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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的模特穿着黑色像中世纪的骑士服装，他将通身全白的精灵束缚住，华丽的宝剑落在精灵的翅膀上。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华美如电影般的广告，一眼也不看程衍。 诚然，我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瘦了。 他可能是心虚，也可能是其他缘故，没有像之前那般强硬地扳动我的下巴强迫我看他，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于我头顶上方响起，我竖起耳朵在他转身走后看了过去。 也是这一次。 看着他的背影，将我对他的那份喜欢深埋心底，决定以后再也不会对他心动了。 鼻酸眼涩。其实我知道，若不是这次刻字事件，我和他还是有可能的。 我嘴硬了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地暗示自己我和他没有可能。就算被他掐住脖颈，仍难掩那份扭曲的喜欢。 我初衷是为了报复，可是到现在我真的是为了报复，是因为他强大的控制欲望才不敢分手的吗？ 我反问过自己，答案也呼之欲出。 目送他消失以后觉得，我和他本该如此。 一个容易失控的人，一个没有自制力的人，哪有什么未来？
第19章 撤回 【267】 267. 想想也是，程衍怎么会说出“不爱我就去死”那么中二的话呢。 记忆就像一团打散的毛线，我越着急越掰扯不清，但一旦我慢慢的、小河流水一般地回忆，就能游刃有余地解开它。 林语郡那天之所以怒气冲冲踹门进来，是因为我多次挂断他电话，就算接了也是满嘴喷粪臭骂他一顿后快速挂断，不给他一丁点的时间询问我到底在哪里。 定位关闭，手机被监听。他看到我给宋绪宇发的信息后，因为找不到我，急得团团转——害怕程衍一个想不开把我弄死。最后一次能找到我，还是因为我发高烧梦呓不断，程衍因医生下岛迫于无奈联系贺暃让他安排最短距离的医生过来——泄露了位置。 林语郡闯进来看到我侧躺，含情脉脉的眼神与背对他的程衍对望，气得他气不打一出来，他余光瞥见程衍手上的小刀时还以为我和程衍在玩情趣，一巴掌扇上我除了骂他不能提供一点有用信息的嘴，把我嘴扇麻了。 看着我身上的薄毯和我人一般轻飘飘滑落，那一瞬间所有的动作都成了慢动作，他两眼发黑——以为程衍把我小雀削了，还捅了我。实际上我腹部上的血是程衍的，我至今都不知道当时他把自己哪里划破了，能流那么多血。 林语郡抱着我往外跑，边跑边叫我不要睡，眼泪汪汪地推开准备上前帮忙的宋绪宇，跟他说程衍还在里面。我听他喘着粗气，在惊惧与心累之中沉沉睡下。 * 程衍出国前让宋绪宇接我回去住，宋绪宇知道我不会如他意，所以提都没跟我提，只有傻逼林语郡在我开学第三周突然开口问我要不要去程衍家住。 我看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眼神呆滞的傻逼，“去住什么？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是的。 这个时期，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即使是我单方面提出，没有得到程衍的回复。 “分手了？”林语郡的语气充满了惊讶与惊喜，我拨动着手里的碟子催促他把影片碟子塞进DVD播放器。实际上，这个年代很难看到DVD播放器这种被时代遗忘在垃圾堆里的电子产品了。 不过，因为我一直叨叨好想追寻童年的记忆——想看看老式的影碟，宋绪宇找贺暃帮我联系外贸拿了一个崭新的DVD播放机，但是底下的米老鼠贴画还是暴露了它的年龄。很有童年的氛围，唯一不同的可能是电视变成了液晶扁平电视，而不是当初大脑袋的沉重电视机。 林语郡将DVD光盘放进播放器里，在我看恐怖电影时紧盯着我不放。嘴唇嗫嚅，想说的话，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 但，很遗憾的是，我不会同意的。 我吃回头草，但绝不会再给回头草一个身份象征。 “你身上有跳蚤吗？扭什么啊？” “恩玉，我......” “别说话，影响我看电视。” 我打断他的话，但他还在因为我和程衍分手而感到愉悦。转着手机打电话给林止说我和程衍分手了，也不知道林止跟他说了什么，他挂断电话后在男模群里吆喝着请大家吃饭。 【光（林语郡）】下午来单身公寓，我请大家吃吃吃。 【rise（贺暃）】你怎么这么闲？ 【光】我投资一项工程，赚你身价两倍多。 【rise】笨狗走狗屎运。 【光】寒酸鬼。 【宋绪宇】林语郡最近投资了联名咖啡品牌，挣了不少。 【rise】星巴克？ 【宋绪宇】你问他。 【光】新品牌。你们来不来啊？ 【林止】发出一个红包，待领取。 手机嗡嗡震动，我拿起手机点开红包抢了250元，随便翻翻他们的聊天记录再放下继续看电影。 【宋绪宇】恩玉抢完红包一声不吭？ 【光】估计在忙吧。 即使大家心照不宣——我和林语郡同居的事，但都装作不知道。 【rise】在我床上呢，忙的很。 【光】傻逼。 【宋绪宇】我去，给我下单冷饮。 