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抱着霞姐真正的孩子,卖给了一个之前就跟他们预定孩子的大叔,换了200块钱。 可惜过了几天,等哥哥和霞姐回来的时候却没有带任何婴儿,哥哥告诉他,那孩子夭折了。 根据红樱交待的情况来看,他把汪森垚给了汪家夫妇。 至于汪森垚真正的父母是谁,田冬那会儿还太小,也没什么记忆了。 也由此,他一直对汪森垚感到愧疚,所以才会给他发预警信息,让他注意11月16日的动向,那个沙漠确实是指沙宁萱;而大海,其实指的是汪森垚。 带着无法弥补的歉意,他选择了死亡。 游鱼早就搭上了松鹰,他逃跑的路线是松鹰帮忙规划的。而松鹰之所以愿意帮这个忙,一是看中了他的能力,而是他找到了霞姐真正的儿子秦可,还把他送到了毒枭身边。配型成功,现在霞姐的小儿子已经在准备手术了。 田冬在信的末尾写了很多道歉的话。后面还有几句一看就是游鱼的补充。 “要不是红樱这倒霉鬼非逼着我露面,我才不这么干呢。 我生意做得好好的,这一露脸,国内是呆不下去啦,我得给自己找条后路。 田冬啊,就这么死了。 秦可我带走了,你们别来找我啊!” “我的身世,这么曲折的吗?”汪森垚心里想。他的视线始终在换孩子那段,看了几遍才看懂,好像那写的不是中文。 见他始终没说话,盛情楠问:“有什么感想?” 汪森垚心头弥漫着难以抑制的惆怅:“我也,没有那么恨他。”后半句汪森垚没有说,他想说,田冬可以不必死的。可活下来又能怎么样呢?跟着哥哥一起被抓,被判刑;或者跟着游鱼做不能见光的生意?他在技术上很钻,人情世故就差多了。一旦行差踏错,靠他自己是很难回到正道上来的。 这是田冬自己希望的结局。汪森垚如此安慰自己。 在刑警队多番电话轰炸之下,汪森垚的老母亲杜晨终于带着她在澳大利亚某个小岛逮到的老汪杀回了国内。下了飞机直奔刑警队,脚下的高跟鞋噔噔想,嗓门更是亮,“我家垚垚呢?垚垚怎么样了?”那气场门卫都没来得及拦,老汪只好跟在后面不停地道歉。 也不能怪杜晨担心,她为了找老汪,跑了好多个国家,手机卡换了又换,等她终于落地故土打开手机,涌进来的信息竟有一小半都是在说汪森垚受伤的事,而且仔细一看日期,断断续续持续好几个月。 信息有的是沙宁萱发过来的,有的是盛情楠拿到她的号码之后自作主张用市局的号码发的。 杜晨赶紧给儿子打电话,得知汪森垚人在刑警队,拖着老汪就来了。 杜晨打量着盛情楠:“就是你拐走了我儿子?” 汪森垚一口水没咽下去,呛在了嗓子里,咳了半天,才匀出口气:“妈!”什么叫拐走了?他人还好好站在这儿呢!他和盛情楠的事儿还没盖棺定论了,自己老妈这是担心自己嫁不出去了? 杜晨完全没搭理汪森垚,瞪着盛情楠:“我告诉你,垚垚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你要是敢对他不好,我让老汪把你告上法庭。”说罢还狠狠拍了下老汪的肩膀。 盛情楠陪着笑:“不敢,不敢。” 事情尘埃落定的第二天,盛情楠就开着车到了汪森垚的宿舍楼下。 盛情楠是带着礼物来的。 尽管汪森垚对直男能准备什么令人满意的浪漫惊喜不做期待,看到那几株半人高的向日葵还是感叹自己想象力匮乏。 看到汪森垚走过来,远远的盛情楠便招呼他。 “你这,做什么?” “送花,我是第一次追男生,总不能送玫瑰吧?问了你姐姐,说你喜欢向日葵。”说完他还十分讨好地把巨大的植株塞进汪森垚怀里。 事实上汪森垚觉得就算你真的带一大捧玫瑰来,我都不会比现在更尴尬了。来来往往的人现在就没有不对他指指点点的,他却只能对盛情楠说句:“谢谢。” 哪成想这波尴尬还没过去,他看盛情楠忽然转过身,想问问他怎么了,猝不及防一个吻就拦住了他的关切。 他很意外,他认识的盛情楠不是这么性急的人,而且这大庭广众的。然而就在他想推开身前人的那一刻,让他更意外的的事情发生了。 一种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甜中带着点酸。他在脑海里搜寻,遥远的时空中,幼时的记忆恢复了。 半晌盛情楠放开他,得意地笑着:“味道怎么样?” 汪森垚面带疑惑:“樱桃?” 樱桃这种水果他已经很多年没吃过了。从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碰过。当所有过往都被揭开,盛情楠肯定已经知道了缘由。 既然连晕血的症状都在慢慢好转,樱桃这么甜美的水果,吃不到也未免太可惜了。 所以盛情楠才带来了一个樱桃味儿的吻。 他知道,汪森垚可能会拒绝樱桃,但不会拒绝他的吻。 利亚亚里 汪森垚: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拒绝你? 盛情楠:你力气不够。 汪森垚暗暗握紧拳头又松开,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 完结撒花~后面有三个番外~嘻嘻。
