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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第一次和男人坐摩天轮。”平之的脑袋也附到了窗户上。 他的话仿佛有言外之意，待我转过头时，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平之的吻很轻，不像我在电视剧里看到男人和女人的那般缠绵悱恻，让我联想到天蓝色的云朵和白色的棉花。 和托尼的吻也不太像，托尼没有主动吻过我。 摩天轮的速度变缓，平之的脸也随之离开，我看到一阵粉红色晕上了他的眼底。 没过多久，摩天轮的舱门被打开，平之提出要去买水，着急忙慌地跑开了。他裤子的口袋宽大松垮，跑的时候掉出来一个东西。 我捡了起来，是一条女式的珠串手链。
第4章 女装 ====== 从游乐场出来后，我们在街上散了会儿步，路上我看见了Devon，他也对上了我的眼睛，朝我礼貌又优雅地点头示意。 次日我如约而至到了Devon的办公室，平之约我晚上去他家见面，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 “他就是你最近在见的朋友？”Devon问。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 “多交朋友或许对你有益处。”他微微地点了头，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 我的手揣在上衣口袋里，捏了捏那串手链：“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把我当朋友。” “怎么说？” “他应该喜欢女人，可他却吻了我。” “也许你可以直接问他。” Devon的提议被我记在了脑海里，直到晚上我都还在思考这件事。 床上躺着几件被我否决的衣服，我站在等身长的镜子前，拿了另外一件比划着身体。我感觉我现在有点像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虽然我很难描述我对平之的感觉属于哪种。 “这是要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礼物送上别人的床吗？” 室友讥讽的声音如同冷冽的风刮进我的耳朵。 “我们是好朋友，不像你，一个朋友都没有。”我也不甘落后地讥讽回去，学着Devon的腔调继续说，“或许你应该学着多交朋友。” “朋友？还是别有目的？”他直接忽略了我的后半句，“出了事我不会帮你。” 我盯着镜子里他的扑克脸恶狠狠地说：“我不需要。不用死老鼠恶心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没接话，在我套完上衣之后又不知道哪去了。 等我到了平之的住处附近已经八点多了，比约定好的时间晚了十五分钟。如果不是和室友吵架，我本来不会迟到的。 他家在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小区，我走了不少错路才来到这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大门前。 几声悦耳的门铃过后，平之都没有应答。 等我开始想他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 “哒啦！”平之一脸喜悦，朝我举了举手里的一打啤酒。 屋内比门口还要豪华得多，光是电视机就比我两个手臂张开还宽。他拉着我坐在比海绵蛋糕还柔软的沙发上，拿起两个手柄，问我想要玩什么游戏。 “我没玩过。”我答。 平之垂了垂眼，又看向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教你啊，我们打个通宵！”他的笑容大咧咧的，像阳光照耀的向日葵。 我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东西给他。 “你上次掉的。” 看到手链的那一刻他明显愣了愣，然后挠了挠头笑说：“是我上一任女朋友的，已经分手半年了，可能是漏在外套里忘记洗。” 他在说谎，手链明明是从裤子口袋掉出来的。但是我没拆穿他。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都在打游戏的欢声笑语中度过，茶几和地上都是被我们喝空的瓶瓶罐罐。 膀胱的承载量估计达到了顶峰，平之先起了身，说要去上厕所。 我也从地毯上起来，在偌大的房子里随意走动。 大部分的房间要么是简单得没有任何生活气息，要么被上了锁。只有一间不太一样，它的门虚虚地掩着，引起了我的好奇。 推门进去后，我大概能推测出这是谁的房间。一件白衬衣挂在门口旁边的衣帽架上，床头柜摆着两个比手掌稍大的手办。 房间很大，里面甚至还有一个房门，可能是衣帽间之类的。 但是离床头柜几米的地方就矗立着一个整面墙宽的衣柜。一个衣角从柜子门缝漏了出来，看上去像某个裙子的一角。 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打开，发现里面全是一些女生的裙子。 也不全是，旁边还有一些男生的衣服，数量却没女生的多。 如果是分手半年的前任衣服，还会留这么多在这吗。我隐约感觉，平之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直接走向另一个门，想都没想就扭转把手。 比卧室还要大的内室，全是罗列整齐的手办玻璃柜，只是房间中央有一样东西震惊了我。 一个等身高的裸体人型手办，背后是破肉而出的羽翼，分别被左右各一的巨大枷锁穿刺禁锢，直接垂吊在天花板下方—— 而那个手办的脸，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喜欢吗？” 平之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语调和我之前认识的判若两人。 我回答不出来，因为不到一秒，我的口鼻就被一块手帕蒙住。
