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二是严妍。 严妍在这几年时间里边也混到了知名小花的位置,要说名气,李庭松退隐四年,早就不如她了。 李庭松这一段时间被贡丘安排着重新接商务活动,再次遇见严妍,却发现严妍早就不是原先怯生生的大学生模样了,只是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 严妍神秘兮兮地和他分享了一个小蛋糕,热泪盈眶,“好久没有吃甜食了!” 李庭松听她说了不少这些年的变化,虽然他早就知道,甚至有一些是他一手设计,但是真真切切地看实力演员在他的作用下扬眉吐气,成就感不是一般的好。 进组之前,李庭松先是把曼奇奇和老妇人送到了米河那里。筠筠的性格完全复刻了雷亭,因此米河看见曼奇奇这位撒娇装乖为生的,奶粉罐上图片一般乖小孩,母爱喷发,已经爱惨了。 告别曼奇奇和筠筠,他开车前往剧组,一路上车堵得厉害,到剧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这部戏是古装正剧,时间因为束弘方的身体原因排得很紧,李庭松试完妆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剧组有大巴,一起把他们送回酒店。 李庭松在车上睡了一会,下车的时候还困得要命,没注意脚下有石头,一脚踏空,他刚要准备捂住脸随便摔,就感觉手臂被牢牢地抓着,后背靠在微凉的衣料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候,就下意识的反手推开了来人。 方至淮后退两步,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茫然。 “谢谢。”李庭松顿了顿,揉了揉眉心道:“是你啊。” 方至淮愣了一下,下意识道:“你以为是谁?” 李庭松以为的就是方至淮,但是见他问,他烦心起,冷冷道:“没有谁,太晚了,再见。” 方至淮站在原地,看着李庭松转身毫不留恋的回到酒店,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影了,他才挪动身体,慢慢走进了酒店内部。 他定了李庭松隔壁的房间,进屋以后他进了里李庭松房间最近的卧室,沉默地躺在床上。 一墙之隔,却是这些天他距离李庭松最近的时刻了。 他希望能刨开他的胸膛,把李庭松藏进去,或者变成一条李庭松养的狗,什么都好,这样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继续下去了。 …… 第二天一早,李庭松叫了客房服务送来早餐,也不知道这个酒店的早餐是在哪里找的大厨,味道特别合他的口味,吃饱喝足以后李庭松又一起跟着大巴去了剧组。 今天开机,贡丘来了现场,看见李庭松在大巴上下来无奈道:“怎么没开车?” 李庭松耸肩,扬了扬手里的剧本:“分秒必争。” 贡丘无法评价他如同参加高考的紧张感,“之前有那么多危险的时候也不见你紧张。” 他话音一转,“回来以后你见了方至淮了吗?” “嗯。”李庭松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见了几面。” 贡丘叹了口气,“以他的钱,砸在什么行业里边都会起水花,他这几年疯了一样进入我们的市场,同行恨得他牙痒痒,却又绕不开他。” 他指了指眼前的影视城,“前段时间,他收购了这里,你们以后想必还有的交际。” 李庭松知道方至淮介入,却没想到他的影响居然这么深。 贡丘幽幽的叹了口气:“他从来没有和我们为敌,甚至顺着我们摸去了上边,他如今的势力,甚至有些要取代我了。” “真不知道叫你回来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贡丘不放心道:“这次事了,你还能脱身吗?” 李庭松顿了顿,哑然失笑,“我是个男人,躲着算是怎么回事,总要有个了结的。” 开机仪式完成,送走贡丘,李庭松刚要去休息室,就看见剧组的人朝着束弘方的方向涌了过去。 他担心束弘方的身体,立马追过去看,却看见方至淮正走在束弘方的身边,两人正要去导演休息室。 方至淮推开门,等着束弘方进屋,他这几年早已见惯了这些以前他所不屑的礼仪,现在却不得不诚心百倍的还回来。 束弘方冷哼一声进了屋,果断地拒绝了他,“我老了,钱不钱的,够用就好。我剧情好,还在乎是不是高投资吗?” 方至淮顿了一下,“我想给钱,我可以不要任何分红。” 束弘方呵呵笑了一声,“你要是要,我还能勉强当你是个商人。但你这个态度,我老头子想也知道你是冲着谁来的。” “怎么?人都让你逼死一次了,你才知道疼啊?” “我不是那种卖子求荣的人,你这招对我没有用。” 方至淮抿平嘴唇,“我不是要你出卖他,我只是想让这些事,顺利一点。” “他已经耽误了一段时间了。” “——你也知道你耽误他了?”贡丘突然在屋内走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导演休息室,看样子在这听了也有一会了。 方至淮还没等说话,就听见贡丘朝他冷冷的一笑。 “你在他身边时间也不短,你的眼睛要是还有一点能用,就应该知道他的能力早就不应该止步在当时的位置。” “他装了这么多年孙子,忍着不去招惹当时的那一群疯狗,不知道吃了多少恶心人的苦楚。” “因为你,全都功亏一篑了。”贡丘低声道。 “现在他好不容易摆脱你,重新振作去拾起这份事业。你就又来掺和了,是吗?” “真是阴魂不散。”贡丘淡漠的扔下结论。 