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调整自己的呼吸,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却在扭头看见被他拉出来的人是常不辞时彻底破功,他双拳紧握,目光狠狠地锁住常不辞,“这就是你的计划?” 常不辞有些扫兴地拍了拍衣领,“是啊。不过他倒是挺好说服的,”他是指贺白,常不辞闲闲倚在路灯柱上,“我先去找的他,挑衅威胁他要他离开你,开始他没说话,后来我说不如想个法子把施淮送到我床上去之后他顺理成章地离开怎么样,他倒是答应的挺快。” 常不辞接收到施淮的眼刀,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然后我就拉他来了酒吧,知道你看见有人碰他肯定会上前,然后让你带着我离开,放心吧,他不知道你这是在套路他。” 施淮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明明是他要来试探贺白的,现在胸膛里却翻腾着悔意。 如果不是这样他还可以假装不知道,现在却被迫直面贺白亲手把他往外推的事实,愤怒、后悔连带着恨意在心脏里交织发酵,恨不得将贺白生吞。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常不辞放肆地笑,“现在我算是过了心里的那道坎,施淮让你当初玩弄我,现在也该轮到你了。” “闭嘴。” “是你自讨苦吃,是你来找我让我做戏来试探他的,我早就料到他会答应,施淮,如果不是你给的太多,我压根不想淌这趟浑水。” 常不辞说,“答应给我的钱可别忘了。” 施淮沉着脸,面色骇人。 常不辞转身离开,临走之前告诉他,“哦,忘了和你说了,那杯酒里放了药哦,是贺白亲自放的。” 施淮逐渐感受到身体里翻腾的热浪,裹挟着愤恨慢慢地席卷了他。 如果这一切不是他的计划,那么贺白真的会亲自把他送到别人床上,原来那句“不喜欢,不在乎”不是一时气话,是真的。 他在贺白这里算什么,是可以随便让渡给别人的玩具,还是狠不得立即摒弃的垃圾。 施淮烧红了眼睛,贺白分明知道有人跟着他却还是答应了常不辞,他不是在玩火,他是在玩命。 “把贺白给我逮回来。” 电话那边的人应了一声“是。” 司机给施淮拉开车门,施淮呼吸紧促,“回家。” 施淮勉强维持着面容推开家门,便看见被反手绑着扔在沙发上的贺白。 施淮一路走一路拽了自己领带,脱了自己的大衣,眼睛里布满血丝,不知道是因为药物还是因为愤怒,走到贺白面前时刚好解开皮带,他抽出皮带握在手里。 俯身低头对上贺白充满恨意的眼睛,施淮摸着他的脸,嗓音嘶哑,“白白,谁给你的胆子?” 贺白抬脚踹上施淮的小腿。 施淮吃痛闷哼,压着贺白的头向下,“给我乖点,”说着恶狠狠地掐着贺白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嘴,“你不乖,就别怪我心狠。” 施淮听着贺白的痛呼,却越发用力地狠,他低头看着贺白裂开的嘴角和通红的眼睛,手用力地掐着他的两颊,心里的暴虐感猛增,“贺白,我真恨不得生吞了你。” 贺白上半身无法动弹,于是抬脚狠狠地踩在施淮的脚背上,脚跟踩着小拇指的位置发狠地碾压。 施淮任他踩着,手指不间断地狠重用力,直到将人弄的面色狼狈,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起来。 施淮将将控制着几欲爆发的情感,抹开贺白嘴角上的血,卡着人的后脖颈使他翻身跪在沙发上。 贺白面容朝下被狠狠地按压在了沙发靠背上,施淮看着贺白被绑的磨出了鲜血的手腕,缓慢地移开了视线,接着猛地用力将他的裤子撕开。 贺白呼吸受阻,难受地挣扎起来。 施淮攥着手里的皮带,在空中抖开,一言不发地朝贺白臀部抽去。 贺白忍不住叫了出来,挣扎着想要躲开,施淮死死按着他,冷冷地看着他的反抗,毫不留情地挥手抽上去。一连两下,贺白的臀部很快肿起来,两道抽痕交错在一起,发红发肿。 施淮冷眼看着贺白,听着他吃痛的叫声,觉得他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他知道贺白又疼痛又羞耻,他就是要让贺白长长记性,好让他记住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那药性强烈,施淮面色通红,几乎握不住皮带,可想到是谁下的药又紧握双手,一腿抬起压住贺白不断挣扎的双腿,不间断地拿皮带抽他。 又急又狠,皮带以极其狠厉深重的力道抽在臀肉上,贺白的身体忍不住地扭动退缩,施淮看着在冷气中抖动着的通红的臀肉,被打的红肿,感受到手下的身子正在轻微的抖动,他竭力控制着声音问:“贺白,你知道错了吗?” 他下不去手了。 他看不见贺白怒目切齿的神色,却听见他憎恶的声音,尖利又刺耳,“施淮,我恨不得你去死,遑论和别人上床。” “恨不得我去死?好啊好啊。”施淮只觉得心如刀割,理智全无,手中的皮带举起又落下,连抽数十下,直到贺白压不住嗓子里的痛呼,听到他喘气交织着抽泣的声音,几乎没有力气挣扎,他才扔了手里的皮带。 肿的老高的臀部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地抖动,就连腿跟处都被抽上条状的红色印记,鲜红的印在白皙的皮肤上,青青紫紫的交叠破皮出血,粗粉红痕触目惊心。 施淮将人扭过身,便看见贺白淌了一脸的眼泪,他竭力控制翻腾的欲望,吻了吻贺白的嘴角,那里的污渍早已干涸,取而代之的是鲜红的血液。 