼清了场只留他们这一桌,想吃到什么时候就吃到什么时候,服务生不该催,新来的小孩,不懂事。 她向燕贺昌赔罪,燕贺昌不在意。 这桌饭确实也没什么吃下去的欲望,他随手拿了外套,眼神一示意,温绕这就明白,抽纸巾擦干净嘴和脸上的汗,单肩包背在肩上,准备出去。 一前一后,一是主,一是仆。温绕跟着燕贺昌后头,一路越过屏风,石摆,短短几步,越走越心虚,越走越失望,以为进燕京报社真没戏,感情还是把自己估算的太高,这下摔了个惨。 到门口,燕贺昌皮鞋突然停下。 温绕正想事,一个不留神撞在他背上。酸胀沿着眼角冲到头顶,人都懵掉:“燕部?” “后天你去报社。”燕贺昌高大身影立在门边,顶灯照下来,他深邃冷漠的眼皮望着温柔,不再是方才的暴君,而是看他像看子女,多了丝和气,“找向峰。告诉他,是我叫你去的。” 鼻酸爆成烟花满空炸开,温绕双目撑开,脑子还没转弯,倒是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 嘴咧开,胳膊伸出去,他顾不得门外经理还在,挂住燕贺昌脖子在他脸颊用力亲了一口,笑的像小孩似的,开心浪漫:“真的?真让我去燕京报社?就说了还是您疼我,您真好,谢谢您!” 燕贺昌大拇指摸了摸温绕发红发肿的嘴角,打开门:“你我之间大恩不言谢,记心里就得。” 温绕自然懒得再讲什么肉麻的话,跟在他身后离开包厢。经过经理身边,后者同样弯腰,九十度恭送,不敢有丝毫怠慢。 狐假虎威也是爽翻,温绕冲人挥了挥手指,趁拐弯,偷摸伸手攥住了燕贺昌的小拇指。 无人之处还是想跟他亲热,拿鼻梁蹭他的肩,小声说,“今晚真是良辰美景,除了那鱼不怎么样,这顿饭我是吃的真开心。” 深夜12点,玉京楼除了服务生也没别的客人。来这吃饭的非富即贵,个个都有秘密,同样有头有脸,不必在意那么多。 旁边就是电梯,几年前花几十万修的全景玻璃观光,图的是一个面子工程,让人一进去就能体验到装逼的快乐。是人上人,更是另一个只有用钱才能堆砌出的美妙幻景。 按电梯这种事都是跟班来做。经过前头,温绕正要伸手,燕贺昌反手牵住他攥自己小拇指的手,一指旁边红木步梯:“消消食,走这个。” 一顿饭根本没吃两口,所谓消食也不过是个借口。温绕明白燕贺昌什么意思,笑得开心,牵他的手都变得紧,眨眼间一层热汗,从三楼走到一楼不过六层,皮鞋与运动鞋的声音交错在耳边,在静谧的环境下像一道无声引线,笔直的,直抒胸臆,到达他内心的桃花源。 从玉京楼出去,燕贺昌一贯带他走了后门。 来的时候是辆高配辉腾,价值百万。燕贺昌开的顺手,除非公事公办,否则不会叫他人载他去哪。 走的时候后门却停了一辆低奢的s65。安静停在槐树下,在夜色中独立特行。 谁路过都忍不住多瞧几眼,是羡慕,也是饱饱眼福。感慨命运不公,怨恨天地无情无眼,万般皆是命,自己生来不是有钱人。 命这东西谁说了算,谁说了又不算呢? 说不得。 ---- 小温:我就知道。(得意) 燕daddy:笑。
第4章 高兴 瞧见两人出来,司机下车,恭恭敬敬叫人:“燕部。” 燕贺昌点头,问:“家里事解决好了?” “哎,托您的福,小虎下个月入伍,刚好能去琼市那边。”司机不是头一回见温绕,双手交叠肚子前,开玩笑说,“现在年轻人长得可真精神,燕部叱咤风云,身边人也秀外慧中,一瞧就聪明能干。我家小虎啥时候能有机会跟燕部多学学,保准也能被您调教成国家人才——可惜这孩子没福气,唉,老叫我和他妈操心。” 现代汉语博大精深,一些词早就蒙附了其他含义。司机一说“调教”,温绕不自觉就往那方面想,笑了笑,后脖子一阵发麻,觉得怪异。 司机知道他是r大学生,燕贺昌把人带出来好些次,多数不喝酒都是亲自驾车,偶尔沾了酒或者不想开车才叫他过来。 月薪四万,这点随叫随到的本事肯定得有。跟当官的大领导日夜相处,司机也练出一副察言观色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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