【光】你不喝酒？ 【宋绪宇】下午还要开车，绪初下午还要参加集训，我送送他。 【光】你那青选训练营基地挪哪去了？ 【宋绪宇】挪到疗养院山后了，那块安静。 【光】你真狠啊，那不跟监狱没两样。 【宋绪宇】 【rise】我也去。宋绪宇，你弟弟对象是不是经常家暴他啊？ 【宋绪宇】？ 【rise】我那天去你俱乐部拿国际快递。他俩在吸烟区，你弟弟站那老老实实被他扇耳光，白长那高的个子了。 【光】人家小情侣的事，你少掺和。 【宋绪宇】管不了。他俩相处方式标新立异，彼此乐在其中。 【光】你到时对象也强势，妯娌不得把房子掀了。 【rise】哥宝男，你找个对象不会还让尚忱哥先过目吧？ 【光】那也比你强。什么年代了，还和表妹相亲，也不怕生出畸形娃娃。 【rise】远房×N表妹。再说，吹了好吗？ 【光】那你得感谢我，没有我的点子、我的努力，你就得从了。 【林止】乡下信号不太好，你们发的我接收不到。 【rise】 【宋绪宇】 【光】 程衍与他们隔着七个小时的时差，晚上八点多才回了一条信息。 【衍】把恩玉也叫上。 【衍】撤回一条信息。 他撤回了什么，我不知道。
第20章 雨露均沾 【268-269】 268. 那年夏天比现在凉快许多，还多雨。 九月份入秋也要比现在冷一些，只开了阳台一扇窗户，凉凉的风吹得人有些冷。 下午三点多，我还在睡午觉。 客厅断断续续有开门的声音，我翻身将被子抓起盖住头试图隔绝那种认为的声音。“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我装没听到。 昨晚和林语郡做到凌晨三点多，没睡多久又去赶早八的专业课。回来以后困意就没了，我和林语郡在客厅看了一中午的恐怖电影，饭罢困意上头。 “还睡？” 宋绪宇的声音从我头顶上方响起，我掀开盖头的被子看他，“你不是这个点要送宋绪初去集训？” “他要和易燃同坐集训大巴，不让我送。”说着，他将我右边的被子往床里推了推，留出空位坐下。 “干嘛？”我将那边被子卷起压在身下。 “你和程衍分手了？他同意了？” “我管他呢。” 宋绪宇高个挺拔，鲜少见他穿风衣，我瞄了几眼不再搭理他。自从程衍走了以后，我单方面的跟宋绪宇掐断了联系，只接收他的信息但不回。 “医生怎么说你那？” “起不来。除非我自己能调节好情绪。” “要去看心理医生吗？” “不用了。只要......” 眼见差点将心里话说漏嘴，我赶紧止损闭嘴，起身将他往房外推。 只要把贺暃霍霍完，大四一毕业拍拍屁股走人，什么心里刺激都算个屁。 要不是为了辛苦几年的毕业证，我恨不得大四上学期就跑，查阅了很多“间隔年”想休学，但是又觉得得不偿失。 将宋绪宇推到客厅发现贺暃正叼着烟，给我养的翠绿的发财树浇水，吓得我顾不得形象赤脚跑过去从他手里抢过浇水壶。 “我8月底才浇的水，不能再浇了！” 我抢过浇水壶给一旁的铜钱树浇水，见贺暃抱臂倚着沙发靠背看我，眼神看着莫名其妙的，像是很感兴趣似的。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盯一会儿就去帮林语郡接收外卖去了。 “小财迷。种的不是发财树，就是铜钱树。”宋绪宇脱下风衣搭在沙发靠背上，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一点也没看出我对他的疏离，还是压根不在意。 “你这段时间不忙吗？” 既然他看不出来，那我的疏离就显得有些无用，所以该打听打听还是得打听打听。 “到11月份都是集训，不忙。我这段时间就在这里住，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不是不能接受3p。” 我故意刺他一下，没想到反而把他逗笑了。可能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我和程衍单方面分手以后有种如芒在背的即视感。 “你不会再给林语郡复合的机会了。”宋绪宇伸手摸了下我的脸，语气信誓旦旦。 “对，然后呢？” “怎么不穿鞋？” “我感觉你有点变化。”我如实说出我的想法，“不过，我想勾搭贺暃。” “他啊？” 宋绪宇的语气听起来一点也不意外。 “嗯。我喜欢他那种长相，想和他做。”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怎么不阻止我？” “阻止你有什么用，不如多享受享受。” 此刻的宋绪宇让我觉得有些陌生，我忍不住皱起眉头，“你怎么变这么多？” “对你，那不得善变才能玩得持久，我不是已经被你踹出攻略名单了。” 我面上的假笑凝固一瞬，觉得我的所有想法都在明面上摆着，他们看我像看一张透明的纸。 269. 林语郡林林总总点了不少外卖。 因为宋绪宇下午不开车宋绪初去集训，所以他开了好几瓶红酒。我将外卖盒里的龙虾之类的一一取出掀盖，浓郁的食物香气扑鼻。 “请我们吃饭，就是吃外卖啊？”贺暃脱下外套，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关节，我瞄了一眼他无名指上的素银戒指，又忍不住看一眼我手上的情侣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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