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镜优将青年放在了床上,相接的动作因为这个动作距离更加近了。他没有浅尝而止,而是继续俯身,加深了这个吻。 和青年这个人一样,他的舌尖也一直在躲避突然外来的舌尖。 梁镜优一只手扣住饶昔的肩膀,一只手固定着青年的后脑勺。与他偏向修长的身形不同,他固定的姿态不容抗拒,把青年逃跑的各个缝隙都给堵住了。 少年的舌尖肆意追逐着青年,与他的舌尖打闹嬉戏。青年的呼吸渐渐急促,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几声呜咽,像是受不了这过于凌厉的攻势。 梁镜优放慢了脚步,与青年的舌尖玩耍。 青年脸颊微醺,似乎也尝到了舒服的滋味,开始笨拙而缓慢地回应他。 因为饶昔的回应,梁镜优的眸色加深。他不紧不慢地继续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似乎累了,想要抽离。可是他半天离不开,对方放慢了脚步似乎只是他的错觉。当他想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周围全是滔天巨网,他连一个缺口都找不到。 青年半天抽不出,又发现了这样一个认知,下意识开始推拒少年。 他的双手搭在少年的胸膛上,不停地呜咽。 梁镜优的声线沾染着情欲,浮现几分低沉,“昔昔舒服了就想把我丢下吗?” 虽然这么说着,少年还是慢慢抽离。交缠的舌尖划出一根耀眼的银丝。 青年轻喘着气。 过了一会儿,他呼吸逐渐平稳,很快就香甜地睡着了。 梁镜优注视了片刻青年的睡颜,又给他盖好了被子。随后,他起身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 饶昔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养了一只狗狗。从小养到大。 那只狗狗全身雪白,有一双鲜红的如同宝石一般的眼睛,头上还有三搓红色的毛发。 它一身毛发锃亮光滑,浑身没有一丝赘肉,一看就是个狗中帅哥。不过它的毛发特别茂密特别长,饶昔喜欢亲力亲为,每次给它洗澡都要累个半死。吹干了毛发之后,精瘦狗狗就变得异常圆润可爱。 饶昔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梁。 小梁小小年纪就长得异常壮实,饶昔每次牵着它出去散步,都觉得自己特别拉风。往那街上随便一站,他就是整条街最靓的仔! 不过小梁长得威猛,性子却很乖。它特别粘人,受了委屈就会摆着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他。如果饶昔还是不理它,小梁就会开始撒娇求抱抱。 它那么大一只,还想伸出脑袋埋进饶昔的颈窝里。饶昔好几次差点被它压扁。 饶昔:虽然你确实很可爱,但我真的受不了这么沉重的爱。 为了防止它再受委屈求抱抱,饶昔为了不被压扁,努力特别注意它的情绪。 日子一天天地过,小梁越长越大。 饶昔努力伸出双手都抱不住它的身体,更别谈把它抱起来。 但是小梁就像什么都不懂似的,总是爱蹭他颈窝,被拍了无数次头还是要蹭。 最后饶昔只能无奈地习惯了。 一次饶昔出门,晚了点回来。 他一打开门,就看到小梁坐在门口,用那双鲜红的眼睛凝视着他。 饶昔以为它会和往常一样飞奔过来,冲他撒娇。不过小梁半天不动,就坐在台阶上盯着他。 夜色很深,室内点起了灯。昏暗的灯光下,它那双鲜红的眼睛仿佛正在流动的血,乍一看,还真有几分可怕。 不过饶昔已经看习惯了,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冲小梁轻声喊:“小梁,过来呀!” 小梁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它停在青年的前边,伸出一只白爪子踩了踩青年的拖鞋好几下。 这是它生气的标志。 饶昔蹲下身体,先是好生安抚了它一阵,随后才开口,语气里带了些诱哄的意味,“那要怎样才不生气呢?” 小梁掀了掀眼皮,前面的两只脚微微抬了抬,很快合起来停在原地,用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看他。 饶昔:“……” 你是不是对你的体重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你这是在要我老命! 小梁不知道饶昔的心里活动,只是不停地盯着他。 饶昔有个弱点。就是特别喜欢毛绒绒,谁都不知道他这个爱好成因是什么,但他真的很难拒绝毛绒绒的要求,虽然这个毛绒绒的要求有些离谱。 呸,是很离谱!把有些打掉。 尽管很离谱,饶昔心里的几个想法角斗了一会儿,还是妥协占了上风。 他走上前,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做足了准备后,他伸出手,勉强抱住小梁,使出了吃奶的劲一鼓作气用力。 他抬得脸都红了。 终于,他看到一只悬空的爪子。 正当他欣喜若狂的时候,那只爪子落回了平地上,上方是小梁平静的神色。 哦,原来它只是舔了舔爪子。 小梁纹丝不动。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看着他,眼神似乎在说:你抬了吗? 饶昔:“……” 饶昔气死。虽然和宠物置气有些奇怪,但他仍旧不奉陪了。 他走进卧室,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打算眼不见为净。 饶昔埋着埋着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噔噔噔”的脚步声,有条不紊地走过来。 