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年,简年,你醒醒!”江屿风的嘴角颤了颤,拍拍他的脸,见他没有要醒过来的痕迹,马上对他做心脏按压。 没有反应! 他瞥了眼身后的沈仲凌,蹙眉道,“不行,要做人工呼吸。” 身子才刚俯下,便被沈仲凌一把推开。 “我来!” 请假条 今天还是请个假,存点稿子,月底加更吧
第9章 离开江屿风 沈仲凌俯下身,微风吹过,月光散落在他的头顶。 就在他的唇要触及到简年的柔软时,身下的人突然吐出一口水,全洒在沈仲凌的脸上。 江屿风被简年苏醒的桥段逗笑,见他醒来,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 简年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沈仲凌的脸。惊魂过后,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沈仲凌的身后有另外一道被水浸湿的身影,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沈仲凌紧紧搂住简年的身子,恨不得将他揉进心里,好好的圈起来。 只感觉鼻子一酸,沈仲凌的眼泪竟然落了下来,他扯开嘶哑的喉咙,轻轻拍着他的背脊,眼里尽是温柔,“我的好阿年,别怕,我在。” 他抬眼,夜色下的双眼被染上了层星子般的光亮,一边咳着,一边杂着哭腔说,“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那个小女孩说你在这边等我,我一出来,就被袭击了,就在刚才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 沈仲凌的唇角抿了抿,拍他的湿湿的脑袋,“傻瓜,死什么?这不好好的吗?” 晚风越来越大,江屿风捡起一旁脱下的西装,披在简年的后背,“起风了,别着凉。”语落,顺手将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了沈仲凌。 转身的那一瞬,背影看不出是悲是喜,一如他往常的沉稳和从容。 水顺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裤一滴滴落在地上。 江屿风赤着脚,一步步走在不规则的石面上,印了一地斑驳的血迹。 简年忽惊,他后知后觉才恍然。心里就更加肯定一件事。 手机自动关机前江屿风的那通电话,现在看来,并不是偶然。 美眸在华彩中掠过一丝光影,他的目光直直盯着江屿风离开的方向,直到那道黑夜中的健硕慢慢消失在眼底。 沈仲凌将他扶起,两人一同上了江屿风的车。 深秋的季节,狂风卷起树上的落叶,落索出一重苍凉的美。车里的暖气打到最高。 窝在江屿风的西装内,身子渐渐暖了许多。可那道赤着脚,寂寥离去的背影却深深镌刻在了心里最深的地方。 安静开车的沈仲凌微微瞥过头,见简年看着窗外神思不属,轻叹一句,“你爱江屿风?” 简年的心里轰然一怔,他转头凝着沈仲凌,出口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的地方。 他沉默了太久,沈仲凌的等待变得荒唐。他自嘲一笑,“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简年的心好痛,可这个节骨眼上,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快耳边就又想起男人低沉的声音,“警方现在封锁了一切和案件有关的消息,因为我们意外查到了左娅欣死前,整个通讯系统瘫痪了整整25分钟。包括小区内所有的摄像头。” 简年心中震惊,西装自肩头滑落,“你说什么?” 沈仲凌的一番话,让她第二种猜测变得真实起来。 他点头,“没错,按照推断,两起跳楼案应该不是巧合。而且,如果我的想法没错,真凶的目标是江屿风,这恐怕只是开始。 可是左娅欣的母亲不让我们把尸体带回鉴定科,现场也没有任何痕迹,这等于是断了所有线索。” 沈仲凌见他深锁着眉,整个人都要急疯了,一脚刹车踩下,车子很快在路边停下。 一双手臂紧紧抓住了简年的肩,他的眼中近乎被哀求覆满。 “阿年,算我求你,离开江屿风吧。现在在他身边真的会有危险。今天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恐怕现在躺在鉴定科的人就是你了,我想想都后怕。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对简年来说,今天的事情没有产生恐惧那是骗人的。他也意识到自己待在江屿风身边很可以会成为第三个被害死的对象。 可是沈仲凌的话引他深思,窗外的夜色太浓,蒙住了他的双眼。 即便要离开,至少也要和江屿风道个别,给这段关系一个结果。 是的,该这样的。 沈仲凌送她回私人别墅的时候,凝着他,他想说的,简年心里都明白。 他淡淡地笑了笑,嗓音略有些苍凉,“回去吧。” 在风里流放的孩子,曾几何时有过翅膀?出门之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等回到这里的时候是这么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经过几年的时间,他们都被时光打磨的更加成熟了。面对离别的时候,不吵,不闹,不喊,不叫。没有歇斯底里,只有眼神间心知肚明。 他转身,肩头披的是江屿风的西装。路灯下他的身影每走一步,都像是剜在沈仲凌心口的刀子。 走了几步,手被一股子霸道的力道扯住。 “阿年,我们……”沈仲凌欲言又止,身为一名警官他什么时候这么不干脆过。 简年没有转脸,淡淡道,“什么都别说了,你想说的,我都明白,回去吧。” 沈仲凌顿了顿,嗓音中染上一起期许,“可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 “会有答案的……” 今天的私人别墅特别黑,简年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无尽的漆黑铺天盖地的涌来。 