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有看清楚什么烟花,尤其是烟花亮起来,将他们的身影清清楚楚映在了玻璃上,他看见的只有自己和傅檐川羞耻的模样,他别开了眼睛去推傅檐川的手臂,“我不要看了,傅檐川放我下去。” “别怕,没有人看得见。” 祁奚觉得问题是他自己看得见,傅檐川咬到了他的耳朵,又对他说:“不想看就吻我。” 烟花又绽起来,祁奚用力地扭回头去吻傅檐川,傅檐川衔住了祁奚的舌尖,眼睛盯向玻璃里的倒影,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怪物,将要把祁奚吞并与他融合在一起。 结束的时候祁奚已经完全忘了烟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脑子里只有傅檐川给的感受,连澡都只洗了一半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睡到了中午,起床只看到橘猫在他枕头边,他把越来越不爱动的橘猫抱过来,埋进脸吸了一遍才起床。 傅檐川在厨房系着围裙做饭,祁奚出来在屋里找了一圈才找到他,上下来回地打量了他好几遍,跑过来从背后抱着他问:“为什么你在做饭?” “你生日。” 祁奚想了想突然问:“你生日什么时候?” 傅檐川切菜的动作顿了顿,声音明显地沉下来说:“你不知道吗?” 祁奚在他背后乱蹭了一通回答:“你又没跟我说过,我不知道很正常嘛!” “明年六月。” 祁奚立即追问:“几号?” “自己去找。” “好嘛。檐檐不要生气,奚奚哥哥等你生日也给你做饭。” 傅檐川一点不信祁奚能做好饭,但还是回答:“好。我来教你。” 于是这顿饭在祁奚的帮倒忙中做完了,没有厨师做的好吃,不过祁奚吃得格外开心,和傅檐川说:“我妈妈不在后就没有人在我生日给我做过饭了。傅檐川你跟我妈妈一样好!” 傅檐川认了祁奚把他当“妈妈”,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吃完饭后,祁奚接到了谢洄打来的视频,躺在沙发里抱着橘猫接起来。 “去年因为时差搞错了你的生日,今年我特意定了好几个闹钟,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尽管说。” 祁奚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我什么也不想要,傅檐川最早跟我说了生日快乐,还给我做了饭,放了烟花,我们还——哈、哈、哈!” 谢洄从祁奚这几声哈听懂了他们还怎么,立即说:“你是不是只要傅檐川就够了!那我们绝交吧!” “好啊!” 祁奚脱口而出,他倏地捏紧了手机,屏幕里的人又得意地笑起来说:“不过你才不舍得跟我绝交!谢洄,你是不是也那么爱我呀?” 傅檐川这回没打算偷听,只不过刚好在旁边听到了,蓦然耸起了眉头,伸手把祁奚捞过来扣在怀里,强行插进祁奚的镜头里。 谢洄看着傅檐川这要宣誓主权的态度,头皮发麻,不爽地瞪了他一眼说:“老子爱你个鬼!别给我秀恩爱!” 祁奚完全不在意,还在傅檐川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问谢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女朋友?我们工作室有好多美女姐姐。” 谢洄瞟了眼傅檐川,“行了吧你,我不信你看人的水平,别忘了收我给你寄的生日礼物,就这样。生日快乐!” 他把“生日快乐”说得和再见一样,说完就挂了。 祁奚放下手机转过去找傅檐川麻烦,双手挤起他的脸说:“都是你,谢洄都生气了!” 傅檐川理直气壮地回答:“我还因为他生气了!” 祁奚不接受,把他推下去躺在了沙发上,然后坐到他胸口问:“你生什么气?” “你可以随便什么人都问爱不爱你?” “谢洄又不是别人。” 他对祁奚的回答不满意,语气泛酸地追问:“是最好的朋友重要,还是你老公重要?” “当然都重要。” 祁奚答得想也不想,傅檐川捉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十分不讲理地说:“奚奚,我生气了,你要哄我。” “你这不叫生气,叫吃醋!” 祁奚一点也不信傅檐川会生气,直接趴在了他身上,还去捏他的脸指指点点,“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都没有吃你的醋。” 傅檐川一只手搂过去,流氓地捏住了祁奚后面软肉,还一本正经地说:“我又没随便问别人爱不爱我。” “可是你把乔野的照片放办公室好几年!” 那天见完乔野回来,他们之间第一次提起乔野,还是祁奚主动说出来的。 他望着祁奚,再三确认祁奚没有再因为这个名字难过失落,悬了许久的心终于安放下来,小心地解释,“我只是为了故意气傅振荣,现在我桌上放的是你的照片,要去检查吗?” 祁奚一眨眼就跳过了乔野,反问他,“什么时候放的?我怎么不知道?帅不帅?……不对,你什么时候偷拍了我的照片?” 他就知道祁奚好哄得很,回答说:“我手机里有好多,要看吗?” “要看。” 祁奚把乔野抛在了脑后,窝在傅檐川怀里,看了傅檐川偷拍的照片,有他睡觉的,有他画画的,有他走在路上的,最早的在他们刚认识不久,他全都不知道。 看完他直盯着傅檐川问:“你拍我做什么?” 傅檐川不回答,凑过来贴在了他耳边说:“你也可以拍我。