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卓霏听着医生说的这些话总觉得哪里好像有点奇怪,不过他也来不及细想,赶紧给医生道了谢之后便带者小白火急火燎的赶去打吊瓶了。 原本刑卓霏心里还在想,他体质这么弱,不会还害怕打针之类的吧。结果就真的如他所愿,在护士正要把针推进去的时候,摊在椅子上的白冰言突然一个激灵就醒了。还好护士有经验,赶紧把还没扎下去的针收了回来,针扎错地方还好,要是因为对方乱动针头断在里面就不妙了。 而白冰言虽说是醒了,但是醒的貌似只是他的身体,他的大脑还处于一种极其混乱的状态。他一脸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之间竟然愣是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一直等到护士把他的点滴固定好之后才慢慢回过神来。表情十分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担忧的辟邪娃娃。 【欸,护士小姐,他会不会是烧傻了啊,咋没反应?】刑卓霏满脸担心的寻问起旁边正准备走的护士小姐姐。小姐姐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最后强行忍住自己的笑意拍了拍刑卓霏的肩膀道【他没事。】后就头也不回的跑到护士站抓着自己的小姐妹态度近乎于癫狂的开始疯狂输出。 刑卓霏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白冰言就坐在旁边一眼不发的盯着眼前这家伙,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发糊涂了才会看着眼前这张脸看的这么入神。说起来他好像一直以来都没有仔细的观察过眼前的这个人。虽然他整个人都长得特别粗犷,但眉眼却是很精致的很…… 白冰言不自然的低头咳嗽了一下。 【怎么咳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他这一咳嗽把刑卓霏搞得一激灵,马上飞扑过来抓着白冰言一通乱摇。白冰言费劲巴力的从刑卓霏的手里挣脱出来,脸又变得红了些。【我没事…】 【你这脸怎么又红了???刚才我摸着都退烧了啊。】他说着就又伸出手要去摸摸对方的额头 【嘶,好像也没变烫啊……】正在刑卓霏一脸疑惑的时候白冰言把头微微的侧到另外一边,伸手胡乱扒拉开了放在他头上的那只大手。眼神飘忽不定,他都不知道应该把眼睛放在哪里好了。 【谢谢,我真的没事……】 刑卓霏站起身抱着胳膊盯了他一会儿心里想,这tm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啊。他装模做样的眯起眼睛左看看、右看看。除了看出对方现在好像不是很想让他看之外什么都没看出来。 【啧,行吧。我现在去给你买药。】说完迈开腿就要走,但是当他迈出去的那一刻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把脚收了回来低下头看眯着眼睛对白冰言威胁道【你最好别给我乱跑,不然我就…】 白冰言把头转过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不然我就去你家蹲你。】他说完这句话带者一脸得意的微笑头也不回的去取药了。 白冰言看着刑卓霏那骄傲的背影实在没忍住的轻笑出声来,捂着脸,小声的嘀咕道【你又不知道我家在哪儿。】后像是突然反映过来什么似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我看我真的是烧糊涂了。 等刑卓霏取完药,着急忙慌的跑回来的时候,某只小白又已经睡过去了。他走过去把已经滑落到膝盖上的毯子拉起来把白冰言裹得严严实实的后就这么坐在他旁边盯着那个输液管直到输完最后一滴。 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别人挂号来着…… 毕竟他身体很好,平时都不怎么来医院,也就每年固定会来全面体检。 嗯,不过这应该很正常把,如果生病的是吴越他应该也会给他挂号的。想到这儿刑卓霏的心里好像平衡了很多似的,侧过头继续盯某只小白。 再次在心中感叹,到底是什么样的基因能生出这张脸来。 突然某张傻了吧唧又欠扁的脸突然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他随即一愣厌恶的皱了皱眉。算了,他打算收回前言,还是让吴越自生自灭去吧。 远处的吴越突然感到背后一凉。 等打完点滴后,刑卓霏叫来了护士。护士小姐看到他们两个之后嘴角又忍不住的上扬,但下一秒又好像是怕被误会般满脸涨红的赶紧开口道【呃…我我不是嘲笑你们……我是支持你们的!加油!不需要太在乎别人的眼光的!做自己就好!】情绪突然高涨的说完后还表示敬佩的给他鞠了个超级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后就跑走了。留下刑卓霏一人在风中凌乱,这回他终于是反应过来了但是他刚想解释却发现护士小姐已经跑的没影了。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已经睡死了的小白,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最后一脸正义凛然的把人抱回了家还一边抱一遍嘴里嘟囔着可千万不能抛下大兄弟!这是作为人民警察的自觉!对没错! 呵,要不是他耳朵上那层可以可疑的泛红恐怕他自己都要信了。 回到家里,他迅速把对方的眼镜摘下扔到床上盖好被子,一气呵成,那动作之娴熟好像早就演练过无数次了似的。他本想着回屋里补个觉,但是抬头一看能睡的时间也没剩下几个小时了还不如留下来照看被窝里那只。 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他便掏出了放在包里的关于最近这起案件的一些资料开始翻阅。他不知道其他人对这起案件的看法,但他却一直觉得这一切都顺利的让人觉得诡异。案件的所有细节根本就经不起推敲。