施淮被贺白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他舔了舔下唇,发狠地吻上贺白的唇,舌头深入口腔,忽然尝到了血腥味。 “为什么不长记性呢?白白。” 贺白喘着粗气,额发被冷汗浸湿,凶狠地咬上施淮的肩头。 施淮眼底猩红一片,嗓子被药物带起来的情潮烧的干涸,被痛感一激,竟然带来快意,很快就遍布全身,他掐着贺白腰的手越发的用力。 贺白绷紧了身体,嘴里也不松口,他有多疼就咬的施淮多疼。 却很快就没了力气,被迫松开了口。 施淮抱着他上楼,把人逼在镜子前,抬高了贺白,逼迫他转头看着,“贺白,看看你的样子,就算你恨我,也只能跟着我。” 贺白额头抵在镜面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栗,承受不住这样的,又倔强地不肯低头,“施淮,你干脆弄死我,一了百了。” 施淮呼吸粗重,手覆盖在贺白的手背上,“好啊,让你死在床上。” 我们一起死好了,我入地狱,你上天堂。
第29章 绝食 一脸三天,贺白睡了醒,醒了睡,施淮间或给他喂食喂水,多被贺白避开或打翻,最后被施淮掐着下巴渡水,施淮威胁他,“贺白你要是死了,我就先弄死李京,毕竟他可是主谋。” 贺白在他这里永远都有豁免权,别人可没有。 贺白咬了他口中的面包,“你、你敢。” 施淮不在乎地笑,“我敢啊,毕竟他差点死在医院你又不是不知道。” 贺白瞪着眼睛,抬手打他。 施淮不躲不避,挨了这一巴掌,接着给他喂水,“白白,你不如接着演戏吧,我陪你演,只要你不离开,我对你言听计从,好不好?” “不、好。” 施淮状似可惜地掀开被子,“我们又何必这样针尖对麦芒,白白,你知道的,只要你肯妥协,我不会计较什么。” 说着在他臀部的伤口上落下一吻,“记着,你逃不开的,不要再把我推向任何人。” 施淮拿着棉签棒蘸取软膏轻柔地在贺白伤口上涂抹,上好药之后神情愉悦地起身,给贺白掩好被角,又在床头放了一杯温水,“白白,我有事出去,你乖乖在家啊。” 贺白没有理他。 施淮知道他这样一时半会下不来床,自然也出不了家门,所以心情极好,再也不用回到家只能看见黑暗空洞的房间了。 谁料第二天贺白就发起了高烧。 却不肯吃药,连施淮的威胁也听不进去了,只是挥动无力的双手推拒他。 施淮急得捏着他的鼻子往他嘴里灌药,贺白拒绝吞咽,却还是被灌进去一半,紧接着便被呛到,剧烈地咳嗽像是要把整颗心都吐出来。 他整个人身体都散发着不正常的气息,身上又潮又红,到处都是红青的痕迹,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嘴唇苍白,脸色却被烧的发红。 施淮没有办法,还要往他嘴里灌药,却被贺白拉住手腕,他说,“我疼,施淮,我疼。” 这是这么几天来贺白第一次示弱,他说他疼,他分明没有求饶,却已经在讨饶,示弱乞求着说疼。 施淮颤着手放下杯子,把人抱进自己怀里,不住地吻他的发顶,嘴里却忍不住地放狠话,“既然疼就好好记着,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却不肯再给人生灌药了,打电话把施凯鼎叫了过来,趁着贺白睡觉的空挡给他扎针打吊瓶,施淮就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 等到贺白终于好了,能下床的时候,外面已经在张灯结彩迎新年了,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 施淮剥了颗糖塞到贺白嘴里,却被贺白吐了出来,他却不在意,又剥了一颗糖往贺白嘴里放,贺白躲开,他紧跟着。 乐此不疲地想要喂给贺白一颗糖,“尝尝新年的糖,甜不甜?” 贺白烦不胜烦,起身下床坐到了小沙发上。 施淮拿着小毯子盖到了他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贺白的身体愈发不好了,人也更瘦了,却还不肯吃东西,论施淮怎么威逼利诱都没有用。 尤其是贺白下不了床,被迫在家里的这段时间。 他说,他看见施淮就恶心。 施淮现在最是受不了他冷言冷语且出言不逊的模样,要是贺白安静地拒绝他,施淮还会耐心地哄他顺着他,就像之前那样,把人捧在手心里。 现在施淮不过是只求一个不离开,贺白都不会让他如愿,还谈什么好声好气地同他说话。 当即冷了脸,把碗狠狠地往桌上一掼,温热的粥洒落出来,黏糊地摊在床头柜上,“恶心就饿着吧。” 贺白拧过头不去看他。 可是施淮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脖子上还没能消下去的密密麻麻的痕迹,不敢久坐只能趴着的身体,自己就先心软了,又问,“贺白,你吃不吃?” 贺白哑着嗓子说不吃。 施淮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所谓杀人诛心,贺白下不了手杀他,于是自虐般地伤他的心,这一招只对爱他的人有用,不过是两败俱伤。 施淮铁了心地要饿着他,于是也不肯离开,就坐在贺白房间里的小沙发上处理公务,忽然就想起来不久前他还能抱着贺白逗他,“谁的青春不迷茫”想来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怎么如今他和贺白就闹成了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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