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我露出极为浅淡的笑意:“你是害怕我把你的床震塌了?” …… 绝无此意。 虽然听上去梁砚像是确实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来。 梁砚看着我,笑了笑没说话。 他揉了揉我的头:“去洗澡吧。” 最终还是在梁砚的大床上做了。 我能感受得到梁砚似乎兴趣缺缺,但即便如此,也没耽误他把我玩得花样百出。 事后我扶着床起身去洗澡,梁砚半躺在床上,低头似乎正看着手机上的什么,头也不抬地对我说:“明天早起,我安排了人来家里消毒灭杀。”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梁砚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讪讪地开口:“让Laki的团队做也可以吧?” 梁砚似乎有些恹恹的,并不是很想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犹如恩赐一般向我摆手:“你先去洗澡吧。” 我从地板上捡起我的睡袍,听着梁砚又接了一个电话,心里一片惶恐。 “野猫野狗什么的也都帮我弄走吧。”梁砚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两天晚上睡觉总听见有猫叫,烦得很。”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 “嗯,辛苦。”梁砚说道,“不早了,我先挂了。” 我神情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梁砚,挤出一个笑容来:“先生……是要灭杀晚上吵您睡觉的野猫吗?” 梁砚漫不经心地说:“灭杀倒不至于。” 他瞧着我脸上的表情,嘴角微微弯了一下,露出个笑来,只是眼里依旧是沉郁的一片深黑,“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如果到现在我还听不出梁砚话里的意思,我可真是白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些年。 我在他的脚边跪下,挣扎了一会,把几把猫的事情如实说出。 我身上还有梁砚带给我的东西,我现在披着衣服跪在地上,感觉整个人都低到了骨子里。 梁砚最会搞这一套。他早不说晚不说,偏要等到现在才说,他完完全全是故意的。 ——他生气了。 梁砚的姿势连变都没变一下,只是说了一个“嗯”。 我依然跪在地上,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我的惩罚是什么。 我有些跪不住,整个人都有些发软,梁砚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来,像是不明所以:“地上凉,你跪着做什么?” 他摇了一下床边的铃铛,很快就有佣人低着头进来,在我旁边放下一个毛绒绒的圆形软垫——那个前不久待客的时候,梁砚叫人给我的。 “给你买的。”梁砚嘴角噙着一抹笑,“喜欢吗?” 他从床上坐下来,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拦腰抱起把我放在地上的毛绒软垫上,从抽屉里找出什么来放在我面前:“把这个放进去。” 我的脸一下子白了。 我看着眼前那个几乎可以称得上狰狞的器具,浑身血液瞬间变得冰凉。 我抬起头,用求饶的眼神看着梁砚,他却依然那样温温柔柔地笑着,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留情。 “在它没电之前自己忍住。” 梁砚说,“只要你乖,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第12章 难道要我自讨一杯喜酒 那天晚上我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撑下去的。 只记得结束的时候,濒死的快感让我眼前一片漆黑,我哭着抓着梁砚的手,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再醒来的时候看见屋里多了一个航空箱。 梁砚全副武装,脸上戴着口罩,戴着手套的手拎着那只几把猫的后脖颈,拧着眉头审视着酣睡的它。 我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让人魂飞魄散、大惊失色的一幕。 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看见梁砚把猫关进航空箱,叫人拿出去,自己则面无表情地开始换衣服。 我连忙上前去帮他穿衣,结果却看到他手臂上几道血痕,瞬间有些慌乱:“先生,是猫抓的吗?对、对不起,我帮您去喊赵医生——” “是你抓的。” 梁砚低头看了一眼,看着我结巴在原地的表情,又好整以暇地微微抬起下巴,“爪子倒是挺利的。” “我、我帮您包扎一下……” “晚上帮你剪指甲?”梁砚凑近过来,呼吸扑在我的脸上,有点热也有点痒。 我感觉我的脸刷地红了。我装没听见,继续帮梁砚调整好领结。 “让它去住你的房间。”梁砚说道,“我对猫毛过敏。” 我愣了一下:“那,那我呢?” 梁砚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你说呢?” 就这样,在梁砚的淫威之下,几把猫入主了我的小房间,放肆地占有了我的床垫,第一天就示威一样在床垫上拉了泡屎。 我简直头都要炸了。 我不是没养过猫,只是没想过它这么皮。 