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三叔生病,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儿,戒指戴手上很松,住院的时候就掉下来一次。 三叔怕真把戒指弄丢,就想摘了戒指去让人把圈口改小一点。 景叔不让他改,景叔说:“等你出院之后,我一定要把你掉下去的肉好好养回来,一斤都不能少,到时候还得再去把圈口改回来,太麻烦了。” “那怎么弄?”三叔着急,举起手晃了晃,“我真怕丢。” 戒指肯定是没丢的,景叔第二天去庙里求了个平安符,扯下平安符上的红绳,在三叔戒指上缠了一圈儿,那样戴起来就不松了。 以前朝岸宁就特别羡慕俩叔叔,他们感情太好了,真正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他自己,很早之前就做好了孤独终老,一个人过一辈子的打算的。 没想到老天怜悯他,又把栖南还给他了。 约了杜辰的那天晚上,朝岸宁拽着栖南风风火火出了门。 杜辰是业内顶级珠宝设计师,很年轻的时候就创立了自己的品牌,他的很多作品都是收藏级,已经很多年不给人设计戒指了。 杜辰跟三叔景叔关系很好,所以听说朝岸宁要准备结婚的时候,很愿意给朝岸宁设计婚戒。 杜辰跟他们聊了很多,他设计东西喜欢从故事里获取灵感,那样设计出来的作品才更有意义,也会更完美。 杜辰又问了他们俩自己的意愿,有没有特别中意的元素。 朝岸宁想都不想就说:“戒指圈口内侧设计一条小黑骨蛇叼着一朵小红玫瑰,还有俩人名字的缩写组合。” 杜辰扭头问栖南:“栖先生呢,有没有什么要求?” 栖南看了眼朝岸宁说:“他要什么样我要什么样。” 不是栖南没有自己的想法,而是朝岸宁刚刚说的那些已经非常多非常多了,朝岸宁恨不得把他俩所有的记忆都设计进戒指里才好。 但是那么多的回忆,一个戒指怎么承载得住? 戒指承不住的,那他们俩就自己好好装着……-- 唐吉自打订婚之后,整天都是笑呵呵的,见谁都乐,兜里总是揣一把喜糖,没事儿就给朝岸宁抓几个,说是让他也尝尝甜味儿,然后呲着大牙再跟他显摆一下。 虽然他比朝岸宁小,但是他比朝岸宁结婚早啊,还说以后他的孩子要认朝岸宁当干爹,认栖南当干爸爸。 “就订个婚,你别跟我面前显摆。”朝岸宁嘴里吃着糖,嚼得嘎嘣嘎嘣响,最后稀碎一口甜整个咽下去。 朝岸宁头都没抬,继续看手里的文件,鼻子里冷哼一声:“后面咱俩真不一定谁比谁结婚早,你现在嘚瑟没有用。” 唐吉不是真的想显摆,他是想刺激下朝岸宁,让他也抓点紧。 他这些年是看着朝岸宁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走过来的,想见栖南也只能远远看一眼,他比谁都着急。 一听这话,唐吉眼睛都亮了,赶紧凑上去问:“朝哥,听你这话意思,你也要跟南哥结婚了,是吗?” 朝岸宁抬起头,笑着在唐吉头顶呼了一下说:“是啊。” “什么时候结啊?”唐吉追问。 “还没定日子。”朝岸宁还是笑。 他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他该下班回去了,收拾好桌面,又从桌子上捞起唐吉放的喜糖揣进兜里。 虽然他嘴上说看不惯唐吉天天在他面前嘚瑟,但是他还是很想沾沾唐吉身上的喜气的,所以唐吉给的喜糖,他一颗都不落,全装兜里了。 除了自己吃,还带回去给栖南吃。 多沾点喜气儿,准没错。 成瘾这个词,现在放在朝岸宁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在阴暗潮湿地带藏了那么多年的感情,现在终于能见着光了,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呼吸了,不再需要从狭窄的孔隙里汲取不够解渴的养分,而是铺天盖地的温暖包裹,是可以随时躺在地上打滚儿的畅快。 朝岸宁怎么可能克制得住? 朝岸宁的瘾都在栖南身上,栖南也惯着他,要什么给什么,朝岸宁想怎么着都行。 栖南抽根烟,只要烟头一离嘴,朝岸宁会立马凑上去,使劲儿嘬一口。 朝岸宁含着湿湿的烟蒂,然后用力咬下去,等栖南再把快破掉的烟蒂往嘴边送的时候,上面一定会有个清晰的牙印,舌头贴上去,都能感觉出烟蒂上凹进去的痕迹。 自从两个人彻底掀开了那层隐秘的薄膜,那种心理上的快感是张扬的,每天都砰砰直跳。 朝岸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泡在热烘烘的水里,同时也会把栖南浇得浑身发麻。 栖南晚上一洗完澡,朝岸宁就一直拽着栖南,不让他走。 朝岸宁像个小狗一样,闻闻这闻闻那,就没有老实的时候。 有时候朝岸宁玩心起来了,鼻尖贴着栖南身上的痒痒肉闹他。 栖南被他弄的不停笑,实在笑的招架不住了,掌心贴着朝岸宁的脸,想把他推远一点。 “你天天闻,到底闻什么呢。” “哥,你身上有很特别的味道,”朝岸宁闭眼贴着栖南脖子,又吸了一口,“我就是喜欢。” 栖南抬起自己胳膊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有点儿潮,刚刚被朝岸宁闹得又出了点儿汗,所以沐浴露的味道更重一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但是朝岸宁总说他身上有个特别的味道,朝岸宁还特别爱闻,他也不知道朝岸宁说的到底是什么味道。 “我刚洗了澡,应该没有异味吧?”栖南又顺着胳膊使劲儿往肩膀上闻了闻。 “不是异味。” 朝岸宁低低笑了两声,他两手撑着床,又贴着栖南嗅了嗅,喉咙里还哼哼唧唧的,跟小狗讨食一样。 “是这么多年你种在我鼻子里的味道,我喜欢,怎么闻都闻不够,”朝岸宁的声音越来越黏糊,慢慢贴向栖南耳朵,“哥,少闻一口都不行。”
