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的问题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余瑾有些微微的烦躁,摸出电话来,本来想睁大眼睛看一看到底是谁给他打的电话,但发现屏幕上面模糊一片后,他也就失去了耐心,直接接了,但是没吭声。 顾南渊在那头道:“今晚我有个饭局,不回去了。” 余瑾没说话,脑子里依旧在思考潘越的邀约。 一时之间,只有他轻微的呼吸声顺着手机的扩音器,化成一小股电流,爬进了顾南渊的耳朵里。 “怎么不说话?”顾南渊挑了一下眉,有点奇怪,他拿下手机看了一眼,发现仍在通话中,于是又把手机贴近耳朵,“喂?宝贝儿?” 尾音上挑,带着点疑惑。 或许是「宝贝儿」这个熟悉的称呼刺激到了余瑾,他有点知道到底是谁打电话来了。 余瑾顿了几秒钟,撑在洗手台上,冷冷的道:“你烦,不想跟你说话。” 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去……还是不去呢? 他又默默的想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出来的时间似乎有点太长了,他便转身,准备回包间跟陶喆说一声,还是去膳食苑一趟。 谁知道,他刚刚一转身,没走两步,便摇摇晃晃的跟一个男人撞上了。 这股男式木香的味道有点熟悉。 余瑾后退了两步,慢慢的抬起头来,艰难的聚了一下焦,他看见了一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脸。 顾南渊? 这三个字一在脑海里浮现出来,眼前的人便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往怀里一带,吹了个口哨:“哟,宝贝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刚打完电话就见着了,咱俩简直太有缘了。” 余瑾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顾南渊扯入了怀里面。 顾南渊有些凶狠的盯着他的脸,似笑非笑:“嫌我烦?” 余瑾没说话,眼神有点空,像是觉得自己马上要站不稳了,下意识的伸手抓了一下他的袖子。 顾南渊把人禁锢在墙上,低头咬了一下他的下巴:“不想和我说话?” 余瑾忽然反应过来了,重重的推了他一把:“滚。” 只是这声音微弱得很,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听上去无端像是在撒娇一般。 “好浓的酒气。”顾南渊皱了皱眉,“你喝酒了?和谁一起?哪个房间?” 余瑾抿紧了嘴唇,一个劲的伸手去推他。 顾南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语气凶恶无比:“不仅喝酒了,还敢挂我电话,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呢……余小瑾,我给你一次机会,自己乖乖的回包间跟人家辞行,再老老实实的跟我走,要不然……”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还没等他想好一个合适的说辞,余瑾忽然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面。 那一下可真是使出了十分的力道,顾南渊只觉得自己的下巴一疼,仿佛破了皮。 他怒从心起,一把推开余瑾:“你简直反了……” 余瑾抹了一下嘴唇,冷冷的道:“还给你了,滚。” 指的是他吻他下巴的那一下。 顾南渊捂着下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气笑了:“好,挺好。” 说完,他一把搂住了他的腰,照着那唇便吻了下去。 余瑾没挣扎得太厉害,估计是醉了,也分辨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以及眼前人在干什么。 他像是觉得踩上了一团棉花一样,摇摇欲坠,眼前直发晕,连呼吸都不太顺畅。 余瑾有些无力地呼吸着,修长如玉的手指仍攀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没松开。 顾南渊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想要再狠狠的欺负他一次,凑上前,问:“我是谁?” 余瑾皱了皱眉,迷茫的回望着他。 “说不说?” 余瑾眨了一下眼睛,整个人像是放空了一样。 顾南渊摸着他的脸,嘴唇贴近他的耳朵,声音沙哑得像是被沙砾打磨过一样,勾人无比:“来,乖宝,叫声老公我听听。”
第25章 聚会 自打两人领过证后,顾南渊一直想听余瑾叫一声老公听听。 但是也一直没找到机会。 结婚后,余瑾就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没有回家的时间。顾南渊已经把余瑾自己公寓的东西都搬回家来了,按理说余瑾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可好不容易逮着他回家一次,却是连碰都不让碰一下,稍微摸一下小手就翻脸。 可怜顾南渊一个二十六岁,且身强体壮,无任何隐疾,刚刚新婚不久的正常男人,在结完婚后硬生生的被逼着清心寡欲了长达半个月的时间。 现在一看见余瑾,他的一股邪火立刻就蹭蹭蹭的涨上来了。 而且势不可挡,在他的体内都快烧出一片火焰山了。 余瑾对此毫无知觉,他只是轻轻皱了一下眉,那水光潋滟的唇瓣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又伸手去推他:“你走开。” 顾南渊现在是一看见余瑾就手欠嘴欠,不上手摸两下或者啃两下心里痒得就跟什么似的,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够一亲芳泽,他怎么可能会错过? 当即,他便把手往余瑾的旁边一撑,手拉着他的胳膊,非不让人家走:“来,叫一声老公,我考虑一下放过你。” 