梁砚得知此事后难得地对几把猫有了几分赞许之意。并且让人订了一箱猫罐头和猫条以示嘉奖。 梁砚对此时此刻显然有些气急败坏的我,非常气定神闲地说:“看得出来,它很健康。” …… 确实,毕竟营养师帮它调整饮食,它没有不健康的道理。 但我还是很肉痛。 好不容易从梁砚那里搬出来,现在又因为它,我又得搬回去。 我开始帮几把猫建设它的空中悠闲走廊。 我在网上找了很多视频,开始在房间的墙壁上敲敲打打。耐不住寂寞的几把猫甩甩它的尾巴,企图从我的小房间窗户里越狱,出去爬树。 最让我糟心的是,我费了几天做成的猫猫悠闲空中走廊和研读许久才做出的猫爬架,几把猫连看都不屑地看,最终反而是和地上一个塑料袋打架,打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津津有味。 我:…… 我无可奈何,最终只好继续坐在桌子前面,开始给几把猫用羊毛毡做身子。 这时候我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回复夏岭,匆忙点开微信进去一看,发现夏岭对我的手艺表达了充分的赞美之情,又开始给我狂轰滥炸他自己养的萨摩耶狗照。 他用手圈住狗子的头,自己也闯进镜头里,自拍发给我,配字:“两颗狗头!” 我终于在被逆子几把猫气得晕厥的一天里,笑出声来。 我认真地给夏岭的每一条进行了回复,然后偷偷地保存了一张萨摩耶的狗图,准备拿来震慑几把猫。 不过几把猫都不害怕人,也不一定就害怕狗。 夏岭也是秒回。他几乎是孜孜不倦地想挖墙脚,想让我去他的公司和他一起做事。 语音条弹过来,是他极为爽朗的声音:“有员工食宿补贴,包吃包住!我们的食堂很好吃的。” 我想了想,打字半开玩笑道:“小猫也包食宿吗。” “包,但是只包小猫。” 夏岭半真半假地说,“你那只太肥了,要减肥。” 我脸上一直挂着笑,顺手点开朋友圈,却看见除了夏岭,还有个人给我点了赞。 看了下时间,几乎是和夏岭同步,两个人相差了两到三秒。只是夏岭直接给我发消息,我才没看到这个人的点赞。 这人的id在我朋友圈并不陌生,因为给我点赞的除了我现实里认识的为数不多几个好友,就是网上通过我的自媒体加上的客户。 这个人就是从我更新手工视频的网站上,对我第一个私信我问我接不接客单的人。 她头像用的是动漫里面那种大眼萌妹,朋友圈里都是一些少女漫画截图。 而且很多还都是我看过的。 其实我很喜欢看少女漫画。 有点不太好意思,但曾经学生时代的我,确实很喜欢看。 我甚至会悄悄地带到学校里看。 为此我曾经挖空了一本超厚的五三习题册合订本,把漫画书藏进去。 周边的人还以为是我在学习,这个伎俩也从未被识破过。 这个和我看过很多相同漫画的小朋友,与她头像和朋友圈表现出来的软萌不太一样,说话的时候总带着一点高冷的感觉。 比如她是在我刚发出猫猫的朋友圈时点了赞,但又是在凌晨我睡着的时候,在那条下面发了一个评论:“好胖的猫。” 可怜的几把猫,所有人对你的第一印象都是你好胖。 我忍不住腹诽起来,但还是回复了这个id名字叫做“然然燃烧”的朋友:“是吧,天天吃营养餐都瘦不下来呢。” 我刚要关了手机继续去做几把猫的羊毛毡,手机亮了屏。 我凑近一看,“然然燃烧”给我私发了一条消息:“你家猫吃的什么营养餐?” 她说完又很快地跟上了一个眨着眼睛的害羞黄豆。 我想了想,反正是网友,大概率也不知道我的底细,便把琳达营养餐的事简单给她说了说。 我本来还打算等着她问食谱,结果对方迟迟不见后文,只是输入状态上持续保持着“对方正在输入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等了一会,把手机锁屏合在桌子上。 等我做完几把猫的身子时候,我这才发现那个网友犹豫了十多分钟之后发了一条又撤回了,现在聊天框里是一句看着莫名其妙显得有些阴阳怪气的话:“真羡慕你,有一个这么好的老公。” ? 虽然说她可能误会了什么,但我想她不仅误会了我是女的,还误会我已经成婚了。 …… 一时间我有些无法理解。我翻看我所有的视频,百思不得其解对方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来。 但很快我又自己说服了自己,一般来说在这样的领域,女性要更心灵手巧,对方把自己误会成女孩子也无可厚非。 只是到底怎么看出来我结婚了? 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算结婚吧。 我自嘲地一笑。 这事情用不着任何人来提醒我,梁砚高不可攀,本身就是我不配。 晚上Laki在花园里搞了bbq。 梁砚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已经很久没回来一起用餐了。林叔给我递消息,说梁砚在忙订婚的事,叫我不用太担心。 我听了这话很配合地露出担忧又放下心的笑,心里却是毫无波澜。 他忙他的,我担心他做什么? 他喜结良缘,我是犯贱吗,要向他自讨一杯喜酒。 好在Laki喜欢活跃气氛,我和宅里的佣人们在花园那张用来宴客的长桌上摆了长长的各色自助。 大家也都知道这些东西弄脏弄乱了也是自己收拾,气氛简直是舒适得让人想打瞌睡。 Laki烤肉一绝,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烤出来的,不仅光泽鲜亮,肉的嫩度刚刚好,汁水丰盈,简直吃了一口就让人再放不下。 “很简单,你要不试试?” 我在Laki的怂恿下也自己开始串肉,在她的盯梢和指导下,我的烤肉终于没有像我第一次做这东西时那么灾难——是的,我当时控制不当,油滴到碳里,火力没控制好,险些烧了梁砚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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