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想过离开殿下……” 阿衣努尔冷笑了,“事情有变?是害怕我这个变数?”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这些天一直苦苦挣扎,也不肯告诉我真相?”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段英说不出口,结结巴巴,“我……” 阿衣努尔不再听他解释,夺门而出,骑着凌云走了。段英都要撒泼打滚了也没拦下,抢了徐图山拴在外面的黑马,追了上去。 徐图山挠挠脸,感觉好像害了自己老弟。 第33章 马鞭 乌和勒小小一点儿,坐在华贵布料制成的毡毯上,面前是段英给他做的各种木头玩具。他小脸儿上面几道泪痕,还红扑扑的,身体不时抽一下,因之前哭得太猛还在抽气。 他穿着新做的丝绸衣服,上面还镶嵌宝石,亮晶晶的,小孩儿喜欢。 巴图跪着压着身子喂他喝粥,总被左躲右躲不肯喝。他有些发愁地看向一旁桌上搁着的东西,是可敦派侍女送来的甜味果酒。说是贡品珍贵着呢,乌和勒年纪小,喜欢这种甜东西。 什么居心,小孩儿能喝酒?乌和勒也才六岁而已,不是十六岁,怎么能喝酒。那侍女并不理巴图的话,说看乌和勒喝了才能走。此时在一边候着。 巴图暗瞥她,就决定这么耗着。此时阿衣努尔终于回来,后面还跟着鬼鬼祟祟的段英,两人又闹别扭。 巴图任劳任怨放下碗,将乌和勒抱起来,告诉阿衣努尔事情原委。 阿衣努尔听了,把那果酒酒壶掂起来,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他晃了晃,将酒壶放回托盘上,告诉那侍女:“告诉可敦,好意我们心领了。你可以走了。” 侍女没说什么,告退离开了。巴图甚至觉得刚才她不依不挠的样子是幻觉。总感觉哪里奇怪。 阿衣努尔火气中烧,让还在发愣的巴图抱着乌和勒去李清那里。巴图认命带着小宝贝乌和勒离开了。 乌和勒一小孩儿伸手要抱的诉求则全程被无视。嘴巴瘪瘪的。 阿衣努尔沉默地缓了一会儿,四下寻了寻,看中了段英腰里别的马鞭。那是阿衣努尔送他的,段英很珍惜,一刻不离身上。 “拿来。”,他伸手。 段英啊一声,犹豫着将马鞭递过去。 阿衣努尔拿到,拽着他后领将他拽到房里,关了门。段英觉得左右挨不过一顿操,十分上道地跪在阿衣努尔身下,用嘴巴将他下裤扯下。阿衣努尔用鞭子抵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做下一步动作。他将手指伸进段英口中,用两指夹住他舌头,掀起看了看。 段英流着口水向上看,见阿依努尔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轻轻咬住他的手指。 “殿下——” 段英脸上突然挨了一鞭,横亘在他鼻子上,从左到右显出一道有些红肿的印子。 “谁让你咬的?”,阿衣努尔掐住他下颌,用一种很冷淡的眼神看他,可他的脚却踩上了段英,轻轻挤压踩弄。 阿衣努尔散开头发,将他提起来按倒在床上,段英一乱动,鞭子就不轻不重地抽在他身上,衣服也不让脱。 阿衣努尔脱了全身衣物,上床跨坐在他身上。他已动欲,白皙结实的胸膛染上海棠颜色,红粉红粉的,很好看,长腿将段英的腰嵌在那里不能动。 他问段英,“你一开始就想要带我走?” 段英赶紧点头,“是啊殿下,我真的从没想过离开殿下。我想带您一起走。” 阿衣努尔呼出口气,“好。” 那这些天他的所有眼泪和愁思就变成了一个笑话,甚至可以说是不知情下的自作多情。阿衣努尔现在出奇恼怒了,心里有很大一团气,让他止不住想对段英发作。 这简直太过愚蠢了。他又抽了一鞭,这一下直接抽到段英。 段英痛呼一声,脑门一下子出汗了,“殿下!” 阿衣努尔也吓了一跳,见无甚大碍,甚至很快又好了,心里又气又好笑。 …… 作者有话说: 段英→阿衣努尔 第34章 托娅 阿衣努尔身上一片狼藉。 “殿下。”,段英轻声唤了声眼睛有些睁不开的阿衣努尔。 阿衣努尔是累极了,脑子晕晕的,全身力气都流失了一样。 但在段英去亲他的唇时,还是躲开。阿衣努尔仍是生着气,虽然他都被段英弄的晕眩了,还正摆着谱。 混乱迷情过后,遗留的问题还亘在两人之间。 段英挂着那脸上一道明显的红痕,从他未褪的上衣里摸索出一把匕首,握着阿衣努尔的手,将它抵在自己心口。 他流着汗的额头抵了抵阿衣努尔的,说道:“殿下。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你若不信,你就把它插进去,问问它,问它,我段英是不是从里到外都属于你。” 阿衣努尔瞪起美目,握着匕首的手往旁边缩,不可置信道:“你威胁我?” 段英却拉着他的手,用刀尖刺进了一寸,血瞬间染红了衣襟,掉在阿衣努尔胸腹上。 阿衣努尔惊醒,把匕首甩在一边,抱上段英,手掌捂住伤口,“你干什么!” 段英苍白着唇,苦笑道:“殿下信我了吗?” 阿衣努尔总算红着眼点头。 然而原本温情的场面在阿尔善出现在两人眼前时被打破。 