第87章 番外一 休想用任何途径拐走 “姐夫?” “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作为一个三观正直的年轻人,你这样喊我,我会怀疑人生。” “盛队?” “喊哥。”话是这么说的,不过那神情和语气,倒像是要让人喊爸爸。 迫于威压,汪森垚试探地喊了一声“哥”? 盛情楠的大手摸了摸汪森垚的头,像来自爸爸的安抚。 “你也可以喊我小名,”盛情楠仔细回忆了一番,“应该还没什么人喊过。” 特殊待遇让汪森垚喜形于色:“是什么是什么?” “我小名叫雀儿。” “啥?” “盛情难却,顺便融合了我爸相当飞行员的梦想。”提起自己的名字,盛情楠也是一肚子苦水。 当年全家欢天喜地等一个女孩的降生,还娶了个温柔的名字叫盛情。结果出生的是个男孩,老父亲一生气就说在后面加个男算了。老母亲不忍特意挑了个楠,就有了他现在的名字,一点都不阳刚。 “要不是名字笔画太多,我肯定能算出最后那道数学题,换一个专业。”汪森垚安慰他。他对自己的名字有诸多不满,最大的意见就是笔画太多了,他经常跟人抱怨,若不是写名字耽误他的答题时间,他是不会被调剂到法医系的。他那么爱热闹的性格,天天跟冰冷的尸体打交道,着实是适应了好久。 “那你可能就帮不上我的忙了。” 盛情楠是来帮汪森垚收拾烧焦的房子的。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一片焦黑的墙壁,屋里的东西都烧光了,最后就剩下一些金属架子,也不能再用了。 “我想把这房子还给鹿忻。”汪森垚垂手看着盛情楠把一堆废铁堆在屋子中央,上面起了个尖,好像要搞什么神魔仪式一样。 “他会收下吗?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借钱给他被他拒绝了?”盛情楠用挽起的袖子擦汗,干活聊天两不误。 “这原本就应该是属于他的。”汪森垚还在绞尽脑汁想如何让鹿忻收下,忽然灵机一动,“他不是会唱歌吗?就当我给未来之星投资了!” 盛情楠就这沾满灰烬的大手在汪森垚脸颊轻掐了一下:“对别人那么上心?” “盛队!”汪森垚娇嗔地撒了个娇,却并没有擦去脸上的黑灰。 “说了让你喊哥。” “那,”汪森垚犹犹豫豫,“楠哥?” 盛情楠把最后一块铁架扔在堆起的小山上,问汪森垚:“这称呼又是打哪儿来的?” “我听韩绍这么喊过,你喜欢么?”汪森垚绕过废弃物品堆,递上湿纸巾,讨好地问。 “还行。” 两人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这会儿才发现门外站了一个人,也不知是来了多久。 来人穿了一件花衬衫,戴着夸张的墨镜,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看不清样貌。不过从他嘴角噙着笑能看出他心情不错。 汪森垚没见过他。但是对着火灾现场还笑得出来,他怀疑这人心理有问题,当下警铃大作,赶紧询问地看向盛情楠。 不愧是见过世面的,盛情楠比他淡定得多,冲着门外一招手:“进来。” 门外的人应声而入,一点都不见外地站在盛情楠身边,还把手往人肩上大,看得汪森垚眼里直冒火。他都没跟盛情楠这么亲密,因为身高问题,他不太搭得上盛队的肩。 盛情楠当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汪森垚眼中的不满,自觉往旁边撤了一步,顺手摘下那人的墨镜,露出他的本来面目。 这是个顶好看的人。看下半张脸的时候不觉得多惊艳,五官都展现在眼前,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无时无刻不在跟你互动,无声无息地就揪住了你的心,直看得汪森垚愣怔在那儿。 那人颇为绅士地弯腰伸手,向汪森垚做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黎茏。你是盛队的……” 汪森垚根本没听清那人问什么,只记得他的声音很好听。 黎茏又做了一遍自我介绍,这回汪森垚倒是听到了,然而,他发现自己的身份定位很模糊啊! 汪森垚求助地望向盛情楠,他以前他都说自己是盛队的弟弟,现在还是吗?只是弟弟吗? 结果盛情楠也没考虑过这个尖锐的问题,只好咳嗽了一声打了个岔,给汪森垚介绍起黎茏来:“我以前的搭档,后来就去拍戏了。” 汪森垚又重新打量起黎茏来。他与盛情楠身高相仿,身材保持得很好,虽然与盛队那种刀枪拼出来的阳刚之气比不了,却也不至于被衬得阴柔。两人站在一起看着就很搭。不过这俩人要是搭档出警,是去办案还是去走秀啊? 汪森垚又对自己的身材不满意起来。 眼看着自己家孩子就要被这么个花美男拐跑了,盛情楠不由分说把墨镜怼回黎茏脸上:“我俩的关系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你只跟我说你要追一个人,可没跟我说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呀?”黎茏依然那样笑着,汪森垚怀疑他这个表情是固定在脸上的,只要你不按变脸的按钮,他就会一直这么笑。 他说得坦然,听的人却拘谨得不行。尤其是汪森垚,他也不知道盛情楠在搞什么鬼,他来见自己的次数那么多,明明之前什么都做过了,他以为他们之间会像光速那样发展,不曾想,盛情楠追他的旅途从送花开始。更是克制到除了那天的樱桃吻,几乎连拥抱都屈指可数。 黎茏察觉到气氛的怪异,对盛情楠把战线拉得如此长感到难以理解:“还没拿下?” 尴尬的盛情楠在心里讨饶:“祖宗求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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