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区陆陆续续又聚集了更多的人,很多人都两两成对坐在一起,想必那些都是组队进来的玩家。看样子大家也察觉到了这里是个集合等人的好去处。 另一面的落地窗边,皮皮虾和派大星面对面坐着,一人面前放了一盘食物,全然是无忧无虑来度假小情侣的模样。 “真好,还能有心情那么吃东西聊天。” 林岑岭很羡慕。 顺着林岑岭的目光,夏凡亚看向皮皮虾和派大星。 “你不也一样吗?” “……” 林岑岭一时被噎得无法反驳。 转头看到另一边的皮皮虾和派大星已经吃完,擦擦手翻看起桌边放着的各种宣传手册。 林岑岭用余光瞄了眼夏凡亚,见他还是保持着沉默,一动不动。 这个队友真的有点高冷,林岑岭舔了舔小虎牙。 琢磨了一下,他指节轻轻叩了叩桌面,像是要发出点声响唤醒毫无反应的队友。 “你怎么知道你有个队友的?是你爸爸告诉你的吗?还有你给我的留言是怎么回事?这个游戏有危险吗?”林岑岭问。 等了一会儿,看队友依然没有反应,林岑岭无奈地说:“我再去拿份布丁吃,你要吗?” 夏凡亚终于动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你还吃?” “你又不理我。”林岑岭语气有些赌气。 夏凡亚看着林岑岭若有所思,似乎还在考虑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人。 餐区另一面的皮皮虾和派大星走了过来。 “到现在也没个动静,我们打算去剧院看演出,你们去吗?”皮皮虾问。 “去啊。”林岑岭说着就站起身来,看向夏凡亚。 “走吧。”夏凡亚也站了起来。 - 这场6点半开始的演出名为《人鱼公主》,想必是为了应景这游轮名。 看起来这演出还挺受欢迎。四人走进剧院时中间的区域已经坐满,只好在右侧靠边的区域找位置坐下。 刚坐下,前排一个胖胖的女人就回过头来。 “你们好呀。”胖女人热络地打了声招呼。 “你好,你也是玩家吗?”林岑岭问。 “是哦。你们一个世界的?”胖女人问。 “啊?不知道,我们新来的。”说着林岑岭指指自己和夏凡亚。 “我们也新来的。”皮皮虾跟着也指了指自己和派大星。 “哦。”胖女人点点头。 “姐,”林岑岭扒上前排座椅后背,凑近身体问,“这同一个世界是啥意思啊。” “就字面意思啊,你们没听那个小姑娘说吗?”胖女人嗓门有点大。 “所以有几个世界啊。”皮皮虾问。 “两个吧。”胖女人想了想回答。 “那怎么才能知道自己和谁是同一个世界呢?”林岑岭问。 “不知道啊。但赢了多多少少能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世界赢了吧。”胖女人回答,看起来完全不以为意。 剧院的灯光开始暗了下来,演出即将开始。 胖女人看着一头雾水的四人,安慰道:“一个世界有一个人赢就行了,你们新来的跟着混混就好了。有人赢了就能回去,你们就当自己来度假了。” 说完,胖女人就转回去认真看起了表演。 “说起来这游戏有点随意啊,连个引导也没有。”林岑岭小声埋怨道。 “相当随意了。”皮皮虾附和着,“感觉就是随便抓一堆人,然后扔进游戏说了句:你们玩吧,就走了。” “而且这游戏规则也太鼓励挂机了吧。”林岑岭苦笑道。 皮皮虾笑着点点头。 “如果没人好好玩游戏,我们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吧。”派大星有点不安。 “不会的,你别担心,我们好好玩不就行了。”皮皮虾搓了搓派大星的手安慰着,然后又看看林岑岭问,“让我们找凶手可连个凶杀案都没发生。你说这凶案触发条件是什么?” “时间点吧。”林岑岭说着身体向下一滑,后脑勺抵着椅背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一般触发条件就时间地点人物,这游轮那么大,人那么多,如果不是有意困我们在这里,触发条件就是时间了。” 皮皮虾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四人都安静下来,认真看起了表演。 林岑岭本来就对这种唱唱跳跳的歌舞剧不感兴趣,看了没多久就支不住眼皮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激昂的乐曲在剧院里响起,林岑岭惊醒过来,睁开眼坐直身体。 演出《人鱼公主》不知何时已经进入高潮。 舞台被分割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光景:左边是湛蓝的灯光下,怪石嶙峋海浪涛涛;右边则笼罩在橘红的灯光中,落叶满地一派萧瑟。 半空中还悬着两个浮台,四角被绳索吊起。 左边浮台的绳索上缠绕着镶着银丝的蓝色绸缎,上面站着一个少女,想必那是人鱼公主。她一身薄纱素衣,衣上缝满了珠光的蓝色鳞片,贴身的衣服显衬着她姣好的身材。她一边随着激昂的音乐高歌着,一边神情决绝地看向另一边。 而另一边的浮台上站着一个披着白色长袍的身影。长度及地的白袍笼住了身形,边缘绣满符文的大帽子翻起遮挡住了脸庞,只有从袖口伸出的手苍白枯瘦,又长又黑的指甲昭示着她女巫的身份。 只见女巫手执烛台向着舞台中央的钢圈一挥。 轰一声。 钢圈燃起了熊熊烈焰把整个舞台照得通红透亮。 映着火光,女巫转身就要离去。 人鱼公主没有犹豫紧追上去,她一个箭步冲出浮台,纵身一跃。 