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亚一看到这个女人,就嫌恶地偏过头去,连正眼都懒得赏对方一个。 沈育芝轻蔑地扫视众人,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让大家都听出了她的不满,“老四这个人自小泡在坏水里,一颗心烂透了,这么损人不利己的阴招亏他想得出来。” 楚亚嗤笑一声,悄声对卓羽燃说:“她是沈悠的姑母,排行第三。别看她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私底下还不知道有多悔恨自己没沈老四脑子灵光,下手没他快狠准。” 言外之意,这女人和沈育成是一丘之貉,两人之间还有利益纠纷,彼此不对付。 沈育芝带来的人都以她为中心,不断地说着好话,顺带挑拨一下她和沈老四的关系。 她被捧得更加自傲,像个巡视领地的女王。 这里明明是傅家的地盘,但她没有一点身为客人的自觉,姿态始终摆得很高,十分盛气凌人。 沈育芝在会客厅待了五分钟不到就不耐烦地走了,只留了两人继续候在这里。 其他人在会客厅里等了两个多小时,傅家人始终没有露面,就连派个人来招呼他们都没有。 原本各自为政的人都开始躁动,频繁地进出大厅,更有甚者因为浮动的心思需要靠烟草来缓解。 之前大家冲着傅家的门楣都或多或少地端着,现在会客厅里烟雾缭绕,众人的仪态越发自由散漫。 卓羽燃以前也看过一些面试案例,会有一些雇主对应试者的举止修养特别关注,往往会在正式见面前故意晾着大家,以便于从暗处悄悄观察。 他让陆广悦看一下这间大厅里是否有监控设备,对方扫视了一周,摇了摇头。 这就很奇怪了,既然不是为了考验他们,那么这种纯粹晾人的举动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似乎他们这些人根本没被傅家人当回事,可有可无的,可之前分明就是他们放出消息需要“人才”,大家才蜂拥而至的。 楚亚等的耐心尽失,她打了声招呼,说要出去上个洗手间。 可她去了四五十分钟也不见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听。 陆广悦担心她迷路,想出去找她,偏偏这时有警局同事的电话打进来,事情还挺复杂,他暂时脱不开身。 这个重任只能交给了卓羽燃。 会客厅旁边就有洗手间,卓羽燃在门口喊了好几声楚亚的名字,也没人回应。 他又试着打了两次电话,仍旧没能联系上。 卓羽燃只能去附近找人。 这处宅子是傅家的根,建的古色古香,曲廊回环,从表面上看到处都是死角,但他知道这里一定有极度严密的安保措施。 所以卓羽燃只规矩地寻人,免得因为某些可疑举动引起傅家的注意。 在会客厅周围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到楚亚的人影,他只能去远点的地方找。 路过一处假山时,花丛里嘻嘻索索地响,没一会儿窜出一只皮光水滑的大猫,体态健壮,毛发浓厚。 卓羽燃吓了一跳,这种大型宠物猫还是第一次见,又离得这么近,确实挺唬人的。 他平时对猫的品种不太关注,只在网络上见过类似的照片,一时叫不出名字来。 这只长着斑纹的大猫将花丛踩踏的惨不忍睹,它突然一个猛冲跃上假山顶,身姿灵活矫健。 还不等卓羽燃松口气,假山背后忽然传来大猫尖利的叫声,紧接着是一声短促的女人叫喊。 卓羽燃警惕地躲到一边,小心地窥视那边情况。 只见沈育芝惊慌失措地跳出来,死角看不见的地方又传出男人驱赶大猫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大猫才从假山后现身,抖了抖柔软的皮毛,窜进草丛不见了踪影。 沈育芝拍了拍领口大敞的胸口,潮红的两颊在方才的惊吓后逐渐恢复平静,只是眼角的春,情短时间内压都压不住。 她娇弱地倚在假山旁,如同一枚熟透的蜜桃,她拢了拢头发后风情万种地朝男人伸出了手。 男人六十多岁年纪,保养得宜,他扑上去搂住沈育芝,两人边亲吻边往死角里靠,很快假山背后就断断续续地传出了亲密的响动。 这两人胆子真大,光天化日之下就天雷勾地火,看着也不像正经情侣,也不怕被监控拍下小电影来。 卓羽燃十分无语,他可没有听别人这方面墙角的爱好,他小心地挪动脚步,想趁这两人沉醉在情,欲里无暇他顾的时候赶紧偷溜。 结果就听身后男人一声低沉的怒吼,紧接着是女人发抖的娇,喘,最后归于平静。 卓羽燃更加无语,竟然这么快。 要是现在走,不知道动静会不会引起那两人的注意。 他左右为难,只能先蹲在原地不动。 只听男人餮足的声音若隐约现,“听说你把庄园卖了?” 沈育芝说话懒洋洋的,全身的骨头像是泡在了酒坛里,“消息很灵通嘛,你派人盯着我?”话里透着不满,趾高气扬的调子深入骨髓地刻在了她灵魂里。 接着就是一串暧昧腻歪的亲吻声,卓羽燃听得差点反胃吐出来。 这两人只开弓不射箭的亲热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沈育芝似乎被哄高兴了,“我那几个兄弟眼里哪有我这个姐妹,要是现在还畏手畏脚,我连口剩汤都喝不到。他们呀,现在只顾着盯大块的肥肉,一时还想不到这个。我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办好的,花了不少钱,要不然,等死亡确认下来后,还要走继承流程,真到我手里的时候,能剩几个子儿。” 男人哈哈大笑,说:“你真该好好感谢你侄子,没给你娶个侄媳妇就早早地死了,要不然……” 沈育芝不屑道:“他从小病歪歪的,能不能睡女人还难说。结婚?哼,想得美。”
