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脑海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余瑾答应他了,他答应他了!从此之后,他就是属于他的了! 而身下之人是他唯一的解药,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顾南渊俯视着他,眼睛亮得吓人:“宝贝儿,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我没有逼你……” 余瑾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像是想要露出一个微笑,但那笑容却已经可以看得出讽刺的一点虚影,这种时候这样的微笑必然是不合时宜的,因此那笑只在余瑾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瞬,就被他收回去了。 他垂下眼眸,手指痉挛的蜷缩了一下,继而又死死的朝下紧抠着身下的床单,手背上青筋虬曲。 他张了张唇,像是很费劲一般,吃力而缓慢的道:“没有,你没逼我,我自愿的。” 顾南渊就像是被他这句话点燃了一样,当即便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了下来。 余瑾闭上了眼睛。 说出那样的话会发生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顾南渊习惯性的伸手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缠,掌心与他牢牢的相扣,不留一丝缝隙。 不过是一个吻,可顾南渊却觉得自己的浑身都热得不像话。 不够,仿佛怎样都不够。 …… 再次成功的从床上起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余瑾被顾南渊抱着去了浴室做了清洁,然后顾南渊又帮他一件又一件的穿好衣服。 中午在家里吃了饭,顾南渊开车带余瑾去了民政局。 今天是个晴天,冬日的晴天很难得,尤其是对于A市这么一个潮湿的城市来说,一整个冬天的晴天屈指可数。 路上顾南渊的脸上一直带着笑,他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的用眼睛去看副驾驶座上的余瑾。 余瑾的精神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上午累着了的缘故,大部分时间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前路,后半程差点睡过去。 领完证出来后,顾南渊抱着他,温柔的吻了他一下,语气亲昵:“顾太太。” 三个字从他嘴里吐出,像是涂了一层蜜糖一般,甜得让人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 余瑾将脸埋进驼色的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眸在外面,他没有答应,但是唇角轻轻的扯动了一下,嘲讽的一笑。 回家的路上,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过话的余瑾忽然道:“潘越的母亲,你能够帮忙活络一下关系吗?” 顾南渊本来心情极好,听了他这句话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沉—— 但那不过只是瞬间的事情,他便神色如常的道:“他妈怎么了?” 余瑾偏头看了他一眼,雪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情绪,那感觉就像是顾南渊本该知道这件事一样。 不过,他静默了一会儿,还是道:“听说得了白血病,需要适配的骨髓。” “哦,那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顾南渊的脸上霎时笼上一层虚笑,像是戴上了一副面具一样。 同时,他的语气又显得漫不经心极了,“病了不是该找医生么,找我干什么?” 余瑾的眼神在这一秒像是刀子一般冷冷的钉在了他的脸上。 他努力了很久,才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凉薄冰冷:“顾南渊,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你非要跟我玩这一套吗?” “宝贝儿,讲点道理。”顾南渊偏头看了他一眼,明明是极其温情的表情,可他脸上的笑却未及眼底,“你心知,你就说,我并不肚明。而且我们家没有替外人传话的规矩,要是那位潘先生有什么事情想找我,或者与我有牵连,让他自己来,他没那么大的脸能使唤你。” 余瑾咬牙冷嗤了一声,极力克制住了才没有出言嘲讽。 “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虽然你未必想听。”顾南渊也收回了视线,脸上所有的笑荡然无存,说话间他的眼神冷厉如刀,但语气却是极淡的,“小心潘越这个人,不要让他有接近你的可能。如果他靠近你只是想让我在他妈的病上这件事出一把力的话,我就当为自己行善积德了,多做一件好事也没什么,但是除此之外,最好他没有抱有别的心思。” 余瑾用力攥紧了自己的拳头,觉得顾南渊简直不可理喻,他反唇相讥:“别的心思?顾南渊,是不是世界上只有你配喜欢我?别人对我动心思就不行,就活该去死?” 刺啦一声,顾南渊重重的踩下了刹车,汽车的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把车停在了家门口。 顾南渊面无表情的安静了好一会儿,他的侧脸如同刀刻一般线条明朗,坚毅,又带着十足的硬气。 余瑾冷冷的道:“如果是这样,那你怎么不直接把我杀了呢。” 顾南渊偏头无言的看着他。 狭小的车厢内气氛霎时紧绷到了极点,如果这时候有一丝微弱的火苗,或许会直接爆炸。 “余瑾,你讲点道理。”顾南渊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他不笑时整张脸显得无比的冷漠,眼眸里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乍一看十分吓人,“我会害你吗?” 余瑾闭了闭眼睛,似乎懒得跟他争辩下去了,一声不吭的直接伸手去拉车门,但下一秒他的手臂便被顾南渊拉住了。 顾南渊贴近他的脸,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道:“余瑾,我爱你。如果你没有听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如果你不能理解,那我会让你理解的,你要我怎样都可以,但是你不能抗拒我。” 余瑾没说话,扬唇冷冷的一笑。 顾南渊真是讨厌极了他这幅表情,但此时他什么也不能做,一时之间十分烦躁,但他很好的将自己的情绪掩饰了起来,不让余瑾看见半点。 他最后道:“潘越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一点,乖。”
