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落地,声音静了静,电流声消失后,楼准才开始思考起刚刚的提示。 如果谜底的确很简单,那么提示的意思大概是——洛素身上的花纹,和他的身份有关系。 楼准皱了皱眉,他怎么会记得洛素身上的花纹是什么,难道他要去军部见洛素一面? 眉头皱得更紧,楼准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天花板上,目光落到花纹的那一刹那,那种熟悉的感觉又袭来。 天花板上的花纹和木头展柜的花纹都让他觉得十分熟悉,他是在玩游戏,那么很有可能,这花纹就和他的身份有关系。 可关联到哪去找? 去问洛素?他不想。 楼准头有些疼,他坐起身打算清醒一下,却突然听见了木门被敲响的声音。 雌虫轻轻的声音紧跟其后,他听见刚刚狠心离去的雌虫此时站在门口乖乖说道:“雄主,能开门让我进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赶上了!走剧情走剧情 明天还有
第12章 下次还会撒娇的。 薄朝顶着半湿的银色长发站在门外,额头和脖颈处都有些水珠,滑落在睫毛和凹陷的锁骨处,雌虫不自然地摩挲了下手指,睡衣的裤脚也被沾湿,此时黏黏腻腻地粘在他腿上,但奇怪的是那双毛绒拖鞋倒是完美如初,一点被水沾染上的痕迹都没有。 他踌躇了许久到底要不要敲响面前的这扇门,刚刚做出的选择有些冲动,大概是告诉白礼要被骂三天的那种愚蠢决定。 修长的手从袖口中探出来,在木门上顿了数秒,最终轻轻地曲起冷白的关节,敲在那扇门上。 咚咚。 声音带着门的震动,顺着皮肤和血管,让薄朝的心也颤了颤。 极好的听觉让他听见了屋内布料被掀开的声音,拖鞋在地板上轻微拖动的声音,以及慢速地向他走来的脚步声。 那只还停在门上的手被拿下,他后退一步,将手乖巧地背在身后,在门被打开,光亮撒到他脚下的时候,薄朝蜷缩了下手指,两只手的食指扣在一起,绷紧的指节透出轻微的粉。 “怎么了?” 楼准轻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薄朝不敢抬头对上他黑色的眼睛,依然背着手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小声但肯定地说:“客房的浴室花洒坏了,现在房间里都是水。” 顿了一秒,像是刻意强调似的,雌虫补充道:“睡不了了。” 楼准歪了歪头,走前两步掠过薄朝转着弯到了客房门口。 薄朝一愣,赶紧跟上。 房间里的水蔓延在地板上,像是打破了装鲨鱼的鱼缸,床边也沾上了一些水,楼准轻轻走进去进到浴室里,看着地上断裂的花洒一言不发,半晌把它捡了起来端详了一会儿放在旁边的大理石窗台上,指尖像是无意识地划过微微凹陷的平面。 他转过头,薄朝正披着头发站在浴室门口目光躲闪地看向他不知所措。 楼准一边收拾了一些浴室里的残局,一边淡淡问道:“睡不了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黑色的眸子对上薄朝躲闪的双眼,他稳了稳心神,后背像攀爬上了蚂蚁,麻木地已经没了知觉:“今晚……可以在主卧睡吗?” “……地板也可以。” 楼准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薄朝一眼,走出全是水的浴室时甩了甩手上的手,走过薄朝身侧的时候抓住了那双直颤的手。 “抖什么?”楼准抄起床上干燥的被子,拉着薄朝的手腕头也不回地问。 薄朝沉默了一会儿道:“……冷。” 他被雄虫带回了主卧,连带着回来的还有那床被子。 被子被甩在床上,他刚打算把它抱下去放到地面上,一套睡衣也被砸到了床上。 薄朝颤了颤眼睛,抬眼疑惑地看向雄虫。 楼准解释着:“我给你买了两套睡衣,身上的湿了就换下来。” 不知为何雄虫突然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去浴室换。” 雌虫乖巧地听了雄虫的话,一点没怀疑为什么楼准明明买了两套睡衣却只给他一套,另外一套还放在主卧里。 他换好衣服走出浴室,雄虫已经铺好了床,两床一模一样的被子放在床上,一人一半床,很公平,只是薄朝眨了眨眼,看着坐在床边等他的雄虫低声说:“不是睡地板吗?” 雄虫笑了笑反问道:“不是冷吗,怎么睡地板?” 薄朝哽了一下,走过去乖乖躺到床上,楼准扫了一眼薄朝散在床上的头发欲言又止,半秒后还是跟着躺下关上了灯。 一片寂静里,只有小声的雌虫翻身的声音。 楼准突然开口:“还冷吗?” 薄朝顿了顿自己的动作,直到转到和雄虫相对的位置他才回答:“不冷了。” 很乖,让楼准又想起虎牙划过舌尖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心痒痒。 在黑夜里,楼准把胳膊伸过去抚平薄朝身后的被子,顺便顺了一把他的头发,此时已经干了很多,摸着很柔顺舒服,像猫科动物的腹部皮毛,他感受着身下人皮肤轻微的颤抖,声音放得很轻,像哄小孩子似的在他耳边清晰地说着:“薄朝,你知不知道那个呆瓜机器人清扫你房间整个地面的水只需要几分钟。” 身下人的背部一下子绷紧了,隔着薄薄的布料,楼准轻轻拍了拍雌虫的肩,然后继续轻声道:“你浴室里的花洒断裂的痕迹过于锐利,很像被什么东西残忍砸开的,比如那块有些凹陷的大理石窗台。” 