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联系到的看货人?” “一个很大的国际售卖平台,是我提出要验货,他提供的地址。” “他那么晚约你见面,你就没觉得哪里奇怪吗?” 陈泊序一听就笑,笑得温斯珺莫名其妙,他解释:“是这样的,我们做实验的,经常因为赶进度熬夜,他说得那个时间点通常正是我精神的时候,所以我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就是常年在国外,忘记国人真的非常讨厌加班文化,谁不想到点就下班呢?” 经常拽着嫌疑人加班的温警官沉默了。 “我以为让人骗了也没急着走,想着来都来了,就看看这骗子究竟想做什么,在仓库里转起来,直到上二楼进办公室。那办公室门关着,通过大玻璃能看见里面摆着很多化学原料,我就进去了。” “进去门就被外面关上,我当时想着打不开无所谓,想走的话配个药剂直接把锁融了就行。” 温斯珺:“……” “就在我辨认药剂的时候,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进来一批穿着黑色行动服带枪的人。” 温斯珺眉头微皱,没见到走私团伙,奉命抓捕的小队为什么会上去? 陈泊序又说:“他们拿枪指着我,示意我出去,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在别人地盘要配合。刚我也说了,门被锁打不开。于是他们派了两个人过来帮忙。” “就在这两个人刚靠到门前发生了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陈泊序说的真还是假。 第10章 温斯珺:“什么?” “有无人机从楼下飞上来,带着炸.弹扑向他们。” “等等。”温斯珺叫停,“我看过他们的尸检报告,致命伤全在心脏。” 也就是说因这场走私案死的警察全是被枪打死的。 那陈泊序这么说,要么是在说谎,要么他认错了案发时那类似炸.弹的东西。 显然陈泊序也意识到这点,低眉沉思。 温斯珺不打扰他,再次查阅起尸检报告,该有的疑点都被法医标注了出来。 死者口鼻和胃里没检查出异物,排除中毒,贯彻心口的子弹为警方内部流通。 当时卓海川也想过从这部分入手,最后查到这些子弹是仿品,从南圃的特殊渠道流入宣平。 因此还顺藤摸瓜端掉了一条非法出入口的盈利道路,抓到不少人。 可也就这样了,线索就此断掉。 现在根据陈泊序的口供又得出一个新疑点,现场很可能有另一种辅佐凶手杀人的药品。 陈泊序神色凝重:“看见无人机带过来的炸.弹爆炸,我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是被逮捕上车。” “我知道了。”温斯珺给卓海川打电话。 陈泊序见状,刺他:“这么晚连自己人都折磨?” 温斯珺在电话通之前堵他:“怪谁?” 陈泊序想,这得怪你,是你非要半夜来赴约,引得我倾诉欲大发。 卓海川接电话的声音很清明,根本也没睡,温斯珺略过了寒暄,直接说:“宣平市有没有出现过一种无色无味的迷.晕气体?” “有。”卓海川回答,“两个月前在酒吧发生过一起迷.奸案,当时嫌疑人用的就是这种气体,无残留,吸入后什么都不知道。” 这很符合案发现场的情况。 卓海川:“它的名字很浪漫,叫梦蝶无痕。” 梦蝶的是那些心术不正的犯罪嫌疑人,无痕的确实受害人,一个不用服刑,一个是受害而不知。 听似浪漫,实则满是龌龊。 温斯珺看眼又做起俯卧撑的陈泊序,走远点继续打电话:“查过这东西从哪来的吗?” “违法进口,那家公司的法人被逮捕了。” “那能查到原产地吗?” 卓海川直觉他问这么多恐怕和8·18案有关,打起精神来:“原产地隶属于墨河,我们没有查封权。能帮你向上级领导打申请报告,请那边配合调查。” 墨河是南圃穿过东边雨林直线抵达的一个小城,法律底线低于国际正常水平。 在墨河,没有什么是不能卖的,除开杀人放火,什么都可以做。 毕竟没几个人,再死死就得变空城。 温斯珺对这项申请配合调查报告不抱太大希望:“好,还请卓队长再帮我打个申请。” 他的语气让卓海川安静了数秒,才问:“什么?” “让我带陈泊序去一趟案发现场。” 在地上挥洒着汗水的陈泊序停住了,仰头看过去。 温斯珺脸上没半点开玩笑的痕迹,这是要带他还原当时情景? 有点难,陈泊序想,太特殊,难免没有普通人来的自由。 第二天换回自己衣服的陈泊序坐上开往郊区的车,得到所谓的普通人自由。 双手的银手镯被替换成自带感应的伏击手环,一旦有逃跑或者攻击轻响,会被电晕。 想逃也难,手环附带定位功能,要摘还得由管理员验证指纹和瞳孔识别,否则会跟一辈子。 旁边的管理员还穿着凌晨那套衣服,正看梦蝶无痕的资料。 “你怎么说服卓海川的?” “合理范围内提合理的要求,他为什么不答应?” “是吗?”陈泊序多少还是不信,“你没来之前,我连羁押室都不给出。” “现在情况不同了。” 