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应菊低笑:“呵,这应松就要来了,到时候还怕缺了口福不成,你看着办吧,清淡些就好。” 待齐嫂端着医药离去,阮应菊转身看向贺明渊,用温润的眼眸将他打量一番,微笑柔声道:“约瑟纳画廊的贺总裁,我在网上看见过你,果然是一表人才,有礼了。” 贺明渊心不在焉的点头,也顾不上客套,问:“萧应棠他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师父以前虽常用戒鞭罚我们,但也研制了一种药膏专治这鞭伤,不出几日便可痊愈,但跪了一夜,受了凉,现在有些发烧。” “我去看看他。” 阮应菊伸手阻拦,仍是笑容温婉:“是去看他,还是去要画?” 贺明渊一时语塞,没了动作。 “你们之间的交易,小七已经告诉我了,”阮应菊道,“贺先生在这儿也住了些时日,想必也看出了小七对你的心思,既然你只想做笔生意,在商言商,就别再做让他误会的事了。” 贺明渊皱眉:“误会?我做了什么让他误会?我什么都没做。” 阮应菊叹道:“不,你做了。” “……” “他说你从没拒绝过他,接受了他对你的一切好,与他一同画画下棋,玩剑赏花,还把心事说给他听,如果仅是交易,又何必做这些。” “但我那是——” “我知道,你是被迫的,是无可奈何,因为他迟迟不肯给你画,但我那傻弟弟却不是这么想,他觉得你是自愿的,是有意的,比起画来你更想要他。” 什么?!想要他?! 贺明渊瞠目结舌,这么奇葩的逻辑真是闻所未闻,太阳又突突跳了起来,简直哭笑不得,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扶住额头,一脸懊恼的疲惫。 “他是不是真的脑子不正常?” “噗嗤~他若正常,也就不会是萧应棠了,”阮应菊掩唇低笑,“贺先生,你别看他聪慧过人,但其实就是个孩子心性,他会天真的把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也会任性的将别人的意思解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可无论怎样,他都是没有恶意的。” 贺明渊垂着眼,片刻才点头:“我知道。” 如果萧应棠真是个伪君子,大可利用这桩交易尽情折磨他,又怎会如此尊重他,善待他,甚至还为他吃了一顿鞭子。 可这个人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至于……你想要的画,小七现在受了打击,也没了主意,”阮应菊叹息道,“再过几天就是师父祭日了,到时候我们兄弟姐妹一起商量下,必定给你一个答复,所以还请贺先生再多等一下。” 贺明渊也没有反对,已经在这里耗费了这么长时间,也无所谓再多等这几天。 只是想到素来信誓旦旦的萧应棠,如今竟也没了坚定立场,心里也满腹牢骚,分明被误解,被冤枉的是自己,萧应棠倒成了受害者似的,难道自己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了? 虽然阮应菊说不要再做引起误会的事,但贺明渊觉得既然有误会,那就该解决清楚,自己也不能吃了这哑巴亏。 接过齐嫂手里汤药,贺明渊还是推门而入,卧室的窗帘全被拉上了,光线很暗,走近床边就看见被子高隆起一团,圆鼓鼓的,也看不见脑袋,严实得就像一个蜷缩的虫茧。 “萧应棠,药熬好了。”贺明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 虫茧一动不动,偏还背着光,黑黢黢,孤零零的,可怜透了。 算了,只当是个闹别扭的孩子,贺明渊闭眼吸了口气。 “我知道你没睡,我来就是有几句话要跟你说清楚。” “……” “首先,我认为有必要给你解释一下交易的概念,交易,是指买卖双方对有价物品及服务进行的价值交换,关键词物品、服务……”贺明渊运用自己的金融知识逐一为他讲解,“……所以,亲情,友情,爱情这些无法用价值衡量的东西,都不能构成交易条件,明白吗?” 总结出来就一句话,以物换物可以,以心换心不行。 “还有,可能在我们的交易过程中,我一些不恰当的言语,或者行为,引起了你的误会,导致你产生了一些……在情感方面的错觉,关于这点,我可以道歉。” 意思是,君有情而卿无意,错把无奈当深情。 “最后,我们从一开始的利益出发点就不同,也不该有这笔交易,但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书面合约,你如果执意不给我画,我也拿你没办法,只当是我自己看错了人,信错了人,吃一堑长一智。” 贺明渊觉得自己一席话也算有条有理,表达得十分委婉严谨,既不会产生误会,也不会造成伤害,顺便还抢占了道德高地。 “我要说的就这些,药放这里,一会儿记得喝。” 贺明渊转身刚要离去,那个虫茧微微动了动,手腕猛地一紧,又烫又疼,低头看见抓住自己的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就像被捕获的猎物般拖了进去。 被窝里漆黑一片,空气稀薄,整个鼻腔都充斥着某只雄性动物的味道,贺明渊身子一沉,就感觉有个热乎东西从两腿间爬了上来。 撑起的被褥从缝隙中投来一缕幽暗的光,出现在眼前的那张憔悴面容,眼眸又红又湿,还带着一丝委屈的怨气,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坏哥哥。” 