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顶着寒气坐到宁珩身边,柔声问:“和队长闹矛盾啦?” 宁珩闭目假寐没说话。 江姜看了一眼前面不停给自己递眼色的尤帆,觉得无奈又好笑。 “Tina你别介意,她就是那样的性子,圈儿里都叫她女魔头。”江姜目光明亮,观察宁珩的状态,突然问,“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冒犯队长的事儿?” “……”宁珩的眼睫轻颤了一下,冷冷开口:“什么叫又?” 江姜忍俊不禁,眼里猫着坏,“啊,就以前……她还没结婚的时候,那是以前的事啦。队长长得帅嘛,走哪儿都是香饽饽。” 宁珩的气场随着江姜的话而变化,刚刚还是冰冻三尺呢,现在快成了火山爆发了。 “她干了些什么事儿?”宁珩追根究底,眼眸里冒着小火苗。 江姜语气轻柔,“她啊……她亲过队长。” 宁珩的手攥紧了,咬着后槽牙,眉眼间散发着黑气,他的长相漂亮且凌厉,具有攻击性给人不好惹的感觉,这会儿横眉冷眼的,更添了几分冷然的戾气。 江姜见好就收,露出一个友善的笑,然后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你真的是去劝人的吗?”尤帆瞥了眼宁珩,“我怎么感觉他更生气了?” “生气就对啦。”江姜小声说,“你养过猫吗?不理你的时候怎么着逗都没用,只有先把它弄炸毛了,才好顺毛呢。” 尤帆似懂非懂,“咦?是这个道理吗?” 江姜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后面的就看队长的了。” 到酒店后,尤帆让大家先回房间休息,老时间在大厅集合出去吃饭。 宁珩全程冷脸,鸭舌帽戴得低低的,只能看到精巧的下巴和线条优美的下颌线。 他的气场太沉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而同地离他远远的,不去惹这尊大佛。 这次他们住在同一层,大家陆陆续续的回了房间,宁珩身上没房卡,只能不情不愿地跟在乔予扬的后面。 进了房间,乔予扬转身把人抵在门上,扬手摘了宁珩的帽子,把那张姣好又阴沉地脸露出来。 “还在生气呢?”乔予扬失笑,用鼻尖蹭了蹭宁珩的,“你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已经承认我是你未来男朋友了吗?再接个吻也没什么吧?” 宁珩冷眼看着他,未置一词。 乔予扬挑眉,“不说话?” 他低头亲上宁珩的唇。 宁珩突然伸手勾住乔予扬的脖子,张开嘴。 乔予扬以为他气消了,准备深吻他,却不料舌尖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感,口腔里立刻充斥着血腥味。 ———这小猫丝毫没有嘴下留情,咬得那叫一个狠。 乔予扬当即皱眉,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拽着宁珩的肩膀想推开他,却被人更加紧紧地搂住,omega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把自己往alpha的怀里送,可嘴上却咬着不松口。 血液混着津液从二人的口角留下,嘴唇被染得鲜红,在宁珩莹白的皮肤上显得妖冶蛊魅,别有一番血腥的美感。 乔予扬无心欣赏这副美景,舌尖在口腔里转了转,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捏着宁珩的下巴,蹙眉问:“你真是小狗吗?咬人这么狠的。” “是啊,我咬人狠你上次不就知道了吗?!”宁珩用手背胡乱地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踮起脚又要去咬他的嘴唇。 狗就狗,反正已经是狗了,那就做得更彻底一点。 乔予扬把人摁在墙上,制止了他毫无理智的举动,忍着疼问:“是你亲我的,这会儿赖起我来了?” “你少混为一谈!”宁珩瞪他,质问道:“你和那个Tina亲过是不是?” 乔予扬一愣,下意识地问:“谁告诉你的?” 还真是! 宁珩的火气窜上脑门儿,心脏像浸泡在滚烫的开水一样,灼痛感越发强烈,双眸也因为生气而渐渐发红。 什么洁身自好、毫无绯闻,全是扯淡! 当着别人的面都愿意让人亲了,背地里指不定干些什么呢! 妈的,这就是资本的力量?有个有钱的爸爸可真好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都能压下去,给人一种假象! 乔予扬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误会了,摸上他泛红的眼尾,无奈道:“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 “行啊,你说。”宁珩推开他,气冲冲地坐到沙发上,等着解释。 “这事儿是个误会,”乔予扬帮他倒了杯水,“Tina曾经也是一名电竞选手,那是一次比赛结束后、反馈粉丝的娱乐局,我那天感冒了,状态不是很好,决赛圈的时候被Tina率先抢下光源。她以为我故意让着她,下场后冲过来拥抱我。” 宁珩没接水,冷眼等着他说重点。 “她没亲上,我躲开了。”乔予扬坐在茶几上,长腿插入宁珩的腿间,握着他的手,“她确实有亲我这个动作,当时挺多选手都看到了,以讹传讹的,扭曲了事实。” “是吗?”宁珩冷哼一声,不太相信,“就因为这个?赛场上情况千变万化,她怎么不去缠着别人?!” 说到底还不是这人沾花惹草。 “你可以去问秦北、尤帆和江姜,他们都在场。”乔予扬有些无奈,舌尖上的痛意越发明显,“Tina那天涂着大红唇,如果亲到了肯定会有口红印,可以去搜两年前欧洲决赛的报道,有照片。你应该不会全无印象吧,你的冉神也在。” 