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黎晏点头,外婆接着说:“那也好,要是以后遇上,你不用理会他们。有什么事,你和小洲多商量着啊。” 江父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业奇才,从一个只有二十多人的公司,发展到如今的江氏集团,就算是黎晏这个对商界不感兴趣的人,也听说过他的事迹。 不过关于江父家庭的事情,他倒是没在网上看到过相关报道。 送走两个小辈,外婆拿起一本书看了几页,放下后脑袋空空,什么都没记住,思绪全然跑走了。 “这事儿我总觉得不对劲,你说岚儿和兆元他们两个就算真的想催小洲结婚,也没必要用这么个法子,难不成他们还有事瞒着咱们?” 外公坐在摇椅上,手拿着葫芦盘来盘去,不在意地说:“你就少操心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不想说,咱们也就别好奇。” 住宅区分布得比较近,没走多久就到了一处小院子。 “这是小姐婚前住的院子,虽然现在不常住,但我们还是会经常打扫,老夫人有时也会在这儿转一转。”周婶站在院门口说,“你们的行李已经放到房间里了,要是有事再叫我吧。” 眼前的院子没有外公外婆住的院子大,透着一股静雅别致的味道。 还没逛完,黎晏就打了个哈欠。 “困了?”江裴洲止住步子,“先不看了,我带你去我屋子睡个午觉吧。” 一进门,两人都被眼前宽大木床上的大红色床品吸引住了目光。 “这也……太夸张了吧。”江裴洲走过去,先是神秘兮兮地在被子底下摸了摸,然后才把被子掀开。 “你找什么呢?” 江裴洲打开行李箱,拿出了两人的睡衣,“我怕他们往被子底下放花生桂圆红枣之类的东西。” “为什么要放那些?” 江裴洲解开衬衫扣子的手一顿,缓缓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黎晏做不到像江裴洲那样毫无顾忌地脱衣服,便拿着睡衣走到屏风后边。可他却不知道,透薄的双面绣屏风被午后的暖阳一照,就能影影绰绰地映出人影。 屏风上的人影双手放在腰侧,手臂上抬,光滑的背脊显露无余。人影接着弯下腰,白皙的双腿从长裤中解放出来。 黎晏边换衣服边问:“我该知道什么?” 江裴洲坐在床尾,抬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尖,结结巴巴地说:“就……早生贵子啊。” “早生贵子?”黎晏整理好衣服出来,打趣道,“你生吗?” “我才不生,要生也是你生!” 黎晏眉眼弯弯,看着不知道闹什么别扭的人说:“你脸怎么红了?我把空调的温度再往下调一调吧。” “不用,一会儿你该嫌冷了。”江裴洲爬进红彤彤的被子里。 换了新的环境,虽然头脑犯困,但黎晏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他靠着枕头,好奇地看室内的陈设。 “外婆问话的时候,你为什么替我解释?”江裴洲眼睛盯着房顶,不敢看黎晏。 “我们已经结婚了,在其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体的。替你解释,就等同于为我自己说话。”黎晏抬手摸了摸胸前的玉锁,触感冰凉,迟疑着说,“况且,我不想你被人说不好,即使那人是你的外婆。” 光滑的玉锁触感渐渐生涩,原来是握着玉锁的手紧张得生出了汗液。 江裴洲也像黎晏那样坐起来,像是没来由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们就这样吧,好不好?” “哪样?”黎晏偏过头问。 “就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能见面,身边的人都认为我们是一体的,缺了谁都不行。”江裴洲越说语速越快,说到最后起身跪在床上,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黎晏。 黎晏藏在被子里的那只手紧紧捏着床单,手指拧着一小块布料,等到呼吸几乎要停滞了才想起来回答:“好。” “真的?”江裴洲手掌按在床头,兴奋得身体晃来晃去。 黎晏怕他摔下去,连忙伸手按住他的膝盖,自己的嘴角也是一直没有下来过,心里还夹杂着一种一把年纪终于体会到了早恋的沧桑无奈之感。 “你的那个平安锁在哪儿啊?”黎晏想看看。 “在我父母家里放着,等回去了我找出来给你看。” 那个平安锁江裴洲也就是小时候逢年过节拿出来戴一戴,长大之后他觉得脖子上戴个玉锁和自己的气质非常不符,就甚少拿出来了。 眼下见黎晏戴着,江裴洲竟觉得无比合适,像是古代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浅金色的绳子被黎晏莹白的皮肤衬得有些暗淡,玉锁垂在胸前,随着动作轻轻晃着。 江裴洲感觉自己的神魂都被勾走了,不由自主地慢慢朝黎晏靠近,最后低下头,在他胸前的玉锁上落下一吻。 “你……”黎晏抬手按在江裴洲的肩膀上,似是轻轻将人推远,也像是按住人不要离开,“你亲它做什么?” “想亲就亲咯。”江裴洲倒是很得意。 黎晏咬着下唇,气呼呼地在心里想:这么大的一个人在面前你竟然不亲,非要亲什么玉锁。 正想着,黎晏就听到江裴洲说:“我错了。” “啊?平白无故的,你错什么了?” “我不该亲玉锁。”江裴洲轻轻托着黎晏的下巴,用拇指将黎晏的唇瓣从牙齿下面解救出来,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好用力,都咬出印子了。” 周身的温度越来越高,黎晏似乎能大胆地想到江裴洲接下来的动作了。 “唔!” 柔软的唇瓣相触又快速分开。 黎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干什么?” “亲你呀。”江裴洲一脸无辜。
