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好狗,我一天不知道房间分配就一天睡不着!】 【我只想知道谁跟裴老师一组】 【那应该很容易吧,看谁明天谁睡得最不好就是谁了】 【睡得最不好的应该就是裴老师本人啊!他不是从来不跟任何人同房间睡觉的吗】 【江湖传言说裴老师睡觉都会把四肢摆放位置确定好不知道真的假的】 【感觉有那种可能,可能也只有平躺一种姿势】 【神经衰弱患者很懂裴予……真得很不适应房间里有别人,尤其是还有不良睡眠习惯的话我会疯】 灯光摇摇曳曳,照映着昏暗的2号房间。 程洛指了指房间里简陋的两张床。 “你选吧。”程洛说,“你睡哪张。” 想到晚上,程洛心下有点打怵。 谁能想到,面前这个男人曾经是自己的男友长达一年之久,却 连同房间过夜的经验都没有。 ……除了最后那个不堪回忆的荒唐夜晚。 更何况,那时候他们都喝多了,记忆没剩多少,不能作数。 四舍五入,这是第一次跟裴予同房间过夜。 虽然程洛看不见弹幕,但是光凭想象也知道,大家现在肯定在七嘴八舌地猜他们到底怎么分配的房间。 而裴予的情况无疑是最受人关注的。 也不知道裴予的粉丝们对他的了解够不够多,知不知道跟他做室友是个辛苦活。 “我睡窗边。”裴予淡声道。 程洛心想正中下怀,但还是客气地说套话:“窗边会比较冷……” “但是窗边的床有床垫。”裴予打断他。 程洛:“?” 他凑上去看了一眼,见果然如此。 窗边的床有厚厚的席梦思,看着就软,但是靠里的床则只有两层褥子垫子。 节目组在这方面还搞起雨露均沾来了! 裴予看向他,见程洛左看看右看看,溜圆的猫瞳里流露出些许艳羡情绪。 “床垫可以让给你。”裴予挪开视线不看他,淡淡说道。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照顾弱者。” 程洛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两个词。 什么弱者,说谁是弱者? 程洛不服地投去强者的一瞥:“大可不必。” 裴予沉默一秒,没有坚持:“随你。” 程洛想了想,有些话还是得说在前面:“裴老师,你对……室友,有什么纪律吗?” 裴予似有不解地重复:“纪律?” 程洛主动坦白:“我睡相挺好,也不起夜,应该不会吵到你。” 裴予淡淡看向他,语气轻飘飘地问:“那梦游呢?” 程洛:“……” 糟糕,忘记自己曾经把梦游的事坦白给裴予了。 程洛大为后悔,当初脑子一热什么都说了,早知道这么快就分手了就不把这个应该带进棺材的秘密告诉他。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程洛面不改色心不跳,“早就没有了。” 虽然他对此并不确定,但是反正裴予并没有跟自己同房过夜过,这么也无法反驳。 果然裴予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而道:“睡吧。” 半小时后。 程洛对自己铺的这张床,感到十分满意。 还好他选择把几乎所有的物资都放在保暖上,电热毯铺好,暖水袋加热好之后,床就没那么“冻”人心魄了。 加之还在靠内的位置,窗户那边漏出的风影响不到这里。 唯一不好的就是床板太硬。 程洛躺了下去,觉得目前看来还是可以接受的,并不算特别膈人。更何况一般来讲睡稍硬的床还对脊椎有好处。 这么一想,应该算是裴予吃亏了。 程洛偷摸扭头看向另一张床上的裴予,见他只盖上了节目组准备好的一床被子,已经躺下合上了眼。 反观自己,还自己加了一层带来的厚毯子,尤嫌不足。 程洛缩手缩脚地蜷进被子里,只留着下巴以上的部位在被子边缘外。 借着昏黄的灯光,忍不住盯着裴予上上下下地看。 可惜,被子盖得严丝合缝,看不见手和脚…… “看什么。” 裴予蓦然出声,吓了程洛一跳。 他眨了眨眼,因为看得过于仔细眼睛都有些干涩了。 视线上移,对上裴予凉凉的目光。 “我想看看,”程洛如实说,“我听说你睡觉的时候连手脚放置的角度都是安排好的,所以想看看是不是,毕竟我也算是难得的见过你睡觉样子的人……” 话说到最后,在裴予那愈发清凉的目光的注视下,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程洛眼神飘了飘,自觉自己这个行为,不论对方是自己的前男友,还是只认识几天的陌生人,好像都有点那么不礼貌。 “抱歉,下次不会了。”程洛把下半张脸都缩进被子里,以增加些许安全感,“原谅我的好奇心。” 裴予眼神略有些复杂,沉默许久后翻了个身,只留给程洛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然后丢下一句,掷地有声: “不信谣。” “……好的。”程洛自动补了下句,“不传谣。” 作者有话说: 想看得去他被窝里看啊 PS:评论区!评论区你醒醒!你振作起来!
