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的,自从大当家的死了,陆芝每天茶饭不思,几个下人排成排请他吃饭也咽不下去。 偏偏严鸣每次来做的饭太太就吃得下,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学的手艺。 “行了,你快回去吧,晚了他该等急了。” 张妈捏着食盒一步一步往回走,只觉得脚下越来越沉重,她看着深深庭院长叹一口气,看来太太此劫难逃啊。 严鸣也望着远处的庭院叹气,他想陆芝此刻应该已经洗漱完毕,不晓得他今日穿什么颜色的裙子。 他已经整整十三天没见到活人儿了,也不知道陆芝什么时候才肯见他。 -- 严鸣很快就和陆芝见了面。 他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走了,正筹备着把香港那边的生意转移到内地,自然是少不了要疏通人际关系,经常要出席一些应酬。 餐桌上坐了十来位人,怀里个个抱着姑娘,评价着这家饭店的帝王蟹的滋味。 严鸣对这两样东西都兴致缺缺,喝了一圈酒后就找了个借口出来吸烟,却不曾想看到杜怀石和他对面坐着的人。 包厢的门半掩着,灯光很昏暗,那人穿着一身西装,短发,背对着他。 但严鸣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陆芝。 陆芝硬着头皮给杜怀石点烟,杜怀石是前一任的商会会长,他父亲陆启东还活着的时候,两个人是拜把子的关系,他对许毅也有知遇之恩。 陆芝一直觉得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杜爷,您喝茶。”陆芝倒了一杯热茶,弯着腰十分恭敬地献给了杜怀石。 杜怀石已经年逾八十,枯瘦的身躯连一身暗色长袍也支不起来,松垮的皮肉叠成深刻的皱纹,沟壑纵横。 杜怀石并没有着急去接陆芝的茶,反而用树皮一样粗糙的手握住陆芝的柔荑,呵呵笑了两声,夹杂着浑浊的痰音:“小芝,你方才说,有事求我?” “是,”陆芝点点头,他没有注意到杜怀石在他身上流转的目光,“您也知道驰风堂现在的情况不太妙,我不忍看着许毅的心血被人糟蹋。” 他略带歉意地看着杜怀石,诚恳地说:“但是您也知道,我对这些东西不太熟悉,希望您可以多指点指点。” 杜怀石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胡子,呼出的气都带着旱烟的臭味,他忽略了陆芝的需求,道:“我记得,第一次见小芝,还是你十二三岁的时候吧。” 陆芝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岔开的话题:“对。” 杜怀石皱起色眯眯的眼睛,呵呵笑着:“那时候你虽然年纪小,但我一看就知道长大以后肯定是个亭亭玉立的双儿。” “没有没有……”陆芝忽然觉得杜怀石的语气很奇怪,他想抽出被握住的手,却被对方抓得更紧。 “今天怎么没穿旗袍过来?还记得几年前在你儿子的百岁宴上,你穿了一身墨绿的旗袍,身材那叫一个火辣,开叉一直开到这儿,够味儿。” 杜怀石一边偷偷伸出手揉了把陆芝的大腿,一边捏着陆芝的手凑前喝了口茶水,倒像是陆芝主动喂他似的。 陆芝心中大骇,他哪里知道一向和蔼的杜怀石也是这种猥琐的人,震惊又难过,忍不住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你还想不想要我帮你了?”杜怀石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说你除了这幅身子,还有什么值钱的地方?就算你去找别人也是一样的结果,不如你就从了我,区区一个驰风堂又算什么呢。” 陆芝忽然想起老邱说的话。 其实他这几日也试图去找过别人,好多人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更多的,是把见面的地点约在酒店。 好像一路上走到现在,除了一张皮囊,他真的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了。 陆芝看着杜怀石老态龙钟的脸想吐,这人位高权重,他今日如果拒绝了他,怕是走不出这个大门,若是他答应了—— 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杜怀石见陆芝有些许松动,往高脚杯里倒了满满一杯红酒,递到陆芝面前:“乖,你喝了这杯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陆芝感觉到高脚杯冰冷的杯沿碰到他的嘴唇。 “叮。” 一只盛着香槟的酒杯和面前的高脚杯相撞。 “杜爷,好久不见啊,没想到您也在这儿。” 是严鸣。 陆芝抬头惊讶地望着他的侧脸。 “是你,的确是好久不见,”杜怀石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面色不虞,但还是维持着老油条的姿态,“你来这儿是?” “嗐,我自然是陪着我嫂子来的。”严鸣强插进两个人中间。 陆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严鸣一只胳膊环着腰,轻而易举地放在另一张椅子上。 而他自己坐在陆芝原来的位置,跟杜怀石面对面:“他说他要来找您帮忙,我不放心,就跟着来了。” “哦?是么?”杜怀石说,眯着浑浊的眼球,“他跟老头子我待在一块儿,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自然是害怕他顶撞您啊。我嫂子嘴巴太笨了,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杜爷海涵。” 