薄朝闭了闭眼睛,在黑夜里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着雄虫在不远处的气息,他的精神海即使是被抚慰过,但仍然残破,无法感受到雄虫的情绪因子。 一切都被戳穿了,被低劣的伎俩愚弄,雄虫生气也是应该的。 薄朝自暴自弃地想,要是雄虫把他赶出去,他就待在门外睡一晚上,雄虫会把他捡回去的,他莫名其妙地肯定这从未被印证过的想法。 他呆呆地眨了两下眼,在寂静里发出带着鼻音的一声“嗯”,像知道自己犯错了的小猫,站在主人面前不说话就当是认错了。 楼准叹了口气,空气里都泛滥着低气压的情绪,他没忍住,揉了一把雌虫的头,然后把手收了回来枕在自己的枕头下盯着雌虫微微颤动的睫毛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下次要撒娇,别再弄伤自己。” 薄朝一怔,藏在被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被角,屏息着等待雄虫未说完的话。 “虎口刚刚很红,疼吗?” 薄朝鼻尖突然有些酸涩,他在战场上被砍断虫翅的时候,精神海崩溃只能被关在军人监狱里天天注射药剂的时候,没有虫问过他疼不疼,也没有虫在乎他疼不疼。 他怕一开口就暴露出自己喉咙里忍不住的哽咽,于是深呼吸了又深呼吸,想要调整好状态赶紧回复雄虫。 楼准等了半晌都没等到薄朝的回应,但狭小间隙里雌虫急促的呼吸声比他想象中明显很多,他开口轻声催促道:“怎么不说话。” 这句话说得缓缓的,一点点抚平薄朝心中的剧烈震动,他缓了缓缩在被子里闷声回应:“不疼。” 楼准也有些困倦了,他懒懒地“嗯”了一声。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进耳朵,侧边的被子好像被压了角,大概是雌虫凑近了吧,楼准迷迷糊糊地想。 薄朝忐忑地道:“我知道了。” 楼准睁眼,两人的距离真正地不到毫厘,其实不管是那天雌虫的精神海失控,还是今晚他的血液导致雌虫意识不清,两人的距离都比这近的多。 可是躺在一张床上,温柔的风在窗外擦过,黑夜里只能恍惚地看见对方亮亮的眼睛,这样隐晦的接近,比那样直白的接近更让楼准心颤。 像是一下戳中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知道如果他不回复雌虫又会一夜难眠,于是忍受着睡意柔声问:“知道什么了?” 薄朝在微冷的被子上蹭了蹭自己的脸,和血液沸腾的感觉不一样,每一寸皮肤好像都连通了心脏,咚咚作响,连绵不绝,他软着声说:“下次还会撒娇的。” “嗯。”楼准勾了勾唇,纠正了当时在楼下故作矜持的话语,“如果是你的话,恃宠而骄,会很可爱。” 薄朝的脸再次迅速升温,连带着被子也泛起温热,血液都冲向头部,嗡嗡作响不知道怎么回复,最后只能干巴巴地闷声道:“雄主晚安。” 楼准噙着笑把头往薄朝那边凑了凑,微微哑着声说:“雌君晚安。” 窗外的风吹不进屋内,门关的紧紧的,两颗心交缠着,静静的,一夜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应该还挺甜的吧……?写得我心软软 两个好宝宝谈恋爱 下一章更新在周三 走剧情哦!
第13章 “别打他的主意。” 楼治疗师是标准的美国作息,平日里在工作的时候在太阳出来后睡下,直到月亮有了影子的时候醒来都是常事,但大概是因为这是在游戏世界里他睡眠格外的浅,于是在薄朝小心翼翼起身的时候,躺在他身后的雄虫轻轻抬起了眼皮。 刚苏醒的眼睛还有些朦胧,楼准虚着眼看着面前已经坐起正在穿鞋准备起身离开的雌虫,薄朝身上的睡衣很薄很滑,昨天楼准的胳膊划过时能感受到他背部的肩胛骨。 此时他正双手放在膝盖上准备站起,睡衣被骨头和肌肉撑起一个美妙的弧度,在晨光撒入的时候,更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让他展开虫翅。” 楼准脑袋清醒了一瞬,他后知后觉,作为雌虫,薄朝的确是有翅膀的,黑色羽毛和白色羽骨沾着血的模样从脑海里闪过,他喉头滚动了一下,然后伸手扯住了雌虫背后的衣角。 睡衣一下被拉平不少,翅膀的形状消失,一脸谨慎的雌虫突然被抓住衣角,像是军雌的下意识反应,肌肉瞬间紧绷转身欲反抗,但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黑色眼睛时,薄朝一下卸了力。 乖巧地顺着雄虫的力气重新坐回床上,薄朝特意往后坐了坐方便雄虫顺他的头发。 楼准摸着手中的银色发丝问他:“是要去军部吗?” 薄朝摇摇头动了动毛绒拖鞋里的脚回答道:“不是,去皇宫见虫皇。” 楼准愣了愣,下一秒他动作缓缓地坐起,无情的机械音又在他脑袋里开始发出提示,让人清醒的能力比闹钟都有效。 【叮咚!捕捉到主线剧情关键词,请抓住机会加快主线剧情!】 在雌虫疑惑的眼神里,楼准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神色不自然地问他:“去皇宫干什么?” 予取予夺的雌虫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 楼准心里还在思考着这次游戏结束后一定要让楚阳优化下这系统提示音,直到半分钟后,他才意识到雌虫一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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