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好像认识我,看我的眼神并没有大吃一惊的感觉。 我更加确信录像带在他手里。 “应止源在哪里?”他问。 “他不在这里,你把录像带给我我自然放了他。”我说。 “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反问:“我又怎么相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们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就骗他:“你只有20分钟的时间,因为我在应止源的身上安了一个□□!嘭!他就将被炸成稀巴烂!” 他果然不再耍花招,老老实实的和我投降。 但是他还是不肯把录像带给我。 他要求见应止源。 我不答应。 他说:“你放心,我只是想确保他现在的安全,你想如果我和他在同一个空间,如果不把录像带给你,我岂不是要给他陪葬?” 怎么会陪葬?我根本就没有安□□。 我没有准备,时间根本来不及。 尽管我想让他在荒弃的地方被炸的死无全尸,而我却能没有留下丝毫的作案证据逃之夭夭。 “算了,你炸死他吧,反正我和他不熟。”他突然想撇清关系。 这点小伎俩难道我会不明白吗? 如果我当着他的面抽打应止源,我看他能不能笑着说出这番话。 我答应带他去看应止源。 我没收了他的手机,放在地上踩了稀巴烂,然后用黑布蒙上了他的眼睛,绳子的一头捆着他的双手,另一头被我牵着走。 我绑他的手的时候,他的手腕上还有紫色的印记。 他真倒霉,手上的伤还没好,又被人绑了起来。 我拉着他穿过密道。说是密道,其实就是C区仓库的地势较低,中间用几节空仓库走道连着,里面黑漆漆一片,还有两排台阶。 其实这两个仓库中间不过就隔了五间仓库而已,从密道走两分钟就到了。 但是为了让他判断不出真实的距离,我故意带着他在里面转了好几圈,假装走了很远最后才绕回最终目的地。 在我解开他眼睛上的黑布之前,我搜了一下他的身上,并没有发现录像带。 我有点怀疑他骗我。 “你觉得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吗?”他咧着嘴笑,隔着黑布我似乎都能看见他眼睛里嘲讽的目光。 我只好解开他眼睛上的黑布,和他手腕上的绳子。 我拿着折叠刀走到昏迷的应止源身边,把刀抵上他的脖子。 “录像带呢?再不拿出来,不等□□爆炸我就割破他的喉咙!” 他并没有被我的威胁吓到,而是走近,眼睛在四处打量。 然后他就笑了,他识破了我的谎言,“根本就没有□□对不对?” 他边说边向我靠近,他身上有种令人恐惧的力量。 如果是单打独斗我可能打不过他。 他的身高比我高出许多,而且他一看就是常年运动,而我这些年养尊处优,要是真的硬碰硬我兴许真的打不过他。 但是我不怕他,我手里还有人质。 “你走过来一步,我就在他身上划一刀!”我说,“你知道凌迟吧?把活人划上千百刀,让他血尽而亡,让他生不如此!” 这是我从电视剧里学来的,我的上一部戏是清宫戏,里面说到过这种处死方法。 我怕他不信,我朝着应止源的胳膊划了一刀,鲜血顺着他白皙的胳膊流了下来,昏迷的人立刻痛的惊醒。 “好,我不动,你住手。” 他举起手向我求饶。 我趁机赶紧追究录像带的下落。 他对我说:“你把我的手机砸了,我怎样和外面的人联系把录像带送到你指定的地方呢?” 他脸上露出十分遗憾的表情。 我不相信他,“不是说好你带着录像带来的吗?” “可我总要保证我自身的平安吧,万一我把录像带给你你立刻把我杀了怎么办?我在外面和我的朋友打了招呼,如果我两个小时内没回去,他就立刻报警。” “那这样吧,”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把手机借给你,你发短信让人把东西送到我指定的地方,我打电话确认我的朋友收到东西之后我就放了你。” 如果是用我自己的手机,谅他也不敢耍花招。 “如果你耍花招,我就杀了应止源!”我补充。 我把应止源移到排气扇的下面,外面的光射了进来,我故意让他看到应止源身上被鞭打的血肉模糊的痕迹,好用来警告他。 他答应了,拿着我的手机发送短信,打字的时候特别迅速,好像要发出去的那番话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一样熟练。没有等他点发送,我就把手机抢了回来,因为我意识到,万一他发送给警察,警察就能根据我这个手机查到定位,这样我就很危险。 在他到达我们约定的地方之前,我特意把那个和他联络的手机扔进了海里,他在仓库前面收到的那条短信是我提前定时发送的。 我手上的这个手机里面的手机号是一个无名号码。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发短信给警察!”我拿起刀子朝着应止源的胳膊又是一刀。他嘴里被塞着布团根本无法出声,只能看到因为剧痛不停流泪。 “我没有骗你,你可以检查我发的短信内容,如果我事先跟警察联系过,他们可能早就来了!根本不用等我给他们发这条暗示短信!”他小心解释。 我能看到他额头上的汗水,和脖子上的青筋。 好吧,我决定暂时相信他,“如果待会我的朋友没有在指定地点收到你的东西,我就杀了他!”我指着应止源说道。 “好!”他保证。 我打电话给我另外预定的酒店前台让她们二十分钟后帮我收一个东西。 我不相信医院,不相信我身边的工作人员,万一警察查到滨海,他们很有可能都被控制。 这个酒店是我从医院溜出来时用工作人员的身份证提前预定的,就是为了“狡兔三窟”,万一来不及赶回滨海的行程,万一被工作人员发现我从医院每晚溜出来四五个小时,问起我来我可以说不喜欢医院的氛围,所以在这里住了几天。 