唯有一楼客厅的落地窗户里散进几缕零碎的月光。 仿佛皮影戏般,坐在藤质靠椅上的江屿风整个侧身都非常清晰。紧跟着,蔓延在空气里的酒气轻轻划过简年的鼻尖。 影子里,江屿风的手正握着大口径的高脚杯。手部动作优雅地划出一道无可挑剔的弧线。 微微抬起下巴吞咽红酒的时候,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男人的美有时候比女人的,来的更纯粹。 简年打开了客厅的灯,密集在天花板上的施华洛世奇水晶灯散出千万条暖黄的晶线,猝不及防就飞入了江屿风的深眸。 他用手去挡,却忘了手里握着杯子。无数片细小的玻璃碎像天女散花般溅开。 有几片直接插在了脚踝。 简年一惊,奔过去,在江屿风的身前蹲下,“怎么这么不小心。” 语落,他才发现江屿风的脚已经被石子划和玻璃碎划得血肉模糊。 再抬眼,发现他宛如深潭的眸底微醺着醉意,倾洒着迷离。 他应该是刚刚洗完澡,身上穿着欧式绑带的褐色睡衣,胸前敞开的区域彰显着一个男人的骄傲。 江屿风慢慢的俯下脸,直勾勾地盯着简年,“你不应该回来,走,走的越远越好。” 他的语气是平静的,几乎没有波动。可简年听来,却有股让人忌惮的魔力。 简年咬了咬唇,不语。 转身去二楼拿来了医药箱,再次站在江屿风面前时,他的手却被一把抓住,“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瓜葛,离开别墅,你自由了。”
第10章 微妙的关系 简年一惊,眼眸倏然提起,还没反应过来,江屿风的身躯就整个倒在了他身上。 支撑不住他的体重,两人干脆都华丽的倒在地上。 简年用力推开了江屿风,却忘记了地上早已一片狼藉,满满的碎玻璃渣子毫不留情的全扎进了江屿风的脊背。 闷哼声轻轻从他的鼻腔里钻出来。简年坐起,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惊愕过后,他不管不顾地扯开喉咙求救,“来,来人。” 管家闻言,睡眼惺忪地揉着一双老目,待视线清晰,他赶忙喊来了佣人,一同帮忙把江屿风扶到了卧室。 管家看到江屿风的伤势,皱紧了眉头,“二少爷,先生这个伤势不轻,怕是家里的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啊,还是要赶紧去医院才好!” 简年查看了一下伤势,轻轻摇头,“先别折腾他了,把药箱拿来,我来处理。” 微微愣神,管家赶忙回应,“好,好,我这就去!” 他的心口堵堵的,神情异常严肃。 虽然他是看死人的医生,不过好歹也是医生,这点皮肉伤他还是可以处理的,心里正想着,管家就拿来了药箱。 “交给我吧,你们去休息!” “二少爷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的,放心好了。”简年认真专业的样子,管家看着也放心了些。 “好,好。” 管家和佣人都退下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江屿风和他两个人。 淡淡的酒气散布在房内,窗外,是浓稠的黑。 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了酒精棉和双氧水,纱布以及一些消炎的药粉放在了床头柜上。 暖光灯下,江屿风的眉是皱着的。他不晓得他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能醉成这副模样。 简年轻叹一气,走到床尾仔细看看了他脚上的伤口。 大小不一的水泡覆在他的脚掌上,有很多都已经破掉,露出了微红的肉。 一时间,江屿风转身时的那道背影又从脑海闪过,一丝愧疚缓缓爬上了眉梢,心脏最绵软的地方被扯得七零八落的。 进门前,沈仲凌告诉他是江屿风找到他,追问他自己的下落,最让人意料不到的,是江屿风竟然告诉沈仲凌,这些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们之间只是协议而已。 他不明白江屿风为什么要这么做。隐瞒了这么久的秘密突然被他撕破,既然如此,那当初又何必千方百计的叮嘱他要保密。难道是因为不想让他卷入其中? 最重要的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更加说明了简年的直觉一直都没有错。或许,江屿风想保护那个凶手? 没道理。 头炸开般的疼,短短几天,简年对江屿风这个人就充满了好奇,这是三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皱紧了眉头,将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小心翼翼的处理着江屿风脚上的伤口。 许是真的醉得太深,简年折腾了半天,那个人居然一点痛感也没有,简年忍不住自嘲,“第一次给活人当医生,却也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时间就如同散落指缝的沙,一点一滴的过去。 包扎完脚上的伤,简年才突然想起江屿风背上还有玻璃渣子,之前一时情急忘记先处理伤口再让他躺下,这会儿床上一定有细碎的玻璃片。 他走到床边,试图将他叫醒。 可是没用。 正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江屿风迷糊间竟一把将他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胸膛坚硬的肌理刹那间贴合着他的侧脸,强而有力的男性心跳毫无预兆地钻进了简年的耳槽。 江屿风的胸腔此起彼伏,坚实的手臂将他的柔弱整个包裹。炽热的温度烫了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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