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手机定位的问题,我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打不开。没有游戏可以玩,程衍不搭理我整天自己去游泳、冲浪,我在这座气候适宜的小岛上险些长出蘑菇。 不过值得确定的一件事就是我现在没有怀孕——程衍叫来的专业医生给我从头到尾检查一遍,说我最近情绪有些不稳定导致心率有点快,但是大体上还是比较健康的。 程衍抱臂靠着栅栏看医生给我检查,得知我没怀孕时表情很复杂。我偷瞄几眼就收回了视线,突然听到他开口问医生为什么我最近容易产乳汁。听到他没说我最近体质还很敏感,随便摸摸就能出水,我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双性会在16-18岁间第一阶段、20-23岁间第二阶段分泌雌性激素,所以产乳是很正常的行为表现,这时间段是最佳......”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程衍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我一眼,扭头走出香樟树木屋接电话去了,而医生的话被打断以后也没再继续。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冷战一触即发。 除了吃饭能和他碰上,其他时间都找不到他的踪影。偌大一个小岛,夜半降温独处会觉得越来越凉、越来越渗人。 一天还好、两天还行,三天我就忍不住在吃饭的时候主动跟他说话,即使他面无表情。我抿抿嘴唇,“程衍。” 他看我一眼又继续盯着盘子里的七分熟牛排,我吃不惯非全熟的牛排,这次因为他不搭理我,在他切开一块牛排时伸出叉子叉住往嘴里塞,不适感让我想吐又难受。 他倒一杯红酒放在我面前,这算是主动交流的第一步。我顺杆往上爬,叉了一块全熟的牛排放进他的盘子里示意他吃。见他不吃,忙开口“这块没有沾上胡椒粉,你吃。” 他放下刀叉看着我,不管怎样,至少此刻他肯搭理我就行。我端起餐盘,拖动餐椅挪到与他的餐椅零缝隙时才停下,“你别不理我了,我只是害怕生孩子。你知道的,孩子会从哪里生出来。生物学家倡导大家接受双性生理结构的美,但更多的人都知道它是畸形的,它虽然用途和正常女性别无差异,但是它很小、发育不够完整,婴儿的头部很容易卡在逼口出不来。遇见这种情况,要么剖腹产、要么划开阴道口扩大空间。不论是哪一种,麻醉药效过了以后都是无穷的痛苦。你也知道,女人生孩子很痛苦的,每一个妈妈都是耗了半条命与精神气孕育孩子,很多人生完孩子都老了很多。我妈生我时难产,所以没有再生第二胎。我也怕痛,但是我更怕的是那处本就丑陋,以后更难看了怎么办?以后我要比同龄人老很多怎么办?大家都说产后护理好就行,但是谁又能保证呢?明星那么有钱,产后还老了很多呢。” 我说,他听也没有打断我。 见状我再接再厉,“我这辈子都不会要孩子的。” “好。” 他突然开口,让我“啊”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回应我。看他叉住那块全熟的牛排含进嘴里,我撑着下巴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 实际上,我俩的感情在这段时间渐渐有了升温。 为了不破坏我俩的短暂的甜蜜期,我拒接过很多次林语郡的电话。一是觉得林语郡不怀好意,二是不希望因为林语郡的牛逼发言再次坑我独处。 有时候接了会忍不住大骂他,不给他任何辩驳的时间立刻挂断电话。 所以我错过了最佳出岛期。 也不知道程衍翻到了我和宋绪宇近乎暧昧的聊天记录,他在暴揍我的明确选项中选择了选择沉默与隐瞒,直至爆发。 不过爆发也是因为一点点的误解导致的。 * 说来也很无厘头。 长时间的小岛生活过得很惬意舒适,迟来的水土不服让我总是腹胀、头晕。 我和程衍玩情趣扮演:他当管家伺候我吃喝、我当老爷享受他的服务。 一不经意间就吃多了。 晚上我俩情趣氛围到位,本该激情地亲吻、做爱,却因腹胀在他凑近亲我的鼻尖时皱起了眉头,生理的难受让程衍会错了意。他低头看着我的眼睛,我想开口说我胃不舒服时,他低头吻上我的嘴唇。 双手紧紧环着我,过近的距离、相贴被挤压的腹部,导致我在他吻下的瞬间避开他,望着满地沙子“呕”一声吐了。 沉默在我俩之间蔓延,冷意悄无声息从我的脚后跟攀爬到我的脊椎骨,额上渐渐泌出了汗意,海浪拍打岸边石头的声音让我情不自禁抬头与程衍对视。 情绪紧张导致胃部收紧,嘴里开始不停分泌酸苦的口水,越来越快,快到我要包不住了。我一把推开程衍,“呕”一声又吐了一滩马赛克,我手忙脚乱抓了很多的沙子盖在呕吐物上,试图掩盖恶心的犯罪证据。 在我慌乱之际,程衍脚后跟调转方向离我越来越远。我处理完,回头才发现他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范围了。 这是第一次的误解。程衍没问我要解释,独自消化一两天。 第二次是我俩因为林语郡在网上发的寻人启事而起了争执,我怕事情闹得太大让我爸妈担忧,清早就跟他说该出岛回家了。他却以为我是迫不及待想离开他,离开他去和林语郡私会苟合。 我跟他解释原因,他当天就花钱把林语郡在网上发布的寻人启事和谐了。他不想让我下岛的行为让我情不自禁思维发散,一点点将最初他说的“把你囚禁起来”的话与此次度假联系在一起。 脑补得汗流浃背、背后发凉,在我心里程衍那刻是一个控制欲达到顶峰的变态了。 