他总有一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现在抓到了两个人,但两个人却都死了。虽说他们本就是罪大恶极的渣滓,但他们还未把自己所作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说出来,这样会让很多或许他们都没有发现的案子和受害人就这么再也无法得到一个真相。 小张已经查到杀害唐哉华后自杀的那位犯人妻子的账户了,如他们所料,上面多了一大笔钱。但妻子本人貌似并不知道那些钱是哪里来的。也一直存在银行里没敢动。 他一页一页的轻轻翻动着那些资料,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份报告上。 那是一份白冰言针对这两起案件写的分析报告。 刑卓霏神色暗了暗,片刻过后便把目光从那份报告移到了写这份报告的人身上,双手来回摸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十五章 【咳……】白冰言用胳膊肘把自己因为生病而变动的有些沉重的身体缓缓地撑起来,他一边闭着眼睛一边用另一只手摸索着四周寻找着自己的眼镜。在寻找的过程中他也发现,这里并不是他的家,而是另一个陌生的空间,这个空间里还充斥着一股熟悉的像是杉木的味道。 他一边加快了寻找眼镜的速度,一边心里骂道要不是小时候非要学别人带什么眼镜再加上他身体还真就各个方面差的要死,他的眼睛现在也不至于近视成这个德性。不过好在他的眼镜离他并没有很远,很快就被他摸到了。他迅速戴上眼镜,开始审视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好审视的,毕竟某人就瘫在离他不远的小沙发上,脸上盖着案卷资料呼呼大睡。 说实话他真的觉得超级奇怪。 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奇妙的景象? 他衣衫不整的躺在别人的床上,然后房间的主人在沙发上熬夜熬到睡死。这种景象就算是出现在梦里也很惊悚啊喂! 为了不要在对方醒了之后太尴尬。他立刻决定赶紧收拾收拾趁他还没醒的时候赶紧走人。并在心里默念:这份恩情他一定会永远记在心里一定会好好报答他的后便翻身下床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 可现实永远不会随了他的愿,就在他蹑手蹑脚的越过沙发上的刑卓霏去开门的时候他的右手手腕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 【就在这儿住下吧。】刑卓霏猛地一个激灵,迅速把盖在脸上的资料拿走,并一脸严肃的说道。 看着刑卓霏脸上那两个大黑眼圈他就知道昨天晚上真的没少麻烦他,有了这份愧疚白冰言在开口的时候语气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我在这儿你睡不好的。现在才四点,我先回家,你还能再睡一会儿。】说着就想把手抽出来。奈何抽了半天手腕在对方手里纹丝不动,搞得他现在就想发下毒誓以后势必天天回家举铁半小时。他有些无奈的看着依然坐在那里一脸严肃的刑卓霏。 【哎…那你给个能说服我留下的理由?】说完这句话后他好像感觉自己貌似有点失礼,又赶忙想要补上一句关心对方的话,但是在这之前刑卓霏却提前开口了【因为我放心不下…咳】 【你看你都咳嗽了。】白冰言一脸担心的蹲下来看他。 【不不不,我只是呛到了。我的意思是…反正也没多久就天亮了……我们又在一个地方上班。呃…】说着又举起手中的档案夹挥了挥【你看!这案情里还有一大堆的疑点!所以——所以我们住在一起才比较方便!】 【对!没错,所以以后你就搬过来吧。你也一个人我也一个人这就是缘分是吧。】刑卓霏这一股脑的输出任由他的嘴脱离大脑自由发挥,话说出口的那一刹那他自己都愣住了。当然白冰言也愣住了僵在了原地。 【我……】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突然从今晚留下来变成了以后都住在一起了,他愣了愣,原本想回他,他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之类的然后婉拒他,可是他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这话说出口却变成了。 【行吧…但是我今天下班后要回家拿些东西。】 原本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的刑某正准备耷拉下尾巴装死。 【好吧......那......】 嗯???? 等等, 他答应了???? 他猛的抬起头,眼睛亮的都能飞出小星星,这时候要是人真的有尾巴那他恐怕是能变成直升飞机原地起飞了。 白冰言暗暗叹了口气,心里想到:他怕是真的烧糊涂了吧,后便爬回到了床上准备睡觉,可他一回头却发现刑某还坐在沙发上冲他摇尾巴。他整个一个大无奈,心有不忍脑子一抽就往床的左边挪了挪,又冲着刑某拍了拍刚空出来的地方。坐在沙发上的刑卓霏整只顿时愣在原地。做完这个动作的白冰言也是后悔的要命,一头钻进被子里就不出来了。 沙发上的刑卓霏在愣了几秒钟后迅速飞扑上床,原本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奈何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脑袋一沾到枕头整个人就迅速昏迷。速度快到一旁的白冰言都怀疑他是不是蹦的太猛把自己磕死了...... * 哈…… …哈…… 呜呜呜…… 夜晚的森林太过于安静,,月光透过那过于茂密的枝叶稀稀疏疏的散落在地上和旁边的血迹混在一起,原本存在的风声,蝉声都彷佛已经销声匿迹,,空荡荡的带有血腥味的空气中不时扩散着几声若有若无的呜咽声,似乎是生命中最后的挣扎,,似乎也是临死前的求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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