第5章 囚笼 ====== 睁开眼睛时，我本以为我会被关在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然而并没有，我坐在一张方形餐桌前，平之就坐在我的对面。 唯一不同的是，我身上的衣物被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天蓝色的公主裙，一头黑色的假发垂落至胸前。 平之举着银质刀叉，在白色的陶瓷餐盘划拉出尖锐的声音。 “你就留在这里，我会把你打扮得很好，我有钱，还可以负责你的衣食起居。”他笑得眼睛眯起，对我说道。 “就像我和托尼一样吗？” 他思考了下我说的话：“差不多。” 或许他只是想和我玩什么扮演游戏。我有时间，可以陪陪他，作为他当我朋友的回馈。 于是我点头应允。 不过平之和我做的事情，与我们之前做的没什么不同，一起吃饭，一起打游戏。这样的日子挺好的，但是过了两天也略显无聊。 托尼会不会也感到无聊。 只是他有时候也会吻我，吻得久了便把我按在沙发上，手腕有些吃痛。 两天过后是周日晚上，我看了看墙上的钟，意识到明天还要上班。 他去洗澡的时候我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开门回家。 门打不开。 “你要去哪？” 我转过头，看见平之的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头发还在滴着水，一直流到他裸露的锁骨。 他的锁骨很深，有几颗水珠在上面淌不下来。 “我该回去了。” 他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托尼还在家里等我。” “那我把托尼接过来。”他的眉头平了，又温和起来。 “可是托尼没出过门，他不会习惯的。” 平之的脸最后变成没有表情的一张白纸，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扔进了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是之前上锁的其中一个，我没见过。里面摆满了各不相同的精致洋娃娃。晚上我几乎睡不着，它们睁着眼睛，瞳孔还不会变化，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甚至我觉得其中一个的眼珠转了一下。 我想回去了，还是自己的家待着比较舒服，平之的家我待不习惯。室友没骗我，我消失的这几天他果然没来找我。 我得求助别人。 第二天平之给我送饭，我向他道歉，表示之前反悔都是我的错。他很高兴，没把我继续关在那个房间。 他还用手机订购了不少食材，兴致勃勃地说要亲自下厨给我做一顿饭。打开门接装满食材的塑料袋时，他的视线从未在我身上离开过。 厨房传来手起刀落的声响，炖肉的香味穿过餐厅漫到客厅。 我的手机应该还在房子的某个地方。 我拉开电视柜的抽屉每个都看了看，没发现任何手机的踪影。最后我在餐厅最上方的壁橱找到了它。 手机藏进袜子里，我和平之说了一声我去上厕所，之后我确实也真的去了厕所。我怕我不说的话，他出来之后看不见人会起疑。 锁上厕所门后我点开了通讯录，里面只有三个号码，同事、平之和Devon。 第一遍我选择拨打同事的电话，冰冷的女声提示我对方占线。手指缓慢谨慎地移到Devon名字的上方，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下面平之的名字。 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我打了两通Devon的电话均没有人接，我决定给他发短信。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手指也不再点错虚拟键盘的字母，屏幕上平之的地址逐渐被补齐。 正当要发送出去，一股剧烈的电流顺着尾椎骨爬上我的背脊。 昏迷的刹那平之接住了我，我的余光瞥到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是一把黑色的电击枪。
第6章 手铐 ====== 身体仍有残留的麻痹感，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撑开眼皮，随后一个陌生的房间映入眼帘。 房内的装饰是统一的白色调，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天堂般的辉光。 我环顾四周，角落放置了一个书桌，书桌上摆放着六七个显示器。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我看不真切，屏幕里好像有洋娃娃，有手办，还有厕所。 桌面放着一个未锁屏的手机，手机上的画面和屏幕里的很类似。旁边还有两张证件似的卡片。 视线拉近后，我发现我躺在一张纯白的床上，被换上一件被改短过的公主裙，身体周围都是蓬松的羽毛。 一枚羽毛在我的耳朵旁边，有点痒，我想伸手去够，却够不着。 我的四肢都被铐上了，分别连接在床的四个角落。 而那条珠串手链，正戴在我的手腕上。 这时门被推开，平之走了进来，他的穿着和之前都不太一样，是一件立领的法式衬衣，手上还戴着白色的半掌手套。 他的手指冰凉，像蛇一般缠上我的小腿，即使隔着薄膜般的手套，我仍能感觉出来那瘆人的寒意。 被触碰过的皮肤传来一股凉凉麻麻的感觉，接着我看见他开始吻我的脚踝。他的吻每一次落下都细腻轻柔，如同春日的微雨，一直湿润到我的膝盖以上。 白色的裙边拦住了他。 平之的手掌在我的膝盖上轻轻地摩挲了几下，顺流而上将裙摆推了上去。 裙子底下，是暗红色的蕾丝内裤，突兀地出现在我的下半身。 没等我作任何反应，他俯下身体，吻在蕾丝内裤上。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有春芽急迫地从那里破土而出，我的下体立马不受控制地膨胀起来，鼓成一个小小的山丘。平之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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