他瞬间清醒,不过仍旧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反正他短时间内是不会理小梁的! 小梁用脑袋往前不断钻,又伸出爪子把枕头推到一边。 饶昔把枕头扯回来,继续死命埋。小梁继续又钻又推。它似乎推得烦了,爪子里刷一下露出锋利的指甲,直接划开了枕头。 枕头里面雪白的羽绒飞了一室。 而罪魁祸首仍旧平静地看着他。 饶昔把头上和身上的羽绒拍掉,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小梁,“你居然没有一点悔改之意?” 小梁伸出脑袋,嗅了嗅饶昔。它从脚底一直嗅到头发,如果饶昔动,就用爪子把饶昔按住。 它的力气贼大,饶昔居然挣脱不开。 被嗅了半天,饶昔只能生无可恋地瘫在床上,“你闻完了吗?我真没出去干什么,也没养过其他的狗!连看一眼都没有!” 小梁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嗅。 等它终于停了下来,饶昔顺势要起身,却被小梁一爪子按在了床上。饶昔看到它尊贵精致的脑袋,和那双如同红宝石般的眼睛。那双眼睛真的很漂亮,像是博物馆里珍藏的藏品。但是他从来没有看懂小梁在想什么。 信息接收失败。 饶昔累了,他干脆继续瘫着,放弃了挣扎。 随后,他看到小梁突然上前,伸出舌头开始舔他的脸。 一边用狗爪子按着他,一边用舌头不停地舔他。 饶昔冷漠脸。 讨好他没用,他还在生气。 被舔了一脸口水的饶昔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你还要舔多久?” 他抱住小梁的脑袋,试图拿出主人的威严,“不准舔了!再舔不给你吃饭!” 小梁没理他,还在舔。 饶昔感觉他的脸快被舔得一层皮都没了。他这个主人形同摆设。 现在已经很晚了。饶昔的肚子不住咕咕地叫。 他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突然心生委屈。他不就是想养一只狗带出去显得自己拉风一点吗?他有什么错?谁知道这狗越长越大,大得这么离谱。现在他还要被一只狗按在这里欺负? 饶昔越想越觉得委屈。 他开始小声地哭起来。 湿热柔软的触感划过。 饶昔睁着朦胧的眼,看到小梁不再舔他的脸了,而是舔他的眼泪。 它舔完眼泪,就坐在一边,两只前爪并得端正,静静地看着他。 饶昔擦干眼泪,走到厨房去给自己做饭。 洗了个澡后,他很快就睡着了。 小梁推开门,爬到了床上,把头端端正正地放在饶昔的颈窝里。 睡前,它又把青年的脸完完整整地舔了一遍,随后贴着青年闭上了眼睛。 翌日。 饶昔睁开眼,发现旁边空无一物。他蓦地有些紧张,连忙下床去找。 走到客厅,他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少年。红色短发,有刘海,穿着贴身的白色西装,背对着他。 似乎听到了动静,少年转过了身。第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双如同鲜血一般红色的眼睛。华丽又浓稠。 少年笑着,喊他:“昔昔。” 饶昔捂住他的嘴,心急如焚,“我的狗狗呢?我那么大那么可爱的一只狗狗呢?” 少年:“……” 少年:“我就是。” “你不是我的狗狗!我的狗狗毛绒绒的,圆润又可爱,才不是你!”饶昔生气地看着他,“你说!你把我的狗狗藏到哪里去了?” 他说着说着开始哭,“我的狗狗呢?我的小梁呢?我的小梁呢?呜呜呜……” 硬生生把自己哭醒了。 饶昔:??? 他这是做了一个多神奇的梦?
第九十九章 饶昔起身,瞬间没有心思再去想那个梦了。因为他突然感觉到了嘴巴在疼,嘴唇火辣辣的疼,好像还破了皮。 他走到镜子前一看,发现果然破皮了。 饶昔忍不住伸出手,想去碰自己的嘴唇。当他伸手,带得衣服也向上掀起了一部分——他看到了一小块细密的红痕,映在雪白的肌肤上,红得刺眼。 饶昔低着头,凝视红痕片刻:“……” 据他所知,这肯定不是被蚊虫叮咬出现的痕迹。因为饶家没有任何蚊虫的存在。 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红痕了!这还要多亏他先前为了不落下风,看了几本小黄.文形成的结晶。 所以,他嘴唇破皮肯定也是梁镜优咬的。 这人怎么这样啊!在他迷迷糊糊时亲他就算了,毕竟他也舒服到了,但梁镜优把他嘴唇咬破就是他的不对了!要是他吃东西觉得不幸福了,肯定就是梁镜优的错! 饶昔气愤地想。他准备气势汹汹地去找梁镜优算账。 路上他遇到了之前遇到的机器人,他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像往常一样跟它们打招呼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与交错的建筑,饶昔终于找到了梁镜优。他背对着自己,正站在一个花坛前。 饶昔走过去,理直气壮地问他:“是不是你把我的嘴唇咬破的?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样让我吃饭很难搞的诶!” 梁镜优放下手里的剪刀。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饶昔的眼角,他忽然伸出手,轻轻擦拭了一下,“怎么哭了?昔昔做噩梦了?” 这话让饶昔想到了之前那个神奇的梦。 饶昔哑然,神色带上了几分心虚,“算是噩梦吧。” 少年问他,“什么噩梦?” 他那张少年脸做出这样的神情,明朗又干净。有一种让人不想破坏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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