余瑾伸手揉了一下眼睛,用力的眨了两下,眼神稍微清明了一些,他看着顾南渊,似乎呆滞了片刻,那眼眸像是浸在水里的珍珠一般,流光溢彩,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微微低了一下头,抿紧了嘴唇,就是一言不发。 余瑾生得白,喝了酒也不容易上脸,反而要比平常更加苍白几分,显得有些虚弱。 如今这幅不说话的模样,说实话,一眼看去,是有点招人心疼的。 顾南渊看了他一会儿,立刻心软得跟什么似的,自己先举白旗投降了:“哎,那什么,不叫就不叫,来日方长。” 余瑾依旧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像是入定了一般,连呼吸都是轻的,眼神似乎有微微的难过,只此一眼,便摄住了顾南渊的心神。 顾南渊把手放下了:“宝贝儿,我错了,君子不趁人之危,我检讨,我以后不这样了,你可千万别哭啊……” 余瑾看都没看他一眼,见他把手放下了,立刻转身就走,除了步伐略有点不稳外,其他表现均与常人无异。 顾南渊不放心的在他后面跟着,一路看着他进了包间,又将房间号记下了,这才转身回去。 余瑾进了房间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陶喆一脸要疯的表情,拉着他的袖子:“你一走居然走这么长时间?你干什么去了?我操……等一下,你的嘴唇怎么回事?” 余瑾拿了张纸巾按在了嘴唇上面,用力了擦了一下,冷冷的道:“没怎么。” 陶喆听出他语气不太对,有点犹疑:“你这……不是被人给欺负了吧?打架了吗?” 余瑾直到把嘴唇都揉得发红,才把纸巾团成一团,直接扔了,他拿起面前的水杯,用力的灌了一大口,然后低声道:“我现在有事需要出去一趟,这边交给你了,可以吗?” 陶喆的眉头紧锁着:“你要去哪儿?” 余瑾不好多说,只含糊的一带而过:“见一个朋友。” 陶喆看了他一会儿:“你刚才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出去,能行吗?我帮你把阮阮叫过来吧。” 阮阮,是余瑾的助理,平时一般就帮他跑跑腿,打打杂什么的。 余瑾可有可无的点了个头,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好。” 陶喆立马发了消息给阮阮,让她火速过来一下,然后又扭头跟资方道歉。 余瑾自罚三杯,先行辞行,然后才退了出来。 他按了一下有些隐隐作痛的胃,靠在门外等阮阮过来。 陶喆发消息的时候阮阮就在这附近待命,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过来了。 余瑾闭着眼睛,整个人的重心都靠在墙上面,走廊上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在他半张如玉的侧脸上涂上了一层暖光,他的睫毛十分纤长,漆黑浓密,两把小扇子似的投下两抹淡淡的影子。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有人走来的动静,睁眼一看,阮阮小跑着过来了,还给他拿了件黑色的大衣,她穿着白色的棉袄,脸颊通红,一边跑一边喘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来晚吧?” 余瑾摇了摇头,对着她笑了一下,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大衣:“辛苦你了。” “不辛苦,应该的。”阮阮忙摆了摆手,她伸手扶住了余瑾,“陶哥说你醉了,让我帮忙开一下车,我给你买了胃药和醒酒药,你等会儿在车上吃吧?” 余瑾其实没醉得太厉害,况且方才在洗手间里被顾南渊那样吻,就算是醉得神志不清也该醒了,也没好意思让阮阮扶,重心全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听见她这么一说,心头一暖,笑容温软了几分:“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阮阮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应该的,我要替小鱼粉照顾好她们家的余神。” 余瑾笑了笑,没说话了。 而余瑾前脚刚走,顾南渊后脚就立马跟来了,可惜晚来了一步,什么都没堵到。 —— 车一路开到了膳食苑的地下停车场。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余瑾不好意思让一个女孩子等自己那么久,因此便跟她说好了让她直接回去,反正这里离家也不远,他可以直接走路回去。 上了楼后,找到指定的包间,潘越果然在,而且除了他以外,还有林安。 桌子上的菜没怎么动过,应该是他们特意等他过来的。 余瑾刚一进门,两人就立刻注意到他了,林安立刻站了起来,上前来:“阿瑾,你来了。” 潘越在短信里压根没提林安也在,余瑾有点意外,但很快便点了点头,由林安领着到了潘越的旁边坐下了。 潘越坐中间,林安和余瑾分别坐在他的两侧。 这个包间不算太大,但是装修得很精致,头顶上有细碎而璀璨的光芒打下来,混合着浮动静谧的幽香,端的是宁静安然。 桌子是大理石的,菜摆了满满一桌,显得极为有诚意。 余瑾这边刚坐下,潘越就立刻端起了杯子,站了起来,对着余瑾,用力的抿了一下嘴唇,酝酿了一下情绪,这才开口道:“阿瑾,之前在颁奖晚会上,是我做得不对,我对不住你,今天在这里,我先自罚三杯。” 说罢,仰头灌下了满满当当的三杯酒。 余瑾若是处于清醒的状态,肯定会上前拦一拦,但是奈何他此刻脑子还有些发晕,因此此刻他便什么动作都没做,只简单的把手搭在扶手上,眼神闪动了一下。 潘越喝完了三杯后,面不改色的又给自己斟了三杯酒,满得几乎都快溢出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谢谢你对我妈的救命之恩,说多了怕你嫌烦,所有的情意就包含在这三杯酒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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