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咬不住。 发丝缠在白皙的手腕、足踝,连同眼睛都变得湿漉漉的。 然后他颤抖着,甚至压抑不住喉间的呜咽喘息,从里到外的抽搐着身体,被谢相涯抵在脆弱的,被戳弄了不知多少次的子宫,尝尽了最后一滴属于谢相涯的精液。
第3章 谢相涯夜不归宿。 像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很想让别人不高兴,那他总是会找出很多的方法让人高兴。 然而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让秦奚很不高兴。 谢相涯懒懒靠坐在办公室的座椅上。 他不喝茶,不泡咖啡,也没有穿正装。 他看起来不像是来准时上班的。 倒更像是来度假。 谢相涯换了一部新的手机。 狐朋狗友知己挚交之后,他记下的第一个人是池月及。 池月及问他:“谢少打算长期租车吗?” 也许是打算过的。 谢相涯想。 但暂时还无法给出一个十分具体的答复。 于是他说还需要时间考虑。 谢相涯望着落地窗外的碧空白楼,确确实实是在考虑的。 他和池月及不能谈玩玩而已。 他们谁都玩不起对方。 所以只能在利益这一层面下功夫,让彼此都过得好看,不至于各自丢脸,反目成仇。 那很不好。 绝对不是有望前程的人做的事。 谢相涯想到这里,他拿起手机,在短信界面键入了六个字。 还没有来得及发送,就有人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谢相涯将手机重新盖下。 他淡淡道:“你不会敲门?” 来人却只是冷笑,拉开椅子顺势坐下,嘲讽的话语脱口而出:“听说你昨天没有回去?怎么,谢少又打算伤害秦奚、再给点儿甜头,把人哄完就算了?” 好长的两句话。 谢相涯问:“贺肆,你想说什么?” 作为秦奚最为积极的情感传话筒与绝佳垃圾桶,贺肆和谢相涯之间的交流往往从这些话题开始。 又以谢相涯退让作为结束。 这是贺肆第二次听到谢相涯用这样的语气反问他。 第一次的时候,是在秦奚刚刚成为谢相涯的情人的第七天。 贺肆看不起谢相涯。 这种花花公子,旁人怎么说都是风流多情,收心了就是浪子回头,没收心就是人之常情。 而秦奚不同。 秦奚太干净,太纯粹,无论过得多么可怜、痛苦,都不曾要求旁人帮助。 他坚强到可以一个人将生活过得很好。 却偏偏因为爱上了谢相涯而变得糟糕。 如果谢相涯知情识趣,能够早一些变好,补偿秦奚,呵护秦奚,让秦奚始终保持那种纯粹与单纯,不被世俗所侵扰,不被利益所腐化,那贺肆觉得,自己会无条件支持他们的爱情。 但是谢相涯好像永远都不懂得如何变好。 秦奚对他的好,他全盘接收,秦奚的伤心,他从不过问,秦奚为他忍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他也从来没有发现。 每一次、一次又一次,当秦奚哽咽着在电话那边说很想谢相涯,谢相涯好像对他生气了的时候,贺肆都觉得心痛。 贺肆见过秦奚无数次不计回报的付出,就像一颗坚定的新芽,无论被风雨如何侵蚀摧毁,也还是在梦想着为自己的天空开出灿烂的花。 然而谢相涯。 却在不断辜负,不断伤害,让秦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昨天夜里,贺肆又接到了秦奚的电话。 秦奚哭得那么伤心,说自己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谢相涯好像又讨厌他了。 贺肆当时想,谢相涯这样的人,注定是任性的,不会懂得将心比心。 但他不能对秦奚说这种话,他安慰秦奚,说也许是谢相涯太忙,工作上的事,家族聚会,都可能来不及回复那条短信。 可是秦奚哭得更伤心了。 秦奚问,那为什么接到我的电话后又不出声呢,就因为我不愿意陪他参加那些聚会吗。 贺肆是兜着一肚子的火来找谢相涯算账的。 他不怕谢相涯的财权威慑,也不会为了所谓的金钱折腰。 他抱持着为秦奚讨说法的信念走进这间办公室,就注定是要问出个解决方案。 尤其当他看到谢相涯的那张脸时。 这种想法就更为坚定。 那是张风流又薄情的脸,以至于即使被他如此质问,也还是满脸寡淡的漠然。 “你是不是没有心的,谢相涯,”他怒而指责,“秦奚昨天哭了一晚上,你今天还有心情坐在这里上班?!你知不知道秦奚可以为你放弃他的工作,你怎么就不行?秦奚对你还不够好吗,他为你做的事情我们谁都清楚。是你决定要和他过下去的,你就这么忍心让他难过?” 他的质问像狂风骤雨。 然而倾落之后,也只可面对谢相涯那张神情淡到极致的脸。 “哦?”谢相涯轻声发问,“是我要和秦奚过下去,又不是和你,这关你什么事呢?” 贺肆心底陡然窜出一团火来。 他吼道:“我是秦奚的朋友!” 谢相涯嗤笑出声:“看你这么着急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他的亲爹。” “谢相涯!”贺肆不由叫嚷,“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将话说得有点重。 但好像也没有谢相涯的嘲讽来得刺人。 谢相涯同样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似乎从头至尾,他们经由秦奚结识谢相涯时,都不曾被谢相涯放在心上。 ——也许哪怕眼里也没有。 谢相涯看他们所有人,都是那种目下无尘的状态。 贺肆想到这些事情,攥紧的拳头收得更紧。 他死死盯住谢相涯的眼睛,“秦奚没日没夜加班,就是为了给你买份合适的礼物。他很喜欢你,一见钟情,我劝他不要这么认真,他还是认真了。他宁愿做你的情人,留在你的身边,他说不管为你付出了多少,只要你肯对他笑一笑,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谢相涯,”贺肆说,“不要把别人对你的好当作理所应当的事情。” 谢相涯却只看了他片刻。 然后谢相涯问:“谁让你进来的?我的办公室,今天似乎不用接见任何客人。” - 秦奚在这家店里站了很久。 这里卖金银首饰,定制钻戒,各种各样的奢侈品也能在这里购买。 秦奚看中的是一串特别亮眼的项链。 璀璨夺目到他其实只是路过这里,却被项链的光给吸引了进来。 这串项链很昂贵。 秦奚算了算自己身上的钱,也许还买不起那上面的一串银链。 但秦奚就是挪不开自己的脚步。 他着迷地看着。 直到有人伸出手,纤长漂亮的手指点在玻璃柜上。 那人说话时尾音会勾起,像是在引诱猎物落网的海妖。 “我买了。”那人说。 于是秦奚很恋恋不舍地看着。 看他想了许久的宝物被人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又被人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怠慢地递到那人面前。 然后那个人似乎发现了他。 “你喜欢吗?”那人问。 秦奚被眼前的美色惊到,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他恍恍惚惚,觉得就像看到谢相涯的第一眼时那么惊艳。 以至于他沉默了很久,才干涩地开口说:“是的。” 那人问:“你要它做什么呢,自己戴吗?” “不是,”秦奚摇头,“我要把它送给我的男朋友。” 他很认真,撞上那人满带笑意的眼睛。 “这样啊,” 他听到那个人说,“那我把它送给你。就当我祝福你们长长久久。” 将好听的话说得更好听。 直到秦奚怀里捧着那块忽然降临的宝物回过神来。 他已不见那个人的身影。 - 谢相涯还是回去。 池月及告诉他,如果他见到秦奚,也许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惊喜具体是什么,池月及没有说。 只是在发完短信之后,再向他送来几张照片。 明码标价的项链。 授权书与证明,独一无二的商标。 最后又补上一句。 “谢少什么时候来租车?” 谢相涯没有回复。 秦奚正等在家里。 也许是想着他们这段时间还是太过疏远,所以秦奚没有急着质问他。 相反,秦奚脸上带着笑意,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 秦奚说:“你回来啦。” 谢相涯点了点头。 秦奚的笑意里藏着几分羞涩。 他教谢相涯坐在他的对面,神神秘秘地说,他为谢相涯准备了一个礼物。 “我明白,这段时间你很忙,”秦奚说,“我也不是想要你每天都陪我,只是我会很想你,所以希望你能够在空闲的时候陪陪我。” 他总将话说得十分漂亮。 谢相涯神情不动,只是问:“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于是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捧出那只礼盒。 像是拆什么稀世珍宝,错一步就再也无法开启的宝藏秘盒一样,小心翼翼、谨慎至极。 然后谢相涯看到了里面的宝物。 一串项链。 明码标价的项链。 授权书与证明,独一无二的商标。 秦奚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这个……很贵的,我觉得才配得上你,你不要不收……这是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攒到钱买的,我想你戴上,天天都想着我。” 他说完,又抬起头,双眼晶亮地追问:“好不好呀?天天想我,把我用努力得到的钻石珍藏在你的心上。这样你就会想我,想得和我想你一样多。” 谢相涯凝视他的双眼。 过了两秒。 谢相涯轻笑道:“好啊。” 好像所有人都心满意足。 怀揣着又一次将谢相涯拴回在身边的得意,秦奚没有再过问谢相涯又要去哪里。 所以他并没有发现,谢相涯换了一部手机、一身衣服,走时取走了几张照片。 谢相涯坐车去了家很知名的蛋糕店。 在身份抛出的一瞬间,谢相涯就足够剖析某些触之即散的谎言。 谢相涯将他特意为生日蛋糕拍下的照片摆在桌上。 负责人说:“这是我们定制的新款美梦系列,近半年只出过两单。” 谢相涯道:“只有你们负责?” 店长立刻捧出各项证明,证实这是独一无二的,特属于此的。 问到这里,其实谢相涯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但他还是取出了秦奚的照片。 他的声音好像有些低哑,又好像一如往常般随性:“他来你们店里打过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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