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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临停下脚步，蹲在其面前：“和哥哥说说，他们在哪？” 小男孩拿起作业本一脸苦哈哈：“你要是帮我做作业，我就带你们去。” 大婶伸手敲了儿子一个响头：“自己作业自己写！” 小男孩“哎哟”一声，捂住小脑袋揉揉。 徐临含笑道：“我不能帮你写作业，但可以教你。” 小男孩眼睛一亮：“好！” 蹲在椅子旁，徐临耐心给他解题，秦策一旁看着。可小男孩天生不是学习的料，教得他头发差点翘起。 一个小时过去，小男孩开心地把作业给妈妈看，大婶看了一眼夸他，然后给徐临和秦策捡了一袋大包子。 提着包子，徐临又吃掉两个，在拿出第三个包子啃了一半，他实在是吃不下了。秦策抓住他的手伸到嘴边，张口把半个包子吃掉。 徐临愣着看他，直到手里的包子被吃完。 “你吃我包子干什么？还要吗。”他拿出一个递过。 “不用。”秦策舌头滑过下嘴唇。 “我知道！”小男孩挤到他们中间，“这叫间接接吻！” 徐临抬手，“啪”地一声，狠狠打他一个响头。小男孩捂头，委屈巴巴。秦策嘴角含笑：“这是不能浪费粮食。” 三人来到一家自行车维修小店，小男孩指着道：“你们要找的其中一个，住在里面。” 徐临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了声“去吧”，小男孩转身跑回母亲那里。 自行车维修铺才刚开门，杂乱的屋子里，一个老人正把轮胎浸到水里检查漏气部位。他们进门，其抬头看了一眼，问要修车吗？ “公安局的，来找你孙子了解些事情。”秦策道。 “我孙子半年没出门了，你们找他干什么？”老人停下手中活计。 半年没出门了？徐临诧异。想到大婶说好久没见过那四人一起，是出了什么事，还是起内讧分道扬镳？ “他出了什么事？”他问道。 “在外惹祸，被人打个半死，精神不正常脚还跛了。从那以后一直躲在家里，谁都不敢见。你们要去问，什么也问不出来。”老人摇摇头。 “先带我们去看看他。”秦策道。 老人驼背站起，带他们进屋子，打开一间黑乎乎，窗口锁死的房间：“家庆，警察找你。” 一句话，里面安静的人突然发狂，把东西砸过来，还“砰砰”地重重磕头在地：“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额头磕破，鲜血流在地面。 老人生气地拉他：“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徐临踏进门，对方猛地扑向他撕咬，直到秦策抓住人分开。被控制在地上的人，嘴巴发出“啊——”的凄厉哭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徐临让秦策松手退出，把门半掩上。里面的人，精神不再激动，渐渐平息。直到老人出来，摇头叹息。 “他应该是受到了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才会出现极端的应激反应。”徐临深思道。 于是，和老人询问，与他孙子往来的另外三人，提别提起昨晚遇见的那一个。 老人告知那三人所在，甚至仇恨，孙子被他们带坏，警察最好把他们都抓了。 根据老人提供的地址，二人来到一栋小楼。三楼门前，秦策敲门，说快递。在门口打开瞬间，他直接把露头的人给摁了。 没想到警察这么快找上门，小青年吓傻了。 “把衣服裤子穿好跟我们走一趟。”秦策松开他。 看小青年抖着手脚把上衣穿反，徐临越发感到不对。 铐着小青年下楼，坐车回去路上，其整个人控制不住发抖，脸色惨白如纸。明显身上肯定有事儿。 回到局里，把人押到审讯室，魏爱做笔录，徐临旁听。 了解到嫌疑人信息后，秦策审问半年前，他是不是伙同另外三人飞车抢劫，把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给撞了？ 小青年哆嗦着承认。 “我们……我们只是想抢电脑手机卖点钱，真……真没想过要害他。他要是……要是放手了，我们也不会撞倒他……而且，你们警察……不是找过我们一次了吗……为什么还要抓我。”
第49章 疑惑 “你说警察找过你们？”秦策蹙眉。 “是、是啊。”小青年本能畏惧他。 “你把飞车抢劫当日，及警察找你们的事情说清楚。找你们的人，说了什么，又都做了什么。”秦策道。 不敢有隐瞒，小青年把那起事件，一五一十道来。 小青年和另外三个无业游民常混在一起，因没有收入来源，专门走歪门邪道找钱。而飞车抢劫很刺激，经过几次配合，他们无一失手。在3月23日那天，开摩托车路上寻找目标，一眼相中西装革履，看起来很有钱的苗晋森，他手里拿着公文包。他们猜测里面有电脑笔记本、手机和钱包。 要是高档笔记本，卖出去也能赚三千块左右，加上手机和钱包，至少也有四五千了，能够他们花一个多星期。于是，四人按照计划行动，飞车夺包。可没想到，苗晋森不肯松手，后来的摩托车直接把他撞飞碾过去。 当时他们都吓坏了，只想着逃跑躲藏。 没有马上销赃，四人把公文包藏好，时刻关注新闻。当天晚上，他们看到警方发布的公告，得知被撞的人，进了急救室。 未免被警察找上，他们把四辆摩托送去上新漆。