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沙的脸上浮现出难堪:“我没有脸面对安娜。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她的丈夫会对我……我根本不明白,威尔从来没有表现出同性恋的倾向!”
他不敢打听安娜的情况,也不敢用自己的名字,因此没法申请赏金猎人执照,每次抓到人后,他都会交给查理,让他去法院领取赏金。即使这样,报酬仍然相当丰厚,但米沙一分钱也存不下来。钱只要到他的手里,很快就会被消耗在酒精和性上面。它们让米沙感到快乐,当这样做的时候,他就不会看到威尔……
米沙的肩膀被轻柔地触碰:“我很抱歉。”
米沙摇头:“不是你的错。”
“不,我很抱歉曾经拿同性恋跟你开玩笑。”埃托尔真诚地对米沙说,“还有未经了解,就随便把你当成对性少数群体怀有恶意的老顽固。”
米沙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说得太多了。一瞬间,微妙的羞耻心油然而生,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好莱坞的招牌上向人展示似的:“没关系……我一定也曾经戳到过你的伤心事。”
“在斯普林菲尔德的魔鬼之屋时,我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是我?”埃托尔说,“外面有成千上万的年轻男人,为什么他偏偏要选中我,是我在不经意间给了他什么暗示吗?难道我从婊.子娘身上遗传到的不仅仅有基因病,也许他只是看透了我淫.荡的天性?”
“别那么想。你才不……”用那个词形容男性还是让米沙觉得很不舒服,“你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埃托尔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米沙微笑。如果米沙在沼泽林里那回事发生之前这么说,或许还能更有说服力一点。
当米沙的眼神开始闪躲时,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其实我很理解你现在的感受。觉得自己整个坏掉了,就像行尸走肉,是吗?我也曾经有同样的想法。我曾进过监狱,而且远不只一次两次。我的生活一团糟,好像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没有任何拯救的价值。”
“然后呢?”
“然后我遇见了我的父。他把我碎掉的部分一点一点地拼回来,教我正确面对操蛋的人生,而不是逃避它们。我没法改变过去,但可以在每天清晨都告诉自己:今天会更好一点儿。”
“那你很幸运,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期待什么。”米沙说。
“你可以寻找你的守护天使。”
“那是什么?”
“就是守护天使啊,是能够陪伴你走过一切跌宕起伏的人。”
“守护天使可以让将我从噩梦中解脱吗?”
“当然会。”
“我怎么知道有这样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守护天使,也许是你的亲人、爱人、导师或者别的什么人。每个人都有的,比如盖文就是杰瑞米的守护天使,他打败恶魔,解放了杰瑞米的灵魂。你也事这样,我发誓,你只是需要去找……”
米沙想起在沼泽林里看到的场景——自己赤脚行走在沙漠中,天空黑云密布,只在遥远的地方显示出一角光亮。米沙朝那道光走去,金黄的沙砾没过脚背,在身后忠实地记录下他长长的足迹。他离那处圣地越来越近,耳边响起颂赞的乐章,恍惚中看见身披圣光的天使朝自己微笑……
米沙甩甩头,把那些画面强行剔除出脑袋。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那个时候的埃托尔像天使一般……
“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米沙问埃托尔。
“我本来打算在通灵会上揭穿卡玛的计谋,不过你当时的表现反而更加坐实了卡玛‘看到’的东西……”
“抱歉,我能做些什么补偿?”
“不用内疚,说不定这是好事。为什么不将计就计呢?那会让你跟其他人更有共同语言。卡玛一定也利用了他们都内心漏洞,如果我们能找到那是什么,或许就可以破坏其中的连结。”
“你想要我扮演被卡玛洗脑的信徒?”米沙抗拒地说,“我做不到,我现在只想掐死她。”
“试试看嘛,你来自加利福尼亚,肯定很擅长演戏。”
“那是刻板印象。”米沙嘟囔道,“好吧,就像间谍片一样,我会打入敌人内部,尽量多探听一些消息。”
埃托尔站了起来,米沙问题:“你要到哪去?”
“去给卡玛做个专访,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她会主动承认一切。” ---- 1、姐夫不是真同性恋,米沙没有杀人,埃托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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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里维拉先生,请进。”
埃托尔走进卡玛的房间,一眼就看见墙上的画:“画得不错。”
“那是我们的命运之母。”卡玛说。
埃托尔点头:“所以你们的教义是发源于印度吗?我注意到这副画的风格很像印度教神话里的梵天。还有你的名字——卡玛,也是源自那个地方的语言。”
卡玛没有回答,而是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如果一个新生教派要向宗教歇会注册,就必须溯源。假如我把那些表格拿来,你会发现上面还要求写创建者的姓名呢。”
“创建者?”
