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斗转星移,日月轮番登场又落幕,转眼便过去了无数个昼夜。 这期间周竞的地皮争夺战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一边不断完善项目规划,一边还要四处游说各方关系,其中的困难与压力自不必说。 丁含元也在为新角色做准备,这个角色很考验演技,对他来说是个全新的挑战,他还特意为此报了个短期的演员进修班,整天学校与家两点一线,生活规律却略显单调。 终于…… “啊!受不了啦!”坐在车里的丁含元终于忍不了了,爆发道:“太无聊啦!” 前排的虎哥忙说道:“二少,要帮您预约拳馆么?” 丁含元呈大字型瘫在宽敞的后座上,懒洋洋地说道。 “不去,每天上课累个半死,哪儿还有力气锻炼……对了,我姐夫呢?” 虎哥说道:“杜公子又去上海了,帮您联系一下?” “啊啊啊——”丁含元开始滚来滚去,抓狂道:“好无聊!” 车辆驶过路边的一处建筑工地,工地门口的铁门上,赫然写着“大成建设”几个大字。 丁含元瞬间来了兴致,噌的一下弹坐起来,开始给周竞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周竞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急促,问道。 “什么事?快说,等下我还要去开会。” “你在忙?”丁含元有点小不爽,所有人都有事在忙,除了他自己:“抽空见个面?” 周竞一愣,没想到竟有如此理直气壮的小白脸,不应该是乖乖等待金主召唤,没事就不要打扰金主的吗?但周竞翻了一下行程表,还是说道。 “可以,你去酒店房间等我吧,有需要就叫客房服务,我要晚点才能回去。” 挂断电话后,丁含元立刻吩咐车辆掉头,直奔宝格丽酒店而去。 进入酒店后,丁含元便将龙哥和虎哥暂时打发走了,此刻的套房内肯定空无一人,丁含元不愿意单独进去,便去了酒店的水疗服务中心,毫不客气地报上周竞的房间号,打算先放松一下。在做完一整套身体与面部按摩后,丁含元看时间尚早,又去酒吧坐了坐,晚饭则去餐厅内解决,一直在这里耗到晚上九点多,才接到周竞的电话,对方问道。 “你怎么还没到?” “你可算是回来了!”丁含元起身走向电梯,昏昏欲睡道:“我在餐厅吃饭……” 进入房间时,周竞似乎也刚回来,正在脱外套,身上满是雪茄味。 “这什么味儿啊。”丁含元嫌弃地捂住鼻子,说道:“你还会抽烟?” “会,偶尔抽。”周竞面露喜色,语气轻松道:“下午去跟别人打高尔夫,他们都在抽,我也陪着抽了半支。” 周竞随手将外套丢在沙发上,他的心情似乎相当好,连带着动作都轻快了许多。 丁含元笑道:“看来是谈成了一桩大生意。” “对,那块地皮十有八九是我的了……”话说到一半,周竞猛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对一个小白脸透露这么多商业机密,重新摆出一副严肃脸来,问道:“你还要吃些什么不?” 一看周竞这幅德行,丁含元就忍不住想要逗他,故意说道。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出去乱说。人情往来嘛,我懂!跟什么人打球?” 周竞说道:“说出来你也不认识,其中有一个叫小丁总的,还是京圈四公子之一。” “噗!” 听到自己亲哥的外号,丁含元瞬间喷了。 周竞冲他笑笑,一副“吓到了吧”的小表情,显得相当嘚瑟。 丁含元拼命忍笑道:“那你还是挺牛掰的。” 周竞又严肃道:“不要用这么粗俗的词汇,不够高雅。” 丁含元:“……” 周竞还没吃晚饭,开始叫客房服务,丁含元打了个哈欠,说道。 “那你吃饭吧,我先走了。” 周竞从菜单里抬起头来,看着他,惊讶道。 “你找我究竟是干什么来了?难道就是为了见一面,看看我?” “对啊,我下午那会儿闲得无聊,做完水疗就舒坦多了。”丁含元半真半假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就是为了看看你,毕竟你长得帅,养眼。” 周竞脸红了,说道:“先别走,过来陪我坐坐,聊聊天。” 丁含元看了眼时间,有些为难地说道。 “可是,已经很晚了,再晚的话就……没有地铁了。” 丁家家教很严,尤其是对丁含元,夜不归宿是一定要报备的,届时母亲又是一通问东问西,非常麻烦,而且还是当着周竞的面,会有穿帮的风险。 周竞却坚持道:“我派车送你回家……当然,你也可以留宿,房间里床很多。” 周竞住的是宝格丽套房,四百多平米,家具一应俱全,跟一个家也没什么区别。 丁含元只好坐过来,陪周竞吃晚饭。他将一只酒杯就在餐桌上滚来滚去,发出咯楞咯楞的声响,有些无聊地说道。 “你怎么总住在酒店里?你又不缺钱,在北京买个房呗。” “买了,还在装修,预计下个月就能住进去了。” “买哪儿了?” 周竞说了个地址,是位于北京东北角的别墅区,环境很不错。对此丁含元也熟悉,他哥也在这里买了一套独栋,打算用来当婚房。周竞也买了这里的别墅,两家人也算是邻居了。 丁含元点头道:“是个好地方。等你喜迁新居后,请我去玩儿呗?” 周竞温和道:“好说。” 两人碰了个杯,在暖色的灯光下,如相识许久的老朋友般交谈着。 丁含元又说道:“您这算是在北京安家了不?” 周竞却沉默了,许久后,才开口道。 “我觉得不算,置业和安家是两码事。安家是一件庄重的事情,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丁含元愣了一下,一时无话可说,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周竞抬手揉了下丁含元的发顶,像是在哄小孩似的,笑道。 “你是北京本地人,你不会懂的。” “……为什么?我不排外,我的家人也不会。” “比如说,让你们举家搬迁到其他城市定居,你们愿意么?” “呃……” 丁含元想了想,尴尬地笑了起来,并摇了摇头。 “就是这个意思。”周竞抿了口酒,轻声道:“我父母年纪大了,亲戚朋友也都在山西,不愿意来北京定居,但我为了拓展商业版图,又不得不过来。也就是说,将来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说实话,我其实是很喜欢北京的,这座城市很神奇,它有着无限可能,能够给人机遇,创造奇迹。但是,想在这里有一个家,似乎也……有一点难度。” 在暖黄的夜灯下,周竞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兴许是提起了故乡的缘故,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乡愁来,背后那灯火通明的夜景,将他那宽阔的身躯衬得格外寂寥。 丁含元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地握住了周竞的手,安慰道。 “竞哥,我不是很擅长安慰人,但我有点理解你的难处了。没事儿,咱是好哥们儿,往后你要是想找人倾诉、聊天的话,尽管给我打电话,保证随叫随到。” “谢谢。”周竞感激地笑了一下,抬手揉了把脸,重新振作精神,说道:“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我早晚要在北京安家的,生意重心也要转移过来。” “预祝你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谢谢,也祝你进组后一切顺利。” 两人又碰了一下酒杯,丁含元的手机响了,来电提示是大哥。 周竞体贴地说道:“是你的家人?没关系,去接吧。” 丁含元道了句谢,躲进卫生间去接听电话,丁含光在那边大呼小叫道。 “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咱妈又要开喷了。” “我今晚不回去了!”丁含元挡着嘴巴,小声道:“我正跟朋友在一起呢。” “什么朋友?家里做什么的?我认识么?” 面对这经典的审问三件套,丁含元早有准备,相当利索地回道。 “新朋友,家里做生意,你认识……你下午才见过面!” “嗯?”丁含光疑惑道:“我下午跟不少人一起打高尔夫,你说的是哪个?” “哼哼!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丁含元冷笑着威胁道:“反正就这么个情况,看你怎么跟咱妈汇报了。如果你敢出卖我,我就告状,说你偷偷抽雪茄!” “嘿!我说你这人——” 丁含元懒得听对方大呼小叫,直接把电话挂断了,回到餐厅说道。 “竞哥,我今儿不回去了。” “可以。”周竞指了个房间,说道:“你睡那边就好。” 待丁含元洗完澡出来,发现周竞还在办公。周竞坐在沙发上,面前摊开无数份文件,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正在专心致志地浏览每一份文件的内容。 丁含元只穿着浴袍,走到吧台前调酒喝,问道。 “工作这么辛苦?” “唔。” “你要喝点什么不?我的调酒技术还不错。” “不用了。”周竞头也不抬道:“时间不早了,你去睡吧。” 丁含元却不回房,而是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了,面对周竞质疑的目光,他解释道。 “我不想一个人在陌生的房间里待着,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见丁含元在玩手机,周竞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什么,继续办公去了。 两个钟头过后,周竞终于摘下眼镜,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颈,发现丁含元在不远处睡着了。周竞起身走过来,轻拍几下丁含元的肩膀,柔声道。 “元子?醒醒,去房间里面睡。” 客厅里有落地窗,月辉洒进来,温柔地落在两人身上。 丁含元睡得正香,大咧咧地翻了个身,面朝上,睡得四仰八叉。 周竞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全裸的!连内裤都没有穿!因为翻身的动作,浴袍被扯开,露出雪白的胸脯和平坦的小腹,下面的部分被浴袍半遮半挡着,反而越发引人遐思。 周竞顿时有些脸红起来,他又拍了几下丁含元的肩膀,提高音量道。 “嘿!醒醒,去房间睡。” 丁含元不耐烦地嘟哝了一句,又翻了个身,从A面换成B面,豪放地在月光下晒屁股。 周竞:“……” 周竞只得取来一条毯子,并体贴地帮丁含元掖好被角,这才轻手轻脚地去洗澡了。 泡在宽敞的浴缸里,在温水与香氛的抚慰下,周竞长长地舒了口气,连日的疲惫终于消解了不少。但周竞莫名有些心猿意马,脑海里丁含元的躶体始终挥之不去,身体也越发燥热起来。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伸向下面,咬紧下唇,纾解那令人烦恼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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