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沐倒吸一口气,却还是点了头:“都可以,听林哥的。” 于是,晚上10点,林哥带着家夫,和朋友们聚在Hiding。 从前人人都夸严江沐,鼓动奚林和他谈恋爱,如今恋情成真,大家偏又矜持起来,和严江沐打招呼时,个个带着审视的目光。 尤其是黄玫痕,身上带着一股随时准备战斗的狠劲儿,问严江沐:“你怎么把奚林骗走的?跟着你跑那么远,都晒黑了!” 严江沐吓了一跳,说:“没有晒黑吧!” “绝对晒黑了!”黄玫痕把奚林拽到灯光下站着,众人齐齐仰头看他的脸,因为灯光是暖色调,一时分辨不清。 “绝对没晒黑,”严江沐说,“每天都防晒、敷面膜!还有遮阳伞和面纱!” “那也扛不住天天晒啊。”黄玫痕说。 “真的没晒黑。”严江沐说。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他的脸和身体没有色差!我每天都仔细确认!” “……”黄玫痕半晌没想出反击的话,最终送了严江沐一个白眼。 奚林一脸“饶了我吧”的表情,坐回沙发上喝酒。 邱程旭给他倒酒,低声说:“严江沐变了好多啊。” “是吗?我没感觉到。他怎么变了?” “没有以前那种神秘感了,现在看起来特别脚踏实地……” “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和我在一起让他变无趣了?” “不是,”邱程旭笑起来,“我的意思是,他不再散发那种勾人的气息了。” “哦,”奚林一脸肃穆,“你的意思是,他被我驯服了。” 邱程旭点点头,两人凑在一起,鬼鬼祟祟地相视而笑。 葛群正在一旁喝闷酒,听到笑声,朝他们看了一眼,却没搭话,继续喝酒。 “他怎么一脸苦大仇深,”奚林问邱程旭,“你也是,我看你脸上疲惫得很,都有皱纹了。怎么回事?被老公耗的?还是被孩子耗的?” 邱程旭摇摇头,“最近我俩在网上有点出名,被茵茵的外婆知道了。” 奚林叹口气,“原来是被婆婆耗的……呃,不是婆婆,是老公的丈母娘。” 严江沐这时刚好坐回他身边,听到最后一句话,惊道:“老公的丈母娘,好小众的称呼。” 奚林点头:“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很小众。” 邱程旭崩溃地捂住脸,说:“奚林,你干嘛啊,给我搞脱敏治疗吗?” 奚林递给他一杯酒,说:“你别折腾自己,顺其自然呗,晓枫姐人那么好,她妈妈肯定也是好人。” “就是太好了,才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邱程旭叹口气。 “你放轻松,让葛群一个人负重前行就好了,反正他活该。”奚林说。 邱程旭笑起来,干了一杯酒,转而聊起弟弟的事。 “我感觉小洛真要成明星了。”邱程旭既欣慰,又惆怅。 “那个刘利然呢?”奚林问道。 “好像想去给小洛当助理,给小洛打电话的时候,还哭呢。” 奚林马上转头对严江沐说:“你看,你说反了,哭天抢地不肯对方离开的,不是小洛,是刘利然!” 严江沐耸耸肩,“反正总有一个会这样,年轻人嘛。” “哎哟,你还装起老成了,”奚林笑道,“如果有一天咱们不得不分开,你说不定也会哭天抢地。” “当然不会,”严江沐笃定道,“人活完这一辈子,到了该死的时候,应该从容一些。” 奚林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严江沐的意思是,只有到死的时候,才会和他分开。他心里又酸又甜,轻哼一声,嗔道:“这话也太晦气了,你少说几句。” “你才是,晦气的话少说。”严江沐瞥了奚林一眼。 奚林再次后知后觉,严江沐的意思是,那句“不得不分开”的话太晦气。 奚林笑了,挽住严江沐的手臂,说:“对不起,老公,我说错话了,你罚我吧。”继而端起酒杯,心甘情愿地罚了自己三杯。 他罚得太干脆、太坚决,严江沐因此心慌起来,低声问:“你什么意思?” “能不能不要这么警觉?好像我经常欺负你似的!”奚林无奈。 “你欺负的少了?!”严江沐无能狂怒。 “别乱说话哈,你还欠着我呢,小心我跟你要债。” “我又怎么欠你了?” “就在这张沙发上,你欠我一个大冒险。” “什么大冒险?” “在这里被我撸管,然后射出来的大冒险。” “……” “想起来了?” “……你朋友还在呢,别乱来。”严江沐当真紧张起来。 奚林笑着仰倒在沙发里,伸出端着酒杯的手,示意严江沐给他倒酒。 严江沐连忙巴巴地给他倒酒,尽心尽力,毫无怨言。 随着夜深,酒吧越发热闹起来。黄玫痕去前排看舞,邱程旭去安慰惆怅的葛群,奚林则拉着严江沐,玩初见那天玩过的盖棉被。 严江沐总是输,很快喝得脸颊通红。 奚林怕他喝醉,便停了游戏,靠在他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情话。 两人明明是来夜店大杀四方的,却因为一整晚都贴在一起,愣是没遇到半个搭讪。
