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旭只好无奈一笑,与众人点头致意。 林岑岭瞄了眼身边的夏凡亚,看他没有反对,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我朋友都叫我二林。” 夏凡亚看了林岑岭一眼,冷冷说道:“我姓夏。” 就这样,不挂机小分队迎来了四个新成员。
第4章 “三叉戟” 看热闹的群众基本都散去,门口不再被堵着,但一排排的化妆镜灯依然把房间烘得越来越热。 “再不看看尸体都快臭了。” 卢秋晴捂着鼻子看向地上的尸体。 “秋晴,你少恶心啊。” 黄小媛撇着嘴在尸体旁蹲下来,然后看向新进四人组问,“你们四个里有没有个学医的呀。” 林岑岭看了看另外三人,发觉小旭靠在门边,头歪向房外,脸色比自己还差。 小旭听到黄小媛的话,缓缓抬了抬手:“我学过一点。” “那你过来看啊。” 黄小媛喊。 “我晕血。” 小旭说。 “哎,我去。” 黄小媛撇撇嘴。 “我试试吧。” 小旭吸了口气准备转身。 夏凡亚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待在原地,随后拿着手机仔细拍了几张照片递给小旭看。 “先说好我不学法医。看伤口位置凶手是想从后背刺向心脏,从出血量看应该是刺破了冠状动脉。” 小旭看了两眼还是顶不住,把手机推开转身一阵干呕。一旁的大煊心疼地把他搂进怀里。 林岑岭情况比小旭好点,他忍着恶心也看了几眼现场的照片。 现场是个长方形的化妆间,并不太大,门上贴张纸写着:主演-胡里安,琳达,简。 房间的一面靠墙堪堪放下三个化妆台,最右侧的化妆台旁边有个放饮料的小冰箱,小冰箱旁还有一个移动衣架挂着一些演出服。 尸体则倒在房间最左侧,头几乎贴着墙面趴在地上,身下的地毯被血迹染红一大片。 林岑岭觉得现场有些异样又不知为何。 接着他又放大了尸体的照片,说服自己忘却胃里的翻江倒海,查看尸体背后的血洞。放大后他才发觉这伤口其实有三个,除了中间那个,两旁还有两个不明显的小伤口,深浅不一。之前这两个小伤口被隐藏在血污下没被发现。 “这还有两个小伤口。”林岑岭把手机递给夏凡亚,指了指放大的照片上那两个不明显的伤口。 听到林岑岭的话,黄小媛也凑近尸体看了两眼,“嘿,还真是。” “这是什么意思?”卢秋晴问,“总不能刺了三次吧,那这死者反应也太迟钝了。” “你傻吗?这肯定说明这凶器有三个尖,一长两短。”卢春阳神情不屑。 “那你说什么东西有三个尖,一长两短?”卢秋晴不服气地问。 “……”卢春阳一时也答不上来。 “三叉戟!”马霖在旁边一拍脑袋,大声喊道,“我就说嘛,这死的不是演出里的王子嘛。肯定是被海神叉死的,让你睡我女儿。” “……” 众人无语,却又一时无法反驳。 正还琢磨着凶器,走廊另一边传来了响动。 几个穿着舞台装的人推开了演员休息区入口的大门,先前在舞台上做出精彩表演的人鱼公主冲在最前面。 她直直冲向尽头的化妆间,一看见地上躺着的人便支持不住向后踉跄,手扶着门框蹲下,头埋进胳膊里,肩膀抽动起来。 林岑岭皱起眉,撇过头去。 后面追上来的人纷纷安慰起人鱼公主:“琳达,你别太伤心了。” 听到走廊的动静,一侧的化妆间门被打开,先前和人鱼公主对戏的白袍女巫走了出来,斜倚着门,冷冷看着蹲在地上的琳达。 “简,是不是你干的?”琳达抬起头,眼眶泛红,眼睛瞪得大大地看向白袍女巫。 “你少血口喷人。”简居高临下看着琳达,冷冷道。 “行了,先别说了,演出好不容易谢幕了。等船长和大副来处理这事,非工作人员都别堵在那里,快出去。”说着,一个高大的卷发男就过来赶林岑岭他们离开。 “哎哎哎,别推我啊。”马霖被卷发男推搡着,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林岑岭灵机一动:“我们也是工作人员,我们是交响乐团的。” 说着拿出ID卡给卷发男确认。 “对,我们是9点半那场音乐会的。”小旭回想起先前看的剧院宣传手册,上面写着在《人鱼公主》后隔着一个半小时,还有一场晚上9点半开始的交响音乐会。 卷发男依然有些怀疑,但已经不打算赶他们走了。 “行吧,不管如何请你们不要再靠近凶案现场,这是船长吩咐的。”卷发男强调道,随后扶起地上仍在抽泣的琳达,“走吧琳达,先回去休息一下。” 琳达并没有反抗,几乎半趴在卷发男身上,被架了出去。 简冷冷看着离去的两人,回身关上了身后的房门。 通道又回归了宁静,马霖压低声音问:“现在怎么办?” 林岑岭转身检查了整个休息区域。 从事发的休息室出发,左边一排依次是一间只能供一人使用的厕所,一间和事发休息室同样大小的剧团休息室和一间交响乐队的休息室。 右手边则什么都没有,只有在靠近休息区域入口处有一扇门,写着:舞台入口。 “凉拌。”林岑岭说着走进那间写着“交响乐队休息室”的房间。 - 乐队的休息室比案发那个化妆间要宽敞许多,可能是考虑到乐队人数众多。 林岑岭一进去就倒在了沙发上,小旭也紧跟着瘫坐在一边,两人皆因不适而脸色惨白。 “小旭,还难受吗?”大煊在一边担忧地问。 “嗯……哥,你给我找杯水喝。”