他们一定会相信,因为我睡眠一向很浅,医院冷冰冰的氛围实在很难让人入睡。 他开始发送短信,只有一句话“帮我把录像带送到景逸酒店前台。” 就在他准备按发送键的时候,我的心莫名的慌乱起来,我的脑海里又冒出一个念头。 我把手机抢了过来。 万一他给他熟悉的人发送短信,他没有报警,但是那个熟悉的人报警了怎么办? 我们僵持不下。 当时我的脑海全部被“万一他借用我的手机报警”这个念头占满,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其实是在拖延时间。 在我们又僵持了五分钟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黑暗里冲了出来。我还没有看清他的脸他就扑向我,我当时根本没有想到会有另外一个人,一点防备都没有。他开始抢夺我的刀子。 在争抢的过程中我划上了他的手。 然后另外那个男人见状也扑了过来,我趁机又把刀架上了应止源的脖子。 “你竟然骗我!”我对着他吼。 他没有理我,只是把身上那件浅蓝色的风衣撕成一片一片的给另外那个人包扎,仿佛我手上的人质他一点都不关心。 地上坐着那人的另一只手上举着一个手机,手机灯的照射让我清楚的看见浅蓝色的风衣内里洗水唛上掉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芯片。 我知道那是高科技的定位芯片。 等我回神的时候我拿刀的胳膊中弹了,刀子被震在地上。 我这才注意到一列持刀的武警正在地上匍匐前进。 我想我得马上把刀子捡起来,只有这个人质能够救我的命。 我赶紧俯身捡刀,没想到那个正在帮忙包扎的人突然冲了过来,他离我最近。 他把应止源连人带凳子推倒在地。 这时我另一只胳膊也中弹了,地上匍匐前进的武警冲了上来,冰冷的手铐扣上我的手腕。 当我在冰冷冰冷的审讯室接受审讯时,我的经纪人李涟还来看过我,她说她会请最好的律师来帮我。我跟她说下次过来的时候记得帮我带几件干净的衬衫,对了,我的胡子长了出来,我需要刮一刮胡子。还有,我最爱的那瓶香水也记得给我带来,还有我经常买的那个牌子的丝巾手帕……她再也没有来看过我,那个曾经替我遮风挡雨,那个能干凶悍的女强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忽然想起,我和公司的合约这个月底就要重新续约了,他们应该给我送来一份新合同…… 我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说要代替应止源给我送录像带的人是谁,自从我被抓了进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警察在我家巨大的冷冻柜里面,找到了我的心,应该说是乔桥的心,她被放在她最喜欢的那个古董珠宝匣子里。 那颗心将再也不会属于我。 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再跟我说录像带的事情。 后来,我在监狱里想了很久,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世界上可能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记录我杀人的录像带。
可惜我再也没法证实这件事情的真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局了···
第27章 终章 第二十六章终章 御景山庄对面沈家别墅的大花园里。 沈故正躺在花园中央的躺椅上晒太阳,椅子的旁边放着一张矮矮的白色圆桌。桌子的左半部分放着两块欧培拉,右半边是一台正播放着电影的笔记本电脑。 画面的进度条已经快接近尾声,沈故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双大长腿也交叉直直的放在椅子上。电影放了多久他就保持这个僵硬的姿势多久。 他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头发被轻轻拉扯,捏住发尾的是一只拿着黑色剪刀的手。另一只手从他的脖子边冒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动!要是给你剪秃了不要怪我!” 他伸手在椅子边摸索,椅子边上挂着一面镜子。他拿起镜子对着脸仔仔细细的照了一下,从前垂在耳朵下面的头发被剪到了耳朵上面,拉到眼睛边比了比,隐隐约约露出眉毛。 “还没剪好吗?我感觉差不多了。”他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后面的人把那只拿剪刀的手伸到他眼前,白色的绷带正从掌心穿过,“伤残人士,动作难免不利索。就快了,后面还有一点。” 沈故略带抱怨的说:“所以说嘛,干嘛不去理发店剪,非要在家里剪?” “这能怪谁呢?不止你被禁足,现在我也被禁足半个月,不止你的银行卡被停了,这半个月我的银行卡也被停了,现在我俩浑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五百块,”后面的人凑在他耳边,声音里透露着幸灾乐祸,“所以能节约一点是一点。” 沈故一把扯过他的手,后面的人重心不稳差点扑在他身上。 “我就不信了,堂堂沈总竟然穷的只剩下五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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