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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离开维瑞返回局里，把调到刑警大队的飞车案卷宗重看一遍。从当时调查看，肇事车辆是四辆无牌摩托车，四名肇事者戴着头盔，无法辨认面容。 当时案发录像显示，西装革履的苗晋森，手提公文包走在街上。后面开来四辆旧摩托，第一辆蓝色摩托车突然抢夺他手中公文包，因其未松手，后面突然加速的摩托直接撞上来，把他撞飞碾压过去。之后，四辆摩托飞车逃离。 看着是一起无妄之灾。 四名飞车党，是冲着财物来的。 “老教授的包裹是苗晋森取走的话，东西恐怕还在这四个人手里。”魏爱道，可上哪去找这四人呢？ “苗晋森这么重视这份包裹，极大可能是药物研发资料。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价值千金。反之，对看不懂的普通人来说，废纸一张。”秦策道。 “可他们要是找对人进行交易，能获得一大笔钱。”徐临接道。 正当他们讨论调查方向时，赵树羽来电话。 “秦队，办假证的有消息了。” “在哪？” 赵树羽报了一个地址。 薄暮，三人前往与他汇合。 赵树羽调查那几个办假证的，不会以警察的思维方式查找，而是转换身份让自己成为“犯罪者”，追寻其行踪轨迹。他先去找皮仔办假证套话，之后，搭上一个来办证的。跟其学会了怎么使用假证，在边缘社会里行动。 假证毕竟是假证，无法在需要身份证的重要场合，和高端酒店使用，也不能办理银行卡。但一些小旅馆，租用车辆，和违法小型交易都能使用。 那七个办假证的，目前他接触到其中一个，叫“王奔”。为获取信任，他和对方联手替富婆干了一票。但此人与“周长义”并非一路。据其形容，只要给钱“周长义”啥都干，甚至能为了更高的价格，反杀雇主。 这种人，只认钱不认人，危险程度极高。要抓捕他，必须配上警枪，因为他有从浪哥手里购买的枪支。 前往汇合的路上，徐临认为，赵树羽很有玩碟中谍的潜质。 今晚行动，是冲着“周长义”去的。在与办假证的违法分子混脸熟后，赵树羽已掌握到目标行踪。 人只要还活着，就会留下行踪轨迹。要徐临命的人，尚未达成目标，就不会离开。 来到南岸区庞杂的老城区域已入夜，他们下车步行进入。
第47章 枪响 旧城区未改建，其低廉的房租价格，吸引各种底层职业，和无业游民的人居住于此。市井长巷，有种种光怪陆离的感觉。 赵树羽的调查，当时带了四个刑警兄弟。未免太过扎眼，他一个人去接触目标，其余四人，在老城继续查找。其他办假证的行踪，被找到另外两个。 秦策三人与他们碰头时，五名便衣刑警一副流氓样地或蹲在地上，或靠在墙上抽烟，有个卷着袖子，露出贴在手臂上的纹身。 徐临琢磨，放他们在老城一段时间，能与这里的人融成一体。 见队长走过来，五人站好，把烟灭了，将袖子放下。 “浪哥被警察抓了，那些办假证的联系不上他。周长义需要子弹，王奔手里有，他们今晚约在酒仓库里交易。”赵树羽把情况道来。 也就是，今晚免不了一场枪战。 “里面有多少人？”秦策问。 “七人，都是临时凑一起办事的。”赵树羽道，“但手里有枪的，估计只有两三人。”贩卖枪支违法，敢碰这个的人，都是玩命的。 “我让朱杨他们过来，把里面的人全抓了。”说完，秦策电话其他刑警，把今晚临时行动说了一遍。 朱杨等人接到命令，带上警枪赶过来。秦策几人赶去目的地，先摸清楚周边情况，好做部署。赵树羽回仓库，和那群混黑的，坐在箱子上，继续瞎扯淡。 因今晚行动过于危险，秦策禁止徐临参与，魏爱继续盯着他。 知晓危险性，徐临没打算送人头，他和魏爱在外面街道吃路边摊。经过一个卖刀子的江湖老汉摊子，他蹲下捡几把打量。 “小伙子，老城里的刀数我的最锋利，保证你十年不换刀。”老汉拿起一把菜刀介绍，“老城档口的猪肉西施使用的刀子，都从我这里入的。” “老板，我刚刚经过一家卖刀子的，和你说了一模一样的话，你该不是在忽悠我吧。”徐临质疑，拿起一把雕花纹，闪着寒光的折叠刀。 “你告诉我是谁说了一样的话，我现在就去掀了他摊子！”老汉脾气冲道。 “得咧，我信你，这把怎么卖？”徐临把折叠刀收起。 “一百块。”老汉伸手。 “五十卖不卖？”徐临杀价。 “最低八十！” “我看那摊子价格不错，小爱，咱们走。” “你回来，五十就五十！” 抽出五十元给老汉，徐临和魏爱继续逛街。两人吃饱喝足看够了返回，在经过一家小茶楼，徐临停步看了一眼：“咱们上去待会看热闹。” 另外一方，摸清三角街周边情况，在朱阳等人到来，秦策发出指令，让刑警隐身仓库周边。 仓库里，赵树羽和“王奔”聊事。因上次替富婆干了一把活儿获得不少报酬，这次计划找个大单的。 他提议，给区政府来票大新闻，利用丑闻绑架他们，反正里面不干不净。 “兄弟，你这个提议真刺激，可也是把咱们架在猛火上烤啊。南岸区警察就是疯狗，真在区政府头上戳出大窟窿，咱们绝对走不出这地方一步。”王奔还想继续在这里混呢。 “奔哥，有一种事业能细水长流，只要事成，你和我绝对不缺钱花。”赵树羽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快给哥说说什么事业？”王奔饶有兴趣。 “之前程区长儿子，不是搞了个女服务员死了吗？咱们给他下个套，事成了，咱们五年饱饭不用愁。”赵树羽跃跃欲试。 “你信不信他现在就雇佣周长义把咱们给崩了……” 两人闲聊瞎扯，时间接近九点时，外面传来小货车声音。以为来送酒的，有人去把卷闸门拉起。车上，一个男人走进来。王奔站起喊了一声“老周”，赵树羽看过去——目标人物出现。 周长义人高马大，一脸凶悍，一副生人勿进。 此人独来独往，除非有需要，绝不联系任何人。 今晚其过来，只是为了子弹。 当两人进行交易，赵树羽对隐藏在衣服里的耳麦发出信息。 下一刻，刑警持枪出现门外。 “警察！把手举起来，都不许动！”秦策枪口对准周长义。 周长义反应过来拔枪，“砰砰砰”地一声接连打出好几发子弹，以此逼退刑警。 刑警退后，躲在货车左右避开子弹。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王奔欲拔枪，赵树羽突然出手攻击，将人擒拿在地。被扣住的王奔惊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警察，忍不住辱骂了声“操”。 其他不想被抓的人，纷纷躲藏在酒箱后，想办法逃走。 秦策以车子掩护，与周长义互相怼枪子儿。箱子里的酒瓶炸飞，流了一地。 周长义是个狠人，朝着货车处扔酒瓶子。 知其想干什么，秦策让其他刑警用子弹，控制他定在一处方位。然后枪口瞄准对方胳膊，“砰”地一声，射出子弹，击穿其右胳膊。 手枪脱手，周长义疼得闷哼一声，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仍在流出的酒上。不一会，“轰”地一声爆炸，气流冲出来，秦策等人下意识退后避开。 “周长义跑了！”守在仓库周边捉人的于全保大吼一声。 秦策持枪朝声源方向追捕。 在枪声响起时，外面摆地摊的人，当场吓得收摊离开。 徐临在二楼窗口往下看，乱糟糟的人群里，他看到那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人。他打开刀子，从二楼往下跳。 “徐临——”魏爱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借助墙体遮阳伞缓冲，他拿着刀坠落，狠狠地把手中利刀，扎进周长义背部。 突然被人从天而降扎一刀，周长义额头暴起青筋。他左手甩飞徐临，从人群里，抢过一个小青年摩托飞车而去，路上还撞到了不少人。 当秦策赶到，徐临正好翻身而起。 “人跑了。”子弹和刀子都没让这个亡命之徒停下，此人比他想象中更加凶悍。看着小青年欲离开，他猛抓住对方，“跟我们走一趟！” “你抓我干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小青年神情十分慌乱。 “有无关系，到公安局说清楚。”徐临语气冰冷。 周长义开走的摩托，是喷过漆的，此摩托剥落的油漆暴露了某个特点。这个特点，和撞了苗晋森的其中一辆摩托一样。
第48章 应激 当铐上小青年时，有摩托飞车而来，朝徐临撞去。秦策一声“小心”，扑倒人带着滚到一边避开。 被扑在地的徐临，抬起头，小青年已不见踪影。 今晚这场突击行动，抓捕了七名涉嫌犯罪的嫌疑人，缴获三把非法枪支。 被铐上银镯的王奔，知道赵树羽是刑警，脸色悔青，忍不住道：“能耐啊兄弟，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还做什么刑警啊。” “我和你挺投缘，就是不太对路子，案子审讯你也别有所隐瞒，主动交代事实早点出狱走正道过日子。”赵树羽诚心劝慰。 王奔气得骂娘。 当夜，两间审讯室，连续对几名被逮捕的人员进行审问。 周长义受伤逃跑，肯定不敢去诊所和医院治疗。秦策一方面让刑警追踪其下落，特别是这几天突然卖出伤药的药店。另一方面，让魏爱正式发布通缉令，同时在老城继续调查摩托飞车。 留在刑警大队办公室，徐临趴着睡了三四个小时。早六点，他抽了一支烟，喝了两杯咖啡离开公安局大楼。 才刚走出大楼，秦策警车已经在等他，其喊了声“上来”，载他去老城区。 昨天出现帮助小青年的人，无疑是同伙。既已掌握其行为特征，在老城区范围内查找，应很快能打听到。 老城区早起多是卖早餐的，两人一面吃早餐，一路问过去。 果不其然，很快得到消息。 “四个男的，四辆摩托车，其中一个高瘦子……啊，我想起来了。只是这四人已有半年时间没一起出现过了，偶尔只见一两人在一起。”卖包子的大婶道。 她是本地人，对常年居住于此的，不说都认识，但都脸熟。如果他们打听的是某个人，还真说不上来，可要是有明显特征的，很容易想起。 “大婶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吗？”徐临啃着香菇青菜包问。 “不清楚。”大婶摇头。 在两人离开继续打听，趴在椅子上写作业的大婶儿子突然叫道：“我知道，他们可拉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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