严鸣站起身来,把两杯酒都喝了,又指着桌上的红酒对杜怀石说:“我把这瓶酒干了,就当给您赔罪。” 他说着拧开塞子仰头就要灌下去。 这么大一瓶,度数又高,喝下去是会死人的,陆芝吓得一把拉住他的衣服:“别……” 还不等他话说完,严鸣就睨了他一眼,那眼神,想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陆芝就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严鸣甩开陆芝的手,对着瓶口一鼓作气,没有一点儿犹豫。 “后生,有点魄力,”杜怀石摸着拐杖上的宝石,“听说你在香港混的不错,确实是年轻有为。” 严鸣喝干了一瓶酒,脚下的步子都没有晃一下,他伸手擦了擦嘴角血一样的酒液:“比起您年轻的时候还差的远呢。” “呵呵……只是年轻气盛也得用对地方,用好了是冲劲儿,用坏了可就白白惹了祸端啊。”杜怀石意有所指地说。 严鸣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看今日杜爷您身体不适,我们改日再聚。” 说着,他牵起陆芝的手就走。 -- “严鸣……严鸣你慢点儿……” 陆芝的手腕被严鸣拽得生疼,他根本跟不上严鸣的步子,几乎是被拖着走。 可严鸣还是不回头,阴着一张脸,迈着长腿往前走。 “唔——” “碰”的一声,陆芝被整个儿甩在盥洗室的门上,撞得肩膀一痛,还不等他喘口气,严鸣就捧着他的后脑勺吻上他的唇。 陆芝的牙关来不及闭合,严鸣的舌头就长驱直入,他不像要和陆芝接吻,更像是要吃他的嘴,一点儿章法也没有。 严鸣紧紧抱着陆芝,像是要把他嵌进身体里,舌头卷着陆芝的小舌吮吸,舔过他敏感的上颚,甚至用牙齿撕咬陆芝的唇。 “唔……严……停下……” 陆芝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可能会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因为接吻死去的人。 等到陆芝被吻到浑身瘫软的时候,严鸣才放过了他,还不忘惩罚般咬一口他的唇珠:“为什么不拒绝他?就因为我犹豫了,你就这么糟践自己?为什么宁可求他也不来求我,嗯?” 陆芝仰着头吸着氧气,严鸣带着酒气的呼吸扑在陆芝脸上,他觉得自己也快醉了。 他的嘴巴被吻得湿漉漉的,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又一次被严鸣吻上。 这次他的动作轻柔了许多,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羞人的水声在陆芝耳边炸开了花。 严鸣这回不仅吻陆芝的唇,他的吻是铺天盖地的,一路亲过他的脸颊、眼睛、眉骨,最后亲吻他的发顶。 “连头发都剪了,你也舍得?” 丈夫喜欢陆芝留长发,于是陆芝也极其宝贵自己的头发,栀子花味的梳头水他每天要梳上三遍来保养,别人拽一下就要发火。 他的头发从没有烫染过,只是用发簪简单绾着,露出一段牛乳般洁白的脖颈。 严鸣从他身边经过时经常能闻到陆芝头发的香气,总惹得他的心痒痒的,他觉得陆芝的头发跟他的眼睛一样漂亮。 可生意场上对女人和双儿是极其不待见的,长发并不是讨巧的打扮,于是陆芝一不做二不休,剪了个干净。 他没想到陆芝能为了许毅做到这地步。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严鸣又从他的发丝吻到唇角,埋头在他的颈窝里,贪恋地嗅着陆芝的气息,求饶般地说:“我还以为你总会忍不住主动来找我的,是我输了……” 陆芝知道严鸣是醉了才会说这样的话,他摸上严鸣滚烫的脸颊,安抚着他。 他张了张嘴,犹豫地问道:“……你得罪了杜怀石,不怕吗?” 其实他更想问严鸣为了他去招惹杜怀石,值得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死。” 严鸣闭着眼睛,又细细啄吻陆芝的唇。 “你觉得我会怕为你去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是献上初吻的小哥哥一枚呀~ 终于把剧情跑完了TAT接下来就是令人激动的h时刻! 严鸣:今日冬至,大家都吃饺子,而我想玩嫂子 苯人:下章一定 大家冬至快乐!
第六章 严鸣一出浴室就看到房间厚厚的窗帘已经被陆芝拉上了,屋子里的灯也全关了,而他本人正躺在床的中央。 严鸣草草擦了擦湿透的头发,走过去打开床头昏暗的灯,将陆芝从裹着他的被子里剥了出来。 陆芝直条条地趴在床上,后背朝上,严鸣只能看到他凸出的琵琶骨。 他穿着严鸣准备的睡裙,是一件墨蓝色的低领丝绸吊带裙,紧紧地贴合着他曼妙的身姿,衬得他肌肤雪白,宛如一块滑腻的羊脂玉。 “转过来。” 严鸣摸着陆芝琵琶骨上的一颗小痣说。 陆芝感受到严鸣的触碰,轻微地颤动,却还是脸埋在枕头里。 严鸣的眼神暗了暗,他心知陆芝是不愿意的。但也无所谓,他卑劣地想。 带着薄茧的手指暧昧地抚上陆芝脆弱的后颈,漫不经心地向下滑,摸过他流畅的肩颈线条,食指勾着陆芝细细的吊带把他的裙子脱到腰腹。 严鸣躬身上床,将陆芝笼罩在身下,亲吻着陆芝的裸背,大手仍旧蹂躏着他的裙子,发热的掌心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抚摸他被压扁的乳房和精瘦的腰身。 他摸一下,陆芝就要发抖,肌肤的滋味比丝绸更顺滑。 裙子很快就被严鸣脱下,随手扔到地面上,他注视着面前肖想多年的身体。 不同于陆芝艳丽的眉眼,陆芝的身体是十分光洁的,比起几年前,他的身体更加成熟,带着人妻独有的韵味,一把腰却还是那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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