第24章 邀约 余瑾仿佛是觉得他这句话很有意思,听完后,脸上竟露出了一点冰冷的笑意,他轻轻的道:“他不是什么好人,难道你就是了吗?” 这句话的音量像是羽毛一般,在空中一带,很快便消失了。 顾南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现在才知道我不是好人?可是你已经招上了,晚了。” 余瑾用力的闭了闭眼睛,长睫微颤,紧接着他什么都没说,直接拉开车门下了车。 今天余瑾穿了一件黑色的修身大衣,透过车窗一眼看过去,他的身影在黄昏的余韵下被拉长,显得格外的孤寂,单薄,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顾南渊就这么注视着他走进了大门,嘴角才扯出一线满含凉意的笑。 ——那笑容一点温度都没有,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 余瑾重新恢复人生自由后,陶喆特地打电话过来询问他的身体状况,他这才明白自己失踪的那三天里顾南渊究竟是拿什么来借口来堵住他们的嘴了。 陶喆叮嘱他月底要去B市拍戏,就是刚签下来的和林安一起演双男主的那一部,让他多准备准备。 这个月又赶了几个通告,余瑾有意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的,连根针都插不进去的地步,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好受一点。 在这个期间林安曾经约他出去过一次,跟他讲那封邮件的事情,他什么都没查出来,对方在发完邮件后就注销了账号,把一切都清理得干干净净,显然是个老手。 这一天余瑾在站完台后,又被资方拉着赶了一场饭局,陶喆陪在他身边。 其实饭局吃多了,也就是那么个意思,你来我往,虚以委蛇,谁也没几句真心话,余瑾不善言辞,陶喆便在旁边帮他打圆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酒不错的缘故,余瑾有些贪杯,陶喆一个没注意,他就已经喝了五六杯,酒色都有些上头了,脸颊泛着微微的红色,在璀璨的水晶灯下,像是平添了几分艳色,眼眸里似乎含着一汪水,整个人显得十分柔和,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无声的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陶喆一个错眼没看见,等到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当即头皮发麻,快要炸了,夺去他手里的杯子,低声呵斥道:“哎哟我的祖宗,你这是在干嘛?” 余瑾轻轻的看了他一眼,抿了一下嘴角,侧脸的弧线十分柔软,他道:“我没醉。” 陶喆头疼不已:“你可千万别醉,我晚上还有事,可没办法送你回去,你这样子要是让人撞见了……” 然后被人拍个照发个微博什么的…… 那陶喆得疯。 余瑾微微偏了一下头,嘴角上扬,冲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我没醉。” 那笑容看起来温软极了,儒雅又斯文。 陶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用手支撑着自己的额头。 他旁边坐着的是位老总,可能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哟了一声:“这小余是怎么了?” 余瑾醉了和没醉其实没多大区别,至少从外观上看不太出来。 但是熟悉他的人却能够通过眼神来分辨。 比如说陶喆,他知道余瑾这会儿起码有五分醉了。 他刚刚扯出了一个笑脸准备跟人解释一下,便只见余瑾极为镇定的对老总略一点头:“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声音极稳,甚至比往常更加低一些,说不出的好听。 老总没当回事儿,摆了摆手,笑眯眯的:“去吧。” 余瑾便站起了身,走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门。 刚一出门的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就迅速的垮了下来,他用手捂住了胃,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 他慢慢的扶着墙壁,艰难的找到了洗手间,在盥洗盆旁边站了半天,硬是没有想吐的欲望。 就是单纯的发晕,觉得眼前整个世界都在他面前跟万花筒似的,自动旋转着,颠来倒去。 ……应该没醉吧。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一下。 余瑾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面的字跟蚂蚁一样,还带到处爬动的,他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是潘越发来的信息。 潘越:我妈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真的特别感谢你。那天我的情绪有点激动,说的话多有对不住的地方,真的十分抱歉,我现在也没什么可以回报你的,不知道今晚你有没有空,我请你吃个饭吧?地点已经定好了,在膳食苑xx包间,恭候大驾。 余瑾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眨了两下,然后将手机收了回去,慢慢的洗着手。 膳食苑……离这里好像不远吧? 而且是个私密性很高的地方,有很多公众人物都愿意去那儿。 要不要去呢? 他关了水龙头,仔细的想了想,无言的抿了一下嘴唇,觉得脑袋愈发昏沉。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回不是短信,而是电话,一直持续不断的震动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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