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五王子的弟弟吗,怎么能说是小喽啰,难道其中有别的缘由?” 闻幼卿故意往前挪了挪,像是想要亲近对方似的,五王子那顶得住这个,直言道:“些个不入流的下贱坯子,父亲让他们有这结果那都是看得起他们!” “是这样啊,可我是将军的人,去哪还得看将军意思,不如五王子和将军聊聊?”闻幼卿得到自己想要的,把人留给景云,自己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喝茶。 旁观了闻幼卿使美人计,景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人对自己的美貌用起来如此得心应手,想来不是第一次了,估计之前已经有过数个实验对象了。 好糟心,想杀人。 “替老罗刹王教一下,然后扔出去。”景云烦透了沙鲁看着闻幼卿的眼神,暗三也怕他火气上来自己动手宰人,拎着人就出了雅间,还不忘把门关上。 听着沙鲁杀猪似的声音慢慢走远,闻幼卿放下手中的杯盏,“失踪的两位王子估计凶多吉少了。” “听沙鲁的话,是老罗刹王在其中操作,这或许可以肯定咱们之前的猜想,这次的案子其实是老罗刹王想要开战的借口。”提到开战景云的神色很平静,不像是要开战,更像是要开饭。 闻幼卿心里不停思考着,景云是出了名的常胜将军,自从独立带兵后更是就没有败过,如此猛将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菜品一道道上来,两人一边吃景云一边将自己知道的尽数告诉闻幼卿,包括罗刹国现在形式两人也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了一下。 边聊边吃一顿饭竟是吃到日头西垂,天色暗了下去闻幼卿才回过神来,居然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和这个人倒是意外的聊得来。 其实景云这人心中有沟壑,不似寻常武官那般粗鲁无礼,闻幼卿对这人的印象是好了很多,语气自然也就好了,他道:“将军不妨找几个常在沙漠里奔波的走夫,再带两个功夫好的一起去那湖泊的位置看看,我怀疑湖泊只是假象,下面其实藏着什么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罗刹国之所以闹这么出,一是想开战,二是想掩藏秘密不让我们发现。”景云略微一想倒真有几分可能。 闻幼卿倾身给景云倒了杯酒,“知我者,将军也。” 淡淡的酒香划过鼻尖,景云看着面前人俏脸绯红便知他有些喝醉了,“你少喝些,这酒后劲大,你喝不惯的。” “非也,将军莫小瞧我,我祖父常喝的就是这种酒,我七岁的时候就能自己喝一坛。”闻幼卿一手支着下颌,一手举着杯盏,看着其中盈盈酒液笑的勾魂夺目,“祖父去世后我还以为再也喝不到了呢,没想到今日在将军这里喝到了,先在这里谢过将军了。” 提到祖父的时候景云看到闻幼卿的眼中闪过一丝伤感,莫名觉得他不该如此。 在景云看来,闻幼卿就应该无忧无虑的,伤感这样的情绪不适合这个人。 “不过是寻常的烧刀子,比不上京都的佳酿,你若是喜欢,我送你百来坛运回京都。”景云看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挥退想要搀扶的暗三,自己把人半揽进怀里,温声道:“你喝醉了,我先带你回去休息。” 闻幼卿喝惯了京都软绵绵的酒,这次喝了烧刀子,除了怀念外也有觉得这酒爽冽痛快,全然没想到这酒后劲会大到让他都有些站不稳。 “真的喝多了,劳烦将军叫蒹葭进来。”闻幼卿扶额靠在景云怀里,声音难掩弱气。 想到对方那清秀的侍女,景云把人搂得更紧,“蒹葭到底是女子不一定扶得住你,还是我来吧,别再磕着。” 闻幼卿还想再挣扎一下,可他喝的浑身一点力气没有,哪能挣得过景云这一身腱子肉。 于是守在门口的蒹葭眼睁睁的看着,吃饭前还不喜景云的主子,在一顿饭后红着小脸和对方搂搂抱抱的走了出来。 蒹葭闻到酒气想伸手去扶,还没等碰上,就被景云躲开一步。 “主子他——” “幼卿他喝醉了,我扶他回去,你且跟上。” 说完不等蒹葭说下去,景云就先走为敬,留给对方一个背影。 . 回到将军府,景云也没让蒹葭上手,又是帮脱衣服又是擦脸的,愣是把闻幼卿伺候的舒舒服服睡着了。 把手里的帕子递给蒹葭,“麻烦你去跟厨房说声烧点水,嘱咐他们明早别忘了煮碗解酒汤送来。” “好的。”蒹葭直到拿着帕子走到厨房了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听景云的?!明明闻幼卿才是她的主子! 支走了蒹葭,景云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人,此时的闻幼卿青丝散了一枕,衬的小脸更是洁白无瑕,手指拂过对方艳若春桃的唇瓣,这般模样看起来倒是要比白天的时候乖巧许多。 “你不知道见到你我有多高兴,可是我还记得你,你这个小坏蛋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景云忿忿的捏了把他的脸,看着对方睡梦中哼哼唧唧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似是轻叹般,“我的晏晏啊。” 言罢俯下身,在那抹艳色上落下一个轻而又轻的吻,笑的温柔缱眷,“好久不见。” …… 蒹葭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熟睡的闻幼卿,想来景将军早已离开了。 