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志趣相同很重要。”郝宥凡忽然发出感慨:“要是那些想追的女生也喜欢赛车,说不定早就追到了。” “等等。” 郝宥凡脚步停下,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看那边。” 顺着骆其清手指的方向,他看见马路中央有一只狸花猫,看样子似乎是想过来这边。 但车流不息,只要稍不留神就会酿成惨案。 “我去,这也太危险了。” 骆其清盯着那个的小小身影。 但好在它小巧灵活,只要前方一留出空隙就往前进。 几分钟后,它终于成功来到人行道,然后飞快窜进旁边的树丛里。 骆其清跟着松了口气。 他们经过学校大礼堂,郝宥凡拎着喝剩的半瓶可乐,叹了口气:“果然还是罐装的更合我胃口。”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 “口感不一样啊。”郝宥凡想给他细致描述出那种微妙的差别,但半天找不到准确用词后遂放弃,“总而言之就是我觉得罐装更对味。” 骆其清真心觉得可乐厂家应该把郝宥凡聘请过去当测评员。 两侧路灯亮起,一路延伸至望不见的尽头。 “走吧,咱去学校外面吃。” ...... 等回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骆其清要去超市里买生活用品,郝宥凡就先他一步上楼洗澡。 他买东西的速度很快,进去后就直奔主题,然后结账出来,一分一秒都不会浪费。 “骆同学!” 就在骆其清准备刷门禁卡进宿舍前,身后突然有人喊他。 他收回刷卡的手,回头一看,是两个女生。 找他的? 这两个女生看起来她们有点眼熟,可他已经记不清是在哪里见过。 到底是谁来着。 她们互相挽着手,朝骆其清又走近了些。 然后他注意到其中一位女生的手里拿着像是于信封的东西。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海中闪过。 鉴于在之前有经历过类似事件,骆其清大脑登时高速旋转起来。 就在他终于酝酿好了如何委婉又不至于让人丢面子的话术。 然而几秒过后,他听见那女生礼貌又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能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周棘吗?我记得你们认识。” “......” 骆其清最后还是捧着粉白色烫金信封上楼了。 精致的信封上应该还被特地喷过香水装饰,他只拿了一小会都感觉指尖也沾上了很淡一层茉莉香气。 看得出来这个女生很用心。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似乎总有种闷闷的感觉。 但不管怎么说,毕竟只是顺手的事情,所以在思考过后他还是同意帮忙。 他的宿舍在五楼,是标准的四人间。因为是同个专业,所以他们宿舍基本上都被安排在这一层楼,而他和周棘的宿舍刚好就在相隔不远的斜对面。 回到宿舍之后,其他两个舍友还没有回来,但骆其清光是站在门口就能听见郝宥凡在浴室里大声外放着某款游戏的比赛解说。 本来拿上信封出了门,可是走到半路他又原路返回。 骆其清径直走到浴室门口,问:“周棘宿舍在哪?” 他光记得个大概位置,具体的门牌号倒是给忘了。 “你说啥?”里面的人大声应道。 “我说,周棘宿舍是哪一间?” 浴室里的水流声戛然而止,郝宥凡又重复了一次:“你问周棘住哪间?” “对。” “我想想啊...”郝宥凡在里面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说:“没记错的话,应该是511。” 骆其清应了声,然后把信封揣进口袋里就往门口走。 走廊里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人,而且从只言片语中就能知道都是在和女朋友煲电话粥。 骆其清掠过他们,数着门牌号找到了511,然后停在了他宿舍门口。 上课那会周棘说他有事情,也不知道这个点他忙完回来没有。 如果没有的话,他是应该交给他舍友还是待会再来? 刚刚好像忘记问那位女生的名字了,又或许她已经在信的结尾有写明了? 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来回飘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转交个信也会想这么多。 他待会应该怎么说才好? 骆其清在思绪发散时叩响了门扉。 他应该说,周棘,这是别人给你的情书,我代她转交给你。 还是说,这是我替你拿上来的情书。 里面没有人来应门,骆其清又敲了一次,然后靠在旁边的墙上,把粉白色信封拿在手里翻了又翻。 他忽然想,如果是那个女生亲自给他的话,也许会说...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周棘看上去应该才洗完澡,发梢末尾挂着的水珠还在向下滴落,前额的头发向后撩起,毛巾被随意地搭在肩上。 两人对视的瞬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电流在传递,骆其清嘴巴一瓢,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是我给你的情书。” 周棘:“......”
