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林渊可能就是刚才推摩托的男人。 “我们家林渊啊是掐着时间去取的,说明他和小少爷很有默契。小少爷也别愣着了,赶快洗洗手,等林渊停好车我们就吃饭吧。”林阿姨笑着在桌上摆餐具,听上去林渊是她家的孩子。 不过说到这个祝安屿倒是恍惚之间想起来了什么,林阿姨好像无儿无女,所以把自己侄子当亲儿子养,还说要把侄子接过来一起工作,没想到秦悦那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真的同意了。 祝安屿好多年没有见过母亲,虽然她一直对自己生病的事情耿耿于怀,但看她对自己的态度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这也让祝安屿有些安心。果然母亲还是因为身体所以没办法看自己,不然怎么可能对亲生儿子不管不顾。 祝安屿脚步轻松的走到桌边,不经意间扫视了一下桌上的餐具,忽然像被雷击中一样整个人呆呆的愣在原地。 桌上放置着四套餐具,按照林阿姨说的,林渊一会儿也要和他们一起吃饭,那应该是五个人才对。 祝安屿顿时恍然大悟,从刚才林渊和林阿姨的态度来看,他们都把自己认成了祝安以,可令人没有想到的,秦悦竟也没有发现端倪。 在祝安屿震惊之余,门那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原来那是你哥哥啊,我还以为是你呢,你们也太像了。” “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今天我哥哥也要来,难道你没有提前打招呼?” “我给姑姑说了,但是你每年都说你哥哥回来,我也就没有往那边想。” 两人对话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屋内的三个人都听见。林阿姨的反映最明显,她正在摆筷子的手哆嗦了一下,手里的筷子也顺势落在桌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不过她反应很快,赶紧捡起筷子,眼中的惊慌难以掩饰,“瞧我这记性,还有套餐具在厨房呢,我现在就拿,小少爷……安屿少爷可以先坐下休息。” 秦悦眼睛瞪得浑圆,她起身不可置信的打量了祝安屿一圈,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会出现。很快她便反应过来,眼底浮现出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生疏,“你现在可以出来了?” 祝安屿强忍住胸口扭在一起的痛苦,哆嗦着手从口袋中掏出温雨星开的临时出院证明,“我有医生可以作证”。 秦悦扫视了一眼,脸上顿时浮现出不悦,“中心医院?你什么时候跑到哪里了?欧阳霍那儿交的住院费怎么办?” “你...不知道吗?今天不是你让我来的吗?”祝安屿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他其实来之前心里隐约就知道这个结局了。 祝安以和林渊这时走进来撞见这一幕,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祝安以急忙上前开口道,“妈,哥哥现在恢复的很好,今天特地为了你赶过来的。” 秦悦眼神转变为平淡,即便这样她在看向祝安以的时候,那份自然而然的温柔还是没能逃过祝安屿的眼睛。他有时候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明明他和弟弟是双胞胎,两人一模一样没有差别,为什么秦悦总是针对自己。 小时候只放纵祝安以玩乐,强迫自己背书学习表演,后来还说放弃就放弃了,把自己送到阴暗的地下室一放就是十年。可能她真的不能容许生命里出现污点吧,从父亲辜负了她之后她就一直如此,所以她没有办法接受一个有精神病的孩子。 “脸长得还真像...,这样的话你弟弟以后拍戏就不用外人当替身了。”秦悦似有心又似无心的嘀咕着,这话令林渊的神色不太好看。 “妈,你别那么说……,对了,哥哥知道你最喜欢蔷薇,所以特地准备了花,还有他亲手画的画。”祝安以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拿出一捧**相间,花心是黄色的花束。花束用丝带精美的包装过,而祝安屿的那幅画正加在花中当做明信片使用。 秦悦看着花束,言语依旧漠然,“在我生日的时候送这么素气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参加丧礼呢。...花放到一边吧,既然来都来了就吃完饭再走。” 秦悦言语刻薄,她天生大小姐脾气,心直口快惯了,不过她在祝安以面前倒是挺老实的,可能是因为祝安以很听话的缘故。 林阿姨那边从厨房端出蛋糕,正要开口打破尴尬的局面,没想到祝安屿却抬手拿过花束,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我今天来的时机不对,下次会提前打招呼的,至于这份礼物就等到你刚才所说的用途再送给你吧。” 秦悦脸色骤变,她才刚说过这是丧事用的,现在祝安屿说这话不就是咒她吗? 祝安屿紧紧握着花束下方,随后潇洒举手,头也不回的将花束狠狠按在林阿姨手中的蛋糕里,精致的蛋糕瞬间稀烂,一块一块的掉在地上,留下了难以清理的污渍,紧接着,他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拂袖离开,后面只能听见秦悦突然爆发的哭泣声音。 没有人敢上去追祝安屿,他走的也很自在。 天空已经阴沉到了极限,大颗雨滴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祝安屿并不认识这附近的路,他经常在城市之中搞不清楚方向,一般散步的时候都是金龟子带他回去的,在这种陌生的地方更是不知道东南西北。 他的心口抽搐着,口中夹杂着酸涩和咸腥,也许是雨水流进口中才导致如此。