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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笑情夫

时间:2023-08-19 07:01:30  状态:完结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而对于许光跃,陆嘉良的帽子早已成为了他的代名词。

  “你出现在照片里的那一天,S市春日罕见的高温29度,太阳直射下,头顶都会被晒得冒烟,一顶加绒的鸭舌帽,却仍是在你脑袋顶上尽忠职守?当然想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

  许光跃演得太像了,演得太过逼真,以至于这一出大变活人,他独自入戏太深。

  陈南淮看着“陆嘉良”抬起头来,有些浑浊的眼珠子并没有恢复色泽,反倒是有点诡异地笑了笑:“说到底,证据呢?”

  陈南淮摇了摇头:“我没有证据。”

  “那你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你的臆测,哈哈哈,说起来,你们断案全靠想象力,靠一张嘴吗?这一场,我不会输,哪怕蹲大牢了,我还是赢家,我还得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费尽千辛万苦,把我抓进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陈南淮不管他的那些疯言疯语,他知道那一场追逐和枪战,已经将这个老人残存的,紧绷着的神经彻底摧垮了。

  他畏惧的,不仅是司法的制裁,还有后续的,被他那些仇家派来索命的杀手与无休无止的追杀。

  过不了多久,杀人的重罪将狠狠压在这个老人头顶,若是不意外,他就要在牢狱里了此残生,最终化作土灰。

  他叹了口气,大步走出了门外,只余下那阵恐怖而狰狞的大笑,在玻璃窗内反复回荡。

  陈南淮不觉得老头可能会有事,其实有太多事都指向了这个结果,为什么贾泓要袒护陆嘉良?对于事情都紧紧闭着嘴,甚至连儿女都不曾透露?

  无非就是那根本就是与她患难与共数十年的丈夫,而不是什么陆嘉良。

  陆嘉良为什么非要致许光跃于死地?其实不过是许光跃在多年的压抑下,准备放手一搏。锒铛入狱,也好过做个日日夜夜,人不人鬼不鬼被人要挟奴役的畜生。

  人生只有疯狂过,才能再做一次赌博。

  只不过,许光跃这次下错了赌注,输掉了手中的一切。

  ……

  陈南淮回到N市的时候,已是下午三四点。

  连日的奔波和伤痛,让被称作“探案机器”的他也有那么一些些疲惫。

  夕阳透过玻璃窗照进办公室,男人踏进这里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此起彼伏的掌声。

  计划里,原本还盘算着如何应对的陈老虎,如今,亲自领着所有人正像是在围观珍稀动物一样看着他,口里还不时发出“啧啧啧”的声响,搞得往日面不改色,镇定如山的老陈,一张黑脸也是一红。

  “你个小猢狲,这回倒是你眼尖,要不恐怕咱们还真的得救这么栽在许光跃身上。”

  陈寅说话极为爽利,说完又是一声大笑,狠狠地拍打着男人的肩头。

  陈南淮想要谦虚几句,比如都是“陈老局长领导有方,兄弟姐妹合作协同无间”云云,可看似随意地打量着办公室的他,却发现屋内像是突然少了什么,虽然他出现的时间只有那么几天,可这里对于他而言,少了那个人,像是心口缺了那么一块,空空落落。

  这时,门外却传来了一个有几分熟悉,又有几分叫人厌恶的声音。

  众人纷纷测过面去,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去陈局办公室转了一圈,发现没人在,大伙儿,是集合在这儿,准备给我开欢迎晚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物出现!

第26章 大变活人(完)

读书时代,总有人吵嚷着“江湖”两个字,在书上,江湖是远离庙堂的场所,其中混迹着不知凡几的三教九流,从擅长变脸,吞刀吐火的青城派,到尔虞我诈的五岳剑派,再到时乘六龙御沧海的逍遥派,每个人都在简陋的客栈,风雪中的破庙,崖底的碧水寒潭,说着武林春秋,旧时过往。

  那时候的少年无不向往那个天高任侠的岁月,最早的王石屹同样并不意外,在那群少年的眼里,只有横亘于碧空之上的江湖侠义,对于他们而言,那就是“江湖”。而随着年岁渐长,那些武侠故事,在他人眼里渐渐被忘却,成为偶尔在电视里看到时的惊鸿一瞥,也成了与妻女的有趣谈资。

  但在王石屹看来,这些散发着墨香的大人童话,却又有了全新的定义。

  王石屹也不知道为何,就像人到了一个特定的年纪,就自动拥有了以另一种方式解读这些文字的能力,从这些积年的故纸堆里,青年王石屹不止看到的是满纸的刀光血影与恩怨情仇,还有乌衣净衣。

  南方武林是江湖,北方朝堂亦是江湖;波澜不惊的市井陋巷也是江湖,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的办公室同样也是江湖。