第17章 有来有往.ed 这一秒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骆其清总觉得走廊上那几个和女友你侬我侬的哥们此刻也都停下来在往他这边瞧。 然后再看周棘一副似乎欲言又止的表情,骆其清已经飞快在心里边拟好了休学申请。 意外告白,无颜以对,待本届毕业之后再传召我归来。 他囫囵把信封塞进周棘手里,匆匆留下一句有女生让我给你的然后就跑了,结果因为没注意看路,还差点即兴表演了一段亲吻大地。 只留下周棘还站在门口,迟了几秒才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粉白色信封。 向奕从床上探出脑袋,眼睛里冒着金光,仿佛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兄弟,你现在已经猛到男女通杀了吗” “你属狗吧。”周棘合上门,把没拆开的信封直接放进了桌子最底层抽屉:“睡你的觉去。” 经过这事后骆其清才终于意识到其实自己的脸皮还不算太厚。 原本这个乌龙睡一觉起来就该忘干净了,结果骆其清每次一碰见周棘,大脑就跟执行某项指令似地又把那段4K超高清记忆给呈上来。 一来二去之后,骆其清索性每次去上大课,都会拉着郝宥凡专门找隐蔽的角落坐。 郝宥凡:“你之前不是一直嫌角落观景不好?” 骆其清:“坐这方便你睡觉。” “兄弟。”郝宥凡抹了把隐形眼泪:“你真是我的亲兄弟。” 下课铃响,台上讲课声戛然而止,台下整齐划一拎起早在五分钟前就已经收拾好的书包把奔向食堂。 刚放学的食堂永远是肩挨着肩,人挤着人。因为就餐座位有限,久而久之就有了不成文的规矩,在排队前可以先用各种千奇百怪只要不是钱的东西来占位置。 “这些占座的人打上饭之前我都该吃完了。” 郝宥凡嘴上嘟囔着,但还是主动掠过已经被占座的位子,端着盘子在茫茫人群中开启雷达寻座模式。 他四处张望,终于在某个瞬间把视线定格在了一张桌子上。 “清,你看那边坐着的是不是周棘和向奕!”郝宥凡腾不出手,只能用朝那边伸长下巴,“咱们过去和他们一块坐...” 结果一转头,刚刚还站在他后面的骆其清已经找不着影了。 “...人呢?” 骆其清千躲万躲,但最后还是逃不过协会总群里发了一个@全体的通知。 【谢斌:本周六下午五点半,我们会在大活三楼开一个短会,主要是想和大家来讨论有关下个月校联赛的事情,没有特殊情况最好不要请假。】 骆其清盯着“不要请假”四个大字看了会,然后才咬咬牙跟了一句收到。 十一月中旬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原本葱郁的林荫大道如今已是满地金黄,阳光穿透枝叶缝隙垂落,把树边的铜色雕像照得闪闪发光。 周六下午的大学生活动中心比平日都要热闹,很多社团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行排练。走进去后,经常能感觉到左耳是低调舒缓的钢琴曲,右耳是摇滚律动的流行乐。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在一楼大厅欣赏音乐社的公开表演。 骆其清和郝宥凡到达会议室的时间不算太晚。但从门口往里看时,骆其清就发现周棘已经独自坐在了后排。 他每次面无表情的时候,方圆几米都感觉在无形之中覆盖了一层低气压。 骆其清在进去前收回了目光,然后选择若无其事的在第一排坐下。 十分钟后全员到齐,会议正式开始。 “第八届校联友谊赛要开始了。”谢斌把桌上的麦克风拉到自己跟前,然后直奔主题,“这对我们这种赛车业余爱好者来说是个很难得的上场机会。” 庄思菡在台下操控着电脑,连接大屏幕上的ppt开始放映。 图片缓慢滚动,不仅有前几届比赛现场时的照片,还有他们赛车协会拉横幅在领奖台旁边的合影。 校联赛是唯一一场专门为在校车手而举办的赛事,而且在赛制上也非常人性化地做了很多针对性调整。 “比起平常在训练场上练习,这就是完全真枪实弹上场竞技。不仅能收获更多实战经验,而且也可以增加我们和其他高校车队学习交流。” “你想参加不?”郝宥凡刚结束了一把游戏,在等待下一把成功匹配的间隙凑过去问。 然后就看见骆其清一双眼睛几乎都快粘在ppt上。 骆其清毫不犹豫回答:“当然想了。” 他加入这个赛车协会的目的当然不仅仅是想跟着他们一块去训练场练车,更看重的还是进来后就可以以车队为单位参加各种比赛。 而且,他还从来没有正式参加过比赛。 光是想想就已经热血沸腾了。 “一共有两个首发名额。按照往年惯例,因为考虑新成员进来的时间不长,所以参赛人选一般都是直接从老成员里面挑选。” 台下响起了稀稀疏疏的唉声叹气。 “但前几天我们几个主干商量了一下,主要也是看你们这批成员里有几个基础还不错...”谢斌有意停顿在这换了口气,然后才继续道:“我们决定今年把其中一个名额给新成员。” 新招进来的成员有七个,郝宥凡偷偷回头看了一圈,然后小声在他耳边说:“放心吧清儿,我有预感肯定选你。” 骆其清:“那也不好说。” 周棘的实力完全不输他,而且再结合其他各种因素,比如在校人气什么的...所以周棘被选上的几率应该更大。 “至于人选的话...”谢斌终于提到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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