到底哪里不同,温斯珺像钓鱼的人愣是不说清楚。 陈泊序轻嗤:“这车内加你我共三个人,你以为我想走会被这两破手环困住?” 温斯珺还没太大反应,驾驶座的司机先眼神锐利看过来,大有陈泊序乱动一下就拔枪的架势。 温斯珺先看眼如临大敌的司机再看没把这危机放眼里的陈泊序:“想找死就离我远点,免得溅我一身血。” “也是,一套衣服没干,再让我弄脏一套,温警官就没衣服穿了吧?” “闭嘴。”温斯珺骂了句,真是欠抽得慌。 不对劲,陈泊序回想和温斯珺这几天的相处,这丫是个有仇当场就报了的小心眼,没道理被这么说只叫他闭嘴。 难不成是他们关系转变让温斯珺从炸毛大老虎变成了温顺小猫咪? 一个人的性格没那么容易转变。 这个疑问持续到下车,外面细雨蒙蒙,陈泊序手里没伞,全靠温斯珺。 他太高,比温斯珺高近十厘米,而这位温警官也不是照顾别人的人,该打多高的伞就打多高,短短几步路,陈泊序的头顶遭到不该有的待遇。 再一次被伞骨袭击,陈泊序忍不住了:“是这样的,你要不想给我打伞,可以直说——” 刚说完,头顶的伞被挪走了,细雨像巴掌似的糊在脸上,没到一分钟,睫毛挂满了水珠。 陈泊序:“……” 温斯珺丝毫没意识到哪里有问题,点点头:“那好,我确实不想给你打伞。” 陈泊序喉结滚动,第一次有破防的迹象,在雨里站了会,才说:“我可以帮你打伞。” “这不委屈你吗?”温斯珺故作惊讶,“你这么有仪式感的人,一般都得是别人给你打伞。” 回旋镖,镖镖致命。 陈泊序心疼自己这身刚换的衣服,屈服着伸出手:“有时候想想给别人打伞也是一种仪式感。” “别说的那么勉强。”温斯珺抓着伞没松手。 这时候陈泊序的黑衬衫和西装裤隐有潮湿痕迹,再淋一会就该湿透了。 今天那套脏衣服刚托人送去洗,再湿了这身干脆没得穿。 人在屋檐下要学会低头。 甭管怎样,这时候的陈泊序为了把伞就得笑脸相迎:“没勉强,能为温警官服务是我三生有幸,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我感到非常荣幸。” 温斯珺深知对方也不是个大度的人,小做为难也够了,便把伞交过去。 陈泊序双手接过,还特真诚地说:“感谢温警官愿意给我机会,以后有机会我再为您撑伞。” “别了。”温斯珺自觉无福消受,“那天你从这走就没察觉到什么?” 伞面一抬,陈泊序看见伫立在雨雾里熟悉的蓝白色三层仓库楼房,与夜晚下相比,白天的仓库配着绿树蓝天看,像极动漫里适合拍景的入镜场景。 这都是假象,仓库门口到今还拉着警戒线,严禁警方之外的人进出。 陈泊序左右环顾,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周围有人埋伏。” 不远处确实有人在盯着他们。 陈泊序危险级别太高,能出门全是卓海川的保证,外加主审温斯珺承诺出的破案期限。 那像背地里安排一个队来监护,是正常流程,只是没让陈泊序知道。 “然后呢?” “我那天走进去前还在心里嘀咕,好没良心的合作方,约我十点过来,门口连个值班的保安都没有。” 保安不是警方支走的,是一开始就没有,这里是个废弃仓库。 温斯珺往里走,两人节拍不同,雨水不分时候飘进来,这伞打了和没打差别不大。 好在几步就到仓库大门,收起伞后有些矛盾自然消除了。 仓库作为案发现场,保持着原先的模样,一楼很多窗户的玻璃破裂不堪,风雨飘进来,霉味四散,气味刺鼻。 他们在这逗留两分钟便上了二楼,站在警戒线外,温斯珺拿出鞋套和手套分给陈泊序。 “可以看可以找,不能私藏。” 陈泊序接过一一戴上:“我藏案发现场的东西干什么?” 温斯珺把另一份分给身后的司机,要笑不笑的:“谈条件。” 又是回旋镖。 陈泊序从身到心都被温斯珺的回旋镖扎满了,见他要进去,贴心地拉高警戒线:“我也是为自己清白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二楼仓库非常大,也很空,一眼望去直面陈泊序提过的大落地窗玻璃办公室。 地面斑驳,当时被害人留下的血迹被时间磨成了黑色,一块块的,像大片花朵被风吹落了。 单从血块印记来看,死者非常多。 可陈泊序却发现这些现场痕迹固定线形状大同小异,这些尸体被刻意摆放过。 不远处的温斯珺也盯着这些形状,眉头微蹙,似乎也发现了这一情况。 陈泊序:“死者身上的衣服化验了吗?” 温斯珺:“没发现可疑东西。” “看来这所谓线人提供的线索完全就是个圈套。”陈泊序往办公室走。 二楼的窗户保存的相对完整,可时间过去太久了,什么气味都不可能留存。 温斯珺也去了办公室。 一格格货架,货架上摆放着成千上万种五颜六色的药剂。 陈泊序挨个看过去:“知道那天你和卓队长说的梦蝶无痕怎么调吗?” 温斯珺放下一瓶蓝色药剂:“你能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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