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他们刚到国外那年的冬天,他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雪,兴奋地去堆了回雪人,回来手冻红了。他下意识去拉傅檐川的手,傅檐川却避开,然后给了他手套。 看到傅檐川给祁奚捂手,他才知道那不是傅檐川不好意思,傅檐川掌控欲那么强的人,又怎么会不好意思牵他的手。 车开出去,祁奚盯了傅檐川好久,忽然问他,“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傅檐川先是心慌,然后领会出了一点吃醋的意思,瞬间得意了,回答:“我没听清楚,看你和猫玩了。” 祁奚没有信也没有不信,但是嘴角不由地翘起来,“我只是随口问一问,不是很想知道。” 傅檐川点头,“是我很想告诉你。” “那你再告诉我,你只爱一米七九,会画画,养了一只橘猫,马上21岁的人。” “我只爱一米七九,会画画,养了一只橘猫,马上21岁的人。” 祁奚对着他倏然笑起来,“真巧,这不就是我吗?” “是,你就是我最爱的样子。所以我只爱你。” “你也是。” 汽车驶过雨幕,流进了夜晚的烟火人间之中。
第76章 生日 因为下雨路上遇到了前车追尾, 堵了好一会儿,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祁奚首先去给懒洋洋的橘猫打了招呼,橘猫“喵”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甩开尾巴埋着头继续睡。 他抱怨了一句“大圣越来越不爱我了”, 然后转过扑到了傅檐川身上, 四肢都往人身上挂上去要求, “傅檐川, 你不能像大圣一样,老了就对我爱理不理, 知道吗?” 傅檐川顺手托住了祁奚,一边往房间的浴室走,一边保证,“我活到一百岁也不会像大圣一样,只有你不理我, 没有我不理你。” 祁奚看着傅檐川,越看越好看, 眼睛的笑意都要盛不住溢出来般, 他捧着傅檐川的脸响亮地亲了一口, “我也不会不理你的, 奚奚哥哥永远爱你。” 傅檐川还没走到浴室, 突然停住, 命令地说:“过来。” 祁奚向他凑近过来, 与他的呼吸相交在一起,然后不自然地吻上来,到了浴室时祁奚身上的衣服已经掉光了, 他将人压进浴缸里,紧紧地抵过去问:“奚奚, 知道我有多爱你了吗?” 祁奚的脑子不是很清楚,一边难受地想傅檐川离他远点,又一边搂着傅檐川想要再近点,剩下零碎的意识好像懂了傅檐川指的是什么。 他主动地搂着傅檐川的脖子吻在了他唇上回答:“那你要只爱我,不管我聪不聪明,优不优秀,还能不能长高,你都只爱我,不可以被别人拐跑。” 傅檐川终于往前一挤,祁奚猛然贴紧着他呜咽了一声,他用力地搂紧了祁奚的腰向前,然后吻在祁奚耳边说:“奚奚,我爱你不因为外在的原因,只因为你是你,独一无二的你。明白吗?” 祁奚的声音碎在喉咙,一颠一颤地哼出来,“你也是、独一无、二的傅,檐川。” “奚奚!” 傅檐川叫了一声,再也没有给过祁奚说话的机会,祁奚陷在他给的感官里,仿佛所有一切都由他掌控。从浴室到卧室,他用最紧密直白的方式向祁奚诉说他的爱意。 ——祁奚,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的爱充满了卑劣的占有和掌控。 ——也永远不会知道,我比你想的更加爱你。 这一晚祁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傅檐川像是疯了一样,他越是哭着求饶,傅檐川嘴上来哄他马上就好,实际却一次又接一次。 第二天他醒来傅檐川正在给他擦药,他以为傅檐川还要再来,一下爬了出去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警惕地盯过去。 傅檐川又后悔又心疼又想笑,祁奚那小心又气鼓鼓的模样实在可爱至极。他把手里的药膏举起来,“过来,药还没擦完。” “我自己擦。” “你看不到。” 祁奚里面都还有感觉,瞪着傅檐川不肯过去,一只脚从被子里伸出去,“不用看也可以擦,给我。” 傅檐川无奈地把药夹进祁奚的脚趾里,祁奚的脚就像只缩回洞里的松鼠,他看不见祁奚在被子怎么弄的,只看见被子鼓动了半天祁奚终于停下来。 他一下把被子拽了,凑过去问:“我看看擦得怎么样。” 祁奚连忙挡住,他把挡上来的手拿开,“我保证只看。” 但是刚刚食髓知味的年轻人被看直了,他轻笑一声,祁奚一脚踩到了他脸上,“都怪你要看!” 他把脚捉下来往脚背上亲了一口,“我错了,我负责好吗?” 祁奚还没有反应过来脚被亲了,傅檐川就低下头,他连忙抓到了傅檐川的头发,却从阻止变成了往下按。 “傅檐川!” 不久后傅檐川抬起头凑过去,直接吻进了祁奚唇里,被嫌弃地咬了一口,他满足地说:“奚奚,我爱你。” 祁奚轻轻地“嗯”了一声,用傅檐川的手擦着唇上沾上的东西命令,“给我擦干净!” “好。” 傅檐川直接将人抱起来,去了浴室。 “我不要洗澡,刚刚擦的药。” “不洗我用毛巾给你擦。” “那你不许再——” “再什么?” “你好坏,明明知道还问我!” …… 过后不久祁奚的生日要到了,程述为了投资答应了傅檐川搬工作室,搬的那天正好是祁奚生日的前一天。 别墅都装修好了,一共有四层,一层地下室,地下室一半车库,一半娱乐设施,程述都保留下来没有动。一楼把原来的家具清空,改成了主要的办公区,二楼的房间也清空了,分给各个部门当工作间,祁奚的工作间也在二楼。 三楼本来是三个房间,不过有间卧室是个套间,程述干脆改成了四间卧室,两间给了租房太远的两人住,另外两间预备给了加班留宿。 程述找了搬家公司,祁奚本来可以不用去,但他和另外的原画还是亲自整理了画稿,因为弄错了再分起来非常麻烦。 到下午基本就搬完了,祁奚的工作间几乎是原样复刻过来的,他觉得很不可思议,躺在沙发里感受他的新工作间,楼下突然有人喊:“傅总,你怎么来了?” 除了程述还没人发现这里和荣川大厦只隔了一条街,祁奚听到连忙跑下楼,和其他人一样惊讶。 “傅檐川,你怎么来了?” 傅檐川巡视了一眼搬完的情况,这栋房子是他的私产,因为与集团离得近,当初是准备用来住的,可后来小区里的其它房子都开始用在商业上,来往的人就变得嘈杂,就没有住过来。 他其实很早之前就觉得祁奚离他太远了,只不过克制着不去干涉,但实际上搬过来不只是离他工作的地方近了,离他们家也近了,每天祁奚都不用再花那么多时间在路上,也算得上是好事。 他找足了理由压制住心底的掌控欲,对祁奚伸出手问:“不想我来?” 工作室的人已经对他们免疫了,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祁奚抓到傅檐川的手抱过去问:“你不是在上班吗?这么远跑来?” 程述笑出了声,祁奚立即朝他看来,他戳破了傅檐川,“你不知道这里离你家傅总只有几百米吗?” “真的吗?” 祁奚见到傅檐川点头,又对程述说:“程导,你怎么这么会找地方?这里环境好,房子好,还离傅总这么近,他以后都不用绕路送我了。” 程述看向傅檐川回答:“那可不是会找地方!对吧,傅总?” 傅檐川无视程述,问祁奚,“外套呢?回家了。” 祁奚跑回楼上把外套拿下来,傅檐川给他穿上,顺便对程述说:“祁奚要请假两天。” “为什么又要请假!” 程述喊出来,傅檐川已经把人带走了,祁奚也不清楚地问:“对啊,为什么要请假?” 傅檐川不回答,回家后他们如常地吃饭,腻在一起什么也不做,然后洗澡睡觉。 天气冷起来,尤其晚上温度降得厉害,傅檐川怕祁奚着凉一直开着暖气。 祁奚的上半身从被子里耸了出来,他干脆举着脚把剩下的被子也踢开,摸着傅檐川的腹肌,双眼迷离地说:“傅檐川,好热。” 傅檐川撑在他上方,忽然压下来吻他,然后问:“哪里热?” 祁奚感受到了炽热的地方更加热烈,四肢往傅檐川身上圈过去,声音破碎地回答:“都、好……热!” “要起来吗?” 祁奚还没明白要怎么起来,傅檐川突然就抱起他,坐起来他就叠在了傅檐川上面,倏地发出了一声,撑住了傅檐川的肩膀。 傅檐川坏心地按住他不让他逃,窗外面突然绽起了烟花,绚丽得如同星云一般铺满了他们的落地窗,像是故意放给他们看的,角度完美地在窗框里成了一幅画。 “生日快乐,奚奚。” 傅檐川贴到了祁奚耳边,祁奚还转头看着窗外面的烟花,惊讶地问:“是你叫人放的吗?” “喜欢吗?” 祁奚的喜欢写在了脸上,“现在到我的生日了吗?我都忘了我要过生日了。” 傅檐川轻嗯了一声,“以后每一年我都会第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 祁奚想起去年他的生日被赶出家无处可去,可也是因为那样他才遇到了傅檐川,一瞬间记忆里的所有难过伤心都消失,只留下他与傅檐川的相遇。 他推着傅檐川要起身,“先等一下,我要去看你给我放的烟花。” 可是他没起得去,反倒离了一半被傅檐川狠狠地压回去,克制不住地颤得没了力气,他向傅檐川瞪过去,傅檐川又过来吻他,哄他说:“我带你去看。” 他以为傅檐川要放开他,结果傅檐川直接将他抱起来,他怕掉下去连忙挂紧在傅檐川身上,声音不稳地说:“你不要走,这样太里、面了!” “不喜欢?” 祁奚红着的脸更红了,用力地往上蹭,将脸埋在了傅檐川颈窝里没有意义地喘吟起来。到了窗边傅檐川终于把他放下来,那里有一个单人沙发,傅檐川让他背对着扶在沙发靠背上,接着从他背后贴过来再次接在一起。 他瞬间难忍地脸趴下去,看不烟花他不满地说傅檐川,“你这样我怎么看!” “我抱你看。” 傅檐川那些不敢让祁奚发现的掌控欲全用在了这里,祁奚猛然脚没了支处,下意识来抓他,反而让自己跌得更深。他克制心里发疯的野兽,贴在人耳边哄,“乖,别乱动,不然受不了的是你。” 祁奚不敢动了,任傅檐川摆布,最后成了他两脚虚虚踩着沙发靠背的模样,傅檐川在他后面接住了他大部分的重量,明明在欺负他,却还要对他问:“奚奚,烟花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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