  嬉笑怒骂的理想,荒诞地照进了现实里。

  唇枪舌剑是一场不见血雨的刀剑比试,冰释前嫌亦是相逢一笑泯了恩仇。那么自然也有睚眦必报,是仇家寻衅,由此而来,不死不休。

  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恨,也没有无可捉摸的恨意,王石屹一直那么觉得。

  万事万物总是由一方先行挑起。

  起因五彩斑斓,譬如万花筒。其中最多的莫过于一方为了求名,亦或是为了求利,亦或是……为了心中的畏惧。

  王石屹看着每一双眼睛,他知道他们每一个都在怕,都心存畏惧,他们非常害怕。

  他们怕一个异类,怕一头无知的绵羊领着他们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向悬崖。

  这里面,谁都是如此。

  世人都喜好的是直爽的人,他们直率,简单,没有心机,且好掌握;下属可以轻易取得他们的信任,上司可以把他们拿捏在手中,永不越界。

  但王石屹并不是,他从始至终就知道自己不是。

  如今的王石屹,三十二岁,S市生人,他的小半辈子像是这个喧哗不已的钢铁城市里最常见的孩子一样,上的是市立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如果说,硬要说个区别出来的话,那就是,相比于其他的孩子,他没有父亲。

  这在一个小地方的幼儿园里,是一个捂不住的秘密。

  曾经不止一次,都有饱含恶意的人,向他问起这个问题。他从起初的用牙齿,用手掌像一只无能而坚韧的幼兽一样,奋力地抗拒,撕咬。到最后能自如地微笑着,推动来人的肩膀,用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那人决不再想提及这个问题,只用了六年。

  从大学毕业之后,王石屹“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机关单位,他很聪明同样很敏感,他嗅觉敏锐,做事踏实,也似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托举着他平步青云。

  不多时,二十九岁的他被同事和上司打趣地成为“能吏”,虽然小鬼儿们在背后叫他“酷吏”,他不以为然,我行我素,随后调入N市的警局总局,更是如此。

  他看着原本还喧哗吵闹,躁动不堪的办公室,在他踏入其中并发出声音的时候,戛然而止,像是沉迷于动乱与迷幻的一群人,突遭了当头棒喝。兜头的冷水直直泼下,把这股兴奋劲一下子打灭了去。

  他看着有的人露出不可思议的错愕表情,像是在说“他怎么在这里!”、“这不可能!”云云,他的心头却痛快无比。

  这里的人,一个个,所做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他都记得清楚。

  他们都是昔日将他一把拽下舞台,蓬头垢面,狼狈地逐出这个警局的帮凶。

  他们总是以为自己在贯彻的正义和务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而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群不善钻营,安于守成的自我安慰而已。没有抱负,也没有理想,案件临门了,才硬着头皮顶上,得过且过。

  而其中少有的聪明人,却乐得与蠢人做朋友,乐意于凡人营为一地,不仅不想要晋升,不想看更广阔的天空。

  包括你也是。

  西装笔挺的男人缓缓直起身,一双散着淡淡湖蓝色的眸子看着身上穿着有些散乱衣装的面前人,突然笑了起来。面前的男人毫不掩饰地瞪了他一眼,满眼的厌恶与不快。

  他向来是一个不大会掩饰感情的人,甚至不喜掩饰。

  他不知道该是用欣慰,还是用无奈来回答,这个男人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冷漠呐。

  “王老师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和局里打声招呼?”陈寅上来打了个圆场,空气中弥漫的冰冷,与化不掉的尴尬,尤其是一旁的陈南淮脸色难看得就像是放了好几夜的茄子,上头的皱纹一条条一横横就和九宫棋格都没什么两样。

  刁蛮一嘴的国骂像是憋在嘴里,原本还算端庄秀丽的少女脸,如今肿的好像是个遇敌受袭的河豚鱼。

  而局里的一些新进的后生更是不知道发生什么。

  王石屹和周游一般无二,都是干曾学门下的弟子,修的倒是犯罪心理学,他虽然是个爱钻营的毛病,但专业素质同样奇高无比,最早的陈南淮与他关系甚至莫逆,几个人联手甚至破了几件大案,一时之间,也让N市警局名声大噪,也在那时候,王石屹与陈南淮的矛盾越发显现,直到决裂到不可挽回。

  “昨天的调令,来不及和陈局你讲了,今天先过来看看,下周一正式上班。”

  “欢迎欢迎,现在局里没了王老师的指导,就连前门花坛的花花草草,到现在都少了点生气呐。”

  王石屹听着面前冷冰冰,又十分僵硬的应酬,不知道为什么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个弧度。

  “老爷子,我受了伤,去医院复查了啊,什么时候有事儿你再喊我回来。”正当尬聊进行时,某人却很不给面子地甩了两句话。

  他大摇大摆地往门外走去,甚至结实的肩头还很不友好的撞了一下挡在大门口的王石屹,低声坏气地说:“借过。”

  王石屹看着好笑,都年近三十了,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甚至有些小孩子的脾性,但他不知为何,还是微微侧过身去,由着男人走远。

  等到王石屹转过身,他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也许是陈南淮开了个坏头,所有人都像是找到了个有效的法门,一时之间,金缘门纷纷走过来告辞。而这时,陈寅叫住正准备脚底抹油的李兰舟说道:“兰妞儿,S市的报告过来了,你来我办公室一样,咱们一起看看。”

  王石屹看着众人如释重负的模样,忽然想到了什么,悄声说:“陈局,我也来看看,不碍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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