我不敢问他,害怕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 这是第二次误解,但不是单方面的。 第三次误解太复杂。 连日里的脑补让我对这座小岛非常厌烦,忍不住偷偷寻求外援——宋绪宇,让他帮我下岛。跟他形容我在岛上过得痛不欲生,程衍是大魔头等等。 写“小作文”试图感化宋绪宇,不免有夸张的成分所在,写得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还在最后留了一句不来接我,我很容易想不开。 实际上,这条信息根本没发到宋绪宇那边去,而是被程衍接收了。 我那时只以为他将我手机定位关了,却不知道他直接联通我的手机。也就是说我那段时间和所有人的聊天记录都会传到程衍那边去,包括这条。 那几日程衍待我很好。 我俩晚上躺在沙滩上看星星,在困意中睡去——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行为,请大家不要学习。 半夜潮水如同薄被缓缓盖住我的脚、我的小腿,再在下一次盖过我的下半身,最后一次直接将我卷进了浪潮里,我被拍打面部的潮水憋得呼吸不动,一边抹着脸上的潮水,一边试图往渐渐远去的岸边爬。 但大家都知道,潮水的力量是很强大的。 那是我第三次(第一次是乔阳给我当头一棒,第二次是程衍暴怒之下掐我的脖颈)感觉到生命在流逝,我拼劲全力呼喊程衍的名字。戴着耳机睡觉的他,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我被浪潮吞没连忙拿起一旁的救生圈往我这边跑。 他在那刻也不够理智。 即使我不知道正确的救援方式是什么,但是我知道绝对不是这样以身犯险。我俩折腾了很久才重新上岸,我趴在沙滩上不停地吐嘴里咸得发苦的海水,干渴与喉咙的疼痛让我像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而与我一样狼狈的程衍坐在略高的位置眼神怔怔,丢了三魂七魄似的。 * 我因为受惊半夜发起了高烧,程衍给医生打完电话以后坐在我床边不说话。他嘴里叼着未燃的香烟,在我沉重的眼皮渐渐合上之前起身离开了木屋。 再一睁眼,我看到了此生难以忘记的画面。 程衍手里拿着小刀,脸上、身上溅了很多细小的血珠。我因为没感觉到疼痛,以为他割腕了——吓得一边尖叫,一边劝他别想不开。 只见他唇角微抿,“砰”一声紧闭的房门被林语郡一脚踹开。我在看到下岛希望的曙光中与赶紧救程衍之间选择了救程衍,酸涩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往外飙泪,还没开口说话就被林语郡一巴掌扇在嘴上。 我捂着发麻的嘴唇,因为冲击躺下。 薄薄的毯子也随之倾斜落下,在这一刻我也看清了被血染红的毯子和我奄奄的流着血的鸡巴,以及坐在床边拿着小刀,唇角浮现不明笑意的程衍。 那一瞬,麻醉的药效明明没过,我却感觉到锥心的疼痛。 我捂着嘴唇,睁大的、蓄满眼泪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惧,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经历这种事情,我眼巴巴地望着正在滴血的鸡巴,在林语郡将我横抱起往外走时回头看着正在流泪的程衍,怎么也走不出那种恐惧与难过的情绪。 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18章 小雀枯萎 【266】 266. 小雀萎了。 虽然它带给我的快感不如阴蒂带来的多,但我从未想过有一天它会起不来。 “不是生理阳痿,是情绪郁结、受到刺激等原因造成的病状,多调节调节情绪。” 我捂着脸看小雀上缠绕着着的一圈圈绷带,脑子里闪过很多片段。那个时候我不能未卜先知,不知道程衍是因为一个个的误解才发疯的,只觉得他神经了。 那时他神色怔然,是因为我半夜想寻短见,却不考虑我惜命的性子。如果我那么容易寻死,就不会是在他强·暴我后选择搅混水了,而是与他同归于尽。 但这都是过了很久,久到程衍9月份出国的时候我还在打心眼里恐惧害怕他。甚至为我曾经对他动心过、为我以为他割腕心疼他的念头感到后悔。 ——程衍不值得被爱。 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闪过,我撑着林语郡的手臂爬下床。 那年八月份雨水很足,天气异常的凉快,我在离开医院的路上没忍住抿紧嘴唇,低头的瞬间眼泪滑过鼻梁落在腿上。 小岛生活时而美的不真实,时而令我恐惧万分。但那切切实实二人独处的时间让我对程衍产生了难以置信的依赖感,所以才会在狼狈地离开小岛时心情复杂。 回头看到程衍望着我掉眼泪,觉得那是鳄鱼的眼泪。 * 林语郡没那个胆量将我接到他家里住,也不知道我在A市买房子的事,他给我租了一套单身公寓,还给我请了保姆。 我心情抑郁,他忙着投资的事情,晚上会在我这里睡。 我以为程衍会来找我,时刻保持警惕。唯恐他因为只是刻字觉得不够爽,又在我身上“添砖加瓦”。 直到9月份我开学前几天,宋绪宇给我发信息让我送送程衍。 我百般拒绝,最后还是被他接去了机场。 实际上我俩也就十几天没有见面,但是看着他,我觉得很陌生。 “恩玉。”他主动开口跟我说话,我盯着机场右上方的广告投放屏幕不理他,那广告上写着“如果,你不爱我,就去死吧。我会折断你的双翼,咬破你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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