第六十二章 浴室洽谈 舟车劳顿过后,立刻熬夜喝酒,年过三十的奚林终于还是在第二天受到了惩罚。 他像被夺魂一般,大白天摊在床上昏睡,既睡不安稳,又睡不醒,而且腰酸、背痛、头晕、胃疼也全部找上门来! 严江沐比他好一些,酒醒之后便起床洗澡,继而开始收拾屋子。 窗帘被拉开,奚林身上铺满阳光,暖烘烘的。周遭空气变得清新,隐约还有阳春面的香气。但奚林头脑昏沉,所以照旧埋在枕头里睡。 片刻后,严江沐过来哄他起床,老婆宝宝一通乱叫,又喊他主人,见他始终没反应,便唤了一声哥哥。 奚林深吸一口气,心想,算了,都叫哥哥了,再不理就过分了。于是翻身面对严江沐,睁开了眼。 严江沐眼睛一弯,手里拿着一颗东西,温柔地塞进奚林嘴里。 “什么?”奚林嚼了嚼,甜甜的,咯嘣脆。 “解酒糖,”严江沐把奚林拉起来,“饭已经做好了,快去洗漱,饿太久对胃不好。” 奚林长叹一声,问:“现在几点了?” “下午两点。” “我们几点回来的?” “凌晨三点。” “不是吧,我怎么记得已经过了凌晨五点。” “五点酒吧就关店了,我们走的时候还没关呢。” “不可能吧,我怎么连凌晨三点都熬不了!” “熬不了就不熬呗,以后早睡早起。”严江沐笑着抱起他,去了卫生间。 迫于奚林的淫威,已经洗过澡的严江沐再次脱光衣服,陪奚林进了浴室。 奚林浑身僵硬疼痛,扶着严江沐的胳膊,让他帮自己按摩。 “那你先松开我,”严江沐说,“背过去,扶墙站着。” 奚林依言照做,因为姿势太过微妙,心思不受控制地飘到性事上去,问道:“你昨晚是不是趁着酒劲,在我睡着以后偷偷操我了?不然我怎么腰这么疼?” “……”严江沐一边帮奚林揉腰,一边将他拢在怀里,说:“在操你这件事上,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演绎很多风格,唯独做不到偷偷。” 奚林感受着顶在后腰硕大的硬挺——那东西甚至还没完全勃起——不得不表示认同:“好吧,我承认你确实很难做到偷偷。但我为什么腰疼?太奇怪了。” “睡姿不当吧,你昨晚缠在我身上睡的,”严江沐两手扭在奚林胸前,一条腿抬起挂他腰上,“大概这样,像八爪鱼似的。” “不可能吧?我以前的睡姿很端正。” “你以前还能熬通宵呢。人会不断发生改变,要学会接受啊,林哥。” 奚林哂笑一声,说:“怎么你自从进了浴室,说话就贱兮兮的,简直讨打。” 严江沐闷着头,没接茬,也没笑。 奚林回过脸,狐疑地看他,问道:“怎么了?” “其实吧,我有件事想求你。”严江沐说。 “求什么?”奚林朝前一步,躲开严江沐极具诱惑力的下半身,“友情提醒,我腰还疼着呢。” “不是这个!”严江沐将他搂回怀里,“和我妈有关。” 奚林倏地挺直脊背,正色道:“怎么了?” “俗话说,不见家长的恋爱就是耍流氓。所以,回天极山之前,我想带你回一趟家乡,见见我妈。” “真的吗!” “嗯,但需要你稍微演一下……” “演什么。” “演得贤惠一点。” “我不贤惠吗?” 严江沐瞠目结舌:“老婆,咱们说话得凭良心!贤惠这个形容之于你,就像做0这件事之于我,两者之间可谓毫不相关,风马牛不相及……” “你别激动,”奚林拽住严江沐的手,放回自己腰上,“继续按,还挺舒服的。” 严江沐只好继续按摩,同时解释道:“我妈有点轻微的心理问题。她特别爱幻想,并且分不清幻想和现实,一旦现实和幻想有出入,她就要闹。我爸就是被她闹走的,当然了,是我爸有错在先,他没有尽到做丈夫的义务。” “明白了,你妈对我的幻想,是贤惠。” “是的!她喜欢白白净净的文弱书生,温柔体贴,嘘寒问暖,洗衣做饭。” “但我不会演戏,从小到大只做过自己。” “我会帮你的,你按我说的做就好。” “这不是糊弄人吗?感觉对你妈妈很不尊重。” “并不是要你演一辈子戏,只是不要太快颠覆她的期待。她怀疑人生的样子真的很恐怖,有一回凌晨跑到铁轨上哭,一边哭一边背诗,最后还惊动了警察……” 奚林打了个哆嗦,对这位素未谋面、个性十足的长辈心生敬畏。 严江沐却以为他是冷到了,将花洒开得更大,热汽不一会儿就溢满浴室。 “总之,这回你得听我的,”严江沐发表总结性陈词,“你先演个贤惠的伴侣,稳住我妈的心态,我再慢慢找机会矫正她的认知。” 奚林只好点头,说:“行吧,我听你的。但我答应了你的请求,你是不是也该满足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 “也和我妈有关,”奚林灵光一现,“我妈给她儿媳妇留了两件传家宝,一副金钗,一件旗袍。这两样东西你是用不上了,但你是不是也该意思一下?” “意思一下的意思是……” “你穿旗袍给我看呗,我给你做一件合身的。” 严江沐两眼一黑,缓缓搂紧奚林的腰,俯首在他耳畔,一边抱着他晃,一边低声喊:“老婆……”见奚林没反应,又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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