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病中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腰身被这股巨大的力道勒的生疼! 江一念火了,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粗鲁地对待过。 “你他妈的——” “念念……” 一道低语击穿耳膜。 江一念直觉得浑身的汗毛从尾椎到头顶依次竖立起来,咬牙切齿地纠正:“叫哥!” “念念……” 储一嘉像是没听见一般仍然自顾自重复着,一声声裹着浓厚依恋的“念念”带着灼人的温度直直钻进江一念的耳道。 江一念整个人像一只烧开了的水壶,顶着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烧红的脸蛋,陷入了巨大的羞耻中。 他试着用手推了几把,但他现在被耳朵边的热气弄得四肢发软,除了摸到一堆硬邦邦的肌肉没有产生任何作用,只能寄希望于语言威胁: “草,你他妈读书读傻了吧?快把老子放开!” 储一嘉置若罔闻,又也许是因为不满意江一念的这种反应,他把怀里的Omega箍得更紧,脑袋往肩窝深处埋去。 江一念从没觉得一个Alpha的力气可以大成这样,储一嘉的手掌好像一个磁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吸附在一起。他好痛。 江一念现在已经顾不得思考储一嘉身体哪里不舒服了,反正他现在是很不舒服! “草啊……老子……呼吸……”挣扎的话还没说完就在储一嘉突然的一个动作里变了调子,“啊!” 这人居然用鼻子拱他的腺体贴!像狗一样。 微凉的鼻尖带着不属于自己的灼热气息直直贴在他的后颈,从薄薄的皮肤渗透进去,带起一阵陌生的麻痒。 虽然江一念生理课学得不好,但Omega的腺体是隐私部位他还是知道的。 而江一念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即便自己的腺体功能丧失,但该有的敏感却一分不少。 身体倏然紧绷起来,热度从脸颊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甚至能从被储一嘉掌心紧扣的位置感到一阵被汗液打/////湿的//////粘/////稠。 他这是被储一嘉……性骚扰了? 江一念长得漂亮,倒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但被骚扰以后无力反击却是头一遭。 气血上涌脑瓜子只剩下嗡嗡的轰鸣,以至于储一嘉突然松了力道也僵在原地忘了挣脱。 “哥哥,我——”储一嘉话还没说完,只见迎面来了一股劲风,同时伴随着江一念后知后觉的怒火。 “储一嘉你发什么疯!” 江一念生着病,其实这一拳无论速度还是力道都不足以对储一嘉构成威胁,但稍稍清醒的他还是生生受了,俊俏的脸被直接打得歪了过去,后槽牙处顿时酸痛得厉害。 他转回头,看到江一念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Omega原本因为生病惨白的脸现在却涨得通红。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江一念脸上还带着羞恼,指着他低吼。 也许是江一念突然表现出来的Omega特质取悦到了意识模糊的Alpha,在即将做出更加危险的行为之前储一嘉竟神奇地恢复了理智。 只在眼角残留一抹猩红。 “我……易感期了。” Alpha垂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语气诚恳又小心,试图从自己的Omega那里博取到一丝关注与同情。 然而他忘了江一念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未婚夫,更不是一个合格的Omega。 想要说出口的话尽数截断在江一念防备的目光下——我易感期了,很渴望你。 【作者有话说】 储一嘉:易感期了,好像跟老婆贴贴。 江一念:孙贼,敢非礼老子!
第24章 让他咬一口就好了 这天晚上的拥抱因为储一嘉突如其来的易感期变得冲动又暴躁。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表情都不怎么好看,转过头又各怀心思偷偷处理起刚才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 储一嘉左边的脸已经肿了起来,无论怎么用凉水冲洗都像在嘴里含了什么东西,总之不太对称,手指轻轻按在上面牙根处就泛起阵阵酸痛。 储一嘉对着主卧卫生间的镜子试着扯了扯唇角,给他疼得倒抽冷气。血液里横冲直撞的信息素仍完全平息下来,眼前都是江一念红着脸挥拳过来的样子,明明很凶,却觉得连带起的风都掺着淡淡的甜味。 不得不说,他的Omega打架的时候也很漂亮。 另一边江一念同样对着镜子掀开自己睡衣下摆,腰上清清楚楚印着几处已经泛起青紫的指痕。 江一念皮肤白,这就使得这些痕迹在他身上格外显眼。 他从小打架无数,大伤小伤也算是家常便饭,连同前两天在湖里被划伤手臂的时候他都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痛不痛的,好了伤疤就全忘光了。 可此刻看着镜子里那几处连疤都算不上的痕迹,江一念竟然觉得从边缘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感,这种痛感顺着神经一点点向外扩散,直至汇集到尾椎猛地一麻。 “王八蛋。”江一念忍不住低声骂道。 一个书呆子竟然力气那么大。 