方至淮张了张嘴,声音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了。 “是……我的错。”方至淮挣扎,“我想补救。” 贡丘冷笑了一声,“哦?原来是补救啊,我还以为这些小恩小惠是你打算让李庭松放松警惕,继续骗他让他和你在一起呢。” 他捏起一小团空气,鄙夷地贬低影视史上至今为止最大的投资,“你其实也知道,你现在做的不过是杯水车薪。” “你现在也算是事业有成的大老板了,我们庭松没有福气,你何必执着于他呢?多少人只要你挥挥手就能来到你的怀抱,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放人一条生路吗?” 方至淮脸色逐渐难看,最后已经是面如冰霜了,他厉声道:“这些和你有关系吗?你以为你就能为他做主了吗?” 贡丘看着他恼羞成怒,笑了一声,轻飘飘的道:“再不济也总好过你。” 方至淮刚要说话,就听见他的身后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够了。” 李庭松推开房门,还不忘告诉其他演员暂时不要到这边来。 他先是看向了贡丘,声音无奈又暗含坚定,“贡丘,你过界了。” 方至淮从他进门就僵硬成了一尊雕像,而现在却突然像是枯木逢春,李庭松隐蔽地维护让他一瞬间回到了四年之前。 他几乎要掉下眼泪了。 李庭松拍拍贡丘的肩膀,低声道:“他救过我,就当是还他一条命,我没什么好觉得亏的。” 他回过头,视线轻轻地落在了方至淮身上。 人在面临不愿面对的情形的之前总是有异样敏锐的直觉,而方至淮在这一瞬间,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再听下去了。 但是前一句话带给他的喜悦太过,以至于方至淮放弃了所有危险本能,执拗地扬起一个笑,甚至迎着李庭松的目光向前走了一步。 “什么恩情,我都扯平了。以前的事过去了,现在,我不想这些陈年旧事一直影响我的生活。” 李庭松说完,不再看方至淮突然灰败的眼神,弯唇朝着束弘方笑了一下。 “早点休息吧老师,不用操心这些没用的事。” 没用的事。 方至淮在夏日的天气里打了一个寒颤。 …… 李庭松离开导演休息室,他的休息室开了一条缝,李庭松推门进去,正看见齐正初抱着一捧几乎遮住他的脸的花束。 声音闷闷地在花束底下传来,“复出快乐!庭松!” 齐正初真诚道:“这一次,我真心祝福你。” 褪去青涩的心思和少年躁动自私的心,齐正初说完就感觉大脑一阵阵地发昏,不自觉地去捏手指上弹吉他的老茧,却忽然发现他的手指光洁柔软。 他早就不弹吉他了。 李庭松站在门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从回国至今,找上门的前男友一个接着一个,他第一次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命不太好。 齐正初没有听见他说话,放下花束问他怎么了。 李庭松沉默地看着他,随手拢了拢头发,“谢谢,我现在想自己待一会。” 把齐正初赶走,李庭松窝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很快睡了过去,混乱的梦境怎么也理不出头绪,直到电话声把他吵醒。 “喂?庭松庭松,你回国是不是又要拍电影了?我过几天有时间,我去探班可不可以?” 李庭松闭着眼睛都知道这是解幸,于是轻笑了一声,连日的疲惫散去几分。 “嗯,好啊。”
第四十八章 开机以后的拍摄紧锣密鼓,李庭松回到酒店的时间几乎完全没有规律,但是送来房间的饭菜多数时候都是正好的温度。 往常他这样熬夜工作胃病肯定要犯,现在却堪堪维持在了一个正常的状态。 束弘方这次的准备充分,就算只有几场戏的角色,也请了许多老演员来搭戏,李庭松和他们对戏都感觉受益匪浅,成天泡在剧组观摩。 这部电视剧的名字叫做《王朝》,是讲述主角少年从战乱中跟随父亲起义,在父兄都身亡后重新领悟家国,最终成为一代开国皇帝的故事。 李庭松对于成长型的角色体悟并不深刻,于是成天去和剧组的小演员交流,还时不时捧着书在剧组的树上边坐着看。 他将自己完全带入这个角色的青年时期的时候,束弘方都忍不住为他愣神。 解幸来的那一天,李庭松刚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戏,解幸皱着眉看着他拆掉威亚,李庭松哭笑不得。 “怎么?粉丝滤镜破灭了?”他打趣。 解幸却摇摇头,他这小小的一个动作,李庭松便是一顿。 “娄乌啊。”李庭松笑了笑。 娄乌这才抿唇笑了,“晚点他会出来。” 李庭松不置可否,“都行,看样子上飞机的时候还是解幸。” 毕竟娄乌代表着沉默和理智,他可不会脑子一热来华国找他。 毕竟不管是娄乌还是解幸,都是真正的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看他吊着威亚耍花枪,说不定会觉得无聊。 娄乌微不可查的顿了顿,笑着指指自己的太阳穴,“他很高兴,我感觉得到。” 李庭松哈哈笑了两声,这个影视城在P市,李庭松忙着演戏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好玩,于是邀请娄乌去他的酒店,正好前几天雷亭来探班的时候给他送来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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