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外地是,工作人员似乎对刘答书的擅自行动视而不见,完全没有像之前询问去处,并且还会盯着你是不是真的只是去厕所。 “喝点酒吧,放松一点,这个酒不错的。”刘答书抬了抬双下巴,示意道。 “这种自助餐的酒能好到哪里去。”谢柏群是个对酒没什么研究,也不感兴趣的人,此时根本不想喝手里这杯酒。 “确实,一般的自助餐的酒水都是便宜货。但是这款酒是我亲自挑的,所以味道不错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你亲自挑的?”谢柏群皱了皱眉头。 刘答书把自己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窗台上。 谢柏群心想这个人果然是没有上交手机的,他当时在入口那里没有看错。 “看到手机你应该也明白了吧,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这个会本身我也有赞助,我只是过来玩玩而已。你如果需要钱,与其在那里费劲地申请,不如直接和我说。” 谢柏群如果看到了民警发给他的消息,就会知道刘答书说的过来玩玩是什么意思,那些被非法囚禁、施暴乃至虐待的人,就是刘答书在这个「游乐场」里捕捉的猎物。 现在,谢柏群就是他这一次的猎物。这一次他没有广撒网,他一开始就被谢柏群吸引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弄坏这个娃娃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 但是他要更耐心一点,更耐心一点,诱导着猎物自己跳进圈套里,比如猎物手里加了料的美酒。 实在没办法了也可以用身上的ꁘꁘ。但是刘答书不是很喜欢ꁘꁘ,因为这样猎物就会变得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不好玩了。 他喜欢他们身上的绝望。 “那之前其它的线下集会也都是你赞助的吗?你这么有钱?”谢柏群摆出一副还是不相信的模样。 “你问题很多嘛,好奇心太重可是会害死猫的。不过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我有什么好处呢?不如这样吧,你喝一口酒,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谢柏群心里有种不安定的预感,看着手里冒出细小的泡的香槟,总觉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似乎寒潮汹涌。 在他即将小抿一口的时候,放在窗台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谢柏群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的来电显示写着:Q先生。 刘答书露出一个不太愉悦的表情,嘟囔了一声:“这时候找我什么事……” 但刘答书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传出来的声音是谢柏群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我说完这句话的三秒之后,我会射击刘答书。”
第104章 没有办法思考,在还来不及思考的时候,谢柏群的身体先动了。 他猛地向前一步,把刘答书扑到在地,快速地拖着人往远离窗口的狙/击死角撤离。 他不知道子/弹是否是三秒之后冲出枪/膛的,或许要更久一点,也不知道是一声枪响还是两声,或许是三声四声也有可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刘答书死死按在自己身下,护住他的脑袋和躯干。 灯泡破裂的声音好像比枪声更明显,让周围的视野瞬间黑了下来,有一瞬间谢柏群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但是过了几秒钟,眼睛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刘答书突然发出一声哀嚎,惨叫着抱着自己的腿喊:“啊!我中弹了我被打中了我要死了。” 谢柏群愣了一下,觉得自己身上有点热,腰腹的位置又热又烫,所以是刘答书的血吗? 谢柏群摸了一会儿,摸到刘答书的伤口,手在上面按住了,有些冷淡地说:“不想死就闭嘴,你想让别人补一枪吗?” 虽然隔着这种距离听声辨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谢柏群只是吓唬他而已,好在这种吓唬很有用,聒噪的老男人闭上了嘴。 谢柏群从他的伤口判断应该是跳弹或者弹片伤到了,没有直接集中。不然按照ꁘꁘ的威力,现在刘答书的腿就应该已经没了,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有个洞往外流血。 谢柏群下意识想摸手机,才意识到手机被没收了。主会场里面被吓到了,好像很吵,但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他愣了几秒钟之后想起自己的手表。 那个手表他戴了好多年了。肖落给他的老人监控手表。 谢柏群庆幸自己有备无患的意识,他让周居席和何家兴停着车在度假村里面等他们,就怕出事,这不,果然出事了。 还不等谢柏群打出去,周居席的电话已经打进手表来了。 “卧槽听到枪响了,是枪响吧?怎么回事,我看到其他人都在往外跑呢,你们撤出来没有?” “我在四楼电梯右边的走廊上,我这里有个受伤的人,过来搭把手。” 周居席他们来得贼拉快,几乎是电话还没挂几秒钟,他们两个人就过来了。 没敢打手电筒,怕枪手还没走,成为目标,何家兴去把刘答书的伤口给用衣服扎了起来,打算背人,谢柏群突然想起来,补充了一句:“啊,小心一点,他有艾滋病的。” 吓得何家兴一哆嗦,差点把人给摔了。 周居席去拉谢柏群起来,但没拉动,谢柏群有些迷茫地抬了抬头,有些不解地问:“好奇怪,我突然没力气了?” 