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野退出对话框,把手机放在枕头下。 他已经把付云得罪了,不知道付云还愿不愿意见他,以及跟他上床。 舍友在群里刷了好几页的屏,最后忍不住坐起来呐喊:“严野你到底要追谁啊,好奇死我了!” 严野到最后还是坚持说是帮朋友问的,然后第二天起床拄着拐杖去买了早餐,送到了付云的寝室。 “这位伤患,”舍友有点诧异,打开门后不确定是不是来寻仇的,小心翼翼问,“您找哪位?” “付云在吗?”严野问。 “不在。”舍友松了口气,随后又提起气,“你找他干什么?” “我给他买的早餐。”严野把一兜子早餐放在桌上,说,“买得有点多,你们吃了吧。” 这是哪里来的身残志坚的好心人,都拄拐了还不忘来他们宿舍送温暖。 舍友被感动到了。 “方便把付云的手机号给我吗?”严野提出了要求。 给给给,舍友没有多想,开心地拿起油条吃。 给完手机号,他才想起来问一下:“你找他什么事啊?” “探讨一下人生。”严野要到手机号就拄拐走了。 他回到宿舍,先把手机号存上,然后又搜到他的微信,发送了好友申请。 付云的微信名称是个[云]的表情,没有个性签名,头像也是一片云。 看来他很满意自己的名字。 反观严野的微信,名字就是严野,头像没有设置,是系统自动生成的小灰人。 他觉得自己的名字没起好,没有物品可以用来代替,不然他也就拍一张当头像了。
第12章 付云没有通过严野的好友申请。 他舍友说付云这两个月都不在学校,参加了一个什么特别牛逼的项目,去外地了。 在严野因伤修养的一个多月中,他早坐飞机走了。 严野感觉正常。 他预料到了付云不会理他,更何况他俩之间的渊源比较复杂。 在学校等了一个多月,严野身上的石膏终于拆了,不用再拄拐走路,他也见到了付云。 那天凑巧,他和严秋从家回到学校,就在校门口看到付云和几个教授从车上下来。 付云背着电脑包,因为离得远,严野看不清对方的脸。 两个月前他应该也将付云打伤了,不知道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之前被打骨折了,现在上面还有块疤。 严秋没看到付云,开心地和严野说拜拜,回了女寝。 视线不远处,付云还和教授交谈着什么,严野站在寝室楼下,像等女朋友下楼的傻子一样。 所以等付云走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这副傻样。 付云停顿了下脚步,当做没看见,从旁边走过去。 严野插兜抬头看天,等他走过去,默默跟在后面,也没开口叫人。 上了两层楼梯,付云一直不紧不慢,严野感觉腿有点疼,才拆石膏没多久,没恢复到以前的程度。 “付云。”他轻声叫。 付云没理他。 “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严野伸手捏了捏腿,依旧在后面跟着。 付云走上3层,没有放慢速度。 “你打也打了,还没消气吗?”严野回想了一下,那天他应该没把付云打出什么毛病,最多一些皮外伤,比起他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小巫见大巫。 “微信通过一下吧。”他又说。 到了5层,付云转身走进走廊。 严野靠在大理石墙上,看着人进了寝室才转身下楼。 他的宿舍在3层。 等了两天,严野依旧没等到付云通过他的好友申请。 又一天早晨,他拎着早餐熟门熟路走进付云寝室,其他人都已经很熟悉他了,这段时间没少白吃他送来的东西。 “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求付云?下这么大血本。”室友一边喝着豆浆一边问。 “人生大事。”严野说。 “他昨天回来了,你没见到吗?” “见到了。”只不过没理他。 “付云人还挺好的,有事麻烦他一般都会答应,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舍友说。 严野坐在旁边,用手托着腮,想自己的要求算不算过分。 应该还好吧。 “帮我说说好话,”都吃了他一个月的早餐了,也该做点事了,“让付云通过一下我的好友申请。” 舍友口中的豆浆差点喷出,惊讶道:“你还没加上他的微信?” “嗯。” “你是不是之前哪里得罪过他?不然不至于连你微信都不加吧。”舍友说。 “打了一架。”严野轻描淡写说。 “怪不得...”舍友终于知道严野为什么天天跑来送这送那了,你想之前才打过架,现在又有事求对方,那可不得下点血本。 只能说太寸。 “我尽量帮你吹吹枕边风,”舍友拍了拍严野的肩膀,“不过你也别报太大期望,毕竟我很难能爬上付神的床。” 其实不止他,任何人想要爬上付云的床都比较困难,尤其是现在。 付云已经对自己做出深刻检讨,认为自己近几个月确实对上床对象的标准下滑了不少,才导致某个神经病能混入其中。 打完架的当天晚上他就接到教授的电话,要求他立刻去机场。 事发突然,关乎到项目的事,无法拒绝,付云只能拖着沉重的身体到小区门口的诊所简单包扎了伤口,连行李都没带就坐上了飞机。 