“一个宗教当然需要创建者、需要领袖。就像教宗之于梵蒂冈、史密斯之于摩多尔教……他们是信徒的精神领袖,姓名将会被记录在案,跟圣人们陈列在一起。”
“哦?”
“当然。如果审核通过,协会还会发放专门的资金,用于宗教建设、信徒招募等工作。”
“有多少?”
“上一个我知道的新兴宗教靠这笔资金在洛杉矶最繁华的地段建了教堂。你们一直待在这里,大概想象不了,他们的殿堂能勾容纳上千人同时参加礼拜,从主教的房间向外眺望还能看见比弗利山的富人区。”
“比弗利山?”
“是啊,就连好莱坞明星们,都经常去他们都教堂观礼呢,一位影帝还捐赠了纯金的容器用于盛放圣饼。”
卡玛坐直身体,埃托尔知道做自己已经成功让她兴趣,于是话锋一转:“但不是所有想要建立宗教的人都那么幸运。协会的审核非常严格,在那些庞大、繁杂的表格面前,就连梵蒂冈的奇迹调查官都只能算小巫见大巫,绝大多数人都无法通过。而且全美等待审核的宗教人士每天都排着长队,而工作人员每天分配到文书处理工作上的时间只有2个小时……”
卡玛摆弄着耳边的头发,从根部梳到发尾:“但一定有别的法子可以提高效率?”
“那当然。首先你需要一位内部人士,帮忙处理那些复杂的表格,确保每一处空格都填写得无懈可击;其次,你还是需要一位内部人士,他能保证不论何时,你的申请表格总会出现在所有材料的最上面。而我恰好认识不少这样的‘内部人士’,同样的事情我们已经干过很多次了……”
卡玛会意:“我猜,这不会是免费的?”
埃托尔摆出一个只可意会的表情,用手势比划出一个数字。
卡玛不禁笑出声:“那可真是贪心。”
“收益总得跟风险对等。”埃托尔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那是不耐烦的表现。
“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我谈交易吗,毛头小子?”卡玛说,“你就不怕命运之母降罪吗?”
“如果我们在一宗电视节目里,你还可以拿这套读心术的说辞来赚点收视率。”埃托尔摇头,“但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骗子了。”
“好吧,你是个无神论者。非常有道理,只有无神论者才能应付宗教协会的工作,在不同的教派中左右逢源。”卡玛向他伸出手,“如果你不相信我,为什么不亲自来见证一下呢?”
埃托尔当然不会跟她握手,除非他想当场吐出来。
见他一动不动,卡玛发出一声叹息:“我想那位扶养你长大的神父会很失望的。”
埃托尔的动作迟滞了。
“那位神父的姓氏是……波比,不,波特,波特神父。他被杀的时候你才几岁?19岁?18岁?关押青年犯的监狱跟收容少年犯的教养所不太一样吧,里维拉先生?”
窗外响起一道惊雷。
或许在命运之母的地盘上祈祷的确不是好主意。
就像某种诅咒应验似的,两日来连绵不绝的银丝不知何时变成瓢泼般倾泻的大雨,台风真的来了。
泰勒站在落地窗前,满脸凝重地看着外面:“在这样的天气,没法耕种……”
“很糟糕吗?”
“很糟糕。如果不能及时把种子撒下去,明年就没有收成,不会有面包和麦酒。”
“所以,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自产自销吗?你们不会到市场上购买食物?”
“那正是他们需要我的原因。我是本地农民,知道该如何种地。如果不劳动的话,我就变成没用的废物了。”
“你对教会真是忠诚。”米沙不高兴地说。
出乎意料地,泰勒纠正他的说法:“我对教会并没什么忠心,但卡玛需要我,就像我需要她一样。”
米沙看着他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你喜欢的姑娘就是卡玛?你跟命运之母上过床?”
“对其他人来说,她是圣母;但对我来说,她只是她。”泰勒说,“要成为命运之母的代言人,必须有肉.体的连结来提供力量,还有比做·爱更加紧密的肉.体关系么?”
他说得很有道理,米沙竟然无法反驳:“所以……这个教会里的其他人也跟卡玛上过床?”
“或许萨米跟你说过,我曾经有过一段很糟糕的生活。我跟坏朋友们混在一起,还沾染违禁药物。”泰勒忽然说起毫不相关的话题,“妈妈很生气,用很激烈的语言骂我。其实她说错了,我的良心并不是不会痛。”
泰勒知道自己烂透了,他只是没法停下来而已。
他从小就喜欢自己的姐姐,萨米好像一直都活得很潇洒,永远追求新鲜事物并乐在其中。可是泰勒并没有什么爱好,究竟、药物和性是最能带来快乐的东西,所以他喜欢它们。
萨米只知道弗莱迪先生的农场改变了泰勒,却不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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