想到白天景云的种种行为,蒹葭愈发觉得不对劲,又联想到对方至今尚未成亲,不禁怀疑难不成景将军是个不爱红颜爱蓝颜的断袖?! 自家主子长得那么好看,被男人看上也是常有的事,要真让景云看上,万一用强主子怎么受的住啊! 越想越是焦虑,以至于翌日闻幼卿从梦中醒来,入目的便是蒹葭满是血丝的双眼。 “你这是怎么了?”闻幼卿拍拍受到惊吓的小心脏问道。 蒹葭声音沙哑道:“没事,只是一宿未睡。” “你晚上做什么了,你这样不行,赶紧去睡觉,今天不用跟着我了。”虽然蒹葭是他的仆人,但闻幼卿自认没有虐待仆人的爱好,连忙催着人去休息。 “可主子需要人伺候啊。” “我没事,又不是残疾,你快去休息,不睡够四个时辰不许回来。” 把一步三回头的蒹葭赶去补觉,闻幼卿裹着被子坐在起来发呆,一边回忆昨天的事一边摸着自己脸,越想越奇怪,他昨晚好像被人捏了脸,还听到有人叫自己小名。 难道是因为喝了烧刀子,所以梦到祖父了? 肯定是这样的,除了祖父应该也没人知道他的小名了,这般想着闻幼卿揉了揉脸,下床。
第7章 意外之事 洗漱完换好衣服闻幼卿去了正厅,发现除了景云外还有一个人在,“这人是?” 景云看到他来了,就道:“这人是按照你说的,找来的熟悉沙漠的人,老刘。” 闻幼卿打量了老刘一眼,看得出是一位习惯风餐露宿的人,看来是个江湖人,便朝他拱了拱手。 “这位就是闻大人吧,我是一粗人,有不到之处望海涵。”老刘看起来吊儿郎当,做派倒是正气,跟景云了解了情况后说,“我需要两个功夫好的和我一起。” “两个就够了吗?”景云唤来暗三小五,“你们今天和老刘一起去。” 老刘看了他们一眼,“人多了也没用,两个足够了。” 看到这人如此自信,闻幼卿景云两人对视一眼,信了他的话任他去了。 . 羌笛幽幽黄云蔽日,大漠中三人正迎风而行,风卷起遍地的沙石打在脸上,是常年下来已经习惯的刺痛。 老刘本名刘百岁,这名字是他自己给取的,他原来的名字没人知道。 据说他曾经是边城一富户的独子,后来戎敌入关全家都死了就剩他一个人,从那以后他就叫刘百岁了,为的是长命百岁,熟识他的人都叫他老刘。 “老刘啊,你确定是这里?”暗三一张嘴就吃了一口沙艰难的说道。 老刘抹了把脸,“应该就是这里,咱们分开找找,应该是暗门这类的东西,找到叫我。” 暗三跟小五应了声分开两头寻找,老刘负责另一头。 老刘弯着腰到处看了半天,突然觉得脚下的沙有点松,心里咯噔一下,别是遇到流沙了吧。 “这里不对——”老刘话还没说完,脚下就是一空,半个身子陷了进去,这可吓坏了暗三小五,上前想把老刘拉上来。 “等等,这不是流沙!”老刘皱眉,脚下轻轻动了动,好像是空的不是沙土,“下面是空的!” “你先别动。”暗三把之前准备的绳子扔给老刘,对方接住在身上缠了两圈确定不会松开后,一狠心脚下用力一跺。 只听噗的一声,沙窝里就没有老刘的身影了,暗三眉头紧锁的盯着沙窝,手里紧紧抓着绳子。 而老刘呢,他此时看着眼前的密道整个人都愣住了,心想,这大漠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个地方。 老刘从皮靴里拿出匕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突然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密道中间。 “谁在那里!” 老刘呵斥道,然而对方并不理会,又叫了几声,密道中只有老刘自己的回声,深觉自己像个傻子的老刘,狠狠地呸了声,壮着胆子就走了上去,照着人影就是一脚。 谁知人影吭都没吭声,噗咚就摔在地上,老刘愣了下,掏出火折子点亮凑近人影一看,吓得火折子差点没掉地上。 “真他妈晦气!”老刘气结,看着熟悉的脸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这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时候死,这下麻烦大了。 老刘这种刀口舔血惯了的人,可没有什么死者为大的想法,他看了眼周围,把尸体往背上一扛往回走,拽了拽绳子。 地面上的小五看到绳子动了,连忙和暗三一起用力拉,就见老刘的头一点点从沙窝里又冒了出来,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另一个人的头。 “老刘你被鬼缠住啦?!”小五没看到另一个头的正脸,也就没认出来。 “我倒希望是鬼。”老刘没好气的把尸体往地上一扔,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粗喘,良久抹了把脸惆怅道:“这下咱摊上大事了。” “哈?”小五还没反应过来。 老刘把尸体翻了过来,“你们自己看吧。” “怎么会是他!”暗三小五同声道,看清尸体的正脸,一瞬间就明白了老刘说的摊上大事是什么意思了,昨日送出城的五王子沙鲁怎么会死在这里! · 将军府,后院。 闻幼卿今天穿了身上嫩黄袍子,今儿天气好也就没穿披风,而是罩了件月白纱衣,白玉腰带束起细腰整个人更显俊秀。 “昨日送出城前,他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闻幼卿用墨竹扇面挡住口鼻,俯身仔细打量着沙鲁的脸,隔着帕子剥开衣领,“这手印……是被人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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