那几处指印刚刚好好落在腰窝的两侧,有理有据散发着暧昧的气息,随便让旁人看见都是会脸红心跳的那种。 偏偏江一念嘟嘟囔囔半天,最后用一句“生病的时候体力太差”将这天晚上的“己方事故原因”盖棺定论。 冷战发生得毫无征兆。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还是一如往常坐在同一张餐桌上用餐,只是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储一嘉的左脸还是有点肿,不知道是不是被江一念拳头吓到的缘故,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丧气。 但这顿饭江一念也吃得一点不安生。 储一嘉的眼睛就像黏在了他身上,每次抬头余光里总能捕捉到对方炽热的视线。 江一念本来就憋着气,看到储一嘉那张明显欲求不满的脸就更加生气,索性把头转向了另一侧。 吃完饭江一念躲进电脑房,因为生病他倒没再拉着施文星打游戏,随便找了部口碑不错的喜剧电影。期间储一嘉进来过两次,一次是给他测体温,一次是给他送药,两个人全程没有说话,就有种较劲的别扭,又像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随着一声大门关闭的声响,整个套房只剩下江一念自己。 储一嘉去上课了。 电影情节乏善可陈,充斥着导演自以为是的网络烂梗和编剧自我感动的奉献情节。 也不知道某瓣的分数怎么那么高。 江一念窝在懒人沙发里昏昏欲睡,但又无法真的入眠。后颈腺体时不时痛痒,搅得他心神不宁。江一念起身寻找昨天穿的那件外套,他记得昨晚明明就放在沙发上,现在却到处都不见踪影,只剩下储一嘉那件纯黑色透着一股子冷淡的运动风衣。 江一念拎起来看了看,眼中似有犹豫,片刻后又倔强地放了回去。 当屏幕开始滚动演员表的时候,江一念的手机开始疯狂振动,宿舍群那三个Omega大概是听说了他请假的消息,同时开启了轰炸模式—— 「王可可:念哥听说你生病啦?(疑惑)」 「李思哲:念哥你不是世界上最凶猛的Omega吗(哭哭)」 江一念眼皮猛跳,这家伙的语文素养还是那么惊人。 「王可可:我记得我刚分化的时候也总生病呢(坏笑)」 「李思哲:!!!」 「李思哲:难道说……」 「李思哲:我们念哥……」 「李思哲:终于发育成…… 「李思哲:一只完整的Omega了???!!!」 「李思哲:(表情包)普天同庆撅屁股小猪!」 「江一念:老二你再刷屏信不信我马上回宿舍删掉你E盘里那十几个G乱七八糟的视频。」 「李思哲:没有见到念哥的第100天,想他。」 「周涵:念哥你哪里不舒服?下午我课少能去看看你吗?」 「王可可:我也去。」 「李思哲:我也去。」 订婚的事还没有告诉这群室友,自己现在又和储一嘉冷战,现下显然不是个探病的好时机。 「江一念:就是普通的感冒,明天返校,别折腾了。」 退出宿舍群,手指百无聊赖地在屏幕上拨弄,江一念这才发现昨晚施文星给他发的消息因为储一嘉突如其来的易感期他忘了回复,正巧他有问题想咨询,于是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接通后响了许久都没被接听也没被挂断,就在江一念惊讶于施文星竟然知道上课要静音的时候,一道似曾相识的声线从听筒里传来—— “喂……” 七分慵懒睡意掺杂着三分被打扰的薄怒。 江一念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陷入短暂迷惑——这声音不是施文星啊,他被偷手机了? 他试探着问:“施文星……呢?” “稍等”,电话那边用气音回答,然后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响动后,伴随着关门的声音,接电话的人终于变得正常—— “他还在睡觉。” 这声音是……方宥尘?! 江一念依稀记得施文星好像很讨厌这人来着,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睡觉?难道方宥尘的撸啊撸段位比自己高? “什么事?”趁着江一念愣神的功夫对方问。 江一念犹豫了一下,易感期什么的好像也不算是隐私吧,对方正好是个Alpha,问谁都一样。 “那个……你们Alpha易感期的时候都很……奇怪吗?” 江一念找了一个还算中性的形容词。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你老公易感期啦?” 江一念脸一热,想要纠正,又无从说起。 因为储一嘉确实是他法定意义上的老公。 前几次方宥尘拿这个打趣他,他觉得无聊根本没应这茬,但是这次对方再提起,江一念的心境却不知怎么无法再像从前那般平静。 “你就说是不是吧?”江一念有点烦。 怪不得施文星不喜欢这人,说话总是拐弯抹角的。 偏偏对方置若罔闻,像故意逗他似的,“他怎么你了?咬你脖子了?” 这人问题怎么这么多! 江一念咬牙切齿,“没有!” 方宥尘挑眉,“那你是怎么从他房间走出来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Alpha回头看向紧闭的房门,目光骤然加深,似乎要穿透过去看到里面昏睡的人。 “什么意思?”江一念蹙眉。 方宥尘无语住,大手撑开按揉着额角,声音无奈且疲惫: “意思就是易感期的Alpha会超级渴望他的Omega。” “渴望亲近你。” “渴望占有你。” “渴望标记你。” “纯生理性、被信息素支配的那种渴望。” “如果他突然很暴躁像变了个人,信息素乱飙,乖乖让他咬两口就好了,你们俩契合度那么高。”江一念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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