在外地的前几天很难熬,付云得忍着身上的痛没日没夜工作,还要对每一个来关心他的人编出借口。 晚上回了酒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很生气。 尽管此时此刻严野还躺在医院没有出院,但他认为严野千不该万不该打他的脸,这让他连吃饭都会扯到伤口,从而疼得没有一丝胃口。 出差回来后的这几天付云没有回家住,一想到家里的状况他就头疼,所以直奔酒店开了房间。 今天是他第一次回来,来拿几件换洗衣服。 走进电梯的时候,他还没察觉到什么,直到电梯门再次打开,严野从外面走进来,这才谨慎地往后退了半步。 严野没说话,进了电梯后就沉默站着,仿佛只是来搭电梯的。 “不要脸了?”付云没忍住开口。 严野淡淡看他一眼,回道:“不要也行。” 付云被他气笑,等电梯到了甩手走出去,进家门后“砰”地关上门。 烦人精被关在门外,付云看着客厅的一片狼藉,心里忍不住冒火。 客厅里每一处痕迹都让他不得不回想起那天的细节,地上甚至还留有血迹。 早知道先找保洁了,付云麻木地站着,觉得有些头疼。 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明天就叫保洁把家里清理一遍,可现在门外还蹲着一个神经病,他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小时,想对方应该已经走了,付云起身打开门,没想到严野还站在门口。 严野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想学之前付云抬手说个嗨,但学不出,只能站着。 付云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无视他,走过去按电梯。 电梯到了,严野跟着走了进去,付云终于忍不住,回过头骂他:“你是不是有病?” “没有。”严野说。 “你跟着我干什么,伤没养够?”付云回学校那天就看到了他脑袋和鼻梁上的伤疤。 之前垃圾桶打出来的那道口子在右边,花瓶砸出来的口子也在旁边,两道伤疤形影不离,看起来关系不错。 严野抿了抿唇,说:“我想确认你还有没有在生气。” “我看你是有病。”付云冷冷说。 严野没有再次反驳,严秋也经常说他有神经病,可能是吧。 付云走出电梯,在小区门口等车,严野站在旁边:“我开车了,我送你吧。” 付云没理他。 严野也不在意,就站在旁边陪他一起等着。 今天出租车莫名来得非常慢,付云有些心烦,不知道是针对出租车还是身边的人。 严野掏出手机点了几下,看了微信,侧头问付云:“好友你为什么不通过?” “我看你是误会了什么,”付云手里拎着袋子,转过身的时候发出了摩擦声,“之前我跟你上床只是想找点乐子,不是想找麻烦,懂吗?” “懂,我是乐子。”严野说。 付云忍了一下,继续说:“现在我已经烦你了,你以后没事少出现在我面前。” “我连乐子都不是了。”严野总结。 傻逼。 付云没骂出口,闭了下眼,转过身继续等车。
第13章 严野回了宿舍,拎着在校门口打包的烧烤。 烧烤的香气为他带来了舍友的崇拜和敬仰,一口一个严哥叫着,不一会就瓜分完了。 晚上宿舍群里照例开启深夜谈心。 -严哥,你之前说你朋友要追人,咋样了啊?分享一下进度。 舍友问得很谨慎,没有一丁点漏洞。 严野在群里回复。 -要到了联系方式,没加上。 -那没戏了。 -哪个天仙啊,能不能说出来让我敬仰一下。 没戏了吗? 严野把手机放到一旁,睁眼看着天花板,直到半夜都没睡着。 过了几天,严秋支使严野给她送书,之前回家她把书放到严野书包里,忘记拿出来了。 严野下了课,找到教室,在门口等严秋出来。 这节课刚好教授又请假了,是付云代的课,他对所有同学都如沐春风,唯独出来看到严野一下冷了脸。 严秋有些心惊胆战地跑出来,她事先不知道会是付云来代课,不然打死也不会叫严野过来。 她壮着胆子挡在严野面前,生怕他俩见面再起冲突。 不过付云只冷冷看了一眼就走了,严秋放下心来,回过头问严野要书。 把书给了她,严野不放她走,问他:“你有付云的微信吗?” 严秋一脸忧愁地看着他:“你怎么还不放过这茬啊,我都说以后不喜欢他了。” 严野伸手拍了下她脑袋:“我问你有没有。” “有。” “我看看。” 严秋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严野点进付云的朋友圈,对方很少发东西,发也是转发几篇文献,倒很符合学神的身份。 对话框里内容不多,只有寥寥几句对话,大部分还都是严秋发的。 不过严野没看,这是他妹的隐私。 他把手机还回去,问:“付云最近有跟谁走得特别近吗?” “我哪知道,他这两个月都不在学校,”严秋皱着鼻子说,“他跟别人走得近了不是更好吗,你不就放心了。” 好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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