或者我再给你当模特,不用你感谢。” “你上次欠我的感谢都还没有感谢!” 傅檐川眉头微微一蹙,祁奚十分大方地说:“我也不用你感谢了!傅檐川,你还没有送我生日礼物?” 他对着祁奚打着小算盘的眼睛盯上去,祁奚忽然扒了他的衣服,指尖沿着他腹肌的线条滑过去,一脸得意地说:“我要在你这里画画!” 祁奚说得坦然正经,傅檐川却被他的手指弄得发痒,连手一起捉住了回答:“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吗?” “嗯,可以吗?” “你想怎么画都可以。” 祁奚嘻嘻笑了一起就开始,他没有专门画人体的颜料,还是傅檐川让人马上送来的。 他们画了一个下午,画完后祁奚把傅檐川带到衣帽间的大镜子前。 傅檐川终于完整地看到了全貌,从他的胸以下到耻线的边缘,祁奚画了一只从繁花丛中走出来的老虎,颇有一种牡丹花下死的意境。 “为什么是老虎?” 祁奚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老虎,只是画的时候他脑子里就出现了这个画面,充满了侵略感的猛兽与傅檐川完美的腹肌在一起,有一种野性暴戾,却又诱惑□□的冲击感。 他半蹲在傅檐川面前,手掌轻轻抚上去,仰起脸问傅檐川,“你不觉得很性感吗?” “哪里性感?” 祁奚又盯向了老虎的脸,脸红起来说:“像你做的时候。” 傅檐川垂着眼,祁奚蹲着与他离得极近,仿佛张口就要咬上去,他狠吸了一口气,忍住脑子里想粗暴堵住祁奚嘴的想法,把人拉起来问:“我做的时候在你眼里是这样的?” “你不喜欢吗?” “不是我喜欢,是要你喜欢。” 傅檐川实在是爱极了祁奚这又害羞又大胆的模样,指腹压着他刚想粗暴对待的唇上反问:“奚奚,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什么?” 他不告诉祁奚,直接将人抱起来坐到了旁边的宽敞的换衣凳上,让祁奚在他上面,半靠下去抓着祁奚的手,按在老虎脸上说:“你说要摸着我的腹肌做。” 祁奚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但想到画面脸更红了,傅檐川按着他的手向下移,“现在来。” “我画得这么好看,还没有拍下来。” 傅檐川满不在意地回答:“你可以直接录。” “录什么!” 祁奚震惊地盯着傅檐川,却见傅檐川笑起来,拉开了他居家服的松紧,对他说:“我和你的老虎。” 晚上九点,祁奚终于吃上了生日蛋糕,最终他没有录,怕万一被人黑进手机看到了。 可是在傅檐川让他许愿时,他一闭上眼睛脑子浮现的却是画在傅檐川腹肌上的老虎,因为傅檐川的动作他就一下一下杵在老虎的脸上,仿佛下一刻那只老虎会张口来咬他,又像他在对老虎做什么,傅檐川还非要他去摸,最后老虎被他弄得一塌糊涂。 “奚奚,你许了什么愿?” 祁奚不想被傅檐川发现他在想什么,耍懒地说:“我好累,你帮我许。” “你的愿望是什么?” 餐厅的灯都关了,只有蜡烛光亮着,祁奚盯唯一的光想起了小时候,自从他妈妈去世后,再也没有人给他过过生日,他以为他有很多愿望,可是想了想才发现他的愿望都已经被傅檐川实现了。 他突然说:“我的愿望是我也想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傅檐川在站祁奚坐的椅子背后,弯下腰去在他耳边回答:“我的愿望是你在我身边一直这么开心。” “那不还是我的愿望吗?” 傅檐川没有提醒祁奚他的前提是在他身边,只回答:“奚奚不能帮我实现吗?” “当然能!我也希望你可以一直开心!” 然后他们一起吹了蜡烛,祁奚趁着一片漆黑用手指抠了一团奶油,往傅檐川脸上抹,结果黑暗里抹错了位置,直接喂进了傅檐川嘴里。 傅檐川一下咬住了他的指尖,舌头卷了上来,奶油弄了他满手,说不出的麻痒从手指传上来,他躲不开又取不出来,拒绝地说:“傅檐川,我真的没有力气了,不能再来了,你不要引诱我。” 傅檐川不知道到底是谁引诱谁,吐出了祁奚的手指,将人抱起来。 祁奚连忙说:“傅檐川,你要对我做什么?蛋糕还没吃!” “带你去洗奶油,小色鬼。”
第77章 想念 祁奚过完生日, 工作室变得忙起来,不过他倒是闲了,因为到中后期原画的部分差不多都画完了,但他对整个流程都感兴趣, 没事时就跑去程述那里学习。 程述收了傅檐川的投资, 不过除他之外, 工作室没人知道他新拉来投资的公司, 背后真正的老板是傅檐川。 做动画是一个相当耗时的过程,没有捷径, 越想做得精细,投入的成本也就越高,无论是时间成本,还是金钱成本。 他前期的资金本来就捉襟见肘,想的是做一半再用作品去拉投资, 不过现在的动画电影市场风险太高,花几年做出来的作品不一定能有正比的回报, 他找了一圈投资不是没有, 但支撑不了全片都有前半的水准, 最终才找上了傅檐川。 傅檐川还是很大方的, 但代价是傅檐川成为了整部动画最大的投资人, 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 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尤其现在离得近了,有时候甚至带着助理来他们这里办公,弄得有人以为他的工作室被收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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