嘴里虽闷闷的骂着,但又低头凑上脑袋,像只小狗一样,伸出舌头一下下舔他的脸。 “喂!你干什么……等等,别……” 萧应棠像平时那样紧压着他,舔得更加卖力,眼皮,鼻子,嘴唇……没有一处肯放过,就像是在讨他的欢心,想要得到宠爱。 “坏哥哥……亲亲……不准不要我……” 在脸上游走的舌头温度高得离谱,黏湿滚烫的液体灼烧着皮肤,手也从衣服底下伸了进来,贺明渊完全被这波操作弄懵了,这家伙不是生气了么,不理他了么,怎么突然又…… 烧傻了? 萧应棠对他的身体已经了如指掌,舔吸上他两粒乳尖,手下握住玉根搓揉磨转,很轻松的就挑起了贺明渊的情欲。 “萧应棠……住手……” 贺明渊拼命的维持理智,他挣扎,反抗,极力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他不能再迷失,更不愿再造成误会。 作为交易,他已经给过了他,也解释清楚,说明白了,没有理由再发生这种事。 他要拒绝,也必须拒绝。 但那只湿黏黏的小狗,又突然变成了一只兽口大张的野狼,吸他,啃他,咬他……玉葱般的性器在兽牙的摩擦下欲爆欲崩,双股间也已是春水汪汪,细泉滢潺。 贺明渊对着那个暗黑的影子又打又骂,直到身子被翻了个面,两只兽爪抓起他的臀部,从背后生猛挺入,口中所有的谩骂都消声觅迹,变成沙哑惊惶的呻吟。 “嗯……不……萧应棠……不行……啊……别这样……” 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萧应棠用被子紧捂住头,就像惩罚他似的,用自己狰狞的兽鞭在柔嫩的花心里雷霆狂飙,花蜜激溅,淫声涛浪。 盖顶的黑暗中,贺明渊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一次次凶恶的撞击,似要把他的身体捅穿,窒息般的恐惧逐渐蔓延开来,就像带着诡异的魔法,让他的身体越发的敏感,根本抵挡不住快感的冲击。 萧应棠就像他体内的情蛊欲虫,知道他最想要什么,精准的给,拼命的给,弄得贺明渊神智癫乱,骨酥倾床,后庭花泉漫泻,颤颤召召。 “坏哥哥,臭哥哥,流这么多骚水,弄得我好脏,”萧应棠打上他的玉臀,蛮力扳开,没根捣入,“这么淫荡,弟弟干烂你可好?” 淫荡…… 他不是的,不是…… 为什么连萧应棠都这样骂他?这个人分明还安慰过他,理解过他,为什么又要用他最怕的两个字来侮辱他。 羞耻,委屈,愤怒,难过……一切复杂的情绪都全军覆没在萧应棠尘柄深纵的恶行中,狂野猩红的抽插,让他跌入痛苦的深渊,又将他推至极乐的巅峰。 愁奈彷徨,魂飘九重。 要怎么拒绝?如此疯狂的欲望,如此蚀骨的快乐。 又要怎么拒绝?给了他这欲,这乐的人呢。 “啊……萧应棠……萧应棠……嗯……” 都是这个人给的,也只有他看到,自己再淫荡的样子,只有他。 所以,没关系的,没关系…… 贺明渊躲在黑暗的被褥里,就像得到了安全的庇护,任凭肉欲沉浮,颤抖着呻吟,拉住萧应棠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套弄,朝他高抬起臀部迎凑。 “……那里……用力……萧应棠……啊……都要……” 给他,都给了他,滔天骇浪的快感中,潮水翻腾,玉露冲射,隔着被褥耳际听见一声冷笑。 “你还说想要的是画,不是我?” 贺明渊猛地惊醒,拉下被子,双目圆睁,盯着天花板大口喘息,整个人被汗水浸透了。 感觉到胯下异样的黏湿,掀开被子一看,贺明渊顿时傻住了,自己的手竟握在性器上,精液和股间流出液体的弄湿了一片床单。 自己做了什么。 他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哪怕以前遗精,也只是小小的一滩,甚至平时他都极少手淫过。 贺明渊吓得脸色惨白,仓惶的冲进浴室就用冷水对着自己一顿乱冲。 冰凉刺骨的浇淋下,脑子才逐渐清醒,反应过来那是做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噩梦。 梦里的两个人就像带着面具的鬼,根本不是他们,萧应棠不会说那种话,他也更不可能…… 贺明渊,你到底是怎么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疯了。 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变成梦的,贺明渊全无印象,只清晰记得从萧应棠房里离开后,这两天来就再没见过他。 那个人成天呆在楼上,房门紧闭,闲人勿扰。 闲人,除了贺明渊还能有谁? 原本在这里就成日无事可做,现在倒更是冷清了不少,连蚊子都不屑来打扰。 顶着两只严重的黑眼圈,独自在书房里坐了整夜。 不敢睡,怕再做梦。 看向窗外清晨的阳光,平常这个时候萧应棠早该来练字刻章了,贺明渊收回视线又落于书本上。 西方的画册看完了,手里这本《林泉高致》见萧应棠不时翻阅,薄薄一册不知有何精彩,便拿来打发时间。 尽管整本都是古文,也无注解,但可能是这段日子以来耳闻目染,倒还一知半解渐渐读了进去。 看见一句:“诗是无形画,画是有形诗”,觉得有意思,但却不明白意思,再看旁边的两行草莽批注,豁然开朗又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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