第53章 卓羽燃咬的嘴唇出血,脚边的草皮被他抠掉了一大块。 这两个狗男女! 男人听了这话特别开怀,调侃道:“沈悠这小子年纪轻轻就中看不中用,在这方面还不如我,哈哈。”接着便是更加不堪入耳的荤话。 卓羽燃胸口憋着一团火,恨不得废了这家伙的老二,再上称幺幺,看看究竟几两重。 男人又说:“你的死鬼侄子也只能配我那死鬼侄子,真是死鬼配死鬼,成双又成对。” 提起这个,沈育芝怒火中烧,这把火现在烧到了口不择言的男人身上。 她蛮横地推了对方一把,“沈育成不干人事,你也不是东西。他和你哥交易的时候,你怎么不拦住?他以为自己是谁?沈悠死掉的老子吗?这回让他得了多少好处!” 老男人本就心虚,连忙心肝儿、宝贝儿的哄人,最后还指天发誓表示自己极力劝过,可是大哥傅容宪铁了心,能有什么办法。 沈育芝没好气地说:“现在他有了傅家的支持,别提多嚣张,胃口也越来越大,简直要把我们几个往死里整。” 男人嬉笑着摸她耳垂:“你不也有傅家的支持,你俩半斤八两,用不着怕他。” “滚!什么东西,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后来两人离开了,卓羽燃还蹲在那里出神,直到楚亚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拍了拍他,才回过神来。 “楚姐,你去哪里了,电话也不接。” 楚亚尴尬地挠挠鼻子,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脸上得逞的表情像个女特务。 “什么?”卓羽燃不解,楚亚啧啧两声,在屏幕上点了点,手机上立刻播放了一段声色俱佳的小电影。 比他看到听到的还完整,从两人偷摸碰头到野战,再到最后的交谈,剧情流畅生动,香,艳至极。 今年的电影节,这两人的作品要是不入围,就怎么都说不过去。 “你不接我电话就是在干这个?” “是啊,那是傅容宪的亲兄弟傅容宏,只会玩女人的煞笔。要是没了他,傅家的桃,色新闻能少七成。没想到他一把年纪了还和沈育芝搞到了一起,啧啧。” 手上有了这个,就能拿捏住男女主,这叫敌人不仁我不义。 卓羽燃愤恨不平,“她把沈悠爸妈留下的庄园卖了。” 这事楚亚刚才听到了,她拍了拍他后背,“所以我说沈家的人都不是东西。包括沈悠,他怎么就这么……” 后面的话消散在沉默里。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整理好心情回到了会客厅。 陆广悦双手环胸,靠在墙边,横挑鼻子竖挑眼,“还以为你俩私奔了,这些时间都够打两炮了。” 楚亚知道这人说话一贯随意,也大人有大量地不和他计较,不过适当的小惩罚还是少不了的,所以她决定剥夺对方看小电影首映的入场资格。 况且这事本身不对,不过是出于对付小人的后招才行的下策,还是不和陆广悦这种正道的光分享了,就让这事成为她和小卓两人之间的小秘密。 卓羽燃问:“傅家仍旧没人出现?” “是啊,我打听过了,今天傅容宪也在,似乎祖宅里来了个重要的客人。至于其他傅家人就不知道在搞什么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白白浪费我们时间。” 其他人在干嘛他们不知道,傅容宏的行踪倒是一清二楚,刚才还青天白日地上演了一出活,春,宫,看来傅家人也不是传闻里的日理万机,三头六臂啊。 *** 陆广悦的消息确实灵通,傅家这一代的当家人傅容宪正在接待一位贵客。 文冀严是B城的富豪,三十多岁的年纪在傅容宪面前也只能算个晚辈。 可他的背景实在深的吓人,连作为地头蛇的傅家,也不敢轻易得罪这尊大佛。 傅家和文家地处天南海北,过去也只是听过对方大名,其他方面真没什么交集。 这位文总虽然初来乍到,却是被一个与傅家关系颇为融洽的世交介绍来的。 文冀严一身练家子才有的魁梧身材,衬衫西装也藏不住精壮的肌肉线条。 他走路的姿势很独特,似乎在军,队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有些习惯早已深入骨髓,根深蒂固。 不论从哪个方面看,他都不仅仅是个普通的商人。 值得一说的是,他第一次来傅家做客,竟然还带了朋友过来。 如果文冀严的到来让一向稳如泰山的傅容宪稍稍侧目,那么当他看到这个一块来的男人面孔时,这位傅半城可以说是惊得已经无法控制住脸部表情了。 像,太像了,围绕在傅容宪身旁的几人也纷纷失态,傅容宏更是像只软脚虾一样差点坐倒在地上。 因为太激动惊恐,他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十分无礼地指着对方鼻子怪叫:“傅景铭!傅景铭!” 傅景铭不是别人,正是梵因的俗家名字,是早就过世的傅家老三的儿子。 “老二住口!太失礼了!”傅容宪一声暴喝,犹如雷霆炸响,所有人立刻安静如鸡,连喘口气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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