第32章 “你,你……” 黎晏“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此时江裴洲双膝分开,正跪在他的大腿两侧,他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 羞愤的黎晏一时无措,不知怎么想的,抬手用手背在自己嘴唇上蹭了一下。 正美滋滋看着黎晏反应的江裴洲瞬间愣住了,呆呆地问:“你不喜欢我亲你?” 黎晏摇摇头,表示不是不喜欢。 但江裴洲却误会了,说话的声音瞬间变大,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啊?你不喜欢?” “不是。”黎晏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双手拉着江裴洲的衣襟,急匆匆地解释,“喜欢,我喜欢你……亲我。”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黎晏不解。 抿着唇,眼睛弯弯的江裴洲凑到黎晏耳边,用气音说:“我——好——开——心!” 黎晏不好意思,双手地按在江裴洲的胸膛,想要把身上的人推开,可怎么都推不动。 “怎么了?”江裴洲问。 “起来。”黎晏话音刚落,江裴洲就利落地挪到旁边的空位上,然后眼巴巴地盯着黎晏,等待下一个指令。 黎晏的大腿被江裴洲压得汗津津的,他随口抱怨了一句,“怎么湿乎乎的。” 大脑接收到信号的江裴洲立刻下床,拿了一条干毛巾,用水浸透半边,拧干后又回到床上。 “我给你擦擦。”江裴洲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手劲不知轻重,才擦了几下黎晏的腿面就显现出一片红痕。 江裴洲好奇,在自己腿上搓了又搓,也没看到什么痕迹。 “你不疼吗?” “有一点儿。” “那你怎么不说?”江裴洲轻柔地用那半面干燥的毛巾擦了擦,然后随手一扔,毛巾就落在了不远处的架子上。 黎晏把枕头放好,丝滑地躺下,“因为我也开心啊。” 江裴洲也躺好,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突然,江裴洲快速地在黎晏唇上又亲了一下,并叮嘱道:“这次不要再擦掉了。” 还没回过神的黎晏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在看到江裴洲眼中玩味的笑意后,连忙扯着被子把脸遮住,偷偷抿了抿嘴唇。 傍晚时分,黎晏在小院子里拍照,远远地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小孩子的笑闹声。 “一听这声音就是小六子,那小子一天能闹好几回。”江裴洲放下喷壶,朝黎晏招手,“走,咱们出去看热闹。” 江裴洲把黎晏拉到树丛后藏起来,食指轻轻按住黎晏的嘴唇,压低声音说:“别出声。” “妈妈说你一个星期只能吃一根棒棒糖。” “冰激凌只能三天吃一个球。” 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小比熊,边摇头边说:“我不信,我不信。” 双胞胎女孩围在小男孩身边说:“我知道你衣柜里面和枕头下面藏了巧克力和棒棒糖,你要是把它们交给我们保管,我们会每周偷偷给你吃一块巧克力和一根棒棒糖。不过,要是被妈妈搜出来,你可就再也见不到它们了。” 小比熊汪汪叫了两声,好像是在替小主人回答一样。 “好吧,你们去拿吧。”小男孩蔫蔫地说。 等两个姐姐走后,小男孩把小狗放到地上,一边牵着狗,一边抹着眼泪往前走,结果没看清脚下的路,扑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 黎晏赶过去的时候,小狗正用脑袋顶小主人的屁股,好像这样就能把他扶起来一样。 “哇哇哇哇~”小男孩哭得撕心裂肺。 黎晏把小男孩扶起来,先帮他把身上的浮土拍掉,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纸巾给他擦眼泪擤鼻涕。 抽抽噎噎的小男孩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大哥哥蹲在自己面前。 “你是小六子吗?”和小孩子说话,黎晏的声线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小六子点点头说:“我是。” 圆头圆脑的小男孩用小手捧住黎晏的脸颊,仔细看了一会儿,觉得眼前的人真是太好看了,比书上画的人还好看,思索一番后嘟起嘴巴便要亲上去。 “住——嘴——”站在树后的江裴洲发觉不对劲,赶紧跑出来,把手挡在了两人之间。 “好险。”江裴洲拍了拍胸口。 “三表哥!”小孩子忘性大,刚才还想亲黎晏呢,此时见到几个月不见的哥哥,便全然忘记了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蹦蹦跳跳地抱着江裴洲的大腿,猴子似的想要往上爬。 “这是你三表嫂。”江裴洲抱起小六子,指着黎晏说。 小六子歪着头,回忆着这个陌生的称呼,“我妈妈好像说过。” 江裴洲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快到饭点了,咱们先过去吧。” 小比熊看小主人被抱着,自己也想被抱,有样学样地也扒着黎晏的裤腿跳来跳去。 “好啦,我抱你就是了。”黎晏抱着小小一只的宠物狗问,“它有名字吗?” “它大名叫棉花糖,小名叫棉棉。” “棉棉你好呀。”黎晏喜欢小动物,亲昵地伸出手指,让小狗熟悉自己的味道。 别看棉花糖体型小,却一点儿也不怕生,它欢快地在黎晏手上嗅来嗅去,还伸出舌头舔手指。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68 首页 上一页 3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