又躲藏了一个星期，见警察没有上门调查，才把公文包里的东西取出销赃。 正如他们所想，公文包里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一部手机和钱包，里面还有几张银行卡。他们试图从手机寻找卡密码，发现需要指纹才能解锁，银行卡就算有一个亿也拿不到。 他们便把电话卡和银行卡剪了。至于那部电脑，打开看了一下，系统文字设定的是英文，完全看不懂。 之后，将电脑和手机销赃。 这次飞车抢劫，总共得了五千多。当晚，四人开心地去KTV开包厢庆祝。可刚高兴没多久，就有好几个人闯进来，直接把他们打晕带走。 当醒来，他们被捆绑关在一间小黑屋里。 “他们自称警察，调查到我们飞车抢劫肇事逃匿，说刑期20年起。我们当时很害怕，请求放过。其中一个人说给我们一次机会，要我们把抢走的公文包还还回来。得知我们把东西当了，便放走家庆去取回来。可我兄弟找到销赃的二手商家，想把东西买回来，手机和电脑早被人买走了。家庆便买另外一台电脑，和二手手机，他把这两样东西设置了密码，以此蒙混过关。可对方破解密码锁，发现家庆骗他们。” 说到这，小青年抖得更加厉害。 “为了让我们看欺骗他们的下场，他们连续48小时折磨虐待家庆。之后带上我，亲自去那家二手店。在确定东西真被人买走后，他们把我们打了一顿才离开。” “他们都长什么样？”徐临问。难怪那个叫家庆的，听到“警察”二字反应如此之大。 “我……我不知道。”小青年惊恐地避开他的眼睛，双手死死绞握在一起。 他在撒谎。人在说谎时，眼神和肢体语言会表现不正常，从其避开眼神不敢直视他，双手不停绞握就可看出来。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行为，有意识地想要逃避责任和惩罚。 而且，他只是问那几个“警察”的体貌特征，对方却回答“我不知道”。对残忍折磨他们的人，除非自我封闭记忆，否则不可能不知道。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知道对方身份。 受控于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受迫于悬殊的身份，使得他不敢透露。 小青年暂时拘押，待其他两个抓捕归案。 中午食堂吃饭，刑警大队几人一张桌子，徐临把那几个大包子分给大家。宋法医凑过来，把他饭盘里的大包子夹走。 秦策见着，把自个包子夹进他盘子里。想伸筷子抢回包子的青年才缩手。 “你真是宠小徐啊。”宋法医调侃似的，笑得一脸纯良。 “老宋，你再这么下去，真只能和死人交朋友了。”徐临夹起包子啃掉一大口。 “我只是在嫉妒你有这么可靠的搭档。”宋法医煞有其事地说，美味地品尝包子。 徐临“哦”的一声，懒得接话。他和秦策才不是搭档，是临时的合作关系。 “那个人说的事情，我总觉得很奇怪。”魏爱小口吃着米饭，开口道，“按照他说法，老教授的东西，除了苗晋森，还有另外两拨人在寻找。假设冒充警察抓走家庆他们的，是新邦制药的人。那买走手机和电脑的是谁？” “会不会是，无关人员误买走的。”赵树羽猜测。 “不会。”秦策道，“买家如果只单独买走其中一样，有可能是普通人。但购买者在未刷机、恢复出厂设置情况下都买走，只可能是冲着里面的资料来的。” 可对方是什么身份，在317案子里，又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不得而知。 中午，徐临趴在队长办公桌睡觉。没有叫醒人，秦策脱下外套覆在他身上，伸手碰了一下他白皙的脸颊。 在朱杨办公位，秦策打开电脑，查看苗晋森出事当天的监控影像。他放慢影像，让视频缓缓流动。四辆肇事摩托开走七十秒后，有一辆黑色轿车开过去。其开过倒地不起的苗晋森身旁，朝着摩托车逃离的方向，开出监控范围。 把视频调成正常速度看了一遍，这辆轿车看着是正常路上行驶。不正常的是，红绿灯显示相差三秒钟。 把车牌号记下，他带赵树羽前往车管所。 下午三点，徐临醒来，办公室只有他和魏爱。身上外套，从肩膀滑落。他把衣服拉入怀里问，秦策呢？ 魏爱回答，队长在视频里看到了线索，带赵树羽去车管所调查了。 正当他打开电脑，查看监控影像时，吴警官走了进来。 “从新邦制药打斗现场，遗留下的血液检测出问题。” “什么问题？” “被你扎中的人，恐怕患有癌症。” 患有癌症？为新邦制药卖命要他命的，是绝症病人？ 刹那间，徐临想到了王武军。
第50章 破雾 秦策和赵树羽到交通管理局下属的车管所，查阅黑色桥车登记信息，车管所根据提供的车牌号核对车辆档案，出具证明复印件。 看到车辆信息登记在工商业联合会名下，赵树羽一脸吃惊。 车子是公务车，统一登记在工商联办公室门下，并未登记到个人。也就是，工商联内的会员，只要申请，可任意使用这辆车子。 想到朱杨说过，王宴茹为了新药申报审批一事，曾跑工商联需求支持，秦策当场电话，询问可见到王宴茹都接触谁？ 正带于全保几名刑警，调查抓捕犯罪的朱杨回复，没有看到。以他的身份突然进工商联，很容易被察觉，因此不清楚监视调查的对象，都接触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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