她向前一个空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穿过火圈稳稳地落在另一边的浮台上。 剧院里响起一阵惊呼,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喝彩。 林岑岭也跟着人鱼公主惊险的动作吸了口冷气,张嘴愣了足足十秒才跟着观众一起鼓起掌来。 太精彩了,幸好醒了过来,林岑岭暗自庆幸。 他又看了看两边,皮皮虾和派大星依偎着睡得正香,夏凡亚则眉头深蹙一脸认真看着表演。 正要搭话,林岑岭余光瞄到身旁过道有两个穿着船员制服的工作人员慌慌张张跑过去,然后打开了他们前方观众席边门,门外走廊的亮光照进来,响动引起了前几排观众的不满。 林岑岭推了推皮皮虾:“醒醒,有状况。” 皮皮虾揉揉眼睛醒过来,迷瞪瞪问:“怎么了?” “好像出事了,”林岑岭向前方观众席边门抬了抬下巴,“走,我们去看看。” - 果然是出事了。 边门外走廊一头通向剧院外的大厅,大门紧闭,另一头通往演员休息区,门大敞着,远远可以看到刚才那两个工作人员站在走廊尽头的休息室门口。 “真的死人了,快去通知船长。”说完两人又跑了出去。 林岑岭走过去探头一看,一个男人头朝墙匍匐在地上,背上有个血洞还在往外冒着血,身下的地毯染红了一大片,尸体不远处也有些斑驳的血迹。 房内靠墙摆着一排带着灯镜的化妆桌,没有窗户。 陆陆续续又有些人随着动静跑来看热闹。 不一会儿,门口就被一堆人围得水泄不通,逐渐升高的室温蒸得血腥味更加刺鼻。 林岑岭一阵恶心,白着脸转过身,正对上夏凡亚冷冷的目光。 “我有点晕血。”林岑岭抿着嘴,露出难受的表情。 “死人了吗?”胖女人不知何时挤到了人群后边。 “好像死了个演员。”一个戴着眼镜的秃顶男挤到前排,探出脑袋看向房间里。 “怎么死的啊?”胖女人又问。 “不知道,好像是被捅死的。” 眼镜秃顶男回答。 没多久,七嘴八舌看热闹的人就散得只剩三三两两。 “你们新来的吧。”一个穿着低胸礼服的美丽少妇抱胸问道。 林岑岭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我是小提琴手欧琴,这是我爸爸钢琴家欧明修。” 噗嗤,少妇笑出声:“挺敬业呀,还角色扮演了起来。” “小姐姐,你们呢?”林岑岭并没有在意嘲笑,微笑着问。 “我是黄小媛,这我队友马霖。”黄小媛指了指刚才和胖女人搭话的眼镜秃顶男。 林岑岭想起别墅里那个双马尾,脸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不过不管是身形还是抱胸的姿势和傲娇的表情倒是一致。 这游戏到底有多少个纸娃娃系统啊。 他摁了摁额角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是新来的?” “那还不简单,这游戏几十个玩家,认真玩的没几个,就我们……”黄小媛表情有些无奈,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几个玩家,然后又指了指林岑岭一行四人,“还有就是新来的了。” “其他人都不参与吗?那小女孩不是说赢了有奖励的吗?”林岑岭问。 “那奖励不好说,据说赢了的能走运,不过没听有人真的走了什么大运。”一旁的马霖耸了耸肩。 “就是,我跟我爸有一次赢了,回去连个SSR都没抽到,走运个屁。” 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附和道。 “那输了没有惩罚吗?”皮皮虾问。 “没有……”马霖推了推眼镜,又补充道,“也不能说没有吧,输了的世界会走霉运,出点天灾人祸什么的,我们也不清楚。” 身边的众人都纷纷点头。 看起来真的是个相当、非常、极其随意的游戏世界了,林岑岭想。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不是为了奖励惩罚,就想快点结束游戏回家,家里一堆事呢。”站在最角落的中年男人说,然后他拍了拍年轻男子的胳膊,“来吧儿子,我们再赢一回儿。” 林岑岭也想开个玩笑,抓着夏凡亚的手说:来吧爸爸,我们也刷个首胜。 但看看夏凡亚那张生人勿近的脸还是算了。 “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 黄小媛朝他们四个摆摆手, “别给我整角色名了,我看你们几个像是会认真玩的样子,那就一起玩。” “切,你怕是想知道真名去现实世界堵那几个帅哥吧。” 马霖在一边嘲讽道。 “哎,说什么呢?我们是不是一个世界还不知道呢?再说了,知道名字就能堵到人了吗?” 黄小媛翻了一个白眼。 “那这四个里起码有两个跟我们是一个世界啊。” 马霖又哼了一声。 “行了,别吵了。小媛说得也没错,有个熟悉的称呼叫着方便。” 角落的中年男人被吵得头疼,他指了指自己和那魁梧的年轻男子说,“我是老徐,这我儿子小徐。” “卢秋晴,这是我哥卢春阳。”一个瘦高个女人指着自己和旁边同样瘦高的男人介绍道。 正当皮皮虾还在犹豫要不要报出真名的时候,派大星已经主动自报家门:“你们可以叫我大煊,这是我男朋友小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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