很快他浑身上下湿透,口袋中沉甸的重量越发清晰。祝安屿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还有和不绪给的手机,只要让他接自己不就行? 心里如此想着,祝安屿试图开机,可是手机进了水就有些不太好用,他重复几次都没能打开。这也让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上,完全忽视了路边的环境。 空中散发的绿光由黄变红,祝安屿恍惚间抬头,一个庞然大物已经冲到眼前。只听耳边传来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与车轮摩擦地面的声响,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什么 这条路本应没有什么车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有一辆银色轿车在横冲直撞,祝安屿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逐渐远离地面,但不可思议的,他的理智格外清晰,他睁大眼睛试图看清驾驶座里的人或者是车牌号,可惜双眼很快被红色覆盖,他难以睁开。 雨雾完全笼罩城市。 第22章 因缘巧合#22 “...和队,你今天怎么了?” 当和不绪再次将视线瞄向自己手机时,蔡浩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按理来说这种事轮不到他操心,但是他们刚从疗养院回来,和不绪掌握着方向盘,他这样分心还是很危险的,生死关头蔡浩言也顾不得那么多。 说起来今天和不绪真是怪了,从中心医院回来之后就给刑一的所有人交代注意保持手机畅通,一有电话立马接听,还要报备,明明之前开会的时候说接电话要注意场合,他什么时候这么双标? “没怎么。”和不绪的眉头立马皱起了,看起来是十分不满蔡浩言的问题。 “那能不能专心开车啊!”蔡浩言难得不淡定的进行内心活动,当然这句怒吼是他无法表达的。 他一手握紧安全带,另一手把着车窗上的扶手,面如死灰。可是即便他做好万全准备,还是抵不住和不绪的突然急刹。 和不绪的手机毫无征兆的发出某段歌曲旋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设了这个手机铃声。和不绪反应迅速,成功击败全国99%的处理器,他一个猛踩刹车下去,甚至连来电人都没看就接通了。 “出什么事了?” 蔡浩言后怕的捂住小心脏,话说在马路上他怎么敢急刹,也不怕后面车追尾?他看向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开进局里了。蔡浩言一直关注着和不绪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件事,难道这一切都在和不绪掌控之内? 成功把自己洗脑的蔡浩言看待和不绪的目光多了几分崇拜。他眼看和不绪跟电话里的对方说了些什么,脸上显而易见的失落几分,随后长叹一口气率先下车。 “有什么情况吗?”蔡浩言神情严肃道。 “我老家寄了水果在服务台,你先去停车。”和不绪说完便关门,扬长而去。 进入公安大楼内,一楼的服务台比想象中要热闹不少,这里平时处理最多的就是分局和总局的工作交接,除非市民亲自到公安大楼报警,一般的警情电话都是连接到派出所分局的。不过市民来总局报警的还是少数,毕竟辖区所属派出所要更快捷。 和不绪抬头望去,服务台前最显眼处有两位背影熟悉的男人站在那里,他们身形没有往日那样直挺,正弓背不知道低声说着什么。对于这样的情况,和不绪肯定会优先喊人更熟悉的人。 “余队。” 余泰禾闻声看去,见到是和不绪后,疲惫的双眼才稍微恢复精神,伸手招呼他过来。而他旁边的男人客气的对和不绪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两人之间联系的不多。 这个男人属于阳刚派系,今年37岁,他皮肤黝黑,短发飒然,右手掌心有一道深红色的伤疤,一双眼睛同狼般充满野性。他叫做盛淮,是刑侦二队队长,因为和和不绪所属楼层不同,两人只有共同办案或者开会才会碰到,要说私下联系的话只有前不久他的小女儿办满月酒的时候去参加过。 他有着不动如山的沉稳,细节之处又有独到的见解,他从入职就一直坚守在刑二,深受刑二的人追随,私下里都把他当成大哥看待。这份吃苦耐劳的敬业精神和不绪很是欣赏,曾经也有过想向盛淮请教如何获取队员信任的想法。 说明和不绪对于自己的性格是有自知之明的。 今天的盛淮脸色不太好,他精神不佳,不知道熬了多久没合眼了。 “怎么了?”和不绪下意识地低声问道。 还不等两人回答,接待处的文员便看着记录本报告,“余队,盛队,我刚收到龙苑分局和天行分局的消息,他们那边的搜查没有取得有效线索,至此临海市市区内22个派出所和两个支队全部汇报完毕。” “还没有消息?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还能人间蒸发?”余泰禾情绪有些暴躁,面对他这样的态度,接线文员表示无能为力。 “冷静一下,这只是市区内,县城等地区还没有排查。”盛淮虽然这样安慰着,但身侧的拳头还是死死攥着。 “谁失踪了?”和不绪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就是小赵,昨天她母亲来说从3号那天下午,她就没有回去过。” 小赵?和不绪脑内飞快检索,很快就找到了关键人物。她就是余泰禾手下新来的小姑娘。要说起3号,不就是破解出姜水街监控的那天吗?和不绪当时和小赵擦肩而过,虽然对方带着口罩帽子没有看清脸,但是还是对她身上的消毒水味留有印象。 余泰禾说她那天早退回家看病,没想到竟然失踪了。 “今天都10号了,为什么她们家里人才来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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