他眼底暴怒脸色阴森如阎罗,已经来了不知多长时间,也许看到段英压在阿衣努尔身上如何动作,也许看到阿衣努尔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这一切荒唐极了。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阿尔善就先发制人用长鞭勒住段英的脖子,不管不顾拖拉他出了门。 外面响起数道惊呼,人声议论,鸡飞狗跳,还有段英的痛呼和挣扎声音。 “贱畜!”,阿尔善的声音如同雷霆爆喝,事情败露得明显,一切昭然。 “阿英!” 阿衣努尔腿软摔下床,就要跟上,却被才赶回来的巴图拦住为他盖上蔽身衣物,阿衣努尔潦草穿上,就追了上去。 阿尔善翻身上马,将段英拖拽在马下,烈马狂奔间,段英被拖行着,扬起一片飞尘,他几近窒息,青筋暴起,偏还衣衫不整,狼狈异常。 几乎要死了。 “阿英!” “阿尔善!放开他!” 阿衣努尔在后面策马狂追,他的心要从口中跳出来,策马行进速度赶到最快。 突然不知哪里跑来一匹身量不大的黑马,拦截住了阿尔善,他一刀砍到了黑马的背上,霎时,马的哀鸣声仿佛响彻了整个草原。 “小黑……”,段英认出是小黑的嘶鸣声。 阿衣努尔终于追上,飞跳至阿尔善马上,抢过他的刀,砍断鞭子,用衣服盖上了段英。 “阿英!阿英!” 段英勉强睁开眼睛,他满脸满身都是血口,脖子上的勒痕青紫,然后才倒吸一口气。才算没死。 阿衣努尔不住地安抚拍摸他的身体,自己也抖的不行,滔天的惧意几乎埋没他。 段英差点,差点就死了。 怎么办,怎么办? 阿尔善看见他抱着段英,迅速将两人分开,勒住他脖子将他箍在怀里,骂道:“你这个浪荡娼妇!” “你给我……滚……” 阿衣努尔踢蹬着,肘击阿尔善无用,将他手臂也咬出了血,就要咬掉一块肉。段英奋力抱住阿尔善的腿,想让他放开阿衣努尔,混乱中又被当胸几记重踢。 王庭里的守卫军兵终于赶来,将三人分开,分别押起阿衣努尔和段英两人。 本来今天是个大喜日,但这边动静太大,准备中的苏日勒和可敦托娅等人都引来了。所有人胡人的贵族都在围观这场捉奸。二人如同待宰羔羊一样被人从外面送到可汗面前。 堂堂的阿衣努尔殿下,竟和一个俘虏奴隶通女干,还是个男人!这真是前所未闻的王室丑闻。如同吹起来的蒲公英一样,将人逗弄地兴奋非常,有身份的,已经趁乱站到现场,旁听可汗可敦对这场□□闹剧的审判。 苏日勒面如黑炭,双眼狠狠盯着阿衣努尔,见他衣衫不整,亲热痕迹显露,一副刚结束一场情事的样子,心里滋生起无边的暴虐和怒火。 托娅仪态端庄,见此狼狈场面也非常平静。阿衣努尔冷静下来,将眼神转向苏日勒,不惧和他对视。苏曼赶到后,说了些场面话缓和气氛,但没有松快多少。 段英被人摁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样。阿衣努尔心始终高高提着。苏日勒看二人伉俪情深的样子,决定先惩戒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奴。 “来人,将这名男仆斩去四肢,丢到狼堆里去。” 狠厉恶毒的惩罚手段。 阿衣努尔突然猛力挣开钳制,竭声护道:“我看你们谁敢!” 周围人瞬间叽里咕噜议论起来。苏日勒眯了一下眼睛,冷笑道:“王弟,你是被蛊惑了。” 他向众人道:“阿衣努尔被这名汉人俘虏蛊惑了。把这人拉下去处死,相信他很快就会醒悟的。” “慢着。”可敦托娅突然打断道。 这位可敦,性格温顺安静,与苏日勒相敬如宾,苦于没有子嗣,经年吃苦药,也经常缠绵病榻。今日应是件喜事,她也没有着妆,面容素净苍白,嘴唇几乎没有血色。她也是个很有特色的草原美人,但此时就如同枯萎了的干花,抽干了水分,生息也快耗尽。 托娅的性子,王庭里的奴婢知道,十分冷,对苏日勒也没什么淡然之外的颜色。 她能出来为阿衣努尔和这名贱奴求情?这是众人所想不到的。苏日勒也愣了一下,看她下一步动作。 托娅一步一步走到阿衣努尔面前,俯视了一会儿他,然后微微托起他双臂将他扶起。 阿衣努尔突然想到那碗果酒,压抑不住的欲望,一旁的阿尔善也是明白过来似的,表情一下变得气急败坏,急忙放开段英跑到阿衣努尔身边手足无措。他也是被托娅赐了酒,然后就被派来找阿衣努尔。 托娅在众人没意料的时候,伸进了阿衣努尔仅穿了一件的衣服里。女人温凉的手掌出其不意地伸到阿衣努尔的下面,覆盖到了他下身,摸了一把。阿衣努尔受惊猛地一推,将托娅推了个后仰,旁边的侍女赶紧扶住她。 “天啊!” “这……” “真荒唐……” 托娅拿出手,摊开手掌。 她苍白的唇咧起笑了笑,嘴里喃喃道:“果然是这样……” “所以才引得可汗对你痴迷不已,就连男仆,也能为了上你连命都不要。”,这句话落下,掷地有声。 传到围观的每个人的耳中,周围鸦雀无声,都被深深震惊了。可敦说的,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日勒眼皮直跳,咬牙训斥道:“你不要疯话,托娅。” 托娅回过头,抬起薄薄的眼皮,脸上显出嘲弄,笑道:“是吗?是我在说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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