周居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用手遮着手机手电筒的灯光照了一下,才发现他娘的谢柏群身上穿了个洞,低骂了一声妈的,用手遮住了谢柏群的眼睛,和他说别看。 脱了自己的衣服下来给谢柏群堵着血。 周居席之前也是当兵的,他知道谢柏群这是还没意识到自己中彩了,还没觉出问题来。人的大脑有时候是会欺骗自己的。 背起人和何家兴一前一后地跑,现场也暂时管不了,谢柏群的命更重要。 谢柏群趴在周居席背上被他颠着,觉得不舒服,好疼,还是肖落背得舒服,过了一会儿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是谁开的枪,揪着周居席的耳朵说:“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你等死啊?”周居席被他揪得疼了,直骂。 “不能去医院,你问星空,让他给找个能治的地方,先不去医院。”谢柏群被放在副驾驶上的时候还在和周居席说这事儿,坚持得不得了,还要和他抢车钥匙,也不知道这个人哪来的力气抢车钥匙。 周居席拗不过他,还是问了孙星空。不得不说孙星空的情报网络的速度,一分钟不到周居席收到了一个飙车10分钟能到的小破诊所的地址,比从这个该死的郊区度假村去大医院要快多了。 鉴于谢柏群几乎昏迷过去的失血状态,只能硬着头皮把人往那里送。 在路上的时候谢柏群抱着周居席塞给他的一个枕头,坐了一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说一句好疼,过了一会儿说了一句好冷。 周居席快被他吓死了,拼命地和他说不要睡,快到了。 他和何家兴都以为这是个休闲局,两个人在车里等人的时候还开玩笑说,最严重的情况可能就是他们俩被传销组织给困了,出不来,这时候他们俩就装作扫黄打非的,把谢柏群和肖落这对狗男男带走,再通知其它部门的过来抓传销团伙。 他们俩玩笑都还没开完,枪声就响了,两个人都是体力好的练家子,蹭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一直到谢柏群被推进手术室,另一个女医生在外面给刘答书处理伤口的时候,何家兴和周居席都还没缓过来劲来。 两个人多蹲在诊所门口分着抽了快半包烟才冷静下来,这都还是没烟瘾的,就是慌了,何家兴哆哆嗦嗦地问说:“周队,我们现在该干什么?肖顾问呢?他不是和谢队一起的吗?” “别问我,我要是知道要干什么就不会在这里抽烟了。” “那我们要通报局里吗?”何家兴问。 周居席因为衣服给谢柏群去包着了,这会儿身上穿的很薄,一直在抖,抖了半天才说:“先不报,先瞒着。” “我们这算不算违反纪律?”何家兴有点虚。 “就说我们赶着救人,没顾得上,迟早的问题而已,酒店那边会报警的。”周居席冷静了一下回答。 谢柏群出来得非常快。 这家小医院其实也是有证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孙星空可能和他们打过招呼,他们没有过问病人身份,也没有过问伤,只是收钱办事儿,和周居席他们交代了两句情况。 “是跳弹,威力小了很多,而且幸好子/弹的口径不算大,子/弹应该是穿过手术室里那位的腹部,然后打进外面这位的大腿里的。 他们俩运气真的很好啊,里面那位竟然没伤到啥重要器官,不过失血量很大,切除了一部分肠道,不过真的很幸运了,外面那位反正也只是打到腿,骨裂了,不过目测问题不大,不过有条件就还是换个大医院检查吧,我们这儿庙小,我是看在你们朋友的人情上才答应的。你们要是能走了就赶紧走吧。”医生开始赶人。 大概是想着他们赶紧麻利地走人,má • zuì的量非常扣扣搜搜,谢柏群推出来还没多久,人就已经有点恢复意识了。 过了不到10分钟人就被疼痛拉扯得醒得彻底了,冷汗像雨一样地往下淌,一开始整个人话都说不出来,觉得自己像是被劈两半了,谢柏群咬牙忍了又忍,和医院的人要了一针止疼,磨了半天才给。 等他缓过劲来的时候刘答书在另一边的轮床上睡得像头死猪,他床前一堆人,周居席在,何家兴在,孙星空在,翁宋在,最离谱的是连某位生完小孩不久应该在家奶孩子的钱澈也在。 “怎么都来了?”谢柏群虚弱地笑了笑,“这阵势,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怎么回事?”钱澈作为勉为其难的弱势群体,占据了整个诊室里唯一一把椅子,语气严肃地问。 “我也说不好。”谢柏群轻轻地换了个口气儿,才缓慢地说:“你们给肖落,打电话了吗?” “刚打了,他说他过来。”周居席回答。 “那等他来。”谢柏群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见周居席骂了句脏话。 他也想骂脏话,只是他没力气,各种意义上的没力气。 他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可是他怎么会听错呢?当时从刘答书的手机里传过来的,分明是肖落的声音。 肖落猛地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转头看着他。 “是你吗?”谢柏群含糊其辞地问。 这个完整的问题是,是你开的枪吗? 肖落像是刚跑了一个马拉松,浑身上下的汗能拧出水来,他像是眼神订在了谢柏群身上,就连汗水进到眼睛里都没有眨眼,直直地盯着床上虚弱到几乎说不出话的人。 肖落走到了谢柏群的病床前面,掀开被子,谢柏群没穿衣服,裸露出的身体上有些地方还粘着血,腹部的地方打着厚厚的绷带。 谢柏群自己也盯着伤口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个事儿,问说:“我是不是也有可能感染艾滋,当时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我去捂了他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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