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枝叶婆娑。 闻幼卿望着满头令人心朗气清的星辰,眼前猝不及防的陷入一片黑暗,不知何时身后出现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以及——完全陌生的气息。 “你是谁?” 闻幼卿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可紧绷的如玉手指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紧张。 粗糙的大手执起闻幼卿的手,印下一个吻,男人的吐息移到闻幼卿惨白的小脸上,一声轻佻至极的笑,“原本只是路过,没想到这小院里还藏着个小美人。” 景云你个大混蛋! 闻幼卿心里大骂着不知所踪的景云,挣扎着想要逃离身后人的挟制,可这时候他才发现他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身体里还涌起一阵阵热意。 “一点点情趣,我可不喜欢闹腾的。”那人解下闻幼卿的腰带捂住怀里人的眼睛,惆怅道:“如此良辰美景,看不到美人落泪真是可惜了。” “不管你是谁,你现在放下我,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闻幼卿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心里愈发恼恨,“不然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 “杀了我?不如今晚就杀了我?”那人的大手在软肉上捏了捏,轻笑,“用这里最好了。” 陌生人的亲密触碰让闻幼卿几欲呕吐,未与景云定情前他是不介意借用自己的脸去获取利益的,可遇到景云后,单是看到别人有所意图的眼神都让闻幼卿觉得恶心。 纤弱单薄的人被放到雕花床上,床榻间还有闻幼卿跟景云惯用的熏香味道,如果在这床上受到那样的侮辱,闻幼卿眼眶酸的厉害,他无力的躲着贼人抚上来的手,声音里染上几分绝望,“我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这床像是两个人睡得,你不会是谁的金屋藏娇吧。”那人倾身压下来,粗糙的大手四处游走。 “藏娇你大爷!我已经成亲了,你赶快放开我!”闻幼卿咬牙切齿,挪动身体想下床,可被压的严严实实根本动不了。 “呵,成亲了吗,你有妻子啊,让我想想你已经这么美了,那你的妻子该是什么模样?”贼人像是有些不忿,手上的力气都重了些,闻幼卿莫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一种猜测冒了出来,他忍着身体里的热意,继续虚与委蛇,“我妻子在我心中自是国色天香,你这种奸孽贼人怎会懂得!” 国色天香?! 景云摸摸自己的脸,自认称不上国色天香,他眯眼看着身下青丝散了满枕的人,觉得这人才真是活色生香,“你当真娶妻了?娶了女人?” 开始的时候闻幼卿慌乱认不出来还说得过去,到这地步他再搞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景云你就是个狗东西! 闻幼卿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没有害怕了,只有想揍人的想法,他勾唇轻笑,“我不仅娶了女人,还有好几个男人,我这么好看你不也是被勾来的?” 不是装贼人入室吗,那就看谁先受不了。 “怎么停下来了,我那姘头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你快些还来得及。”闻幼卿演的兴起,当然是怎么勾人怎么来。 景云算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算是给自己找了顶绿帽子带吗? 听不到回答闻幼卿作劲上来了,扭动着身体贴到男人身上,吐息如兰,“是不是男人,这都忍得住?” “晏晏——”景云解开闻幼卿眼上的腰带,入眼看到对方还湿漉漉的眼睛,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撞了下。 “呦,这不是我那姘头吗,怎么是你啊。”闻幼卿恨得想咬景云一口,天知道他刚才真的怕死了,如果真的是贼人,他怕是屏息憋死自己也不会让贼人得逞。 越想越气,一直忍着的泪落到枕上,一点一点晕开一朵朵花瓣,景云心早已软成一片,他俯下身吻住对方。 “你知不知道我自毙的心都有了!”闻幼卿也不忍了,直接咬在男人脸上,只可惜药效还在,他没多少力气,只留下个浅浅的牙印。 眼里的泪像是止不住一样,景云心疼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刀,不光给自己也得给出馊主意的善渊一刀。 前些日子景云黎素问善渊邢墨四个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这四人都是对外冷酷狠厉霸道无情的主,可偏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单独凑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从来没说过正经事。 黎素问送了三人一些增加夫夫生活乐趣的小礼物,三人坦然受之,接着善渊又说了些小游戏,让从军出身的景云和邢墨叹为观止,深度感受到了江湖人的丰富生活,并决定活学活用,于是提前准备新的衣裳借着出去买下酒菜的功夫就换上杀了回来,来了个贼人偷香美人的游戏。 闻幼卿听完景云的犯罪阐述,冷冷一笑,“你们还真是好兄弟啊,为了防止南星他们受欺负,明天我得去找他们好好聊聊。” 闻言景云整个人都蔫了,若是此时他的头顶有耳朵话肯定是无精打采耷拉着,想着兄弟几个的福利,景云一咬牙直接扑到闻幼卿,拉下床帘。 “景云!” “晏晏乖,云哥疼你,这事咱翻篇成不成?” “不成!我要揭穿你们的恶行!” “那云哥只能用下下策了。” “你、你要做什么!” 床内暗香浮动,景云在闻幼卿唇角落下一吻,轻笑。 听到这笑声,闻幼卿心中一慌,翻身想跑,然而已经为时已晚。 “只要晏晏下不了床就好了。” “不要啊!” 小院里又掠过一缕夜风,娇嫩花瓣落入杯盏中未饮尽的酒水里,荡漾着浮浮沉沉。 由此,便又是一夜春色,雕花床上暖帐添香。 . 三日后,玄炽教苏州府昆山县分舵。 景云面色憔悴神情恍惚支离,一副丢了魂的模样。 这般模样的不止景云一人,同桌的另外三人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恍恍惚惚的好似那些中了摄魂术的行尸。 “你们也都……”邢墨出声后又顿住,端的是话在嘴边却欲言又止。 其他人却是懂得他的意思,默不吭声的点点头,神色又憔悴了几分,可怜兮兮像是被弃养的狗崽子。 善渊扶额长叹,“阿清已经把我赶去书房睡了两天了,我快疯了。”这两晚他只能蜷缩在软塌上,连床被子都没有,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南星倒是没赶我去书房,他直接回鹿鸣庄住了。”黎素问惨淡一笑,堂堂玄炽教教主怎么夜想不明白,惹怒媳妇回娘家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听到这两人的悲惨,邢墨稍微舒服了一点,幸好他家阿宿只是用黑暗料理惩罚他,他家阿宿真善良。 ——“既然你们几个狐朋狗友那么要好,那你跟他们过日子去吧。” 于是定远将军景云就被赶出家门整整两天,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兄弟,他只想回家抱晏晏亲晏晏。 四人各自惨淡落寞,家宅和谐夫夫生活愉快和小院里气氛格格不入的暗三走了进来,直接禀报道:“将军,夫人去逛青楼了。” 另外三人抬起头开景云,心道好惨的景云,幸好自家的闹归闹但逛青楼是不可能的。 谁知他们刚这般想着,暗三大喘气的接着道:“随行的有杨宿、江南星、商澜清。” 刚得意完的三人,“……” 这脸打的可真疼啊。 暗三不动神色的默默退场,他家小五又乖又甜,他可不会学这四人那般不着调。 都是自己作的,活该! 暗三如实想到。 院中四人面面相觑,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自家媳妇闹归闹,但夫纲绝对不能丢,打不了就是跪跪搓衣板! 没错,今天的大佬们也是这么有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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