两年前的欧洲决赛…… 宁珩的记忆跟着回到了那场比赛,他看了直播全程,DAR第一名、KIK第二,后来的娱乐赛KIK拿了总分第一,乔予扬黑脸的事儿上了热搜。 当时网上很多人觉得乔予扬没品,娱乐赛而已,居然输不起,有失冠军风范。 这件事乔予扬一字未发,由着那些喷子抨击,他也连带着对乔予扬厌恶了一段时间,拿着小号跟着风向骂了DAR一个星期。 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时候乔予扬生病了。 宁珩的脸色缓和下来,盛怒的情绪转为了内疚,垂着眸,别扭又沉闷地哦了一声。 乔予扬又把水递给他,这回他接过来喝了一口。 “以后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乔予扬说,“本尊的说法不比外面传的更有可信度?” 宁珩掀眼看向他,眸光湿湿的,盯着残留着血迹的薄唇看了一会儿,起身主动吻了上去。 没了方才的凶狠,宁珩动作轻柔,贴着唇瓣厮磨,被水润过的唇舌湿润,他伸出舌尖细细的舔过血痕,借着微张的唇缝钻进去,安抚着舌头上的伤口。 乔予扬眸光晦暗,抬手搂上宁珩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二人吻得难舍难分。 “还疼吗?”宁珩喘着气问,嘴角落下一抹银丝。 “疼啊,”乔予扬痞痞地说,“你自己咬成什么样,心里没数?” “那你怎么不躲?” “躲?你那副样子我敢躲吗?万一更生气,把我舌头咬下来怎么办?” “屁话!”宁珩眸光微闪,“我……我是那么不懂分寸的人吗?” 乔予扬笑而不语。 宁珩被看得脸颊发红,起身要走,“放手,我要休息。” “在我身上休息一样的,”乔予扬搂着他腰的胳膊收紧了几分,“而且我舌头还疼呢,你不负责?” “你想我怎么负责?”宁珩斜眼挑眉道。 乔予扬真稀罕他这副傲慢又张狂的样子,凑近吻去他嘴角的水渍,“再亲十分钟。” “不行,一分钟!” “八分钟。” “三分钟!” “六分钟。” “五分钟!不能再多了!” 乔予扬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直接把人亲住,在黏稠的囫囵之间回答:“成交。” 他俩挨得这么近,宁珩自然把他的神色看得分明,正想抗拒,却又很快沦陷在他越发熟稔的吻技之下,舒服的找不着北。 妈的,又栽这混蛋手里了。
第42章 【相似】 大赛第二天是三排的对决,不参加比赛的选手可以自行安排时间,不过也没人出去玩儿,都老实的待在酒店看比赛直播,希望多看出点对手的战术,能够在五排时更加应对自如。 DAR的作息都是睡到中午,今天被尤帆和老邹挨个的敲门,叫他们起来看比赛。这次比赛时间紧凑,要提前适应早起,免得明天调整不好状态。 门被敲响时,宁珩正缩在乔予扬怀里睡得正香,不知梦到了什么,时不时咂嘴,呓语几句。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直接把宁珩惊醒,那架势惊天动地,拍出了山呼海啸、锣鼓喧天的感觉,差点儿让他心脏骤停。 乔予扬也被敲醒了,明显感觉怀里的人一激灵,下意识地把人抱紧了,然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这他妈谁?!”宁珩的火一下就上来了,瞌睡抛之脑后,挣扎要起来去干架。 乔予扬没睁眼,伸手拉住人的胳膊把他压回床上,“尤帆、老邹。肯定叫人起来看比赛呢……” 他的嗓音带着未苏醒的沙哑,低沉性感,还有几分慵懒的困意。 乔予扬伏在宁珩身上,颈后的腺体正对着omega的鼻尖,信息素若有若无地萦绕着二人,让宁珩的腺体跟着酥痒酥痒的。 无形撩人而不自知,宁珩呼吸湿了一些,想到昨晚他们在这张床上搂搂抱抱、干的那些荒唐事,他就臊的脸热。 “你起来,去开门。”宁珩推了他一把,“吵得我头疼。” 这门敲的确实气壮山河,不知道的还以为搞拆迁装修呢。 乔予扬慢腾腾地起床,打了个哈欠,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路过行李箱时顺手把掩盖信息素的空气喷雾喷了几下才开了门。 “催命啊?”门一开,乔予扬先发制人的骂道,靠着门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尤帆指了指表,“这都八点半了!还有半小时三排就开始了!赶紧的,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洗漱,然后在我房间集合看比赛!” “为什么要在你房间?”乔予扬问,“看个三排还这么有仪式感?” 老邹哼道:“我还不知道你们?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赶紧的,马上比赛要开始了。宁珩起了吗?” “知道了,一会儿过去。”乔予扬不耐烦地想关门。 “哎哎哎……”尤帆抵着门,目光在乔予扬光着的身子上瞄了几眼,压低声说,“你一个‘已婚’人士,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你瞧瞧这身体像什么样子?是我们还好,要是别人你怎么跟人家解释?” 乔予扬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某只小猫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一看就是挠的,还有一两枚牙印,已经快消了。 老邹身为正儿巴经的已婚人士,从乔予扬开门出来的那一刻就老脸微红,他身为教练应该嘱咐几句别影响比赛,但人家堂堂正正的谈恋爱,亲亲抱抱的嘛……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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