第53章 我们做点儿别的 朝岸宁这些年在港城一直跟三叔景叔住一起,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房子,只是他不喜欢一个人住,所以很少过去。 他都快忘了那边的地址了,直到栖南说想给他拍一组全身人体彩绘照片,栖南说要在他身体上用颜料画图,朝岸宁还不能穿衣服,而且需要的空间很大时间很长。 如果跟三叔景叔在一起,那很有可能被俩叔叔撞见。 朝岸宁直接拉着栖南去了那套房子,俩叔叔不知道他们要折腾什么,看朝岸宁拎着行李箱带着栖南要去另外一套房子那边住,只说了让他俩照顾好自己,最后也没留他们。 他们都是过来人,当然理解,热恋中的情侣,肯定是想要更多独处时间的,虽然他们平时很少上二楼,但毕竟他们是长辈,俩孩子肯定有放不开的时候。 朝岸宁房子的装修风格跟三叔景叔的完全不同,都是黑白灰极简冷色调,栖南一进门就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房子里异常干净整洁,毫无生活痕迹,所以没有多少人气儿。 栖南把行李箱拎进去,四处看了看问:“你这里空了多久了?” 朝岸宁来之前已经找人彻底打扫过,先开了空调才说:“空了好几年了,刚买的时候我自己住过几天,后来还是搬回三叔那边住了。” 门一关上,三叔就给他们打了个视频电话,问他们到了没有,朝岸宁说到了,栖南也凑到屏幕前,跟三叔打了声招呼。 “要不要请个阿姨过去给你俩做饭。”镜头是对着三叔的,画面外景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不用了景叔,”朝岸宁扭头看看厨房,冰箱里有他让人早就买好的东西,“我这儿东西挺齐全的,我俩自己做饭就行。” 朝岸宁其实心里又好奇又着急,他一直惦记着栖南要在他身上画画的事儿,最后在厨房里简单做了几个菜,跟栖南一起吃完就拎着东西进了卧室。 朝岸宁的房间很大,巨幅朝阳落地窗,几扇窗户都开着通风,夜里风大,窗帘被风吹起又落下。 朝岸宁以前在这边住的时候,不怎么喜欢这个很大的落地窗,每次他一个人进来,站在卧室窗外往外看,外面是万千灯火,他心里却是空空荡荡,所以眼里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很落寞。 哪怕三叔跟景叔对他非常好,可他还是觉得这个世界太大了,他找不到落脚点,身边有温度的一切都在提醒他,他除了还能呼吸之外,跟个行尸走肉好像没什么区别。 现在不一样了,朝岸宁感觉吹进房间里的风都变柔软了不少。-- 栖南的注意力都在卧室中间那个超大的双人床上,他待会儿要在朝岸宁身上画画,所以最好是在床上,床越大越好。 栖南来之前特意带了一个材料箱,里面的东西很齐全,各种大小笔刷不同的画笔,身体彩绘专用颜料,颜料盒很大,他还带了几张可以直接铺在床上防止颜料沾到床单上的白布。 他把箱子放在床边,直接盘腿坐在地毯上打开箱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朝岸宁把所有窗户都关了,又把窗帘拉好,空调调到最合适的温度上,转身蹲在地上看着栖南忙活。 “我带了电脑,图早就想好了,我一会儿直接在你身上画就行。” “人体彩绘摄影我以前拍过不少,但亲手画还没有过,来之前我特意跟朋友学了一段时间,我们今天就是先练练手。” “这是画笔,这个是颜料盒,这个是擦颜料的布……” 栖南拿出一样工具,就给朝岸宁介绍一句。 箱子里的画笔都是新的,朝岸宁随手拿起其中一个看起来很软的笔,挽起袖子在自己胳膊画了两下。 笔刷毛很细很软,蹭在皮肤上痒痒的,他在自己胳膊上画了两下就把笔放下了。 栖南笑着扭头看他:“怎么样,好玩儿吗?” 朝岸宁看着栖南弯起来的唇角,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栖南拿着沾了颜料的画笔在自己皮肤上不停画画的场景,他瞬间变得口干舌燥,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角。 “好玩儿,”朝岸宁一低头,凑上去在栖南嘴唇上亲了下,“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他都有点儿迫不及待了,想快点试试。 栖南低头继续忙活:“等我把东西规整好就画。” 朝岸宁换了个姿势,挪到栖南身后也坐在地毯上,胳膊绕过栖南,手心贴在他肚子上。 栖南后背贴着朝岸宁温热的胸膛,整个人懒懒地靠上去,这样靠着他的姿势很舒服,手里整理东西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只要朝岸宁不捣乱,不乱捏他。 但是刚整理好的东西还是乱了,栖南被朝岸宁挠的浑身痒痒,在他腿上踹了好几脚都不管用。 栖南直接拍开朝岸宁作乱的手,扯出箱子里一块白布,跟朝岸宁两个人一人扯一边,快速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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