小旭有气无力地说。 大煊应了声就出门找水去了。 真好,我也想喝水,林岑岭把头埋进胳膊里想着,余光瞄了眼夏凡亚,依然是生人勿近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你也要喝水吗?”夏凡亚问。 “嗯?”林岑岭很惊喜,抬起头看向夏凡亚,没想到高冷队友也有雪中送炭的时候,赶忙感动地点点头。 夏凡亚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林岑岭,神色柔和了一点。 “等着。”夏凡亚说。 “哎,那是你男朋友?你们也是一对?”看夏凡亚出了门,马霖挑了挑眉问林岑岭。 “不是……”林岑岭被问得有些窘迫,赶忙澄清,“我们不认识。” “啊?怎么可能!”马霖一脸不可置信,其他人也纷纷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怎么了?”林岑岭被大家的反应激得有些想笑,坐起身问,“这游戏规定不认识不能组队吗?” “不是不认识不能组队……是所有我们知道的队伍都是互相认识的。”卢春阳解释道,“你看,我和我妹,老徐和他儿子,小媛和她室友还有这对小情侣。” 被卢春阳这么一说,林岑岭才觉得好像真的只有自己和夏凡亚是特例。 别说没什么特殊关系了,连面都没见过,名字都是进游戏才问来的。 门被推开,买水的夏凡亚回来了。 “冰水?”接过冒着冷气的瓶装水,林岑岭相当失望。 “那你喝不喝?”夏凡亚冷冷问。 “喝……”林岑岭无奈地说,“谢谢。” 看着两人冰冷的互动,众人算是默认他们是真的不认识。 “所以接下来我们干什么?”马霖搓着手问。 “找凶器,目击证人,不在场证明,动机。”林岑岭皱着眉喝了几口冰水,言简意赅地总结了破案的几个关键点。 “那行吧,你们休息,我们去收集点信息。”黄小媛指挥着,众人纷纷点头出门寻找线索去了。 - “二林,这是一时冲动干的吧。”小旭边喝着大煊端来的热红茶边问。 “嗯……”林岑岭怔怔看那杯热红茶冒出的热气,不置可否。 “不是冲动为什么要在这里杀人?” 小旭问,“晚上在房间里杀了扔海里不是更好,连尸体都找不到。” 林岑岭也觉得小旭的推测不假,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舔了舔小虎牙。 “现场太整齐干净了……冲动杀人不应该是手忙脚乱的吗?而且凶手为什么要带走凶器呢?”林岑岭喃喃自语着。 “也许凶手留下了指纹。”小旭说。 “有可能,但如果真的留下指纹擦一擦就好了。从三个伤口的距离看来,这凶器体积并不小。”林岑岭翻看出裤兜里的游轮简介,指着剧院这层地图说, “从这里出去只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剧院内,一条通往外面大厅。带着那么大的凶器不管是从哪条路走,一定都会引起注意。” “而且,刺破动脉后拔出凶器会有大量血液从伤口涌出……”小旭摸着下巴,“凶手身上很有可能在那时被染上血,不拔反而更好。” “如果是不得不带走呢?”一旁一直沉默着的夏凡亚突然发声。 经这一提醒,林岑岭忽然想到了什么。 眼前浮现出先前舞台上看到的那惊险刺激的一幕。 火光熊熊,少女如离弦的箭一般飞身跃过火圈。 呼……轰 是的,是烛台。 林岑岭猛然坐直身体说:“那个叫简的白袍女巫是凶手!” “!”小旭也惊得坐身体一震。 又看了一边尸体的照片,林岑岭更加确定:“你们看这另外两个小伤口,深浅不一。不像三叉戟那样左右两端的尖刺一样高低,烛台的三个尖钉有不同的高度,中间最高,左侧其次,右侧最矮。” 小旭点点头问:“那我们现在去抓女巫?” “走吧。”没等林岑岭回答,夏凡亚已经起身。 - “我是凶手?你们有证据吗?”简面对指认,从化妆镜里冷冷看着三人。 “你在舞台上点燃火圈时手里拿着烛台,之后我们马上就听到动静赶去后台。见到死者时,他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证明并没有死多久。所以……”林岑岭直视着镜子中简的双眼说,“那个时候能接触到凶器的只有你。” “只要把烛台拿来和尸体的伤口对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凶器了,说不定还能发现残留的血迹。”小旭在一旁补充道。 简冷哼了一声,转头跟一旁的助理说:“乔,你去吧烛台拿来。” 乔哆哆嗦嗦应了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烛台,身边还跟着一个矮个子女人。 乔将烛台递给林岑岭。 接过烛台的时候,林岑岭就觉得不太对劲。 太轻了,这烛台是塑料做的。 烛台外层涂着一层哑光黑漆,从远处看很难判断材质。 但很显然,这种轻质塑料是无法作为凶器刺穿背肌刺破动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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