第17章 梦游 两张床之间有个难得四脚齐全的小凳子,被节目组充当床头柜来用,上面放了一盏已经不大明亮的小台灯。 因为已经看起来雾蒙蒙的了,还意外得很有夜晚静谧的氛围效果。 借着这点昏暗的光,程洛忽地瞥见裴予那边的床脚角落里,放着一只打开的行李箱。 嗯?不对劲。 程洛认出这是裴予的箱子,刚刚他就是从这只箱子里拿出了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衣。 所以程洛很意外,这箱子居然没有被稳妥地关好,摆放妥当,而是就这么打开放在那里,甚至还有些歪歪扭扭。 这也太不符合裴予对秩序的高标准严要求了。 程洛忍不住多瞄了两眼,注意到了箱子里一条厚实的羊毛毯,顿时十分艳羡。 这叫什么,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程洛轻轻叹气,把身上盖的几层被子加褥子再裹得紧了紧,虽说再怎么努力也不如那箱子里的羊毛毯暖和。 而它此时就被主人这么蛮不在乎地丢在一边。 程洛觉得看不下去了,多看一眼就可能会忍不住大半夜去偷毯子。 他从被子里探出胳膊来,被子外的寒气让他瑟缩一下,最后一鼓作气伸手过去把床头小灯关掉。 房间蓦然被浓重的夜色笼罩。 眼前一片漆黑,视觉被遮盖之后,听觉便越发敏锐起来。 程洛听见了窗外簌簌的风声,冬夜下带着寒意的风声,以及窗户玻璃微微的闪动声。 程洛的目光投过去,心想这个窗户缝大概是有点漏风,也不知道裴予睡得那么近,会不会觉得冷。 好歹是把靠里的床让给了自己,要说一丁点愧疚心没有是不可能的。 他细细听了听,一片漆黑的房间内,听不到任何从那张床上传来的声音。 难道已经睡熟了? 前几天不还在床头放安眠药吗,这就这么快就睡得鸦雀无声了。 程洛放轻了动作,蜷成一个圆圈增加温暖度,冰凉的脚都不敢往下多伸一点。 安静的夜晚成了他的保护罩,让他始终下意识有些不自在的情绪得到了难得的放松。 刚来到这个节目的时候,他不在乎是否出名也不在乎观众怎么评价,所以反倒没什么可顾忌的,还算自由自在。 但是裴予一出现,就完全不同了,起码每天都要分九成九的精力去猜裴予那冷冰冰的神情下到底在琢磨什么,以及掩饰自己跟他那段从未示于人前的过往。 眼睛已经慢慢适应了房内的黑暗,能够分辨眼前的事物了。 程洛侧躺着蜷着,半眯着眼,看到那边的床上的被褥,规规矩矩地隆起一个弧度,裴予背对着他躺着,一动不动。 真得是谣言? 程洛模模糊糊地想,说不定被褥下看不见的地方,裴予真得在整理自己双手放的位置…… . 鸡鸣声响起的时候,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常以朝起得最早,双眼浮肿,脸色憔悴。 他站在后院前洗漱,因为直播还没开始,所以满头鸡窝一般的头发也没急着整理。 “嘶……”常以朝一面刷牙一面龇牙咧嘴,含糊地抱怨,“这水也太冷了……” “你这是咋了?”孟浅端着水杯从后面走过来,不明所以,“牙刷在你嘴里打你啊?” 下一秒,仰头含进一口刚接的水的孟浅:“嘶……” 常以朝笑道:“你还说我。” 孟浅一脸痛苦:“直接给我冻清醒了。” “你看着睡得不太好啊。”孟浅见常以朝一脸缺觉的样子,问道,“咋了?认床?还是因为太冷?” “……都不是。”常以朝深深叹气,“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会打呼噜那么严重,昨天汪老师把我叫醒好几次。” “哦吼。”孟浅说,“怪不得他现在都没起。” 提到这茬,孟浅小声说:“裴老师和洛洛也没下来耶。” 常以朝看向他,交换一个“我懂”的眼神:“感觉昨晚肯定对程洛来说不是一个好眠的夜晚。” “那肯定啊!”孟浅忍不住感叹,“如果是我,我估计吓得一晚上都睡不着,生怕一个翻身不规矩,把裴老师吵醒了。” “有这么夸张吗?”常以朝失笑,“虽然江湖传言有点可怕,但是这两天接触下来,感觉他虽然看起来冷得很……” 孟浅猛地做了个“嘘”的动作。 常以朝顿时收声,回头看去,果然见裴予一身冷戾气,站到几米远之外洗漱。 二人保持着同样僵硬的动作,看着裴予微垂下头打开水龙头,这么冰冷的水,居然直接捧了一捧扑在脸上。 孟浅、常以朝:“……” 两人无声地交换了眼神。 常以朝:我收回刚刚的话。 孟浅: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吗…… 常以朝:我不敢想象昨晚发生了什么。 孟浅:随机应变,保护我方洛洛。 交换完毕,两人挂上了温柔可亲的笑容: “早安裴老师。” 裴予冷峻的侧颜挂着些许水珠,眼见着仿佛要滴水成冰了。 “早。”他微微侧头,惜字如金地回了一句。 还是孟浅比较不怕死,一咬牙加了一句:“昨晚没睡好呀?要不要再补一觉,我们去做早饭。” 裴予继续往脸上泼了一捧水:“不用,谢谢。” 孟浅咕咚一下咽下想要说的话,跟常以朝最后交换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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